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涂桉
【至于剩下的，乔乔你或许可以找程成教练问问。】
嗷……这居然可能会是自己未来的教练？
乔喃半信半疑的听着团团的话，刚打算吐槽些什么，转眼便被团团给催着下了场。
【你发呆的时间可够多了，再不下去冰童们可就是要去捡你了。】
乔喃回过神，看了眼快被收拾干净的冰面，连忙帮着捡起地面上剩下的那么两三个玩偶，速度的退了场。
她发呆的时间显然有些太长，连着迎面递过来乔喃刀套的程成也忍不住疑惑的开口询问。
“你怎么在冰面上站了这么久时间？”
“怎么，被个玩偶给敲傻了，还是不打算让春川桃比赛了？”
小姑娘没搭理教练的调侃。
“似乎看到了个人眼熟的。”
她犹豫了下，跟着团团的提醒向着自家教练如实询问。
“程成叔叔，你认识一个叫安东尼·詹姆的俄罗斯运动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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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喃既然在比赛中十分顺利的完成了整套节目，那她的排名在春川桃都成绩出场前就已经被定得死死的。
而显然，她最后的成绩也八九不离十，十足的用超过第二名差不多十分的分数向大家展现了自己的四周技术。
技术分81.57，节目内容分66.63，总分148.20。
虽然在表演过程中出现了一些扣分的失误，但不得不说乔喃这场节目还是十足的向成年组的受众们十足的宣布了自己升组后技术依旧排名前列的事实。
在自由滑奖牌颁奖仪式结束后就到了gala的时间。
但因为自己新教练团队成员的问题，小姑娘鸽了主办方对她这场gala编排的邀请，十分难得的一心只想躺平。
乔喃下场时问随口程成的问题十分意外的得到了教练的回应。
程成不知道马奇与詹姆之间的交涉，但根据程成的回答，安东尼·詹姆同时也在国家队即将公布的最新一批教练名单之中。
并且根据程成昨天开会时得到的资料，这位教练极大可能还会承担起宋妙即将离职的教练的工作，负责宋妙未来的各种训练。
这么一看还真是有些讽刺。
从国家级教练变为外籍教练，还真是美名其曰的降级。
显然哪怕宋妙在国际大赛上再怎么失控，但她在的那一派依旧不是很想放弃这个孩子。
之前和程成说的话更像是在敷衍安稳乔喃。
甚至要不是程成昨天突然脑子一抽筋开会时问了一句，今天乔喃意外的提及，他甚至不会去注意到这位即将新入队的同事。
不过这可不是自己学生可能知道的部分。
也因此，程成在回答完乔喃的疑惑时问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这位教练的存在的？”
“马奇教练今年不是进了日本队当教练嘛，为了防止跑不过来，他同时也在与詹姆交涉着我的训练任务。”
小姑娘在从KC区下场后罕见的拿了手机给在东京悠哉悠哉的马奇打了个电话，然后在从这位教练这将所有事情询问了个清楚之后，她一五一十的向程成说了个清楚。
小姑娘沉思了片刻，向着教练坦然自己的怀疑。
“我为什么总有一种被挖角的感觉？”
“还是詹姆想吃两份钱？”
因为全程外聘自己出钱，乔喃手中的团队哪怕拥有再顶尖的资源并不会被列入到国家队教练的队伍之中。
已知马奇早就与詹姆建立了不短时间的联系，甚至初步建立了合作关系。
那他的名字又怎么会出现在国家队的暂定名单上？
程成也不是很理解这看上去矛盾的线索，但面对乔喃的怀疑，他倒显得十分的佛系。
“正好詹姆也在日本，那你去问问他好了。”
乔喃显然也是这么想的。
借着马奇的联系，小姑娘与詹姆约在了比赛场馆旁边的一间咖啡厅之中。
安东尼·詹姆似乎并没有离开比赛场地，在乔喃向马奇表达了想见他一面的心时很快的便给小姑娘发送来了最新的一个定位。
并且承诺乖巧的等着乔喃的到来。
乔喃：乖巧？听上去多少都带着些奇怪啊。
小姑娘的索敌雷达叫得极欢，然后在正式见到安东尼·詹姆时达到了高峰。
乔喃在听着团团通知后脑袋中满满都是疑惑，但当她见到詹姆时，却仅仅的问题很简单，仅仅只有一个，但却处处透着些陷阱。
当然，开头的恭维肯定是少不了的。
“看你之前的比赛记录，詹姆先生您应该算得上是位在表演类上贡献十分突出的运动员。”
“我在很多次比赛上见过你，甚至听阿芙罗拉说过你和卡尔斯之间的关系。”
然后在发现对面逐渐变得放松起来的面部表情中画风一转。
