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塔篱
辕门大比。
这是黄金台五年一度的武会。
皇女皇子、以及黄金台臣民子女中的佼佼者被要求于辕门比武台比武,说是切磋,实际上是在考教各位皇女皇子的水准。
但其虽被认为是常规的比武,却凶险无比。只因皇子皇女被要求用真刀实枪对战,并且会面对众臣比武,接受评判。若是过于孱弱,太早落败,当受非议和质疑。对于太女太子,弱小甚至迎来被废的风险。
因此,黄金台褚家自这几百年来,从未出过孱弱的君主。
这褚竞翡来说却不成问题,她九岁后就在蝉联武会首位。
而这时,她进入了恢弘的辕门。
御军封锁,如同长龙,高台如山,悬空如云。
她母亲和她的继父人皇坐在高位,睥睨众臣。
褚竞翡朝二位请安。但繁阳大祭司却因先前的矛盾,淡淡“嗯”了声,随后便没再搭理她。
褚竞翡也早习惯了,她冷哼一声,领人走了。
一通祭礼后,大比正式开始。
褚竞翡本就是天才,一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而许多皇亲国戚早知道她不满十四便入一品的神迹和狠辣的斗法风格,通通能避则避,宁愿去褚菁遥、樊昉相斗。
一段时间后,大比的进程推进,进入决战,也迎来了重章。
褚竞翡将迎战褚菁遥和樊昉。
褚菁遥,她的继妹,是皇女。
而繁阳少祭司樊昉和她作为繁阳大祭司的子女,都有神血,再加上教中那不住投注的资源,都上了一品。
此二战才是重点。
褚竞翡第一轮对上的是褚菁遥。
当时,褚菁遥跃上台后,却是手拿“上善”,轻言软语道:
“姐姐,你我之间,不必留手。”
褚竞翡本来就不打算留手,听到此话,不由皱眉。
这种地方留手,本来就是对作战的不尊重。
作者有话说:
本来想写完这整个情节发的,结果字数和时间到了,先这样吧=。=
另一半我写好草稿了,今晚或明天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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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太上忘情(二)-续
“太上”褚竞翡和“龙女”褚菁遥的斗法极快出了结果。
太上, 生来天人之姿,具有龙凤之赋;
褚菁遥虽然也是青年一代的佼佼者,但天赋远不如有褚家嫡支血脉或繁阳大祭司之血的褚竞翡、樊昉姐弟, 她的修炼道路如被石头卡了般, 卡到了成年才方过二品,这在褚家根本不够看。
龙女很快落败了。
适时,褚菁遥坐在斗法台上, 输得如夏日急雨,输得狼狈。
她在四神鞘下, 毫无招架之力。
而决战后, 褚竞翡第一次看到这位妹妹脸上露出了温柔外的其他神色。她怔怔地盯着手中“上善”,脸有些白,眼里有些转瞬即逝的东西, 让褚竞翡看不明白。
后来她想通, 这或许与所谓天赋、悟性相关。
但那时明白已无能, 她和褚菁遥已势如水火、你死我活。
但现下, 褚菁遥旋即抬首起身,抹了唇边血,对她端庄行了剑礼道:“多谢翡姐姐赐教。”
“菁遥姐姐。”樊昉再度冲上来,扶住受伤的褚菁遥,狠狠剜了褚竞翡一眼。
但好在, 作为繁阳之子, 他可在宫里作怪, 但还是不会在这么多王侯公卿、大臣名秀前露丑。
他冷着脸一言不发, 把褚菁遥扶了下去。
但饶是如此, 褚竞翡心里还是涌起一股不舒服。
……明明和他有血脉的是她。
她亦冷脸站了会儿, 樊昉来了。他们将作战。樊昉是她如今的最大对手, 手里握着一把可映日辉的长剑。
“太上,我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今日你我见分晓。”樊昉道。
“哼。你废话真多,多到真在战场,你早被捅穿了。”褚竞翡说话也不好听。
之后,两姐弟斗得如火如荼。
褚竞翡之剑似龙,席卷天火与灾厄;樊昉之招似凤,可幻天风。
如果说,之前樊昉的眼神似在怨褚竞翡未手下留情,那么现在,他却是对自己另一番标准,完全没留手。
而褚竞翡也是个一打架就点起炮仗、六亲不认的性情,两个人打得天崩地裂,褚菁遥扶着繁阳大祭司过来仰望战况,咬住了唇。
一人高呼:“祸万物!”
