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百香梨
“春兰,你看这位像不像一只大狗熊?”
“还有这个,他的眼尾倒垂,像不像小狗?”
“这个这个!我都找不出什么词儿来形容他了,嗯.....有点儿像狼吧。”
春兰被苏念栀拉着,被迫站到了画像前端,她放眼望去,还真就挑不出来一位稍微看得过去的。
“公主,您别笑了......”
春兰哀叹一声,苏念栀本还带有笑意的眸子却突然一顿。
她晃眼之间,似乎在那画像的左下角瞧见了......
“这是狐尾吗?”
苏念栀站起了身,将画像分别铺开,她这才发现每一张画像的左下角都有一条颜色极淡的白绒狐尾。
“这是谢妄清弄的?”
她将其中一幅画像拿起,对着天光而瞧。
半晌后,才听苏念栀轻笑道:“小气鬼。”
春兰倒是不知苏念栀的话语是何意思,她略有些羞愧地将那些画卷都收了起来。
边收边道:“公主可别再继续盯着那画像笑了呢,奴婢让白鹭为您梳妆,这接风宴就快要到时辰了呢。”
苏念栀摆了摆手:“知道啦。”
她两手落在了画纸上,轻轻将绘有狐尾的一角给撕了下来。
苏念栀盯着那一角的狐尾细细打量了一番:“别说,画功还算是不错的。”
*
圣明殿
华灯高挂,玉璧映光,圣明殿内琴声涔涔,觥筹交错间,酒香满溢。
苏念栀在华盈身边落座,而高居于主位的则是南川主君苏朝。
苏念栀的眉眼与苏朝如同一个模子里所刻出来的,只是苏朝的目中多了份厉色。
苏朝见众人都齐齐落座后,目光轻然从扶翎身前略过,在陆明怀身前停了许久。
“苏念栀,救救我啊。”
陆明怀朝苏念栀皱了皱眉,他小声对着苏念栀开口。
苏念栀只朝他摊手:“忍一忍吧,你瞧我能说话吗?”
陆明怀被苏朝盯得头皮发麻。
他装作未有察觉到那抹视线的样子,一连喝了几杯甜酒,竟觉头脑昏沉。
与此同时,苏朝落在陆明怀身前的目光也渐渐移开。
“你一直盯着人看做什么?你又不是没见过他。”
华盈凑在
苏朝耳侧,轻声开口:“栀栀重病那段时间,我没在永嘉城,你是在的,早就和人陆公子打过照面了,怎么今日还一直盯着他瞧?”
苏朝不置可否地轻笑道:“正是因为见过,所以才格外关注。”
“不过我瞧着,栀栀应当只是把他当兄长了。”
苏朝觑了眼苏念栀,随后视线又转瞬落在了坐在苏念栀对面的白袍少年身上。
苏朝目色微沉,向着华盈挑了挑眉:“瞧见没,倒是那个小子,不一般。”
华盈闻声一顿,说到:“他是半妖之身,原身为九尾灵狐,的确不一般。”
“我说的不是这个。”
苏朝才懒得管那些个人妖之分呢,南川国内的灵妖也不少,只要没害人的,由着他在这儿住下也未尝不可。
“我想说的是......”
“你没瞧见他一直盯着栀栀的吗?”
华盈顺着苏朝所言,向谢妄清瞧去。
只见少年坐在苏念栀的对面,玉手扣着杯盏,却是滴酒未沾,目光直愣愣地落在苏念栀的身前。
“嘶......的确不一般。”
华盈轻叹一声,再抬头时,便见苏朝的脸上展露了笑意。
他悄然对华盈道:“等我试试他。”
“试试?”
“你要怎么试?你可别把人给吓跑了!”
华盈见苏朝正打算开口,忙拽住了他的衣袖。
苏朝只冲她朗笑道:“说话而已,怕什么?”
他话音方落,便转头对上了谢妄清。
“谢公子倒是一表人才呀,我们栀栀能有你这个朋友,也算是她的福气。”
“咳咳......”
正忙着品酒的苏念栀,被这一声所呛。
坐在他身侧的陆明怀轻拍了拍苏念栀的肩,在她耳边低声道:“看戏了。”
“啊?”
苏念栀还没听懂陆明怀的话中意,便见苏朝继续开口。
“我瞧着谢公子像是习武之人,且,身手应当是不差的,便想问问谢公子,平日里是靠什么样的法子来习练的呢?”
苏朝想,若是谢妄清太弱,断不能继续在苏念栀身前晃悠。
更别说是现在这样直直地盯着苏念栀瞧了。
他倒要看看这谢妄清有何能耐。
苏朝的声音既毕,谢妄清这才轻抬眼帘。
他抬眼之时,目光却是与苏念栀相对。
苏念栀一愣,她两颊有些发热,避开了谢妄清的目光。
而谢妄清思忖了片刻后,转头对上苏朝,说到“我平常都是靠做运动来习练的。”
“运动?”
苏朝有些疑惑:“什么运动?”
苏念栀眉心突然一跳,总觉着不大妙。
只见谢妄清闻言顿凝了半晌后才开口:“嗯......”
“就是和苏念栀一起做的运动。”
第59章 茉莉,莫离
“苏念栀!”
苏朝两眉一横, 收回了落在谢妄清身前的目光,转而看向了苏念栀。
他话音中的厉色显露无疑:“你什么时候和......”
“谢公子......”
那一句“谢公子”仿佛是耗尽了苏朝全部的力气才吐出来的一句话。
他缓了缓心神, 继续问到:“一起做了运动?”
“都做了些什么运动?”
“做了有多久?”
苏朝一连三问, 天子一怒,四周俱静。
坐在苏念栀身边的陆明怀胆子稍大些,他轻轻偏了偏头, 在她耳边道:“栀栀, 别怕!”
“我也想听听你打算编个什么样的故事搪塞过去。”
那夜在客栈时,他可就见识过了二人的运动是什么了。
别的不说, 光是他就已经撞见两回了。
这头一回是在漆吴县时, 第二次便是前夜客栈所见了。
二人竟然还用起了鞭子, 这种程度的运动, 要是让苏朝知晓了, 怕是要齐聚各方的捉妖师来降伏谢妄清了。
苏念栀如坐针毡,哪里还顾得上陆明怀?
她与苏朝正面而对, 笑着道:“我们只是在练剑而已!”
苏念栀的话音一落,谢妄清扣着杯盏的手亦是微顿。
“练剑?”
谢妄清何曾同苏念栀练过剑?
他和苏念栀的运动从来都没有用过剑。
也不需要用剑。
却听苏朝开口, 打断了谢妄清的思绪。
“练剑?”
苏朝轻笑出声, 可眉眼中的厉色不减反甚。
“我还不知道你?
“练剑可不是什么易事, 幼时让你练剑,你愣是连瞧也不肯瞧那长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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