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聋哑兽人捡回家后 第25章

作者:沐沐小草 标签: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种田文 甜文 穿越重生

  猫长钺嗤笑一声,对他的表现不可置否。

  花象奶奶直接对猫长钺道,“落落没有危险,这些药水我都要留着卖钱,你如果能给的起钱我就卖给你。”

  猫长钺皱眉:“多少钱?”

  “不贵,一瓶三千晶币。”

  猫长钺:“……”告辞。

  他宣布,他属于兽人的尊严,在此时此刻彻底溃不成军:)

  老花象笑呵呵地看着这一幕,没有任何好戏被伴侣打断的气恼,他目光望向一望无际的死亡禁林,深沉而悠远,如同无声的叹息。

  原本他以为,在他生命的最后一个月,无论那个聋哑兽人是不是皇族的目标,只要他不离开他的地盘,他都能先护上他一回。

  可没想到,那个年轻气盛的兽人竟然做了一件那么邪恶的事,将他年轻的时候只敢在心里想想的狠话付诸实践,实在是他.妈的太牛.逼了!

  佩服的情绪刚刚升起,深度联结后共通的精神力那头就传来了花象奶奶的警告,老花象瞬间怂了,在心底疯狂谴责泽尔修斯之余,间或夹杂了一丝顾虑和担忧——

  死亡之林的安全屋,那里可全是纯白神殿的地盘。

  每年冬季的第三场雪落下后,就是纯白神殿的大主教们一年一度前往安全屋收缴年收的时候,万一那个聋哑兽人真的是皇室要找的那个兽人,又倒霉撞上了几个序列靠前的大主教……

  那他就算想要帮忙,也有心无力了。

  *

  丛林中天光大亮,石洞内却依旧晦昧一片。

  狭小的黑晶石床上,柔软的兽皮被单和褥子皱成一团,短软的毛绒上沾满了水.渍,像刚被水洗过的毛毯,一大片大一片地黏连在一起,无论是垫着用还是当成盖被都很不舒服。

  就在这样一条脏兮兮的被单上,却侧躺着一个身材高大、面容俊美的兽人。

  明亮的光线从石洞里专门打好的气孔上钻入,一束束打在他结实漂亮的背部肌肉上,将上面不断滑落的水珠烙上一层暧昧的暖色。

  他的双膝往下部分用两块木板和两条漆黑的兽皮系紧,污血已经排出了大半,是重新清理过的状态,身上也很干净,银色的短发发梢湿漉漉的,明显是刚刚冲洗过冷水澡,身上还隐约有些寒气,正在被他逐渐升高的体温蒸发出一层层氤氲的雾气。

  石洞内被收拾的很干净,角落里堆着刚捕回来的新鲜猎物,已经处理好了,没有什么血腥味,似乎除了那床脏兮兮的兽皮被褥,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彰显着黑晶床上那个背影凶猛、强大神秘的兽人的身份——

  一个非常爱干净的、刚洗过了被单和被褥的单身兽人。

  如果忽略被他的身躯完完全全遮挡住,紧紧圈在怀里的那个小雌性的话。

  那是一个看起来十分娇弱的雌性,她乌发凌乱,裹着温暖的兽皮被褥,浑身时不时止不住的轻轻颤抖着。

  她面颊如同芙蓉一般艳丽,一双剪瞳时不时失神地半阖两下,柔软浅粉的舌尖也同时露在外面,又很快恢复清明,接着丢人地紧咬着下唇,双臂裹在被褥里,用力抵着高大兽人的胸膛,试图把他推下黑晶石床。

  高大的兽人不为所动,视线里满是不解,甚至十分委屈。

  自从一天前夜里,那场短暂到他连一次呼吸都没换过的浇灌后,小妻子就陷入了昏睡。

  她睡了很久,一直到几个小时前才醒来,看见他的第一眼就把自己整个裹进了兽皮被褥里,说什么都不肯再从里面出来了,也不愿意说话,不愿意吃东西,更不愿意理他。

  为什么会这样?

