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又茶又媚,一路宫斗上位 第48章

作者:茶小墨 标签: 穿越重生

  绿蕊花容失色,怔怔的看着萧煜。昏黄的烛火下,他那双微抿的薄唇透着冷漠的气息,面容静得让人震慑。

  “是……臣妾遵旨。”

  这一夜,尽管有许多字绿蕊不认识,可是却还是将错就错的念了下去。

  无论如何,这条路都是她自己选的,怪不住谁。

  世人皆以为,当皇上的妃嫔风光,可是却也不是人人都可以坐上那个位置的。

  一连两夜,都是绿蕊侍寝。

  众人皆说,看来皇上对这个新封的绿采女也是有几分宠爱的,甚至于第二晚还过了夜。

  凤栖宫内,所有的妃嫔都到了。

  最后到的是绿蕊,她进来的时候宁姝言也将目光放在了她脸上。

  她满脸看起来皆是疲惫不堪,眼下一层乌青,如月晕一般,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憔悴。

  绿蕊看着众妃都到齐了,快步上前行礼道:“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臣妾来迟了请皇后娘娘恕罪。”

  她声音沙哑无比,双腿行礼时也微微有些发抖。众人看着这模样皆是面面相觑。

  皇后神色还算平静,温和道:“免礼吧,你侍奉皇上辛苦了,本宫瞧着你脸色不是很好。”

  庄妃恶狠狠的瞪着她,手紧紧的捏着座椅的扶手。

  容妃抬了抬下吧,嘴中低声喃呢着:“真是狐媚。”

  声音很小,但是殿中一大半人还是听到了。

  宁姝言顿时明白了过来,难不成昨夜萧煜折磨绿蕊了?萧煜不会真的让她侍寝了吧?

  看着那模样,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嗓音干哑,折磨的不轻啊!萧煜也真是……想到那个画面宁姝言撇了撇嘴。

  不过,她细细想来,又觉得不对劲。萧煜对绿蕊的厌恶是做不得假的。

  一旁的禧婕妤用尽所有的力气扯着手中的绢子,直到听到有轻微的撕裂声,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仪,端起茶盏轻啜了两口茶,可是茶水的苦涩却在嘴中徐徐蔓延。

  庄妃想着自己都没有在昭宸殿留宿过,宁姝言留宿过也就算了,这个人是自己宫里的人,竟然有此殊荣!

  她忍不下这口气,怒意在胸口七上八下的出不来,难受至极:“绿采女才侍奉皇上不久就失了规矩,本宫身为仪和宫主位,还是得叮嘱你两句,省得旁人说仪和宫都是没规矩的。”

  宁姝言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腕的玉镯,庄妃也是沉不住气,皇后都没说什么,她倒是先教训起来了。

  自己人和自己人开撕,看着真是爽!

  绿蕊连忙起身,她双腿发软,好似站也站不稳一般:“臣妾知错,可是皇上……”

  “少拿皇上压本宫……”

  “皇上驾到!”

  庄妃话还未说完,就听到外头太监尖而细的声音响起。

  抬眸只见萧煜已经走了进来,绿蕊坐在最后,自然离萧煜最近,他含笑将绿蕊扶了起来:“你身子不好,不用行礼。”

  宁姝言微微蹙眉,她很难相信这是从萧煜嘴中说出来的,她可不信萧煜真的对绿蕊格外偏袒一些,如此宠爱她。宁姝言突然恍然大悟,萧煜的所为……

  她抬眸扫视了一眼萧煜,见他神色平静,如往常一般,面无表情的走上前坐着。

第87章 圣怒

  皇后看着萧煜关心着绿蕊,还亲自扶她起身,一时猜不透萧煜心中所想。她温柔对绿蕊道:“这两日绿采女就好生歇着,不用来凤栖宫请安了。”

  绿蕊受宠若惊,连忙起身道:“给皇后娘娘请安是臣妾应尽的本分,臣妾不敢失了规矩。”

  容妃扬一扬手绢:“绿采女可真是懂事啊,莫说皇上喜欢,臣妾瞧了也是喜欢的紧。”

  容妃方才才说绿采女狐媚,此刻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她难得说自己喜欢谁,这般虚词不过就是想让庄妃心里难受罢了。

  庄妃鄙视的瞧了她一眼:“她一个宫女出身,平日里都是干些粗活,难不成容妃妹妹觉得她请个安就是懂事了,累着了?”

