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又茶又媚,一路宫斗上位 第109章

作者:茶小墨 标签: 穿越重生

  他留下这句话,毫不犹豫的踏步而去,衣袖就那样从她手中划过。

  似是一阵冷风从手心划过一般,宁姝言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渐渐消失。脸上的忧伤才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复杂和疑惑。

  “娘娘,方才皇上很生气。”秋乐低声说着。

  往日里,皇上对娘娘一向是很温柔的,甚少这样冷着脸过。

  宁姝言微微闭上双眼,语气不冷不淡:“是本宫有些急迫了,也没想到皇上丢掉一句话就拂袖而去。”

  宁姝言以为自己是赌错了萧煜对她的情义,实际她自己也不知晓。

  若是萧煜心中将她放在不重要的地位,今日就不会这般生气。

  秋乐愧疚垂下头:“都怪奴婢,奴婢若是这几日都替娘娘您把脉,定能知晓您怀孕一事,也不至于让您这般惊讶,和皇上闹了矛盾。”

  宁姝言摇摇头:“这不怪你,前几日你还替我把了脉,谁知就几日而已,就是喜脉了呢。”

  她微微叹了口气,揉一揉眉心:“吵一吵也好,牙齿和舌头都有打架的时候呢。小吵怡情,只有闹一次矛盾,才能知晓彼此在自己心目中的位置。”

  有一句话说得好:吵架也是生活的调味品,偶尔的发泄会增加彼此的情感。

第191章 有孕

  第二日清晨,皇后起身时一旁的被窝已经凉了。

  她坐在铜镜前梳妆,打听消息后进来的杜若福身道:“娘娘,揽月阁的人嘴严,奴婢倒是没听出什么来。问刘太医,他竟也支支吾吾的,说什么昭修仪只是身体违和。”

  说到这里杜若瘪了瘪嘴,刘太医是皇后娘娘的人,这一次竟也像是在隐瞒事实。

  皇后看着脸庞微微摇晃的红翡流苏,愁眉紧锁,白皙的脸上仿佛乌云密布:“若真仅仅只是身体违和,何必严重到请两位太医诊断,若是当真严重,按照皇上对她的宠爱,怎会来凤栖宫如此快,且又不回揽月阁了。本宫总觉得是有什么蹊跷。”

  她沉思片刻,突的想到什么,眼中的瞳孔骤然缩紧,化为一根尖锐的针,闪着凌厉的精光:“她不会怀孕了吧!”

  杜若心中一跳,惊愕道:“不会吧?”

  皇后脸色阴沉的厉害,咬牙道:“如何不会!皇上近日那样宠着她,八成就是怀上了。”

  杜若眼睛一转:“可昨日皇上来时,看着好似不大高兴,若是昭修仪有孕,皇上应该是高兴才对。”

  皇后微微一愣,眯了眯眼:“但愿她腹中没有孩子。”

  皇后知晓,如今皇上对宁姝言正在兴头上!

  不,都两年了,不能说是在兴头上,应该说皇上将昭修仪放在心上,此时又宠爱她,若是生了皇嗣后就一定会封妃。

  如今宫中可没有妃位,若是宁姝言成了四妃之一,加上又皇嗣傍身,恐怕这后宫就又有一个祸害了。

  等皇后收拾好去大殿时,妃嫔皆已经到齐了。

  行礼问安之后,皇后细细的打量了宁姝言一番,眼中满是关切之意:“听闻昭修仪昨夜身子不适请了刘太医和郭太医,怎么今日却来请安了?若是你身子不好,便在宫里歇着,派人来与本宫说一声便是。”

  宁姝言就知道,此事后宫定然会知晓的。

  她盈盈起身,微微屈膝道:“多谢皇后娘娘关心,臣妾今早已经身体已经无碍了,自是要恪守礼仪,来向娘娘您问安的。”

  皇后清浅一笑:“你一直都是如此懂事。”

  琳昭容蹙了蹙眉,不冷不淡道:“修仪妹妹果然不一样,区区小病竟也大张旗鼓的请两位太医诊断。”

