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稚桃
当然是顾述辞那个傻逼!
陆鹤沉差点脱口而出,看到宋知绵的表情又忍住……不行,他干嘛要在宋知绵面前提顾述辞?
现在两人形同陌路,对他再好不过。
“失手,被暗算了。”陆鹤沉咳了咳,举起自己打了石膏的右手,“你的饭白拿了,我没法吃。”
宋知绵把饭盒盖子打开,如常道:“不行的话我喂你。”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她说完后,陆鹤沉的脸更红了,像随时可能爆开的番茄。
“可……可以吗。”陆鹤沉睁大眼,被从天而降的惊喜砸懵了。
【陆鹤沉好感度+1,目前98。】
宋知绵啧啧称奇。
纯情少年涨好感度的点真的很奇妙。
“嗯。”她用勺子舀了一勺菜就着饭,递到他嘴边,眨了眨眼示意他张嘴。
半碗饭下去。
好感度最终停在了99。
【再喂下去会不会满啊?】
“会啊,除非他是蚂蚁庄园的小鸡。”
系统没听出宋知绵是在反讽,【那接着喂!喂完咱们就能回……】
陆鹤沉咽下一口饭,目光看向她身后,突然出声,“表哥?”
那一瞬间,宋知绵感觉好像有道视线锁定了她的后背。
她没有回头。
但听到他拖了一把椅子坐在他们旁边。
“伤得这么重,门口那男孩揍的?”
柏湫抬起一只手搭在宋知绵的椅背上。
明明是跟陆鹤沉说话,声音却在她耳畔响起。
顾述辞在门口?
宋知绵好奇地想要回头,却撞进柏湫似笑非笑的眸子里。
那目光,就好像在审视她对顾述辞有没有感情。
陆鹤沉发觉她的注意力此时不在自己身上,可怜兮兮地用左手拽她,“我还没吃饱。”
柏湫盯着他们交叠的手,眸光微冷。
真是碍眼。
“没吃饱我喂你。”他抬手抽过宋知绵手里的碗。
艹。
陆鹤沉脸色一黑,“不用。”
他柏湫什么时候这么有哥哥样?今天在这装个锤子的兄弟情深。
柏湫放下碗,淡道:“那你就是饱了。”
“吃饱了?”宋知绵佯装惊讶地站起来,“那我就先回教室了。”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走,手腕就被人扣住。
两只截然不同的手掌握住了她的腕,陆鹤沉看到她的右手被柏湫握住,皱眉道:“你们……”
柏湫立刻将手放开,微勾的眼尾下压,却笑起来。
“宋小姐太着急了吧?”
不回去难道在这被他们两人在这紧盯着?
宋知绵无语。
“我困。”宋知绵说完就打了个哈欠,眼底微微水光。
“校医院有床。”柏湫指了指隔帘里面那张,无辜道,“到时间我可以喊你。”
他真的是个耐心极好的狐狸。
特别是对待猎物的时候。
但宋知绵不是女主,也不是他的猎物,她摇头笑笑。
“我已经讨教过你的时间观念了,还是我的手表更准时。”
第30章 答案
柏湫被这话气得牙痒痒, 可又拿她没办法。
他不悦地眯起眼,扯了扯白大褂里的领结,正要说话。
“什么时间观念?”
陆鹤沉听不懂他们在聊什么, 心里不太舒服,仿佛自己是个局外人。
他嘟囔道:“你们很熟吗?不是总共才见过一次面而已。”
他指宋知绵和顾述辞订婚宴上的那一次。
“还有一次。你说有个普通同学芒果过敏, 但你忙着找别人去了, 让我代为送药。”
柏湫故意停顿了一下,反问:“你忘记了?”
陆鹤沉:“……”
宋知绵愣了一下, 一副不知情的模样,“别人?”
柏湫看戏般地倚着椅背, 笑看陆鹤沉。
“阮念筠。”陆鹤沉声若蚊蝇,继而手足无措地解释,“我那会……是说的气话, 要是只把你当普通同学,我怎么会想跟你报同一所大学呢?”
别问,问就是脸疼。
那天他还说自己绝不会跟宋知绵订婚的。
本想看戏的柏湫脸色一沉,他们还想报一所大学?
“这样啊。”
他舌尖顶了一下后槽牙, 笑道, “那看来我跟宋小姐会更熟一些了,毕竟以后还可能是我的弟妹呢。”
宋知绵都想扇扇风了,空气里, 好酸啊。
【柏湫好感度+5, 目前好感度30。】
“好了,你先休息吧, 我下午再来看你。”她扯开陆鹤沉拽她的那只手, 安抚地拍了拍。
肢体的接触令陆鹤沉平复的脸色又开始泛红。
他结结巴巴道:“那我等你, 然后我们放学一起回去。”
宋知绵想到他99的好感度, 笑了笑,“好。”
然后没管旁边那道灼热视线,转身离开。
“哥,你来是有什么事?”待女孩走后,陆鹤沉才扭头问柏湫。
“没什么。”
柏湫朝门外凝视了一瞬,“最近在办公室养了只兔子,刚才刚才看是往这个方向跑了。”
“你不是最讨厌猫狗还有兔子么,转性了?”陆鹤沉挑了下眉。
“现在觉得挺可爱的。”
柏湫把碍眼的便当盒塞进垃圾桶,淡淡道,“只不过,笼子关不住她。”
*
休息室外,走廊的阳光亮得刺眼。
门口的人像是感受不到日光似的,一动不动靠墙站着,直到宋知绵路过时,他才抬起头来。
但她没有停,看也未看地快步下楼。
“宋知绵……”
身后响起急匆匆的脚步声,伴随着那人一阵阵难受的闷咳。
从她一出门,顾述辞就连忙跟了上去。
但她走得太快,他本来就腿受了伤,快走几步还是在台阶上崴了一下,整个人狼狈地扶着栏杆喘气。
前面的身影终于停了下来。
在台阶之下的地方转过身。
宋知绵看到他身上还是那套校服长裤。
两套换洗的款式,顾述辞翻来覆去穿了半年。白衬衫还算整洁,有缝补痕迹的两颗纽扣,这次又因为打架崩开了。
袖子和肩上也全是在地上滚过的擦痕和灰痕。
看来他揍陆鹤沉时,对方也没少下狠手。
“你怎么哭了?”顾述辞盯着她泛红的眼圈,他手指在栏杆上收紧,“谁把你惹哭的……是不是陆鹤沉?”
难道看到陆鹤沉受伤了,她很担心?
顾述辞一想到这种可能,整个人都被一种名为妒忌的东西烧的快要疯掉。
之前的他明明才是宋知绵最挂念的人。
女孩在他的注视下,失神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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