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的白月光 第196章

　　德妃也没生气她的质问，“你不用紧张，若是本宫想告密，现在你已经在陛下面前了。”

　　叶青灵想想也对，身体稍稍放松，但也没彻底放心。

　　德妃并不在意，继续拿起工具做茶，“其实早在陛下生辰那天本宫就已看出你对九千岁的心思，若是想借此做什么，也不会放到今天还没实施。”

　　“你······您是怎么看出来的？”叶青灵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

　　“你的眼神太炙热了。”德妃看着她笑，笑容中却有一抹不易察觉的苦涩，“不管你如何想隐藏，眼睛总会出卖的你最真实的感受。它会诚实的不住看向你最在意的人，比你本人诚实的多。”

　　“娘娘似乎很懂······”

　　“因为本宫也经历过。”德妃并没有回避她的试探，而是直接承认了，“进宫之前本宫也有心仪之人，虽然进宫之后再也没见过，但那种痛苦本宫依旧记忆犹新。”

　　叶青灵被她的坦诚弄的一愣，不明白她为何在自己面前自揭其短，难道就不怕自己知道了她的秘密，然后宣扬出去？

　　“本宫相信你不会那么做的。”

　　“您知道臣妾在想什么？”

　　“如何能不知，”德妃端起砂壶，“你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这在宫里可是大忌。”

　　“······”叶青灵一顿，随即定了定心问道，“您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德妃道，“人生有八苦，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本宫不愿这天下还有和本宫自己一样求而不得的人，所以愿意助你一臂之力。”

　　叶青灵觉得自己可能听错了，要不德妃就是把她当傻子了，“娘娘会有这样的闲情雅致？况且九······他已经那样决绝的警告过我了，我也已经死了这条心。”

　　德妃一笑，“若是感情能这么容易被放下，那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痴男怨女了。”她抿了一口茶，大概是太烫，喝了一口就放下了，“你扪心自问，你真的能放下？”

　　当然不能！

　　叶青灵咬着下唇。

　　如果她能放下，就不会一次次心甘情愿顶着他的冷漠接近，现在也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德妃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他之所以拒绝你不过是因为一个司重明罢了，你不如想想，若是司重明在边境战死就此消失，那你不就是独一无二的了么？”

　　闻言，叶青灵悚然一惊。她震惊于一向淡雅如水的德妃娘娘此刻口中的杀意，也不禁幻想若是司重明真的再也回不来······

　　“我，在他眼里，我不过是个相似的人罢了，就算她，她死了，我也并不是独一无二，只是，只是一个替身罢了······”

　　“傻丫头，”德妃拉过她的手放在掌心，“你想佐了，正主死了，若想缅怀，他身

第343章 除夕出事

　　随着南征大军几十万人陆续赶到边境驻扎，时间终于来到了除夕。

　　自除夕一大早，圣都城里各处时不时会有爆竹声响起，小孩子们穿着家人裁制的新衣，一手香火，一手爆竹，互相追逐打闹，跑街串巷，好不热闹。

　　所到之处大人们都露出宠溺的目光，像这样大喜的日子里，没人会嫌孩子们吵闹，反而会欣慰只有这样才感觉有年味。

　　因为今年情势不好，需要银两的地方很多，所以舜德帝下令宫中一切以示从简，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吃顿饭就好，不必太过奢靡。

　　宋皇后自然依从，亲自拟定了除夕家宴的菜单，礼乐也只是点到为止，能烘托气氛便好。

　　按照俗理，在京的皇室宗亲会在除夕夜进宫共享家宴，大家共同守岁到子时，共迎新的一年。也只有今晚舜德帝才能暂时放下边境的事，享受片刻心安理得休息。

　　“唉，最近朕总感觉头疼的频率越来越多，不知是不是因为思虑过重的原因。”慈宁宫中，舜德帝刚睡醒，正摊开双臂让宋皇后伺候他更衣。

　　闻言，宋皇后一边给他系好腰封，一边轻声说道，“您忧国忧民，每天都在未百姓们担心，难免会思虑过重，这也是您勤政爱民的缘故。不如一会儿臣妾让人去找太医院正过来给您请个脉？”

　　舜德帝想了想，“也好，晚上还要守岁，总不能让其他人看出朕身体不适来，平添惶恐。”

　　“是。”

　　“长清殿那边都在准备了？”

　　“嗯，”宋皇后起身去拿玉佩，“马上就准备好了，一切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准备的。”

　　“幸亏有你啊，”舜德帝拉住宋皇后要给他系玉佩的玉手，感慨万千的拍了拍，“这些年你真是帮了朕不少忙，后宫也被你打理的井井有条，朕才能把心思全都放在朝堂上。”

　　宋皇后笑了笑，抽出手继续系玉佩，“臣妾身为皇后，这些都是臣妾应该做的。”

　　舜德帝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还是没说出来，只是叹了口气，“走吧。”

　　······

　　长清殿里，许久不曾露过面的皇室宗亲在今天齐聚一堂，这次是家宴，没有外人，气氛也随意了许多，众人有说有笑，场面十分看上去和寻常人家一样和睦。

　　江王自然也在场，因为他有近二十年没回过圣都过年了，身边围了许多和他寒暄的人。当问及为何王妃和世子没来时，江王回答说是因为王妃身有旧疾，不宜长途跋涉，儿子在家看顾母亲，因此才只带了女儿随行。

　　众人自然是好一顿夸奖世子有孝心，当即又有人注意到今晚的家宴红鸾郡主没有来，问及江王，江王说红鸾郡主怕晚上守岁困顿出洋相，想着家宴开始之前先睡一觉，哪想到现在还没醒呢。

　　“本王想着离开宴还有段时间，就让她再睡一会儿，过会儿再把她叫醒。”