  面对她的酸言酸语,宁姝言只是淡然处之,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绢子。

  琳昭容也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随后几日,萧煜没有来揽月阁。

  宁姝言也没有去昭宸殿,依旧是与平日一样,去凤栖宫请安,回宫后就坐着看看书,绣绣刺绣。

  这一日宁姝言正坐在庭院中晒着冬日里久违的太阳,伸出手让秋乐把脉。

  秋乐触及脉搏的时候,就满脸的喜色,嘴角荡漾开来:“今日脉象跳动有力,奴婢敢确定,娘娘您一定是喜脉。”

  日子算起来,月事也已经推迟了十日了,且脉象一次比一次明显,她细细了解过假孕的特征,其特征一开始会比较明显,随后孕脉一日比一日浅。

  而宁姝言的脉象比之前假孕那时更加的圆滑,脉象跳动也更加得有力。所以,她敢确定这就是有孕。

  宁姝言这几日已经渐渐从怀孕中适应过来了,如今听到秋乐的肯定也更加放心下来。

  不是假孕就好,细细想来,凤栖宫那日喝茶觉得有些不对劲,兴许就是现代所说的精卵着床?

  加上那两日本就全身无力,腰酸背痛的,导致味觉也发生了些变化,就像前段时间她自个还觉得这茶品着不香了。

  如此想着,宁姝言豁然开朗。

  在后宫被那些妃子陷害怕了,以至于自己真有了身孕,还以为是被陷害的。

  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

  她垂眼看着平坦的小腹,伸手轻轻放上去,温然喜悦浮上眉心,阳光灿然在她眼下映出睫毛的阴影,更加的恬静温婉。

  “宝宝,你别怪母妃,母妃第一次当母亲不懂这些。也不知晓你来的这样快,你是想给母妃一个惊喜吗?”

  她盈盈一笑,脸上的幸福愉悦之情似是要从梨涡中溢出来一般,甜蜜而温暖。

  第二日,刘太医和季太医皆来了揽月阁为宁姝言诊脉。

  杨安知晓平日里替宁姝言诊平安脉的是季太医,且那日郭太医说的话已经让皇上不喜,所以他就自个做主让季太医前来。

  两人诊脉后,与秋乐说的话是一致的。

  有了季太医的肯定,宁姝言就更加的确定了。

  揽月阁昭修仪怀有身孕这个消息就犹如一阵风般,不一会儿就刮遍了后宫。

  这样的事自然是瞒不过六宫的,毕竟那日两位太医大半夜来了揽月阁,今日又齐齐替宁姝言诊脉。

  且如今太医院就有三人知晓宁姝言怀孕一事。

  宁姝言怀孕之前也想过,若是怀孕之后,也一定得等三个月后胎像稳定了再公布。

  可是事到如今六宫已经知晓,那么就知晓吧,如此……她也可以光明正大的保护这个孩子。

  凤栖宫中皇后卸掉妆容后却怔怔的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神渐渐迷离,自言自语道:“为什么本宫就怀不上?”

  “还是说……本宫这辈子子嗣无望了?”

  杜若站在一旁:“娘娘,太医说了,您凤体无恙,您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了,反而不容易怀上。”

  皇后知晓,自己这个后位完全是因为先皇器重冯家的缘故,不仅仅是因为冯家世代书香门第,也是因为父亲是文官,虽然官大却并无实权。

  这样家族的女人是最适合当皇后的,若是生下嫡子成了皇上,也不怕外戚干政。

  那一年祖父曾说,皇上会选我们家族的女儿当下一任皇后。

  当她被赐婚给萧煜的时候,她就明白了皇上这是有心将萧煜培养成下一代的君王。

  而作为皇后,她自知没有半分不称职,为妻,她对皇上唯命是从,处处体贴入微。

  为后,她尽心尽力统率六宫,从来不曾抱怨过一句。

  若说是哪里失职,那么就是没有嫡子。

  妃嫔可以有皇嗣,可是她不能允许宠妃还有皇嗣!

