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沈闲辞
“不……没……没什么。”年轻男人猛地摇头。
虽然秦功导演正在笑,但他却觉得比板着脸更加可怕。
也不敢问秦功导演有没有听到刚才他们的八卦,年轻男人战战兢兢地道,“我们……我们该去……准……准备上镜了,导……导演……再……再见!”
见秦功点头,年轻男人和他的同伴立刻拔足狂奔,仿佛背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追赶他们似的。
直到再也看不到秦功导演的背影,才有人在那个年轻男人的肩膀上拍了拍,“丁跃,你……自己保重。”
丁跃只觉得自己欲哭无泪,怎么就这么寸呢?
说黎澳八卦的时候正好撞上秦导,偏偏这八卦的另一个主人公就是秦功导演。
丁跃哭丧着脸,轻轻地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你说你昨晚熬什么夜呢?不熬夜不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吗?哪里能惹出这许多的事情来?”
“你说,我之后会不会因此被穿小鞋啊?”
“据我所知,秦功导演还是很和善的,你……自求多福。”
“……”
*
网络上的风波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牵涉到的两个艺人都是星煌旗下的,所以处理起来也十分迅速。
而且,幸运的是,在对那些真真假假的消息进行溯源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人。
“宝利旗下的艺人?”苗锦敲了敲那个名字,“找个娱记,给他爆出去,他不是想红吗?这次咱们给他帮帮忙。”
“好嘞,苗哥!”
想要让一个热点过去,最好的办法就是制造另一个热点。
有星煌在背后推动,那个在背后幸灾乐祸的宝利艺人瞬间被架起来当成了靶子打。
而以那个艺人在宝利的等级,也没法申请到同等级别的公关。
某综艺后台,薛治的手机响起,来电显示上跳跃着室友的名字。
“喂?”
“薛治!!!”
对面,室友的声音像是要将薛治给活吃了。
薛治眉头皱起,“你到底怎么了?”
“是不是你做的?”
薛治只觉得莫名其妙,“什么是不是我做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黎澳试镜的时候不是从试镜的房间里出来,而是从秦导的房间里离开,这件事情除了你还有别人知道吗?就算别人知道,他们也没有理由去跟星煌作对,所以爆出那件事的人,除了你还有谁?我不过是去吃了个瓜,结果被人吊起来打!明明是你闯的祸,为什么到头来却要我来承担!”
面对室友的暴怒,薛治并没有太在意,他看了一眼时间,回击道,“你确定只是去吃瓜,没有做别的什么?”
对面忽然卡壳了一下。
薛治淡笑一声,然而他的眸子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在网上散播二手消息,被人揪出来报复,不也很正常吗?我倒是不明白,你又为什么要来怨我。”
“可……你……明明……明明是你告诉我的……”
不等对面说完,薛治便打断了他的话,“那又怎样?我那么一说,你那么一听,为什么要跑去网上发散呢?既要八卦又不知道掩藏自己,你让我该说什么才好。”
简直是一个蠢字都不足以形容了。
“薛治!你赶紧的!快过来,就等你了你这,别耽误时间。”
“就来。”薛治应了一声,起身的同时,继续和对面的室友道,“我这边综艺要开拍了,没时间再跟你计较这些。”
说完,不等对方回应,薛治直接挂断了电话。
那边的工作人员还在继续催促,薛治好脾气地道谢,“辛苦了。”
即使他一直按照节目组的安排,本本分分地在一旁等待,根本就没有人注意他,即便他现在已经动作很快了,却还是被埋怨太慢。
薛治的脸上仍旧是无懈可击的笑容,似乎他天生这样好脾气一般。
捧高踩低,是这个圈子里的常态,所以,薛治看着走廊尽头处的亮光,我一定要火。
*
“卡!丁跃,你怎么回事!”秦功气得把头顶上的帽子一把薅下来,“说了多少遍了,要隐忍地哭,隐忍地哭,隐忍里还要又一点儿不服气,你看看你演的都是什么!是屎吗?!”
丁跃立刻弯腰道歉,“抱歉,秦导,我……再给我一次……”
“行了!”秦功将帽子在手里扯了几下,“这段今天别拍了,重新调整一下拍摄顺序,把黎澳的顺序往前调。”
“好的。”一旁的副导演连连应下。
丁跃站在一旁,有些无所适从。
连续NG了几十次,秦功现在是看到他就烦,“有那点子到处八卦的心思,怎么就不能用在提升演技上?”
丁跃头顿时更低了,此时他的脑海里只盘旋着一个念头,“完了,之前的八卦秦导果然知道了,他该不会就是借机在报复我吧?”