  泽尔修斯抿了抿薄唇,有些失落。

  那天夜里,他真的只很短暂、很克制的浇灌了一次,尚且不明白为什么没有浇灌进小雌性的肚子里,就在一瞬间的恍惚之中恢复了记忆,想起来一些非常痛苦的事,幸好无论是什么时候的他,都没办法抵抗心爱小雌性的诱惑,只是看了她几眼,就再次恢复了正常。

  ↑

  指某位冕下联结失败,短暂清醒后瞳孔地震,被眼前的景象刺激到失控,再次毫无准备地进入了求偶期→_→

  见泽尔修斯不愿意松手,用疑惑又委屈的眼神凝望着自己,连一点羞耻的反应都没有,苏落落脸都快红透了,索性暂且闭上了眼睛,不去看他。

  可不去看不代表脑袋不会去想,她一闭上眼睛,那些不可描述的回忆就涌上了脑海——

  黑暗中,俊美兽人沙哑性.感的闷哼声环绕在颈侧,而那条欺负她的大蛇不仅拥有十分狰狞恐怖的身躯,还拥有超乎寻常野蛮力道,一开始还没那么饥饿,后来逐渐暴露了本性,一边流口水一边蹭她。

  幸好它的主人过于青涩,并不知道兽人和雌性之间到底要怎么做,就这样都差点折磨了她一整个晚上,让她差点没了半条命。

  苏落落真的不明白,为什么看起来宛如谪仙、面容冷峻,性格温柔的泽尔修斯,会饲养那样一条凶猛的蟒蛇?

  脚踝不住的颤抖,苏落落眼角又洇湿了几颗生理性泪珠,她闷着脑袋,感觉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感觉不再躺一天根本起不来床。

  可比起这个更让她害怕的,是万一之后泽尔修斯又提出来了想要浇灌她怎么办?

  苏落落陷入了沉思,心底对酷帅聋哑兽人浓烈的喜欢、和想要与他结为伴侣的决定第一次产生了剧烈的动摇。

  人兽殊途,她会死的,她一定会死的。

  非人类生物和人类果然是不能在一起的。

  苏落落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泽尔修斯的脸色,决定还是要找个理由先搬到安全屋去。

  这么想着,她再看见泽尔修斯那俊美深情的面容,就觉得十分心虚。

  泽尔修斯没想到心爱的小雌性已经盘算着要离开自己了,再次进入了求偶期的野兽并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因为这样一场短暂的、没什么感觉、才刚开始就结束、失败了的浇灌,猝不及防地遭遇了求偶以来最大的一次感情危机。

  他修长的手指讨好地将苏落落不愿松开的被褥掖好,注意到她红的不太正常的脸颊,和望向自己的时候、明晃晃的、闪躲的目光,先是疑惑,过了几秒,忽然福至心灵,产生了一个不可置信又让他万分欣喜的想法——

  难道,浇灌失败只是他的错觉,其实她已经有蛋了?

  不会、不会这么快吧。

  可是兽人和雌性结为伴侣后,会有蛋是很正常的事,而且她看起来那么难受,还不愿意吃东西,真的,真的有了他的蛋么?

  心口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泽尔修斯长长的银色睫毛因为这个想法而剧烈颤抖着,冰蓝色的瞳仁几乎在一瞬间浮起了一层粼粼的水光。

  他蹭地一下坐了起来,粗糙的手掌握紧成拳,用力到指节发白,却又不甚欢喜,只用力抵在唇边,发出了低低的、沉重的、兴奋的呼吸声。

  苏落落听到动静,小心翼翼地从被窝里露出一双眼睛,傻眼地看着身边高大俊美的兽人眼尾通红,身躯颤抖,银发微垂,哪还有一点儿暴戾冷漠的样子。

  先前即便骨刺扎进了肉里也没有红过眼圈的兽人,此刻却手足无措地以拳抵唇,大颗大颗地往下掉眼泪。

  ????????

  她好像,还没说要走吧?

第27章 蜜月期

  亮晶晶的泪珠大团地掉落, 又在半空中被烈阳的温度炙烤,化成了氤氲的雾气。

  苏落落傻眼地呆在原地,仔仔细细地回忆了一番刚刚自己有没有把打算搬到安全屋的决定说出来。

  答案是, 真的没有。

  而且她偷瞄泽尔修斯的时候, 大半张脸都蒙在被子里的,泽尔修斯的听力还没有恢复, 就算不小心说漏嘴了也不存在被他读懂唇语的可能。

  所以, 他为什么要哭?

  关于强大的聋哑兽人突然开始掉眼泪这件事,苏落落是非常震撼的。

  在他们先前的相处中, 泽尔修斯除了那天晚上用蟒蛇哭了一次之外, 无论遇到了什么糟糕的事都没有哭……不对, 那天他挖矿回来的时候, 看见她和猫长钺说话的时候也红了眼眶。

  但当时泽尔修斯正处于失控期,那些泪珠也并不明显, 只是卷在他神祇般的银色长睫上,降落未落的, 充满了破碎的美感。

  而现在,他那张俊脸虽然也宛如芙蓉泣露,伤鹤折翼, 可那双冰蓝色的凤眸中,却没有太多的凶戾和哀痛。

  是因为自己不理他, 还是……伤口实在是太疼了?

