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金手指是召唤前男友 第62章

作者:甜心菜 标签: 复仇虐渣 情有独钟 穿越重生

  鹿鸣山掌门温声道:“还有万宝阁的一样极品灵器,随时等候二位来挑选。”

  黎谆谆收下灵票,点点头:“那便先告辞了。”

  她在进外城前,便让蛊雕变回了原样。想必那魏离为了活命,多少会给自己留些余地,不会尽数将在山下看到的事情说出来。

  此时蛊雕仍是灰扑扑的丑样子,跟在他们身后扭着鸭子步往前走。

  黎谆谆知道鹿鸣山掌门怕她跑了,定是会派人暗中监视他们,她索性搀扶着张淮之回了先前的客栈中。

  她之前一口气交了五六天的房费,是以那间房子还给他们留着。

  上楼前,黎谆谆神秘兮兮到了柜台前,拿了一颗极品灵石交给掌柜:“给我安排些大补的膳食。”

  掌柜问:“客官您是要补哪里?”

  “给我道侣补一补。”黎谆谆看了一眼扶着楼梯等她的张淮之,压低了嗓音,“就是那种补汤,要效果最好最猛的那种……你懂的。”

  不出意外的话,鹿鸣山掌门该是准备在宴会前后对她动手。他邀请五岳六洲各个宗门参宴,不过是为了放松她的警惕心。

  宴上人多眼杂,他大抵不会选在这时动手。而那所谓的宴后去内城私泉洗尘,便是对她下手最好的时机。

  私泉相对宴会来说更为私密,且环境较为封闭,酒足饭饱后人本就容易懈怠,再往温热的泉水里一泡,血都逆着往脑袋上跑,不多时就会犯困。

  便在这时,鹿鸣山掌门派出杀手来,以君怀名义,趁她不备将她一击毙命。

  黎谆谆愿意冒险答应他的邀请,完全是看在萧弥的份上。她方才在人群中看到了萧弥的身影,以她今日对萧弥的诸多刺激,她相信萧弥早已按捺不住,怕是也会选择在她泡私泉的时候给她下毒。

  鹿鸣山掌门和萧弥两方各怀鬼胎,掌门想除掉她,萧弥想占有她,两者若是在私泉内撞在一起,便是一出狗咬狗的好戏。

  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黎谆谆要借着萧弥手中的神仙醉,与张淮之生米煮成熟饭。

  只是张淮之一看便没有经验,昨日又受了箭伤,身体定是亏损的厉害。

  黎谆谆眨了眨眼:“除此之外,再去布坊买一套女子换洗的贴身衣物,等准备好了,午时左右让小二送到我房间里便是。”

  掌柜意味深长地看向扶着腰,脸色微微苍白的张淮之,爽快点头:“没问题。”

  黎谆谆交代完便走了回去,扶着张淮之慢慢往楼上走。

  张淮之忍不住问她:“你跟掌柜说了什么?”他总觉得掌柜刚才看他的眼神有些怪。

  黎谆谆面不改色道:“我让掌柜安排了些补身体的药膳,你受了箭伤,自然是要多吃些有营养的饭菜,伤口也能恢复的好。”

  张淮之点点头,又问:“南宫大哥和班掌门仍是没有音信,他们不会……”他没再继续说下去,垂下的眸中满是担忧。

  黎谆谆安慰他:“我表哥从小就命大,不管遇见什么危险都能化险为夷。十七师尊便更不用说了,他的实力有目共睹,连我们都能活下来,何况他呢。”

  听她唤班十七为十七师尊,他迟疑道:“谆谆,你已是拜班掌门为师了?”

  “在幻境中,我们两人抽到鬼签,十七师尊大抵是觉得我们很有缘分,便将我收为徒弟了。”

  两人说话之间,已是走到了房间门口。黎谆谆一推开门,便看到了屋子里地上横躺着的两个女子,以及脸上结满了黑色蛛网的班十七。

  班十七正翘着二郎腿,倚靠在美人榻上品酒,见两人回来,他笑眯眯道:“怎么动作这么慢?”

  黎谆谆早先已是在南宫导脸上看见过这般阴森可怖的蛛网,显然班十七脸上的蛛网要更多更密,幸而是大白天,若是夜里看见他,活人都要被吓死。

  “十七师尊,你中毒了?”她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王徽音,还有王徽音身侧的蓝衣女子,扶着张淮之进了屋。

  王徽音和蓝衣女子身上都有乌血的痕迹,怕是也没能幸免,被箭镞射伤了。

  但她们气息平稳,面色红润,不似中毒之兆,许是班十七用了什么法子,类似于南宫导翻阅到的桃僵李代,将她们身上的毒性都转移到了他自己身上。

  “尔尔小毒,何足挂齿。”班十七手臂倚靠在窗边,眯着眼睛笑道,“谆谆,莫要忘记答应为我酿的酒。”

  “自是忘不了。”酿酒太费时间,又不好掌握发酵的分寸,届时她直接让南宫导从刘凯涛家的酒庄里买两瓶拿来就是了。

  张淮之刚一坐下,便开口询问:“班掌门可曾看到了南宫大哥?”

