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九阶幻方
他伸手拉楚酒出来,把她按进怀里,重新结结实实地吻住。
两个人吻在一起,像一只刚长出四条腿却没有长眼睛的怪兽,在昏暗的车库里跌跌撞撞。
先是撞到车头,后来又好像撞到了放工具的架子,不知什么东西掉下来了,噼里啪啦一阵乱响。
楚酒笑出声,韩序却死不松手,也不松口,终于带着她挪到通往客厅的门前。
他腾出一只手,反手扭开门。
比特应该是迎出来了,因为楚酒觉得有东西在蹭她的腿,不过完全看不见,因为没法低头。
有比特在脚边绕来绕去,更是乱上加乱,两个人一路磕磕绊绊的,终于挪到客厅的那组沙发前,一起倒在沙发上。
韩序这才松开楚酒,长吁了一口气,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在喉咙深处含混地低声呢喃,“为什么世界上……竟然有一个……我这么喜欢的人……”
说完,又重新吻住她,像是还觉得不够。
楚酒心想:你这是沉迷于男欢女爱不能自拔了吧?
不过她也一样喜欢。
她窝在沙发的角落里,韩序笼罩在她上面,占据了她的全部视野。
他不再咬人了,一点点吻过她的脸颊,抿过她的睫毛,又去啄她的耳朵,沿着她的耳沿向下,含住她的耳垂。
楚酒的呼吸不太稳,偏了偏头,觉得他的手指指尖划过她的脖子,紧跟着就是印上来的嘴唇。
韩序敏锐无比,观察着她的反应,进步飞快。
他只在她的领口以上眷恋地流连,不知过了多久,连比特都对他俩失去了兴趣,在沙发旁边趴下打盹。
楚酒闭了闭眼睛,韩序立刻察觉了,理顺她乱了的发丝,翻了个身,把她拥在怀里。
他在她耳边说:“天快亮了,我们今晚就在这里睡吧?”
沙发太窄,两个人躺着就很勉强,韩序的两条长腿无处安放,搭在地上。
楚酒问:“为什么不去我房间?”
她的房间就在旁边,只有几步路,而且有张宽敞的大床,比这里舒服多了。
韩序沉默了足有好几秒,才说:“我不敢。还是在这里比较好。”
其实这座房子里只有两个人,无论在哪里睡都是一样的。
“随便你。”楚酒是真的困了,贴在他厚实温暖的胸膛上,闭上眼睛。
忽然听见他在头上说:“想想你的年龄只有一开头,就觉得自己像在犯罪。也许等你二了会好一点。”
楚酒闭着眼睛回答:“你才二呢。”
第264章
韩序轻轻笑了一声,拍了拍她的背,“是,我已经二了很多年了。睡吧。”
这么胡乱睡到天亮,再醒来时,果然浑身酸痛。
外面早起的鸟在叫着,韩序还在睡,上半身在沙发上抱着她,下半身已经快滑到地板上。
仍然没有密码。
韩序就像一棵枝头挂着熟透的大苹果的苹果树,无论怎么使劲摇,苹果就是不肯掉下来。
楚酒从他怀里悄悄钻出来,轻手轻脚地爬过沙发背,溜回自己的房间,长手长脚地伸展成一个“大”字,倒在双人床上,闭上眼睛。
睡觉当然还是一个人在一张大床上最爽。
可惜没有爽太久,在梦里,视野中仿佛有什么东西一闪一闪的。
楚酒睁开眼睛,发现外面天已大亮,自己昨晚一直戴着手环,没有摘,游戏界面还开着。
她的作息没日没夜,手环也没有设置睡眠时间免打扰,是日常任务的图标在不停地闪烁。
楚酒躺在床上,把图标点开。
一个新的日常任务出现了。
名字叫做“神明的烦恼”,是一个包括楚酒在内的五人任务,需要邀请另外四个人参加。
楚酒从床上坐起来。
比特也在房间里,不知它什么时候进来了,还帮她反锁了门,自己像个守卫一样趴在门口假寐,听见她起来的声音,头没有动,只转了转耳朵。
它对韩序的戒心仍然不减。
楚酒过去拍拍它,让它起来,把门打开。
门一开,就发现黑豆正用尾巴环着一对戴白手套的前爪,端庄地坐在门外两三米远的地方,认真地盯着门这边,像在等自己的玩伴。
比特一看见,立刻摇着大尾巴跟它玩去了,把守卫的严肃工作丢到了脑后。
韩序仍然躺在沙发上。
他没有睡,睁着眼睛,看见楚酒出来了,才坐起来,“有人睡到一半,逃跑了。”
楚酒回答:“实在不能跟你同甘共苦,我的腰受不了。”
韩序的腰倒是好像没事,站起来,“稍等我一会儿,我去洗个澡,马上就做早饭。”
楚酒答应了,也回房洗漱,顺手打开手机上的代练平台。
神秘人仍然杳无音信。
他就像失踪了一样,不知干什么去了。
也许是已经把他要说的话全部说完了。
韩序上楼洗过澡,换过衣服,才重新下来,在楚酒的强烈要求下,没有做四菜一汤,只简单地煎了蛋,烤了吐司,又给两小只开了罐头。
楚酒帮忙把盘子端上餐桌,韩序关停了火,跟过来,从背后伸手抱住楚酒的腰。
他把下巴搁在她头顶,“又要做日常任务了?”
