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多年后战死的糙汉回家嘤嘤嘤 第47章

作者: 标签: 穿越重生

  以为亲人早已去世,事实证明只是误会一场。这件事情放在谁身上,不是控制不住的狂喜?

  “他可能是太高兴了。”沈云清如是道。

  “是吗?”海棠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

  大家相处了这么久,她觉得自己还是能感觉出来贺长恭情绪变化的。

  “不是吗?”沈云清也有些不确定了。

  她想了想后道:“可是因为什么呢?难道因为我和温止有过一段?”

  海棠点头如捣蒜。

  “没错,肯定是因为那件事情。”

  夫人啊,您当时就是嘴快,非要提那段做什么?

  沈云清:我就是不提,温止他妈来暗杀我,这事也包不住啊!

  卧槽,愁死她了。

  守寡多好的消停日子,就等着熬年头赚个贞节牌坊,到时候可以横着走,结果嘎嘣一声,死男人回来了!

  这日子,还有法过吗?

  见沈云清萎靡不振,一条死狗般,海棠弱弱地安慰她道:“夫人,贺大人多好啊。我师傅之前,不就一直想撮合你们吗?这下好了,不用撮合了。”

  这俩人之间,已经被月老的钢丝焊死了,而且还是多年前就焊死了。

  “我是真的把他当大哥啊!”沈云清欲哭无泪。

第52章 没有碰过她

  她不想和大哥,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啊。

  还有,安哥儿喊了这么久的舅舅,现在变成了爹?

  沈云清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深埋那种,就不用再想这些破事了。

  最主要的是,她担心贺长恭把她当妻子,要和她过日子。

  啊啊啊,不要啊。

  “可是夫人,”海棠一脸不解,“贺大人,不挺好的吗?”

  如果贺长恭好逸恶劳,吃喝嫖赌,她能理解沈云清不愿意。

  但是长久的相处,已经证明了他是个再好不过,几乎挑不出什么毛病的人啊。

  夫人为什么还不愿意?

  沈云清抱着枕头在床上打滚,连声哀嚎。

  事情是这样的!

  如果非要让她在所认识的男人之中选一个进入婚姻这坟墓,可能她会选择贺长恭陪葬。

  毕竟这个人,三观很正。

  但是问题是,她还不想进坟墓,她想自己一个人乐呵啊。

  而且她想象中的另一半,可能不是贺长恭这样的。

  别问她想象什么样,她不知道,总之不能和贺长恭划等号就是。

  他是个好人,可是她不是见了个好人就得扑上去的。

  海棠低声道:“不是扑上去,是您本来,就已经嫁给贺大人了。您可千万不能,始乱终弃啊!”

  看着她谴责渣女一般盯着自己,唯恐自己渣了贺长恭,沈云清欲哭无泪。

  看,连在自己身边多年的海棠都倒戈了。

  更别提家人了,人家和贺长恭,那都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啊,能帮她吗?

  “刀哥,你来。”

  刀哥跳到了床上,随即被沈云清抱在胸前。

  “以后就咱们俩相依为命,浪迹天涯了……”

  一人一狗,她就缺个二胡和墨镜了……

  好惨一女的。

  海棠哭笑不得:“夫人,您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洗洗脸,一会儿姑娘肯定还得过来。”

  “不起来,不让她来,”沈云清道,“这是我家,你们都走,去找贺长恭去!”

  让她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哭一会儿。

  啊啊啊,她不要和贺长恭当夫妻,她不要和他滚床单。

  她这小身板子,会被他撅折了腰,压成肉饼的!

  海棠并不知道她这些吐槽,否则肯定更哭笑不得。

  因为在她看来,明显夫人比贺大人更色。

  贺大人多端方的一个人,怎么会勉强夫人呢?

  “安哥儿!”沈云清猛地想起来,“快去孟家看看,安哥儿在不在?”

  安哥儿和她是一路的啊!

  海棠道:“对对对,奴婢这就去。认亲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少了小少爷呢!”

  沈云清总算能自己一个人平静一下了。

  房梁都快被她的目光烧出两个洞来,她咬牙切齿地骂道:“贼老天,好日子才过了几天,你又开始玩我!”

  她依稀回到了刚穿越时候的场景。

  陌生的环境,家徒四壁,陌生的“家人”……

  与此同时,隔壁兄妹俩也正在说话。

  关于之前对彼此消息的误会都已经解开,兄妹俩抱头痛哭环节已经进行完了。

  贺婵在问贺长恭,为什么要把她拉过来。

  “大哥,你不把嫂子当成一家人。”贺婵说着这话眼圈就又红了,“大哥,你这样是没良心。”

  贺长恭:“……”

  他算是知道了,沈云清所说的婆家待她好是什么意思。

  就是自己妹妹,在从阴阳两隔到重逢这样的巨大欢喜之下,刚冷静下来,第一时间就站队。

  这是在他怀里长大的亲妹妹。

  足以见得,沈云清对他家人,也真是掏心掏肺的好。

  然而……

  当年并不是这样的。

  沈翠花见了他,就像见了敌人,动辄甩脸子,摔东西,还咬他……

  贺长恭现在肩膀上,还留着沈翠花咬的伤疤,可见当年她对他,有多狠。

  他走以后,她也变好了。

  她对自己,是得有多讨厌。

  这些,其实也不算什么,毕竟贺长恭可以反省,可以往自己身上扣锅——当年祖母重病,他对她可能也没有好脸子。

  是他的错。

  这些不重要。

  她能照顾自家人这么多年,也是因为有她,一家人才能避过水患,贺长恭就是余生,把她当成王母娘娘敬着,天天给她磕头烧香都行。

  但是他心里,还有一件事情,特别憋屈。

  这件事情,像一把火一样,烧得他胸口灼热,眼睛都红了。

  那就是,他根本就没有和沈翠花圆房!

  这件事,只有他和沈翠花知道。

  可是沈云清生出了安哥儿。

  算算安哥儿的生辰,竟然对得上他在家的日子。

  也就是说,沈翠花和别人有染,生了个儿子让他喜当爹。

  原本他死了,这件事情也就这样了。

  但是他没死。

  这件事情,让身为男人的贺长恭,如何能忍住?

  而且最重要的是,就算刚才沈云清知道了真相,满脸震惊,却一点儿没有心虚。

  她做错了事情,做错了这么大的事情,就一点儿没有感到愧疚吗?

  贺长恭无法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

  他已经弄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感受。

  悲喜交加,惊喜和悲愤,同时撕扯着他的心。

  可是偏偏,对上妹妹的指责,他一句话也不能说。

  他不能。

  哪怕他恨得想要去当面质问沈云清,可是想到这样做的后果,是她和家人决裂,是她要背着永远无法洗刷的耻辱,贺长恭就无法张嘴。

  哪怕现在,他自己想到这些,已经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没什么……”他艰难地开口,“就是觉得这件事情太意外,我怕自己弄得不好看。”

  贺婵松了口气,破涕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