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烟波碎
周院长面上没什么变化,客气地将徐主任和谢振兴送走。人走了,他才停住脚,回头看了眼付主任,淡淡地问他:“小付,门卫那?边是怎么回事??”
“在那?边干活的是你舅,这个?我知道,原本我不想管这些小事?儿的,只是你那?个?舅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之前已经?有人向我反应过情况,说他对来客动辄刁难,吆五喝六的,这样下去可?不行。”
付主任哪儿敢说不对,他只好说道:“院长您说得对,回去我一定做他的工作,不让他再?这样了。”
周院长却道:“门卫这个?职位虽然不起眼,可?它也是一个?单位的门面,还是放个?更合适的人上去吧。”
“你孝敬长辈这个?我理?解,但不要愚孝,该管的还是要管,该处理?的还是要处理?。”
付主任一听,脸上顿时有些垮了。他能想象到,他舅要是没了这个?工作,等他回到家,他老娘和他舅家人还不知道怎么骂他呢?
可?院长都发话了,他能说不吗?
他只好面带沮丧地道:“那?,那?就按院长的意思办吧。”
周院长见他没异议,就说:“你能想明白就好,至于你舅,如果他还愿意在咱们医院工作,可?以让他去做些杂活,或者清洁工作嘛。”
付主任:……
杂活和清洁工作…这些活怎么可?能轻松得了?那?真是整天都不带闲着的,跟门卫的轻松能比得了吗?
但周院长是个?实权领导,他再?不愿意,也只得接受了。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说:“这个?,我得问问我舅。他要是愿意,就让他干。”
周院长听到这儿,便拍拍他肩膀,说:“行,做做你舅的工作吧,咱们医院不是不要他,但有些岗位更适合他,杂活和清洁工作也很重要嘛,都是为人/民服务。”
说完这些,他就走了。剩下一脸呆滞的付主任站在走廊上,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什么为人/民服务啊?说的好听!院长也是个?阴险的,跟那?姓谢的一样奸诈!
他心?想,他要是也这么跟他舅说,看他舅不把他的脑袋给打出血来…
陈凝从?金秋医院出来之后,因为还没到中午,时间还早,她就跟李大?夫重新?返回六院。又?上了一下午的班,这才回家。
到家以后,陈凝见季婉在堂屋里坐着,但是张言没坐,他正靠墙站着,一手扶着墙在练习走路。
看到陈凝回来,他这才站住,客气地跟她打招呼,陈凝便笑着问他:“现?在感觉怎么样,腿上暖和点了吗?”
张言点头:“暖和多了,现?在腿上有知觉,热涨麻疼都能感觉出来。以前不行,以前腿上都麻木没知觉了。”
陈凝就告诉他:“倒也不用这么急着练习走路,可?以再?缓缓。你肌肉还没退化,可?以等寒痹好了,再?练习走路,进步会很快的。”
“现?在走可?能还会比较痛苦,因为你腿上的红肿还没有完全?消退嘛。”
季婉这才说:“我跟他说过不用这么急,他不听我的,非要练。”
张言窘迫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听话地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去。
陈凝知道这小两口还在闹别扭,她也不掺合,跟老太太打过招呼之后,去洗了洗手,又?把身?上蹭上灰的裤子换了下来,然后就在屋里坐着,开始写材料。
写了半个?小时左右,季婉来喊她吃饭,到饭桌上时,陈凝才知道,季深也在家,之前她进屋的时候,季深在楼上没下来。
她就问道:“大?哥,楼上没有暖气,你在上边不冷吗?”
这几天因为楼上比较冷,季婉已经?搬到季老太太那?屋,跟老太太一起住了,只有季深一个?人还在楼上,住着没暖气的房间。
季深一直在闷头吃饭,听到陈凝问话,他才抬起头来,说:“我不冷,我对冷热都不敏感,不用担心?这个?。”
季老太太却道:“你就是仗着年轻火力?壮,非要在楼上住不可?。季野没结婚时住的那?个?屋现?在没人住,季野跟你说了,让你过去,你非不去。现?在不听,万一冻出病根,等你老了就该遭罪了。”
季深怕她再?唠叨,连忙举筷子做出投降的样子,说:“我总在部队,在家也待不了几天,还折腾什么?再?说季野那?屋里有不少资料呢,来回挪多不方便。先这样吧,以后我要是长时间在家住,再?挪也不迟。”
季老太太这才作罢,但她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便问季深:“我有日子没见着甜妮那?姑娘了,你现?在天天在部队,她也在部队,你俩现?在怎么样了,有进展没有?”