  “……南宫?”班十七似笑非笑地看向黎谆谆,见黎谆谆朝他眨眼,他会意道,“他受了些小伤,正在医馆里包扎。”

  黎谆谆感觉张淮之还要继续追问下去,她连忙岔开话题:“淮之哥哥,鹿鸣山掌门真有那么好心为我们接风洗尘吗?”

  张淮之沉默片刻:“怕是没那么简单。”

  黎谆谆道:“无论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总不能当着五岳六洲各个宗门的面,光明正大对我们下手。”

  音落,她从储物镯中取出符修秘籍,将空白的符纸和朱砂摊开在桌上便要画符。

  黎谆谆先前对于鹿鸣山掌门和萧弥后续举动的推测,终究不过是她的分析和猜想,她总要为自己留条后路,不能盲目相信直觉。

  班十七斜睨着桌上的符修秘籍,轻笑一声:“这般入阶符修秘籍,不过稚童间的玩闹,丝毫没有杀伤力。”

  说着,他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本黑色封面的书册,隔空一掷,扔在了她面前:“你既喊我一声师尊,我总要教你些什么。”

  黎谆谆怔了一下,拾起那本黑面书册翻阅了两页,看着看着,心跳仿佛漏了一拍。

  若说她先前临摹的那本符修秘籍是小学水平,那她现在手里拿着的这本至少是研究生级别的符修秘籍。

  而且最关键的是,这本符修秘籍上教的是歪门邪道的禁术。譬如她现在翻开的这一页,上面画着的符咒下注释了一行小字:斗转星移,可将敌手灵力吸尽榨干,转为己用。

  光是看着便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倘若黎殊身体内的元神未毁,黎谆谆再学会此符,这六界之中恐怕就没有她的对手了。

  这还单单只是秘籍上的其中一个符咒,若是她将这一本秘籍上的符咒都记下来,再得到张淮之的元神,她便能在修仙界里横着走了。

  黎谆谆道了声谢:“多谢十七师尊。”说罢,埋着头尝试着画起了黑本的符修秘籍。

  她画的实在太过入神,竟是完全忘记了自己交代给掌柜的事情。直至小二敲响门,陆陆续续将三大盆牛鞭汤,羊肾黑豆汤,红枣莲子炖猪鞭送上桌子,又端来蒜爆牛鞭、糖酥牛宝、香辣腰花等数道大补的膳食。

  张淮之闻见香味,随口问了一句:“这都是什么?”

  黎谆谆看见那牛鞭汤里一整个没剁碎的牛鞭,脸一下就红了:“应该是补身体的药膳。”

  小二刚走不久,便又折了回来,这次他是来送她吩咐的贴身衣物。

  掌柜非常贴心,赤红色的鸳鸯肚兜都是镂空蕾丝边的,白色亵裤更是轻薄透气,将手掌垫在亵裤之下,连掌心中的纹理都看得一清二楚。

  黎谆谆一把从小二手里抢过贴身衣物,在张淮之和班十七看清楚之前,扔进了储物镯里。

  这一顿饭,黎谆谆硬是一口没碰,却态度殷勤地招呼着张淮之多用些‘药膳’。

  期间,班十七用着一种暧.昧的眼神打量他们,嘴角的弧度从头至尾都没放下过。

  黎不辞被封印前,曾找到班十七做交易,希望班十七能在他的元灵被唤醒前,保护好黎殊。

  黎不辞要是知道自己心爱的女人现在在干什么,怕是要在苏醒后,活刮了班十七和张淮之。

  但班十七并不在乎,他只想看好戏。

  客栈掌柜的确是用了些心思,那些补汤所用的原料不但新鲜,还有灵性——外城专有饲养牛羊猪等禽畜的地方,因鹿鸣山上灵力充沛,那些禽畜养久了亦是被赋予灵性。

  张淮之刚喝下去补汤,便感觉到驱散了寒意,从头到脚都暖洋洋,伤口仿佛也没那么疼痛了。

  直到一顿饭吃完,他鼻息间一凉,伸手去摸,竟是莫名淌下了一行鲜血。

  张淮之连忙扬起头来,听到班十七开怀的笑声:“看来这补汤货真价实,一点假都没掺。”

  他话语中的取笑,不禁再一次让黎谆谆红了脸。

  她其实还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补汤这个馊主意,也是26在回来的路上给她出的。

  26讲得头头是道:“小说看过没有,电影看过没有,咱们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于是它就念叨了一路猪怎么跑。

  尽管黎谆谆面上平静,心底多少还是有些紧张,并且这种紧张的情绪,一直维持到了赴宴之前。

  夏日天长,酉时前一刻天还亮着,那鹿鸣山掌门便已是迫不及待让人来接他们了。

  巧的是,鹿鸣山掌门派来接他们的人正是魏离。他额间系了一条蓝色抹额,虽然抹额将额头上磕出来的伤口遮掩了大半,黎谆谆还是一眼就瞧出来那抹额下红了一大片。

  “魏前辈,看到你平安无事,我真是太高兴了。”黎谆谆已是在屏风后换了身干净的衣裙,重新梳洗打扮过一番后,她丝毫不见今早灰头土脸,狼狈窘迫的模样。

  魏离听出她话语中的讥诮,视线落在她身上招摇明艳的红裙上,皱着眉道:“想来黎姑娘并非金丹期以上的修为,怎可越阶换上红衣?”

