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又茶又媚,一路宫斗上位 第25章

作者:茶小墨 标签: 穿越重生

  这话说的太明白了,容妃不就是利用黄金锦鲤引诱她去看吗。

  容妃听到这句话心里一颤,她极力的隐藏自己的情绪,抬手抚了抚鬓边的金流苏。

  偏禧婕妤完全没有朝容妃身上想,只点头缓缓道:“是……你是准备走来着。”

  容妃见宁姝言一张巧嘴已经说的将自己嫌疑快洗清了,她压下心中的恨意道:“若不是宁才人推的,那便是禧婕妤你自己滑了下去?”

  禧婕妤连忙道:“没有,我没有滑倒。”

  宁姝言美眸轻转:“我记得,禧婕妤你落水的时候好像栏杆也跟着断了……”

  宁姝言点到为止,她相信不用她继续说下去,箫煜心里明白。有些事自己说出来,不如他自己想出来去查,来的更好一些。

  她注意到箫煜神色变了变,摩挲着玉扳指的手微微一滞。

  禧婕妤眸中一亮,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她紧紧抓住箫煜的衣袖,扬声道:“是,皇上……臣妾摔下去的时候栏杆也断了。”

  箫煜眼帘微低,沉声道:“去,让工匠看看千鲤池的栏杆有何蹊跷。”他看似平静的脸上却蕴含着锋利的寒意。

  这句话自然是对杨安说的,他当即应下,连忙快步走了出去,心知这事可不能耽搁。

  禧婕妤眸中充满了恨意,双目瞪的滚圆,咬牙道:“是谁,是谁要害我!”顿了顿又望着箫煜软了些声音喊着:“皇上……”她抓着箫煜的衣袖。

  箫煜道:“朕会查清楚,你勿要动气。”

  皇后也连忙说:“是啊,方才太医还说你动了胎气,切勿再动气了。”

  禧婕妤想到腹中孩子,她神色缓和了几分。

  皇后看着箫煜:“皇上是怀疑,有人在栏杆上动手脚?”

  箫煜并未答话,只是微微点点头。

  容妃垂着眸子,水葱似的长长指甲紧紧的掐着手心,让自己镇定。

  皇后看着宁姝言苍白的面容,和声道:“宁才人方才也落了水,想必也遭了罪,快坐着吧。”

  宁姝言倒是真的觉得全身不适,方才呛了水嗓子也不舒服,便坐了下去。

  “宁才人,禧婕妤掉下去的时候,还有谁离你们近?”箫煜也不知想到什么,眸色有些幽深。

  宁姝言自然知道,方才她已经将思路捋顺了。她假装思忖着,须臾道:“当时容妃娘娘在栏杆旁看了一会鱼,就说要回宫,就站到了臣妾的后面,倒是离禧婕妤不近。”

  箫煜缓缓点头沉思者,手轻轻的敲打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又一声沉沉的声音,就如打在容妃心里一般,敲的七上八下。

  她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紧张,又没人发现是她动了手脚。

  但这句话却提醒了禧婕妤,她垂着眸子,似乎在想着什么,片刻抬眸凝视着容妃。

第46章 栏杆

  “容妃,当时是你!是你让我过去看黄金锦鲤的,是不是你在栏杆上做了手脚!”禧婕妤恍然大悟,瞪大了双眸,目光几乎能噬人,死死盯着容妃。

  是啊!容妃与自己不睦,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自己恨极了她,她也恨极了自己。若说谁最想害自己的话,她容妃必是第一人。

  而且!她有皇嗣!她定是不想让自己生下这个孩子。而自己最近都会在千鲤池停留许久,这个一查便知。所以肯定是提前动了手脚。

  容妃眉心一跳,心中的恐惧与慌乱油然而生,她极力的掩饰住。反驳道:“禧婕妤可有证据?方才怀疑宁才人,此刻又怀疑本宫,本宫可没靠近你,也没动手脚。”

  她过于激动,描得精致细细的柳眉飞扬而起。

  “除了你还有谁,你一直恨毒了我!你恨不得我与孩子一起死在水中,若是宁才人没有救我……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禧婕妤此刻面目狰狞,如同半疯一般,挣扎着起身,箫煜压住她的手沉沉道:“坐下!”

  禧婕妤一愣,凄然道:“皇上,就是容妃!就是她!”

