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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反对的人,无非是那些祖上真有追封、谥号的人。
原因也很简单,这样一乱来,他们得到的尊荣,就“通货膨胀”一般,贬值了啊!
满地的“忠勇”“忠恕”“肃勇”……那还有什么意思?
不过贺长恭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对于这些反对声,只当成鸟叫。
说起来,这还是武安侯和他说的。
武安侯说,身居高位,做什么都会被人指指点点,无论结果是什么,都有人无脑拥护“赢麻了”,也有人无脑喷“总是输”。
自己如果主意不坚定,很容易就被那些人牵着鼻子走。
贺长恭很认同。
而且现在要做的事情,不可能不损害任何人的利益。
只能说,损害一小部分人,尤其是死人的利益,来成全绝大部分贫苦的活人。
他自己为此挨骂,也没有什么。
于是,圣旨一下,全国范围内立刻开展了轰轰烈烈的“死后殊荣大促销”。
今天,你孝了吗?
你给你祖父捐了个几品?
什么,才五品?
那多拿不出手啊,你没听说过吗?京城卖猪肉的屠户,都给自家亲爹捐了个六品。
卖猪肉那么赚钱啊……呸呸呸,咱们也捐!
贺长恭不仅出主意,还以身作则,积极投入。
他给自己亲祖父,买了个三品官,花费了足足一万两银子。
——银子是他和沈云清要的。
他没钱。
沈云清笑他:“之前我说要把手头的银子划拉划拉都捐出去,你不肯……”
“之前就花了你好多银子了,”贺长恭道,“你得留点。十万二十万两,对朝廷来说也是杯水车薪。你还是留着,以后给咱们妧姐儿置办嫁妆。”
虽然把所有身家都捐出去很崇高,但是贺长恭不希望因为这两个字,就让沈云清过拮据的日子。爱读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他们又不是没出力。
只是力所能及范围内就行,不用过度伟大,牺牲那么多。
阿妧越长越可爱,非常活泼,虽然还不会说话,但是见人就笑,非常讨人喜欢。
贺长恭都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
日后阿妧嫁人,他一定要陪送十里红妆,让她一辈子不必看人脸色。
前几天,沈云清劝六娘和官微和好。
六娘说了一句话,沈云清只觉得有道理,旁边的贺长恭却觉得非常扎心。
六娘说:“嫁人是女人第二次投胎。有的女人命好,可以继续做人;而有的女人命不好,只能给人当牛做马。我不想再投胎一次,把命交到别人手里了。”
沈云清没有再劝。
而贺长恭抱着阿妧,心里默默地道,爹将来绝对不会让你任人宰割。
日后,定要嫁一个,像爹一样把你当成掌上明珠的男人。
倘若没有,那咱们就不嫁了。
底气是哪里来的?
是家里的爱、权势和金钱。
俗气,却又现实。
所以贺长恭打定主意,日后一定要给阿妧多多准备嫁妆。
不过该省的地方省,不该省的地方也不能省。
贺长恭本来想着给亲爹买个一品,但是韩氏不允许。
“就三品,听我的,回头我跟你爹说,绝对不会说你不孝的。”
贺长恭:行吧,听您的。
毕竟这么多年,也就您时时在我爹耳边叨叨了。
韩氏乐颠颠地去给老头子烧纸,一边烧一边碎碎念。
“孩子孝顺,说要给你捐个一品的,我没让……怕把你吓一跟头。”
“……你可别膨胀了,你是追封的三品,以后我能有个活的诰命夫人呢!”
“你要因为升官了就心思活泛,去看大姑娘小媳妇的,以后我看就不要你了。”
男人升官不要紧,一定得拽着他,不能让他飘了!
沈云清只出了这买官的一万两银子,总觉得心里不安。
她和贺长恭道:“家里的银子,你想花的时候就花,不用和我商量。”
贺长恭:“你收好了就行,我有什么花银子的地方?”
“也不用那么节省,银子以后又不是不赚了,”沈云清道,“你一天天忙得像陀螺一样,还得愁这愁那,多难啊!我看着也心疼。”
自己的男人,还得自己疼。
贺长恭听了这话,心里美滋滋的。
他在沈云清心里,比银子都重要。
试问这世间的男人,有几个能混到他这种境界?
“我不难。”贺长恭道,“虽然确实是个烂摊子,但是你想想,比起之前咱们担惊受怕的时候,不是好日子啊!最起码,现在没人能砍咱们的头了不是?”
非要说现在日子不如从前,那也是矫情。
沈云清对他竖起大拇指。
她的狗剩,一如既往地豁达通透!
贺长恭被她夸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或许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在沈云清眼里,自己自然是什么都好。
他又告诉沈云清一个好消息。
“明晚我偷偷把安哥儿带回家,反正后天也不用上朝。”
这里的皇帝,不是每天都上朝。
如果没有紧急事情的话,皇帝五天才上朝一次。
沈云清一听喜出望外,又有些担心:“行吗?”
“怎么不行?总让他憋在宫里,人都急疯了。”贺长恭道,“孩子想家。我和他商量过了,以后每隔五天我就带他回来一次。走地道,也很方便。”
“那,得去燕春楼那里,然后再折回家?”
第442章 文氏的新生活
“你说你多聪明的人,怎么会犯傻?”贺长恭忍不住捏捏她的脸,“那条地道,也不是本来就通往燕春楼的。”
否则,难道祖宗还特意算准了,要给不成器的后人留下一条出宫乱来的路啊!
“我明白了,”沈云清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咱们也可以把那地道,往咱们家的方向挖一挖?”
因为有了之前的基础,现在只是再挖一段,应该不难吧……
贺长恭表示,不难,已经挖好了。
要不这么多天在等什么?
沈云清确认了明日就能见到安哥儿,自然喜出望外。
以后每五天回来一次,她就当安哥儿读了个寄宿学校。
“祖母也惦记着他,我明日去把祖母也请回来。”
一家人团聚,以后也可以用五天一次的频率。
这样既不会疏远,也不会耽误各自的生活。
贺长恭道:“你安排就行。”
第二天,沈云清是被海棠唤醒的。
她揉着酸痛的后腰,打着哈欠道:“什么时辰了?”
海棠笑道:“夫人,都辰时了。您不是说,还要去拜见老祖宗吗?咱们走太晚,怕是不好。”
“嗯,是。”沈云清强迫自己清醒,坐起身来。
这身体,怎么像不是自己的一般?
想起昨晚的情形,沈云清大清早就脸色通红。
这算不算,小别胜新欢?
海棠帮她梳头发的时候问道:“夫人,还要带着妧姐儿一起去吗?”
梳子带起一绺头发,露出沈云清脖子上的草莓印。
海棠连忙挪开视线,脸却红了。
“不带了。”沈云清道,“妧姐儿在娘那里,把她抱来娘就知道了。娘听说要去接祖母,肯定也得跟着去……咱们就不乱了,反正可以把祖母请回来,咱们在自己家里说话更好。”
海棠笑着点点头:“您说得对。”
“去把今日停诊的牌子挂上去,”沈云清又吩咐道,“要是有人问起,就说……午后我能出诊一个时辰。不是危重的病情,今日就不用来凑热闹了。”
海棠又点头答应,帮她盘好了发髻,又帮她挑了一套鲜亮的头面。请下载小说app爱读app阅读最新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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