季深好不容易逃过一顿唠叨,刚松口气,又?被问到这个?问题,他只好说:“没怎么样,有信儿我会跟你们说的。”
季老太太端着碗一愣,然后她忍不住跟季婉说:“你看你大?哥这个?人,打起仗来突突突地倒是挺厉害,让他跟姑娘处对象,怎么就这么费劲呢?可?愁死我了。”
季婉乐得看她大?哥的笑话,她就说:“那?谁知道啊?这方面他可?不随我爷,听说我爷当年比他们哥俩强多了。”
季老太太竟然赞同地说:“那?倒是真的,你爷真比他们哥俩强。他们哥俩还得等着人催,你爷可?不用。”
季深:…
陈凝和季婉在旁边听着,不由对视了一眼,随后她们俩都笑了起来,陈凝说道:“奶奶当年一定很好,要不咱们爷爷怎么一眼就相中你了。”
她这么说,季老太太也笑了:“都是过去的事?了,我胡说的,你们小辈可?别在这儿取笑我了。”
说到这儿,她又?板着脸跟季深说:“你给我上点心?,要是甜妮愿意跟你好,你就抓紧。人家姑娘要是真不愿意,那?你再?找别人也不是不行。谁也别勉强谁,但是该上心?也得上心?。”
季深放下筷子,像没听见一样,站起来又?去添了一碗饭,继续坐回来闷头干饭。
季老太太见他不吭声,也是无奈。想了想还是算了,催多了也怕孙子不爱听,要是因为这个?不爱回家,那?就不值当了。
想到这儿,她就拿起筷子,给季深夹了块肉。
饭后,季深和腿伤刚好一些的张言主动揽下了捡桌子洗碗的活,不需要她们几个?女人干,陈凝就回了自?己房间,继续写材料。
她写得入神,忙到晚八点半钟,感到渴了,她才站起来,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晾了一会儿,等温度差不多了,她就端起热水在屋子里走动,一边活动身?体一边慢慢地喝着水。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陈凝一听,就知道季野回来了。
她这几天都没见到季野,听到声音心?头一动,就顺势躲到了门后边。
此时那?脚步声已走到门口,她刚躲好,季野就打开门走了进来。
他进来之后,先向门里张望了一番,没发现?陈凝,随后他就听到了门边的呼吸声。
恰在这个?时候,陈凝忽然从?门后闪出来,伸手勾了勾他的下巴,等他转过身?来,又?冲他挑了下眉。
季野突然被自?己媳妇摸了一把,心?忽地就飘了起来,酸酸胀胀的。
他顺手带上门,把包丢到床上,两手一张,就把陈凝的身?子圈在自?己怀里,然后用他青黑色的胡茬子在陈凝脸上、脖颈和耳垂后来回揉搓。
陈凝急忙说:“水…我手里有水…洒了…”
季野哪儿管得了那?么多,他好几天没看到媳妇了,恨不得把她搓揉碎了,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陈凝被他搓揉得阵阵发痒,最后她也放弃了,水洒了就洒了,算了…
季野搓揉够了,这才把她放开,随后又?扯了下她的耳垂,带着笑意瞪她:“长本事?了,敢偷袭我。”
陈凝却说:“你不喜欢啊?那?我下回不偷袭了。”
季野只好无奈地说:“你还是偷袭吧。”说着,他低头看了一眼胸前的水渍,那?片水渍这时候已经?把几层衣服都溻透了,捂在身?上怪难受的。
他就把外套和毛衣都脱了,上身?只剩了一件白衬衫。
白衬衫前胸一大?片也湿了,白色的面料呈现?出半透明的效果。
他低头先解开了两个?钮扣,正打算把所有的扣子都解开,这时候他一抬头,就看到陈凝在他前胸刚解开的地方看了好几眼。
季野:…
他跟陈凝也很熟了,自?然看得懂陈凝那?种?眼神是什么意思,他媳妇估计很喜欢他现?在这个?样子。
他便松开手,拉着陈凝的手,让她把手放在他胸膛上来回移动。直到陈凝脸红了,他才慢慢轻轻地吻上去。
没过多久,两个?人的呼吸声便都变得沉重起来,季野正打算再?做点什么。这时候门被人敲响了。
陈凝推了他一把,他才不得不走过去开门。
门一打开,他就看到季深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盘子菜,跟他说:“刚才我听到你回来,给你热了菜,你吃点吧。”
季野挠了挠头,只好装作没事?地点了下头,说:“好,我先吃点。”
这时季深也注意到他衬衫前襟湿了大?半,他便问道:“衣服怎么湿了,水洒了?”