秦功当然不知道丁跃现在的想法,如果他知道的话,大概会被气到发笑。
被赶回去后,丁跃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撕着手里的花瓣。
忽然,一道鸟鸣声响起,抬头便看到一只鹦鹉停在了不远处的树上,正好奇地看着自己。
丁跃认识这只鹦鹉,是黎澳养的那只。
因为黎澳所饰演的魔术师要与鸽子打交道,所以秦导特意批准,让他带着家里的鸽子和鹦鹉一起上班。
想到这里,丁跃心里更加不平衡了。
他拾起一旁的小石子儿,对着那只鹦鹉就扔了过去。
准头不咋地,很轻易地就被鹦鹉给躲了过去。
丁跃拍拍手,正准备离开,脑袋上忽然一凉,似乎有什么从天上掉到了他的脑袋上。
伸手一抹,掌心里白褐相间,是一坨鹦鹉屎。
作者有话说:
说起鸟类的报复,小鹦鹉已经很温柔了。
我还记得之前看过一个新闻,那个追着猫喷了三天屎的乌鸫,太记仇了简直,不敢惹不敢惹。
第36章 嫁祸鹦鹉(二更)
“卧槽!”
意识到落在自己头顶的是什么东西之后, 丁跃脸色骤变。
狠狠地咒骂了一通那只鹦鹉后,丁跃立刻冲向了卫生间,打开水龙头, 汩汩清水涌出, 带走了他手心里还带着热意的鸟屎。
又用洗手液仔细地搓洗了三四遍之后,这才觉得洗干净了。
可手洗干净了, 头发怎么办?
而且, 头发用洗手液能洗干净吗?
“算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丁跃只要一想起自己的脑袋上顶着一坨鹦鹉屎就觉得浑身难受。
等他洗干净自己的头发, 发型和脸上的妆容也乱成了一团。
随意地擦干净自己的脸和头发, 丁跃便气势汹汹地去找那只鹦鹉兴师问罪了。
因为黎澳就在片场内, 鹦鹉不会飞太远,报复了敢朝自己扔石子的讨厌鬼之后,鹦鹉一鸟好奇地在这个片场内探索。
忽然, 它一个振翅,瞬间拔高,它原本所在的位置,是丁跃合拢的巴掌。
“靠,让它给飞了!”
鹦鹉在半空中盘旋了一圈儿后, 它不再和丁跃纠缠, 而是飞向了片场的方向。
丁跃见它飞走, 也顺势跟了过去,“我就不信今天抓不到你!”
*
鹦鹉飞过来的时候, 片场内正在拍摄, 拍的恰好是电影里, 黎澳饰演的魔术师出场的一幕。
与平时他的相比, 此时黎澳的笑容里多了几分若隐若现的邪气, 明明一举一动都无比符合绅士的行为典范,可看在旁人的眼里,却总觉得比其他的绅士多了几分夸张。
穿的仍旧是经典燕尾服,但细节处却处处繁复堆叠,宝石更是随处可见,一眼看过去,只觉得花哨又跳脱,不复燕尾服的庄重与沉稳。
他左手拿牌,右手轻轻在牌面上一抹,原本的黑桃三“刷”得一下,变成了方块九。
不等对面张大的嘴巴合拢,一个响指,牌面又瞬间变成了红桃A。
黎澳将纸牌以扇形摊开,示意对面的人随机挑选一张。
“记住,不要透露给我这张纸牌的任何信息。”黎澳缓声开口,他的声音带着磁性,音调里带着难以言喻的蛊惑。
“挑好了?”
对面点头。
“记住了?”
继续点头。
“很好。”魔术师唇角扬起一抹愉悦的笑意,将纸牌合拢,推向了对面,“接下来,请你将牌放回去,随意放。”
待那人将纸牌放好后,魔术师随意地洗了几次牌,就将其交还给了对方。
“不放心的话,你可以多洗几次。”
对面那人似乎是不信邪,足足切牌切了五六次才停手。
魔术师正想将牌拿回来,对面那人忽然将牌分成两堆,一堆正,一堆反,而后用鸽尾洗牌法给彻底洗乱了。
“啪”得一声,那人将牌拍在了桌面上,信心满满,“我就不信你这样还能找得出来。”
“哇哦——”魔术师眉梢扬起,“确实有点儿为难,不过……问题不大。”
魔术师没有将牌拿过来,而是单手将牌切出一半儿,抬手在上面打了个响指后,笑眯眯地对那个人道,“接下来,请你把牌放在一起。”
将信将疑地把那两叠牌合在一起后,那人迟疑着道,“真的能找出来?”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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