猜得倒是挺准。
楚酒拖着他,把煎蛋的盘子放在桌子上,“对。叫神明的烦恼,不点开还看不出具体内容是什么,除我之外,还另外需要四个人。”
韩序问:“这次你打算叫谁?你肯定会叫上萧幻,对不对?”
语气中透出明显的不情愿。
要是平时,他这么说,楚酒一定就不打算找萧幻了,反正列表上有长长的一大串人名,每个都很可靠,做任务也都很用心,叫谁都是一样的。
可是现在,楚酒的想法截然不同。
如果眷恋值的规律和小游戏茧里一样,韩序就很可能还有三百眷恋要涨,而他偏偏又对他这个老熟人,萧幻,反应特别大。
楚酒假装听不出他的语气,回答:“对。我们这次叫上萧幻吧。我看他身手很不错,脑子也很快,你肯定有他的手机号码对吧?我们都不用找许为辞要他的联系方式,多方便。”
韩序不吭声。
过了好半天,他才说:“对,我当然有他的号码。”
他松开楚酒,把一盘吐司端上来,拉过椅子在楚酒旁边坐下,安静地吃了一会儿。
他忽然说:“萧幻家里乱得像个狗窝。”
那么有教养的叔叔,竟然,背后,说别人的坏话。
楚酒把笑憋回肚子里,淡定地问他:“那么乱的话,他为什么不请个钟点工?”
韩序淡定地补上一刀:“没有好的生活习惯,连钟点工都救不了。”
楚酒点点头,“有道理。我估计萧幻不止不做家务,还天天点外卖吧。”
毕竟是个要喂开山大弟子白米饭的人。
韩序回答:“是,送外卖的小哥都跟他称兄道弟,熟得不能再熟,我每次去他家,都是跟他一起点外卖吃,他家冰箱是放饮料用的,灶眼上的贴纸都没撕,连瓶油都没有。”
韩序状似随意地问楚酒:“对了,你今天中午想吃什么?”
楚酒的肚子憋笑憋得一抽一抽地痛。
“吃糖醋里脊吧。”楚酒说。
补补腹肌。
难得的是,韩序和萧幻性格这么南辕北辙的两个人,竟然还是朋友。
无论怎么疯狂地说人家的坏话,不情不愿,韩序还是拿出手机,把萧幻的号码给楚酒了。
楚酒把电话打过去,刚刚“喂”了一声,对面就听出来了,“我的乖徒儿?”
楚酒:“……”
都过去一晚上了,这人还在当他的脑门儿师父。
“找我有事?”他声音中的笑意,隔着电话都能听得出来,“我还以为你被韩序关进小黑屋里,失去人身自由了,正打算想办法爬窗户救你。”
这人出了游戏茧,说话仍然没个正形。
韩序没有把人关进小黑屋,反而在帮楚酒在吐司上涂黄油,涂得认真细致,只是看眼神,感觉似乎不那么愉快。
楚酒先问萧幻:“白落苏跟你说过日常任务的事了没有?”
萧幻:“啊?什么日常任务?”
难得白落苏不大嘴巴一次。
楚酒把日常任务的事跟他解释了一遍,萧幻听完,立刻答应:“当然没问题。”
他忽然问:“你说你在韩序家,那韩序是不是在你旁边?”
他猜得很准,楚酒回答:“对。”
萧幻说:“你能不能把电话给他?我刚好有事找他。”
楚酒把手机递给韩序,韩序接过来,听了一会儿。
他对萧幻说:“对,我感觉它对大脑的影响仍然很有限,你这次觉得呢?只要我们什么都不做,只靠宙斯自己,对脑部的影响这部分应该不会有什么进展……”
他们两个昨天还在斗殴,今天却在一本正经地说幻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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