“詹姆先生看上去刚退役结婚不久，应该才刚刚度过蜜月吧。”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选择华.国的队伍呢？”
其实她还想再问一句詹姆站站跟着自己的原因，但看着旁边程成那一副严肃模样，乔喃还是乖巧的吞下了这后面一半的话。
瞧着詹姆看自己的表情，小姑娘总感觉自己的这位新教练又是个来自竹子内部的‘卧底’。
只是乔喃没有证据。
而这一场聊天比乔喃想象是还要顺利。
面对小姑娘的询问，詹姆坦白的十分干脆简洁。
并且答案也十分出乎着她的预料。
“他们给的钱更多一点。”安东尼·詹姆操着一口纯正东北话回应，“而且你们华.国不是有个宇宙尽头是公务员的说法吗？”
“我寻思着乔你不就是国家队的，这一单看上去接的还挺划算的。”
詹姆看上去精明的很，但就单单乔喃与他对话的这几句话，却完全颠覆了小姑娘对于他最初的印象。
看上去像是一大憨头给阴差阳错的被那些负责交流的人员给绕了个弯。
小姑娘有些哭笑不得。
“马奇不是有告诉你我团队都是走私企支出的。”
“而且你一个外国人，是怎么还对华.国公务员这么向往的？”
“亏我还特意拉着卡尔斯考了个HSK六级，怎么看上去还没什么用啊。”
詹姆看上去有些惋惜。
“我还想着他们怎么这么好心，我.干一份活还能得两分钱。”
他嘟囔了那么个几句，然后毫不犹豫的抛弃了半小时前还给自己发来诚挚问候的国家队。
“搁这原来是个骗局，他们还说是一样的，只是想让我在马奇走之前给其他成员额外补习一下。”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我来华.国本就是奔着乔你来着。”
安东尼·詹姆在乔喃的引导下算是终于搞清楚了小姑娘与国家队这包含又并不完全包含的关系。
“怎么这么复杂，不是据说和我们一样有着专门负责的商业俱乐部？”
在乔喃有些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詹姆十分快速的打了个跨国电话，用着十分有技术含量到处翘舌的俄语和着对面开始说起了烫嘴rap。
然后在得到对面确切答案之后快准狠的挂断电话，直接当着乔喃的面用着有些蹩脚的英文发起了邮件。
俄语不是乔喃的专长，甚至她在俄罗斯连续特训了个五六年会的也就是个Здравствуй（你好）和Спасибо（再见）。
以及个乌拉。
也因此，当遇见完全生僻的语言时，小姑娘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让团团来翻译。
“他说了什么？”
一直活跃在小姑娘周围的冰锥难得沉默了一下。
然后如实的回答。
【詹姆在和卡尔斯询问细节。】
【然后问候了一下国家队的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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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实目睹完詹姆这一贯行云流水的操作后，乔喃成功的收到了来自这位新教练提前签合同的请求。
签合同是詹姆主动提出来的。
在被国家队差点玩了一把之后，这位看上去一副精英模样，内核则带着些憨憨的教练表示自己不愿再爱。
反正早晚也要与乔喃进行合作，这卖身契合同还不如提前给签了。
小姑娘在final彩排之前十分愉快的用一场聊天给断了国家队的截胡，抢先宋妙一步给达成了新教练的成就。
而这显然也让程成后怕了不少，在拿着临时打出来的纸质合同回酒店的路上也不忘来回嘟囔。
“还好乔喃你提前发现了问题，不然还真就让宋妙给占便宜了。”
“这合同要真给国家队那边给签了，估计你之后连詹姆影子都见不到。”
“虽然的确是个巧合，两边人同时找到了他，但瞧这后续沟通来看，你还成了他们钓鱼的饵？”
想把自己当鱼饵没问题，多少好歹也要和自己沟通一声吧。
虽然小姑娘自身的团队资源几乎与国家队的隔断，但奶一奶国家队什么的说一声她又不会不答应。
反倒是这样，撞上了双方还都有些难堪。
乔喃拉了拉自己有些歪的外套，面对程成的吐槽不满的嘟嘴。
“我会和乔黎说的，毕竟我是名义上由集团投资培养的运动员，不说其他，这肯定还是会损伤集团表面的利益。”
“不过既然现在签合同都签好了，程成叔叔你还是先关注一下明天的gala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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