  话一出,萧煜顿时变了脸色:“庄妃!”

  庄妃见萧煜语气十分不悦,定定的看着自己,一脸的严峻,她声音低柔道:“臣妾说的本就是实话,皇上何故这样看着臣妾。”

  平日里只要她撒撒娇,皇上都会依着她,可惜这一次庄妃却想错了。

  萧煜冷声道:“绿采女现在不是宫女,是朕的妃子,朕不希望往后再有任何人议论她的身份。”他语气颇为严肃,让人听着都觉得冷若冰霜。

  庄妃微微一愣,不可思议的看着萧煜,好一会才白着脸道:“是……臣妾知道了。”

  绿蕊坐在最后不安的绞着手绢,她不明白皇上的所作所为是何意。

  萧煜脸庞如结了冰一般,肃然道:“朕想着今日沐休,过来坐坐,没想到又听到这些明枪暗箭,争风吃醋的话。皇后往后管理后宫可得严谨一些。”

  皇后莫名被萧煜责备,她黯然失色连忙起身:“是臣妾失职,管理后宫不当。”

  萧煜感觉甚是烦心,拂袖而走,步到绿蕊身边时,他停下了脚步:“陪朕回昭宸殿。”

  绿蕊头垂的低低的,她不敢抬头看各位嫔妃们的表情,连忙起身跟在萧煜身后。

  宁姝言看着这萧煜莫名其妙的操作,油然生出几分佩服,这戏演的好。

  因为南宫将军的缘故,萧煜不会惩罚庄妃。可是庄妃在后宫做的这些出格的事,给自己安插眼线这件事,萧煜心里是容不下的。

  他是在借绿蕊打压庄妃!

  这样也好,至少这段时间自己也能清静一些,庄妃还有众妃那双眼睛恐怕都会盯到绿蕊身上了。

  对于将绿蕊安插在自己宫里这件事,恐怕庄妃现在定是悔恨极了。

  一时间殿内寂静无声,皇后思忖片刻,她抬眸对着庄妃,一贯平和的面容此时好似乌龙笼罩一般,让人生了几分敬畏。

  “庄妃,你身为宫中的老人了,性子还是这般莽撞沉不住气,拈酸吃醋。本宫平日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想与你计较。可是今日当着皇上的面你也如此放肆,本宫今日不得不罚你了。”

  顿了顿,她又道:“本宫罚你抄写《女德》、《女训》十遍,明日给本宫。”

  若是旁人还好,可是庄妃对于诗书写字并不精通,这十遍恐怕不知道要抄写多久。

  庄妃绞着手中的绢子,不管心里如何不满,毕竟方才皇上都发怒了,她也只能受着。

  她咬牙道:“臣妾知道了。”

  容妃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大快人心的笑容,歪着头细细的品着茶。

  出了凤栖宫,宁姝言就看禧婕妤一直黑着一张脸,脸色生硬。

  阵阵寒风吹过,宁姝言不禁裹了裹身上的披风,“怎么了?在为绿蕊那件事生气?”