  她眸中闪过一丝凶光,道:“容妃本宫已经心慈手软一次了,这一次,不能!”

第192章 晋封为妃

  就在皇后沉思时,太监一脸喜色进来道:“娘娘,皇上来了。”

  皇后眸底深重的戾气遽然消失,连忙对着镜中,伸手整理了一下头发。

  待见到萧煜进来,她盈盈福身下去:“臣妾给皇上请安。”

  萧煜上来虚扶了她一把,和声道:“皇后不必多礼。”

  皇后含笑起身替萧煜宽衣,嘴角蕴着愉悦笑意:“臣妾听闻昭修仪有孕,真是可喜可贺。”

  萧煜嘴角微微勾了勾:“昭修仪上一胎就没能保住,后宫的子嗣稀薄,昭修仪这一胎就有劳皇后尽心照料了。”

  皇后眼皮轻轻一跳,脸上笑容依旧道:“臣妾如今要照顾佑儿,恐怕无暇分身……”

  萧煜背对着皇后,缓缓道:“昭修仪年纪小,许多事不懂,朕就是怕她又如之前一般被暗算。既然皇后没有精力照料,那么只有劳烦皇后多费心一些后宫的人,朕不希望还有上一次的事发生。”

  皇后嘴角的笑意凝结在嘴边,皇上就如此在乎宁姝言这一胎吗?他话里话外意思皆是让自己管理好后宫,不允许有伤害皇嗣的人出现。

  皇后心中微凉,昭修仪年纪小?开了年就十八了,想当初她嫁入王府怀孕的时候,还未满十八,皇上又何曾这般关心过自己?

  她将所有情绪隐匿在眼底,垂眸温柔道:“是,臣妾定会管理好后宫,让皇上您安于朝政。”

  萧煜面带欣慰的拍了拍皇后的手:“皇后做事一向让朕放心。”

  皇后心里这才舒缓一些,又听萧煜说:“昭修仪如今有孕,朕欲封她为妃,与禧婕妤一同进行册封大典。”

  皇后平静下来的心闻得萧煜此言又蓦然发凉,嘴角挂着浅薄的笑意,好似冬日的冰雪,被暖阳一照便融化了一般。

  “昭修仪入宫才两年,臣妾想……何不等昭修仪诞下子嗣后再晋封?如果此时封妃会惹众妃心生妒意。毕竟颖昭仪和琳昭容伴驾多年,也只是居于九嫔之位,唯恐后宫会出乱子。”

  萧煜嘴角轻挑,眸光淡淡的从皇后身边掠过,眼底仿佛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迷雾,让人看不透,他不紧不慢道:“无碍,昭修仪自入宫后秉性温庄,度娴礼法,如今有孕晋位也是理所当然。再者,朕相信皇后会替朕安抚好后宫。”

  说着他拉过皇后的手走去床榻。

  皇后眸光落在萧煜的手上,心中的焦苦直逼舌尖,她无力的滚了滚喉咙:“是,皇上做主便是。”

  还能如何说呢,此事皇上的态度坚定,且口口声声说着信任自己。

  宁姝言入宫以来的确循规蹈矩,且现在也不能拿家世说事,往日宁阳侯只是一个四品官,她身为庶女,身份自然不高。可如今是户部尚书,就算是庶女,可他父亲官职摆在那里,且又是侯爷,家世也高了一大截。

  本想着自己可以动手将宁姝言除了,可眼下,却难了……

  萧煜口口声声让自己多照料一下昭修仪,管理好后宫,若是出了何事,恐怕自己也有责任。

  第二日宁姝言去凤栖宫请安,皇后自然也将封妃一事喜气洋洋的告诉宁姝言。

  众妃心里顿时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又是怀孕又是封妃,只让人妒意中生。

  宁姝言不用抬头都知道那一道道眼神都闪着冰冷的寒光。

  倒是程音很是欢喜,出了凤栖宫,依然喜溢眉梢、笑靥如花:“好啊,你竟连我也瞒着不肯说。”

  宁姝言盈盈一笑:“我也是昨日才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