正是褚竞翡被樊昉缠得烦了,欲速战速决。
而这次的祸万物,竟远比宛陵霄河堤所见狠辣阴毒,万千魔物刀剑化为如虫豸般的夜幕,笼上天空,朝樊昉袭去。
樊昉的额头流下冷汗,招数也陡然吃力。
噗!却听一声风啸,樊昉的肩膀被洞穿,鲜血似梭子般飚出来。他惨嚎一声,倒在地上,全身漫血。
褚竞翡却已双目化为血红。祸万物如破天般朝下降。
然而,一道红日倏然出现。
毫不留情撞上了祸万物。
铛!褚竞翡被陡然冲撞,喉咙漫起一口血意,她捂住胸口,瞬间清醒过来。
而看清楚是谁出手时,她眼中顿时显出戾气,心中也有一抹酸楚,冷着眼看去。
“昉儿!”
“阿昉!”
竟是繁阳大祭司和褚菁遥相继冲上来了。繁阳大祭司抱起樊昉。
褚竞翡愣了会儿,手放下了被震得发痛的胸口,嘴上却未留情:“母后,您这是做什么?阻碍辕门大比么?”
却见繁阳大祭司抬头,回头冷冷道:“褚竞翡,你可有一点良心?你可当真是和……”
或许想到当下人多,繁阳大祭司话未尽。但褚竞翡却知道她想说什么。
繁阳大祭司想说,她与她父皇一模一样,都是无良冷心、带了妖血之人。
她当下冷笑了一声。
她素知亲母和她亲父结合并非情义,而是结权。她母喜爱的,都是如现人皇、樊昉亲父一般的讨好之辈。
褚竞翡冷冷看了眼樊昉,又继续道:“不过是寻常的切磋,受伤算什么。若是母亲见樊昉受这么些伤就如此心疼,就不该让他参加辕门大比……或者说,当初就不必把他接到黄金台这般地方。”
“如此输不起。难道此处,当真属于他?”
繁阳大祭司勃然大怒。
却听褚菁遥哭喊道:“母后,母后,樊昉阿弟似乎不太对,请您快看……母后……”
听闻此声,褚竞翡一怔,也是放眼看去,却脸色一白。
只见樊昉额爆青筋,七窍流污血,全身痉挛。
这可不像祸万物,而是像——
中毒。
褚竞翡识海嗡地响了声,她靠近樊昉,想查看。
却倏听繁阳大祭司怒气勃勃地大喝:“站住!!”
褚竞翡一愣,抿唇。
此声自然是冲着她。
但也不全然冲着她。
繁阳大祭司作为人神一派之主,也不是全靠冷心冷情、意气处事夺位之人。
她站立,目扫四周,冷声下令:“速请神医阁之人来,医治樊昉。其余所有王公贵戚,大臣宫人,留于辕门,交芥子符、方寸戒,由御军、龙门、繁阳神教同查身、神。”
她又下令宫中人回宫后实行封令;又派了心腹去查。
说罢,她带着亲信抱着樊昉离开了。
褚竞翡安静地站在辕门,一时觉得此次斗法变得荒谬。
看见二位繁阳的护教朝她走过来,她冷冷道:“怎么?你们怀疑我??”
“太女殿下,还望勿要为难我们。”护教脸色比哭还难看。
他们不想惹褚竞翡,但也不能违背繁阳大祭司之意。
“姐姐。”褚菁遥却走过来,拉了拉褚竞翡的袖子,一双眼通红通红的,像是甚是为樊昉伤心。
“我们还是快些配合护教吧。母亲也是想以防万一,早日除了嫌疑,我们也能早点去帮母亲。”
望见被母亲宠爱的褚菁遥都被留在此处,褚竞翡心里好受了点。她沉默了会儿,让他们查验记录了番。
之后,她回宫了。
那两日,所有人都被要求留在自己宫中。
而褚竞翡回忆起当时所历的一切,只觉一阵气闷和心忧,眼皮也一直跳,难以疏解。
她亦发现平平不见了:“平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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