  禧婕妤见被宁姝言看破,脸色瞬间的就拉了下来,愤愤道:“我真是觉得皇上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突然间这么宠一个宫女。今日竟然为了一个宫女将满宫的嫔妃晾着。”

  禧婕妤说出这句话,真是将几人都吓了一跳,尤其是禧婕妤的贴身宫女。

  宁姝言望了望四周:“这些话咱们心里清楚就行了,你如此高的音调,被有心之人听到就不好了。”

  禧婕妤冷声道:“我还巴不得皇上听到,难不成你我都不如那个宫女吗?尤其是……”说道这里,禧婕妤涨红了脸。

  “何事?”宁姝言好奇了。

  禧婕妤凑近她耳边,低声道:“你说什么情况下能够让她声音都哑了,就连行礼问安腿都在发颤。”

  说完她顿了顿,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怒意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忧伤:“我想起,我就有些难受。”

  说到这里,语中已微带哽咽,但她脸上仍然是一副特别要强的模样。

  她侍寝时,皇上都会节制自己,可是绿蕊这般,恐怕皇上就不仅仅是要了她一两次这么简单。

  宁姝言这才明白,敢情是萧煜宠幸绿蕊,她心里正暗暗伤心呢。

  禧婕妤平复好心情,望着宁姝言道:“难道你不伤心吗?”

  宁姝言眸中有些淡然,看着前方眼神渐渐变的迷离:“伤心啊,可是伤心又能如何?难不成他就来宠幸你我了?”

  “他是皇上,身边的女人永远只会越来越多。今日有绿采女,说不定明日就有青采女,紫采女,若是次次如此,你次次都难受,那你往后的日子,还要不要过了?不管何时,女人一定要先爱自己,你才能有底气爱去别人。”

  禧婕妤怔怔的听着她的一言一语,她沉思起来,凝视着宁姝言柔美的脸庞,细细的端详了起来。

  宁姝言被她看的有些怪怪的,含笑道:“怎么,觉得我说的不对?”

  禧婕妤浅浅一笑,犹如绵柔细密的春雨,温柔而舒适:“你说的很对,特别对。”

  她这是第一次,露出如此温柔的笑意,倒是让宁姝言微微一愣,其实禧婕妤若是肯温柔的笑一笑,她也是个温柔恬静的女子,只是往日里她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拒人于千里之外。

  “你真的很特殊,说话让人听着很舒服。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宁姝言莞尔道:“宁姝言。”

  禧婕妤点点头,觉得倒是一个挺好听的名字,她笑道:“我叫程音。”

  即将入冬的阳光明灿灿如金子一般澄亮,温暖的照在两人身上,如梦如幻一般,远远看着如一副甚美的美人图。

第88章 擦花瓶

  宁姝言一边走,一边道:“其实我在闺阁时就听说过你,程家三代就你一个女儿,想必你定是在万千宠爱之下长大的吧。”

  宁姝言想,正因为她是被宠大的,所以性格才格外的嚣张跋扈。

  程音闻言脸上渐渐溢满甜甜的喜色:“你说对了,我出生后,就被父亲和祖父视为掌上明珠,我在府中的日子是何等的潇洒自由,到了宫中却被这些条条框框的规矩束缚着,有时候想想吧,也真是不值得。”

  “可是我们是女子,所嫁何人都由不得自己。”宁姝言慢悠悠说的,就如自己,一开始也是不想入宫的,若不是为了姨娘,为了以后的路,她如何会选择入宫呢?

  程音却摇头:“不,我是自愿入宫的,虽然不值得,但是我不后悔。”

  宁姝言看着她一脸的肯定,她也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为了爱可以不顾一切。

  “我敢说,在这个宫里,我只要不触及皇上的底线,皇上都会由着我。你信不信?”

  宁姝言颔首:“我自然信。”

  程音那有些骄傲的嗓音又轻飘飘的袭来:“祖父在皇上心目中,如师如父,就凭这一点,皇上对我都会格外宽容。”

  说道这里,看着要分路了,禧婕妤冷艳一笑:“今日我的话好像有些多了,不过你说醒了我,女子的确应该爱人先爱己。谢谢你了啊,宁姝言。”

  最后三个字她喊的有些不自然,勾了勾嘴角转身离去。

  宁姝言看着那抹蓝色身影,她走路也与旁人不一样,有些轻飘飘的,洋洋得意的感觉。

  秋乐笑道:“这禧婕妤,倒是一个性情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