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蛛于
思考很久,在野还是下了决心,问小孩:“你想养什么宠物?最好是好养活的。”
余千眨巴眼睛,说:“宠物,我有!”
“你有?我怎么不知道,在岫哥的翱翔玩吧里吗?”在野问。
余千伸出短短的手指指着身边的空气:“在这里,宠物!”
上一刻还在她耳边叽叽喳喳的系统65闭了嘴。虽然知道除了宿主,这个世界没人能看见它,但还是好紧张。
[宿主!你不能和其他人说我的存在的!]
余千收回手指,不大明白。
在野看着空中:“什么……”
一只苍蝇从他眼前飞过。
在野看看女儿,看看那只苍蝇。这苍蝇哪来的,这么高层哪来的苍蝇,该不会是她从外面带来的?他的女儿竟然拿苍蝇当宠物?!
在野忽然想起来,有很多次都看到女儿站在沙发上挥舞手掌或者其他东西,当时觉得她是在和空气斗智斗勇,现在想想,那该不会是她在和她的小宠物玩耍吧?
孩童的世界是天真的,她大概还不明白苍蝇这种东西一般不能当宠物,或许在她眼里苍蝇就和蝴蝶一样。在野告诉自己不要拿大人的思想来要求小孩子。
在野:“你们老师让你们带宠物去学校,你就带这东西去?它能听你的话跟着你去吗?”
余千看看身边闪烁的蓝色光点,点头:“我每天带它去学校。”
每天带苍蝇去学校是不是离谱了点?
面对孩子的要求,尽管再离谱,在野也只能想办法满足她。
小孩去睡觉后,在野在屋子里游荡,想要找出那只不知道藏到哪去的苍蝇。他找了半天,才把那只苍蝇关进了矿泉水瓶里。
第二天,他把那只装着苍蝇的矿泉水瓶交给了余千:“你的宠物,带学校去吧。”
余千捏着自己的小书包,对上爸爸睡眠不足的脸,认真提出了异议:“不是这只,是蓝色的,会闪。”
苍蝇还有其他颜色?在野也是没想到,一只苍蝇她竟然还能认得出来不一样。
想到自己昨晚上花了多少时间来找这只“小宠物”,在野黑着脸:“就是这只,你给我带学校去!”
余千小小叹了口气,摇晃脑袋,一副实在拿他没办法的样子,接过了那个矿泉水瓶。
“好吧。”
她带着矿泉水瓶苍蝇去了幼儿园,隔壁小朋友在展示一只乌龟。老师和她聊了一阵后,走到余千面前。
“小千小朋友,你有带宠物吗?”
“有。”
“咦,有带宠物吗,你的家长没有说哦,是什么呢,可以给我们看看吗?”
余千拿出矿泉水瓶。
老师完美的微笑逐渐绷不住:“这是……这是?苍蝇?吗?”
余千:“是我爸爸给我抓的宠物。”
老师:“哈哈,是吗,有点特别的宠物呢。”这是什么不靠谱的爸爸?
因为老师这句话,其他小朋友都凑了过来。大家也不是没见过苍蝇,但是把苍蝇装在瓶子里参观,也是第一次。
一群小孩看着苍蝇,拿着乌龟的小孩突然问:“我的龟可以在水里游泳,你的苍蝇可以在水里游泳吗?”
另一个小孩说:“它可以飞,也可以游水!”
“那倒水进去看看。”
当天晚上,在野收到了老师的消息,虽然谴责很含蓄,但关于他抓一只苍蝇给孩子当宠物的行为,老师表达了不赞同,劝告他不要敷衍孩子。
在野:“……”
他好冤枉。
那个指着苍蝇说是宠物的女儿,丢下书包,放下水壶,跑去翻吃的。
在野拿着手机,无语地坐到沙发上。
回了一会儿信息,他顺手把桌上喝了一半的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
小孩吸着酸奶回来了,在野看她一眼:“你的小宠物呢,带回来了没有?”
小孩盯着他的手。
在野:“?”
不好的预感击中了他,在野缓缓转头,发现自己喝的矿泉水瓶底部沉着一只苍蝇。
余千吸一口酸奶,声音含糊不清:“爸爸,喝苍蝇。”
在野脸色泛青,冲进卫生间。
第25章 校霸25
六月,天气变得炎热,高考即将到来。
高考结束,一群人就要各奔东西。离校之前,在野和高中三年认识的一群小弟们约了聚餐。作为一个资产丰厚的富二代,在野并没有什么讲究,和一群朋友在路边摊吃了三年宵夜。
这最后一次聚餐,他还把孩子带去了。他带着孩子到达现场时,一群人喝了两箱啤酒,酒量浅的已经开始说话大舌头。
“嗯?野哥怎么把妹妹带来了?”