季野抿了抿唇,说:“嗯,水洒了,我手抖。”
季深半信半疑:…手抖?
第175章
他疑惑地看?了眼季野, 轻咳一?声,然后说:“你就在屋里吃吧,不用出来了。”
陈凝从季野身后冒出头来, 掩住尴尬,笑着说:“大?哥辛苦了,还特意给季野热饭菜。”
季深摆了摆手:“谈不上辛苦,我这个当哥的一?走这么多年, 家里啥事都没管上,实在不合格。”
然后他又跟陈凝说:“明天你照常上班吧?我有个战友最近有点毛病, 我明天正好出去办事,打算下午办完事, 带他去你医院找你看?病, 方便吗?”
陈凝忙说:“有什么不方便的?到时候你带人?去就是了, 我明天照常坐诊的。万一?我遇到什么特殊情况, 不在那儿的话, 你们可以请梅大?夫给看?看?。他医术不差,针法就更绝了,你也知道, 张言和郭所长的旧伤都是他给治的。”
季深自?然没什么意见, 他没再说别的, 转身上楼回了屋。
他前脚一?走,季野就捏了下陈凝鼻子:“你还偷笑?”陈凝抿着唇笑了下, 回头去衣柜里拿了一?件汗衫,丢给他:“赶紧把衣服换上,也不怕着凉。”
季野这才把衬衫脱下, 露出精壮的上身,慢吞吞地换上衣服, 然后才坐到桌边吃饭。
第二天陈凝照常去上班,整个上午她?都比较忙。
现在来找她?挂号的人?也越来越多了,虽然她?还比不上李大?夫他们那么忙,但?她?空闲的时间也比刚来上班时少多了。
下午也只轻闲了一?会儿,两点刚过?就又开始忙起来。
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不到一?点刚过?就来了,来了之后就坐在走廊上的长椅上,等旁边的人?走了,他就往那边挪了挪,坐在那个位置。坐在那里,他能清楚地看?到陈凝给人?治病的情景。
别人?只当他也是来看?病的患者或者是陪别人?来的家属,刚开始谁也没注意到他。
可是其他患者一?个接一?个进入办公?室,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已?经换了好几拨人?进出,那中年人?却始终没动。
旁边有个人?见他手里也拿着个挂号单,便问他:“同志,你多少号啊?还没轮到你吗?你得注意听着人?家大?夫叫号,要?是过?了,万一?人?家再让你重排,那不耽误事吗?”
说着,那人?抻着脖子就要?看?看?中年人?手上的号码是多少,可那中年人?却把手一?扣,摇头说:“没事,没到我呢,我不着急。”
那人?见他不愿意让人?看?,觉得有些扫兴,也就不打算理他了。
季深就是在这个时候来的,他一?到415门口?,就发现门口?有七八个人?在等着,估计这些人?都是在等陈凝给他们看?病。
他见那中年人?身边还有空位,便跟他那战友坐了过?去。不过?他们俩只能听到陈凝和患者轻声交流的声音,坐的位置看?不到人?。
他们来的晚,也是刚挂的号,一?时半会还轮不到他们,他们俩也就安静地等着。
等了大?约二十分钟,季深就发现那个中年人?跟其他来看?病的人?不太一?样。
这个人?似乎对陈凝很关注,始终注意观察着陈凝,也不跟别人?聊天。对陈凝他们说的话,他听得也很认真。
季深想了想,便往那人?身边挪得近了些,问他:“同志,你不进去看?病吗?”
“我看?你在这儿坐半天了,比我们来得要?早,还没轮到你吗?”
那中年人?皱着眉头看?了眼季深,见这个年轻人?说话语气虽然平淡,却自?带一?股凌厉之气。
他便往旁边挪了挪,跟季深拉开一?点距离,警惕地说:“没轮到呢,我不急,你要?是急你们先?进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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