  箫煜俊挺的面庞上乌云深重。

  皇后连忙起身:“禧婕妤切勿激动,当心伤着你腹中的皇嗣,等工匠来了再做定论。”

  容妃满脸委屈,哀哀道:“臣妾真是冤枉,臣妾伴了皇上近八年,皇上你了解臣妾的。”

  “朕自然了解你。”箫煜语气平静,可是落在容妃耳里却仿佛带了层寒霜一般,她忍不住的将手缩进袖口中。

  殿内安静了好一会,各有所思。宁姝言一颗心暂时完全放了下来,她应该无碍了。

  半晌杨安就带了工匠进来,工匠在无数目光的凝视中战战兢兢地走进来,跪地行礼道:“奴才参见皇上,各位娘娘。”

  杨安看着一脸紧张的工匠道:“你只需将你看到的告诉皇上即可。”

  工匠磕头道:“奴才发现,千鲤池栏杆断裂的地方,边缘平整,显然是被工具锯过的。不过另一侧的边缘却有拉裂的现象。”

  “若是用手轻轻一推,栏杆是否会断开?”箫煜面目严峻。

  就这样一句话,容妃更加的紧张不安,闪过一丝慌乱。

  皇后抚着碧青色的镯子若有所思的想着。

  宁姝言表情波澜不惊,这句话是她等了许久的话,他就知道,箫煜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

  工匠不假思索:“那是肯定的,就悬着薄薄的一层木头没有被切断,轻轻一推定会断的。”

  萧煜闻言面色逐渐发青,缁色的衣衫称的他脸上更是如青瓦一般毫无色泽,沉重无比。

  他招招手,让工匠退下。

  随后目光阴沉的在容妃身上飘过,容妃感受到了一道锐利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藏在袖中的手不禁一紧。

  禧婕妤狠狠的瞪着容妃,恨不得在她脸上刺出两个血洞来。“就是容妃!”

  禧婕妤此时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想起来,有了头绪一般,连忙道:“容妃一来便往栏杆那里去了,定是她用手推了一下,再引诱臣妾过去,臣妾过去后,一挨栏杆就松了,这才失去重心摔了下去。容妃娘娘可真是好算计,不仅在算计臣妾的孩子,还让宁才人背了锅。”

  宁姝言心里只觉得升起一阵快意,这禧婕妤终于开窍了。

  宁姝言脸上带着些许惊愕,不可思议道道:“容妃娘娘竟是这样算计的么?若臣妾没有救起禧婕妤,恐怕臣妾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皇上,若是宁才人没跳下水救臣妾,恐怕臣妾和腹中的孩子,早就见不到皇上了!”她恸哭道,眸光却是痛恨的瞟着容妃。

  容妃脸色发白的见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见终于能插上话,跪在地上,为自己辩白:“臣妾已是身为四妃之一,何故会去害一个婕妤。臣妾冤枉,求皇上明鉴。”

  皇后缓缓点头,不可置信道:“是啊,容妃妹妹素来得皇上的宠爱,又有大皇子,这样的殊荣……容妃何必去妒忌一个婕妤呢。皇上,此事还得细查。”

  禧婕妤冷笑:“正因为你有皇嗣,所以你怕我的孩子生下来,影响了大皇子的地位,所以你才除之而后快。”

  容妃背后冷汗涔涔,她脸上努力保持的冷静:“胡说八道,你有何证据是本宫害了你?”

  箫煜眸中射出两道尖锐的寒光,透着一抹怖人的杀意:“既是如此,就查!查昨夜谁经过了千鲤池,谁带了东西。就连寝殿也查!若是查到和秋阑宫有关系,宫女太监就株连九族!”

  千鲤池旁的路是通往凤栖宫的,是以都会有侍卫巡逻。能动这个手脚定是在夜深人静之时,那时候出入的宫人极少,一两个还是可以查出来的。

  容妃一听手紧紧的攥着,早已六神无主。此刻她脑海中一直在想着,会不会留下所谓的证据。她极力的压制着恐慌,可是脸色依旧变的有些异常。

  佩儿早已经吓的面无人色,株连九族这四个字让她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佩儿深知肯定会查到她,昨日她替刘福打掩护,还与侍卫说了两句话,如何能查不到自己?就算查不到,那段时间他们两人不睡觉,夜深人静出去干嘛?