　　众人忍俊不禁，夸赞他是个慈父，也调笑红鸾是小孩儿心性，可爱的紧。

　　江王笑着一一应下。

　　不多时，舜德帝携皇后等妃嫔和几位皇子也过来了。一通惯例的行礼问安之后，家宴照常进行。

　　······

　　与此同时，圣都城中各处万家灯火照不到的黑暗之处，无数道黑色身影从各处涌来，自都城最外围开始，穿过小巷悄无声息的到达东南西北四处城门，借着节日下守城禁军的松懈和夜色的掩护，向着不知危险即将来临的禁军慢慢靠近。

　　另一边，另有数不清的黑色人影往皇城掠去，靠着视角盲区来到宫墙之下，借助铁钩和绳索无声攀上城墙。

　　在全城都在迎接新年的喜悦和欢声笑语中，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正在无声酝酿。

　　······

　　边城大军驻地，司昊天铠甲加身全副武装的疾步穿过军营前往前线，在那里，司重赢早已等候多时，见他到来立刻抱拳道，“父亲，对面南诏大营突然异动，依儿子看，他们今夜似乎会有所行动！”

　　司昊天皱眉看向数十里外灯火通明的南诏大营，“徐庆安那个坏种想搞什么幺蛾子？大过年的非要在除夕夜找麻烦，存心不让老子过个好年！”

　　赵林上前一步，“他应该是想趁我军心神松懈之际打我们个措手不及吧？”毕竟是过年还身在异乡，将士们的士气多少会有些影响。

　　“呸，徐老狗就会搞这样的歪门邪道！”司重赢朝地上啐了一口，“父亲，我们该怎么办？”

　　司昊天沉吟片刻，“传本帅军令，命全军备战，只要南诏狗贼赶来，咱们就得让他们有来无回！”

　　“是！”司重赢和赵林大声喝应，随后领命而去！

　　而司昊天留在原处，看着对面的南诏大营，不知在想些什么。

　　······

　　视线再回到皇宫家宴之上

第344章 叛军入殿

　　“什么！？”

　　大殿内因为这句话响起一连串的酒杯落地声。

　　舜德帝以为是自己精神不济所以听错了，他又问了一遍，“你刚才说什么？”

　　小太监抖如筛糠，“回，回陛下，有贼人越过宫墙，杀了守城的禁军后打开了宫门，将其他贼人放了进来，如今，如今他们正一路打杀着朝这边来了！”

　　舜德帝猛地起身，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个回话的小太监。

　　他说，有贼人杀进皇宫里来了？也就是说有人造反了？

　　“造反”两个字一再脑海出现，舜德帝就感觉脑袋里陡然一抽，疼痛加剧，他眼前一黑差点疼晕过去。

　　宋皇后急忙上前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在身旁轻声劝慰。

　　下面，宗亲们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竟然有人造反？！这可怎么办？”

　　“宫门这么快就被人打开了，禁军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外面有人收到消息么？会有人来救我们么？”

　　“······”

　　就在这时，殿外又有声响传来。

　　来人是禁军统领，一向负责皇城安危，此时他已经满头满脸的血迹，一进来便跪倒在大殿之上，“陛下，贼人突然来袭禁军反应不及已遭重创，为保陛下您的安危，请您先行从另一条路离开皇宫！”

　　此言一出，全场宗亲们呆若木鸡。

　　情况竟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一旦舜德帝弃宫而去，那就是将大舜的基业就此拱手让人，就算以后叛军缴清，那这件事也会成为舜德帝在位期间不可抹去的耻辱，以后千年万年受天下人诟病！

　　舜德帝最终还是坚持不住瘫坐在了龙椅之上，也是这时四周的人才发现了他脸色异常，看起来很不对劲。

　　一股名为惶恐不安的气氛逐渐在大殿之中蔓延开来。

　　三个皇子连同几位位份高的妃嫔挤上前来，急声询问。

　　“陛下这是怎么了？”

　　“父皇，儿臣这就去宣太医过来！”

　　“陛下您千万要保重龙体啊！”

　　······

　　乱七八糟的声音在脑内乱成一团，吵得舜德帝愈加烦躁，整颗头颅疼得快要爆裂开来！

　　“都给朕住口！”

　　大殿之内瞬间归于平静。

　　众人惊愕地看着舜德帝，仿佛从没见过他一般。

　　此时的舜德帝脸上毫无往日的仁爱之色，反而布满极为骇人的狠厉，那双眸子望向某个人的时候，对方甚至会觉得不寒而栗，仿佛自己是被某种野兽盯上了一般，浑身血液都在刹那间被冻结了。

　　这幅模样的舜德帝极其陌生，众人不由自主地不敢再噤声，围着的人也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耳边总算清静了，舜德帝脸色好看了些许，他抬眸看向底下跪着的禁军统领，“叛军军力几何你尚未告知朕，一进来就劝朕弃宫而逃，朕倒要问问你到底安得什么心！”

　　禁军统领一愣，赶忙俯下身子，“陛下，微臣都是为了您的安危着想啊！”

　　“为了朕的安危？”舜德帝冷笑，“皇室宗亲都在这里，你如此行事分明就是故意扰乱人心！皇城之中，禁军三千，怎会被叛军这么容易就攻陷，到了逃跑的地步！”

　　禁军统领直起身来，“回陛下，他们趁夜偷袭，禁军他们发现的时候，已经被他们在悄无声息中杀了不少人了。后来臣与他们交手的时候，发现他们人数众多，丝毫不亚于禁军的人数，而且各个身手了得，训练有素，出手狠辣，对宫里的兵力布局十分熟悉，明显就是有备而来啊！”

　　“什么？怎么会！”大皇子脸色煞白，“圣都之中何时存在这样的势力？为什么没人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