  “这虽是你们鹿鸣山的地盘,她却是我班十七的徒儿。”班十七从房间内走出来,顶着一张骇人的黑蛛脸,眯起眼眸,“我徒儿想穿什么颜色便穿什么颜色,还轮不到你来说教。”

  魏离一开始还没认出来人是谁,直到看清楚他面上密密麻麻的黑蛛网,又听他自称“班十七”,才知眼前这人便是那凭借一己之力,顶着箭雨,将藏身各处的死士尽数绞杀的怪胎。

  他没想到班十七竟如此恐怖,中了那黑寡妇的毒,脸上纵横交错布满了黑蛛网,却还能神情自若,犹如常人般说话行走,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一般。

  魏离瞳孔微扩,唇瓣翕动了两下,最终还是一句话都不敢反驳,低下头道:“时间不早了,还请黎姑娘赴宴。”

  临行前,班十七给了黎谆谆一只铃铛指环,用着一种父亲看女儿的慈爱目光望着她。

  “遇到危险晃一晃铃铛,便可以联系上我。”他说这话时,放柔了声音,贴在她耳侧轻不可闻。

  黎谆谆道了声谢,看了一眼套在自己无名指上的铃铛指环,扶着张淮之跟随魏离去了宝灵阁赴宴。

  宝灵阁还是那个宝灵阁,只是不似那日宝灵阁大选那般热闹,阁内只宴请了五岳六洲各个宗门的掌门极其身边的亲信弟子们。

  荀夫人也在场,她和荀氏家主便坐在主位之上。如今梳洗打扮过,荀夫人妆容得体,举止端庄,与清晨时那个浑身脏污,哭得双眼浮肿,眼睑泛了一圈红的女子大相径庭。

  黎谆谆在魏离的引领下入了座,她视线在宝灵阁内环绕一周,而后径直落在了坐在她斜对面的萧弥身上。

  此时临近酉时,受邀而来的参宴者已是七七八八到了差不多。萧弥的目光灼热而阴鸷,从她一踏进宝灵阁开始,便黏在了她的脸上。

  黎谆谆早已察觉到他的视线,此时两人视线相对,他弯起眸来,唇瓣微微扬起。

  穿着红裙的黎谆谆似是一朵诱人致命的曼陀罗,她眸色懒淡,微挑的眼尾洇着淡淡的胭红,肌肤皙白近乎剔透。

  水墨般的青丝如瀑散落在腰后,衬得那本就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更显纤弱,宝灵阁内的烛光轻轻摇曳,映得她身影一派朦胧。

  萧弥不由看得痴了,他从未见过这般惹眼张扬的师姐。便仿佛是挂在苍穹上的明月,见过了她,旁的星星再夺目也容不进眼底了。

  黎谆谆有意在萧弥面前与张淮之亲近,只看了萧弥一眼,便敛住眉目,收回了视线。

  她从矮几上的果盘里,取了一颗蜜橘,纤细的指动了动,将蜜橘剥了皮,一瓣一瓣掰下来,喂到张淮之嘴边。

  宝灵阁内,除了萧弥在看黎谆谆,还有不少人的目光停留在他们身上。张淮之感受到旁人灼灼的视线,耳根微微泛红:“谆谆,我自己来。”

  黎谆谆却不松手,她一手撑着下巴,歪着头看他,一手停在他唇边,指腹不知有意无意,轻轻蹭过他的唇畔:“淮之哥哥,你羞什么,你我本就道侣,道侣之间恩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倒让他不好意思推诿了。张淮之抿了抿唇,红着脸张开了嘴,橘子的果肉在齿间炸开,甜蜜酸涩的汁水从舌尖蔓延开来,他听见她轻柔的嗓音:“甜吗?”

  他脸颊滚烫,手足无措地垂下眸,低低应了一声:“甜。”

  黎谆谆听见这话,便又喂了他几瓣橘子,直到他吃完了那一颗橘子,她倏而伸出手去,食指微微曲着,在他唇侧迸溅出的橘子汁上慢慢一勾。

  张淮之还未反应过来,她已是收回了手,将那勾来的一滴橘子汁放在唇瓣上一抿,弯起眸笑道:“真甜。”

  黎谆谆其实并没有抿进去,她也不知道橘子是甜是酸,但在此时此刻橘子甜不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直在凝视她的萧弥心态炸了。

  萧弥紧握在手中的神仙醉在咯吱发颤,他嘴角的笑已经有些端不住了。

  即便是黎殊与花危有婚约的那些年,她也从未做出过如此僭越身份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