  佩儿知道,眼前这个是天子,她是瞒不住的,若是真的株连九族……自己的家人……

  深切的恐怖遍布全身,佩儿磕头:“奴婢认罪,是奴婢在栏杆上做了手脚,也是奴婢……是奴婢在娘娘身旁时站在栏杆面前松动了一下。”

  禧婕妤胸口起伏不定,眉间怒气涌动,望着箫煜神色变得凄然无比,嚷嚷道:“皇上,你一定要为臣妾和腹中的孩子做主啊!”

  容妃瞪着佩儿,两眼满是骇人的光芒。

第47章 替罪羔羊

  皇后又怒又叹息,摇头道:“你真是糊涂,容妃啊,你还有什么不满的?你可知加害皇嗣是何等之罪?”

  容妃瘫软在地上,面如土色,不复往日娇媚容颜,膝行两步在箫煜面前哭泣道:“皇上,此事与臣妾无关啊!你相信臣妾!”她转头看着身后的佩儿厉声道:“佩儿,本宫待你不薄,为何要加害本宫?”

  佩儿哭泣道:“皇上,容妃娘娘不知情,一切都是奴婢的主意。”

  在座的人皆是一惊,不过这一惊却是不安感。

  容妃茫然的看着佩儿,仅仅片刻面色就变得痛心疾首,她气急败坏的起身上前就是一个巴掌,打在了佩儿脸上。

  她喘着粗气,恼怒道:“你为何要这样做?你可知这样只会连累了本宫!”

  佩儿满脸的泪痕:“禧婕妤对娘娘你三番五次的挑衅,不尊重娘娘你,奴婢真的看不下去了。奴婢替娘娘你不值啊!想替你出了这口恶气,却不曾想会连累了娘娘。”

  她向着箫煜磕着头破血流,地板上已是留了鲜红的血迹,甚是骇人:“皇上,求你明鉴,此事与容妃娘娘无关,一切都是奴婢自主主张。奴婢愿意承担所有罪责,只求皇上能够放过奴婢的家人。”

  箫煜神色捉摸不定,疑云依旧:“若是你一人所为,为何你与容妃都嫁祸给宁才人?”

  佩儿微微一愣,旋即眸中染上浓浓的恨意,望着一眼宁姝言道:“上一次因为宁才人,奴婢受了三十大板人已如同废人。奴婢对宁才人心怀恨意,所以才会嫁祸给宁才人。”

  “那方才容妃娘娘为何如此确定,是臣妾推了禧婕妤?”宁姝言凌厉的看着容妃道。

  容妃却并不理会宁姝言,望着箫煜柔声道:“臣妾当时也是慌了,才会看错了眼。”

  她拿起手绢嘤嘤哭泣,一脸的悲痛和气愤:“臣妾没想到这个贱婢,竟然做出此等重罪之事,是臣妾管教不严。还请皇上惩罚。”

  容妃这个时候脑袋倒是转的贼快,满脸的悲伤和凄凉好似她才是那个受委屈的人一般。

  禧婕妤自是不信,一个宫女会背着主子谋划此事。她脸色泛青,眼底透着深深的恨意:“臣妾不信,若是没有主子的示意,这贱婢敢谋害主子。”

  佩儿咬一咬牙,似是鼓起全身的力气一般。扬声道:“奴婢愿意以死明志,证明容妃娘娘此事毫不知情。”说着她毅然决然起身,往殿中的柱头上一撞。

  随着“砰”的一声响,佩儿软软的滑倒在地,大柱上以及地上皆是鲜红的血迹,耀眼而刺人。

  皇后脸色十分不悦,怒道:“还不快拉下去!”

  连忙就有太监来将佩儿拖了出去。

  容妃怔怔的看着佩儿方才躺下的地方,佩儿跟在自己身边十多年!犹如亲人一般。心中的痛意、悲意、还有恨意好似贯穿了全身一般,身子也跟着微微颤抖,却只能极力压抑住。

  皇后转头看着箫煜,和声道:“此事竟然与容妃无关,那……”皇后并未说完,而是探究着箫煜的神色。

  禧婕妤见状不妙,她望着箫煜严峻的脸庞,问道:“皇上,你真相信是那宫女所为吗?”

  箫煜眼神不知望向何处,眸中有些不为人知的阴冷。

  一瞬间殿内如胶凝般压抑而结滞。

  宁姝言感觉到喉咙十分不适,涨红了脸,忍不住的咳嗽了一声,打破了沉静,

  箫煜抬眸看着宁姝言一脸的难受,哪怕涨红了脸,那抹苍白虚弱感依旧显而易见。

  “宁才人可是哪里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