“妹妹!好久没见啊妹妹!”
“今天……野哥也要……嗝!带孩子吗?我早就……想问,为什么野哥……嗝!经常要带孩子啊?”问这话的是在野的同桌,说话时直打酒嗝。
虽然经常能在在野口中听到关于余千的消息,手工作业都帮她做过很多回,但他们上一次见到余千,还是在运动会时。
在野把孩子放在旁边位置上:“她这么晚了不肯睡觉,非要跟着我一起出门,只能带来了。”
本来应该早就到了,结果和她讲道理劝她睡觉用了半小时,最后还没劝住。在野都不知道她这么小个孩子,对宵夜怎么这么执着,一听他要出去吃宵夜人都不困了。
“为什么我要带孩子,因为我是她爸。”在野第无数次说道,果然又引起了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
“哈哈哈,野哥好喜欢给人当爸爸!”
在野懒得再和他们说,按住旁边小孩抓向烧烤的爪子:“你不能吃。”
“爸爸,我就吃一个,这么小,一个。”小孩用自己的小胖手比了一截指尖。
在野果然就拆了一块拇指大的肉挑给了她:“你说的,就吃这么一点。”
小孩快乐地吃了,约莫三分钟后,又拉扯他的衣服:“爸爸,我再吃这么一点,就一点点。”
在野:“你刚才就说吃一点。”
余千:“一点消化了,可以再吃一点。”
在野:“不行。”
“爸爸,爸爸,我要吃。”小孩开始了烦死人的软磨硬泡,魔音穿脑。
一群小弟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到他们野哥教孩子,上一次运动会孩子全程在主席台上待着,现在才是让他们长了见识。他们野哥一改往日惜字如金的酷哥形象,有话必应,简直像个老父亲。
“野哥,妹妹为什么,一直叫你爸爸?”有人问。
“对啊,这么叫平时不会弄混吗?”
在野看看这群傻子,再一次说:“因为我就是她爸爸。”
一群男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哈哈哈地笑了起来,笑过一阵后,突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不会吧,真的是爸爸?”有人语气小心翼翼。
“……野哥,你难道不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吗?”有人语气在颤抖。
在野没什么表情:“我女儿,在千,两岁多,不知道哪来的,但确实是我血缘上的女儿。”
话都说到这份上,就算再离谱也只能相信了,一群大男生顿时疯了。
本来喝酒喝的脑子都不太清楚了,现在又突然遭到劲爆消息冲击,一群人连话都说不出来,有人不停啊啊呐喊抽气,有人捶桌子掐大腿,有人呆呆地摔下椅子,还有人激动得把手里的酒浇到了旁边人的脑袋上。
一整个大型突发恶疾现场。吓得周围其他吃宵夜的食客都警惕地看过来,并和他们保持了安全距离。
闹着要吃的余千被他们怪异的表现吓到,紧挨到在野身边,抓着他的胳膊想了半天说:“120,打电话,120。”
在野盖住他的脑袋:“脑子有问题,120不负责。”
缓了半天的一群小弟终于缓过气来,还有些不敢置信。
“怎么会呢,野哥,孩子妈妈是谁啊?”
“不知道。”
“那她是怎么来的,野哥?”
“不知道。”
“那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不知道。”
问到最后,发现他们野哥,作为当事人,好像也没比他们多知道些什么。
“快一年了,什么消息都没查到,她可能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吧。”最后,在野这么说道。
这本该是一个充满惆怅,和朋友们告别,也和青春告别的一场聚会,最后散会时却没人还记得什么离别不舍,也没人谈论未来和成绩,所有人还沉浸在震撼中,就连早上和女朋友分手的一个男生,醉倒之前嘴里叫的都不是前女友的名字,而是喊着:“野哥!你真是个爸爸啊!”
这还没完,这群醉鬼回去睡了一晚上,第二天醒来后,还纷纷给在野发来信息。
“野哥我昨天喝多了,竟然梦见你说你有个女儿哈哈哈!”
“野哥,昨天的事,是我在做梦吗?”
“哥,你有女儿这件事不是我喝醉了后幻想出来的吧?”
在野统一回复:“还没醒酒?”
有这么难以接受吗?在野想着。这时的他,俨然已经忘记自己当初不死心连做三次亲子鉴定的事了。
在高中同学们后知后觉的惊叹中,他们开始步入人生的下一阶段,大学。
在野留在宁水上了个再普通不过的大学,不过,在其他人都彻底放松的这个暑假,他却一改之前的悠闲,开始忙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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