  想到这, 苏落落觉得非常有可能。

  本来,赛琳娜奶奶都说了,他的伤口需要静养,不能剧烈运动的,可是那天晚上他用那种惑人低哑的语气希望浇灌她, 她一个没把持住心软了,结果就导致一整个晚上几乎都是半悬空挂在他身上、双腿被他用力合紧、任由那条蛇头将她肚.兜顶起了明显一角的蟒蛇蹭来蹭去的,就算她不重,兽人的体魄强大,也不能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糟蹋。

  他的腿伤一定是因为这个变得严重了。

  想到这种可能,苏落落也顾不上双腿之间强烈的异样感了,裹着被子坐了起来,关切地问,“泽尔修斯,你是伤口太疼了吗?”

  她说着,视线朝他双腿望去——

  那儿的兽皮依旧是干干净净的,没有什么血迹,夹板还换了一个,打理的井井有条、干干净净,都能从兽皮绑带的间隙看见他的伤口都快愈合了,哪里有半分身受重伤的美强惨小可怜伤口反复溃烂需要她帮忙治愈的模样???

  苏落落:“……”

  她一时语塞,想了想,还是将床头一个小木头柜子上放着的最后一枚二级净化晶递了过去,“家里还有净化晶。”

  话音未落,苏落落只觉得腰上一重,视线有片刻的旋转,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身上的被褥已经完全掉在了地上。

  她身上大大小小的浅粉色指印暴露在空气中,身上那两件皱皱巴巴、被撕破成了一缕一缕的可怜里衣也一样。

  “你……啊!”不安地坐在泽尔修斯腿上,苏落落猝不及防之下以一种极为羞.耻的姿势被他抱了个正着,原先就觉得快要被磨破了的皮肤贴在他弧度漂亮、剧烈起伏的腹肌上,让她浑身一个激灵,呼出了一缕带着哭腔的雾气。

  她一时气结,没想到平时那么温柔、那么可靠的酷帅兽人会突然使出假哭这一招,就为了骗她从被窝里出来。

  一想到自己大开大合的“v”字形的坐姿,苏落落就想鲨人。

  她双腿扑棱着,用力挣扎了一下,上身的系带不堪重负、不幸松开,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苏落落:“……”

  她好不容易后仰了几分的身体立刻回正,在兽皮上衣掉下的瞬间屈辱地抱紧了面前的兽人,委屈哽咽道,“泽尔修斯,你个大坏蛋。”

  太坏了,怎么能故意假哭骗她呢。

  而她竟然被骗到了。

  苏落落说着咬了下唇,感到他肌肉越来越紧绷,气息越来越灼热,想着反正他也听不到,一边哭一边羞耻,“呜呜呜你,你看起来温柔冷淡的一个兽人,为什么你的……不能像你的脸一样禁欲呢?”

  “你还故意把抚慰和浇灌一起说,害我误会你身上污染严重,想要帮你。”

  “你还骗我你伤口疼让我自己出了被窝,你还骗我,说你叫廿泽……”

  说着说着,苏落落就心虚了。

  除了第一条确实是泽尔修斯的错(冕下:?),后面都是她自己误会,就连名字,也不是人家亲口说他叫廿泽的。

  当初是她自己从契书上看的,而且根据她的了解,兽人们如果外出做工,有一些为了保护和隐藏自己的部落,确实是不会用真名的。

  他写的字又很抽象,花象爷爷的口信上还说泽尔修斯是个文盲,说不定他自己也不会写自己的名字,后来听到自己那么叫他,估计还以为是亲昵的称呼,所以就那么认下了。

  怀里的小雌性隐隐约约说些什么,泽尔修斯听的并不真切。

  但她的动作,却很好的表达了她的意思。

  先是用关切的语气让他使用净化晶,接着被他抱住了稍微有点抗拒和意外,但很快就回应了他的拥抱。

  这是原谅了他的信号。

  爱恋地垂下长睫,泽尔修斯用强大的意志控制住了想要再次浇灌小雌性的念头,他知道她身体不好,他也是只穷啾,在他攒够钱买到那种有助于浇灌、不会让她感到不舒服的药草之前,他会尽量克制自己。

  现在他们已经算是新婚伴侣了,不能再住在这样租住的石洞里,还有她的衣服、首饰、蕴养身体的药草、适合入口的新鲜食物、亮晶晶的宝石……

  盘算着接下来需要准备的东西,泽尔修斯薄唇贴了贴心爱的小妻子柔软的脸颊,落下了一个又一个轻飘飘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