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妈是豪门大佬的白月光 第37章

作者:林绵绵 标签: 破镜重圆 重生 穿越重生

  她还记得,这位严总的照片出现在教室屏幕上时,周围的人都或讶异或震惊。

  怎么会不惊讶。谁也不敢相信,这样一个商界传奇,竟然如此威严、冷峻,也如此英俊,就好像黑白照片中令人难忘的端方贵公子。

  后来,她陪季方礼参加宴会时,偶然听见几人闲聊,提起了这位严总。

  彼时,他已经年逾半百,却一生未婚,也没有孩……

  子。

  “小严总虽然也有能力,但没继承他叔叔的半点雷厉风行。”

  “继承?侄子又不是亲子。”

  “严总怎么没结婚,连孩子都没有?”

  “我也是听我家老头子喝醉了提起过,听说他曾经的爱人很早就去世了,估计也没了心思吧。”

  郑晚见女儿呆呆的,又这样鞠躬喊人,不免怔住。

  严均成却已经习惯了别人这样恭敬对他。

  他颔首,语调平缓:“你好,思韵。”

  郑思韵又被郑晚拉着入座。

  郑晚见她这般模样,伸手摸了摸她的手,又不放心,抬手贴在她额头。

  “妈,我没事。”郑思韵这才从乱糟糟中回过神来,略尴尬地低头。

  她跟今天放学时判若两人,那时候雄赳赳气昂昂,就像是要为了母亲战斗的小鸡仔,什么都不怕,可从学校门口看到那位司机,又在包厢看到从前只在影像上见过的严均成,她就傻了眼。

  任她想破脑袋,也绝不会将自己的妈妈跟这样一位商界传奇联系在一起。

  “那你脸怎么这么白?”郑晚担心地看她,如果不是严均成还在场,她恐怕又要上上下下的检查一遍。

  “晕车。”

  郑思韵说了个蹩脚的借口。

  “现在好点没?要不我去买药?”

  说着郑晚焦急起身,就要出去。

  严均成伸手拉住了她,他起身,原本并不宽敞的包厢,充斥着他的气势,他声音低沉,却隐含着安抚,“你坐着,我去买。”

  他说这话时,视线在郑思韵的脸上停留了几秒,似乎是要记住她此刻的脸色,方便跟店员描述情况。

  郑思韵身体紧绷。

  又是起身,忙解释道:“没有没有,妈,您看我现在特别好。”

  她怀疑自己返祖。

  不然怎么解释她二十八岁的人了,竟然在妈妈面前转起圈圈来,以此来证明她很好,完全、完全不需要严总出去给她买药。

  一顿饭下来。

  严均成没怎么说话。他本来就话少,也并不擅长跟这么大的孩子打交道。

  就连他的亲侄子严煜,天不怕地不怕的严煜,见了他都腿……

  发软。

  都是郑晚在活跃气氛。

  严均成在旁人面前话少,她是知道的,也习惯了,可思韵怎么回事?平常一张巧嘴,今天竟然意外地沉默。

  等一顿饭结束,郑晚去洗手间时,包厢里只剩下郑思韵跟严均成。

  郑思韵不自觉地正襟危坐。

  她想,她的确感受到了,为什么严总会有阎王这样的戏称绰号。

  长达近一分钟的死寂之后,严均成不疾不徐地开口,“吃饱了吗?”

  这是他今天对她说的第二句话。

  “吃饱了。”

  到此话题又结束。

  郑晚回来,他们也就准备离开,郑思韵鼓起勇气往这边看了一眼,却愣住。

  严均成拿起郑晚挂在一边的大衣为她披上,这个动作好像做了无数次。沉默的男人,目光专注,又帮她将缠住项链的头发梳解开来。

  这样的目不转睛,这样的珍爱。

  她想,她曾经是见过的。

  爸爸对妈妈就是这样。

  其实不需要试探什么,她比谁都清楚不是吗?这个男人,深爱她的妈妈。

  ……

  严均成开车。

  郑晚也就不太方便陪着女儿坐后座。

  从这里开车回家,即便不堵车也要开半个多小时。

  郑思韵一上车后,便靠着车窗假装睡觉。

  郑晚不放心,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压低了声音对严均成说:“你在前面停一下,我给她盖衣服。这样睡着很容易感冒。”

  严均成没说话,车速慢下来,在路边停车位停好。

  郑思韵听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紧接着,带着她妈妈气息的大衣披在了她身上。

  她其实一点儿都不冷。

  闭着眼睛——她不敢睁开,就算车内光线昏暗,她也担心自己睁开一条缝会被严均成发现。

  在妈妈面前,演技拙劣自然可以,但在这样陌生的严均成面前,她只怕自己的眼睛闭得不够紧、呼吸不够轻。

  这时候,她的听觉变得异常敏锐。

  妈妈的声音很轻:“别。”

  “你别感冒。”男人的语气不容置疑。

  又是一阵声音。

  妈妈无奈地说:“你把衣服给我穿,你感冒怎么办。”

  “再给你一件都不会。”

  “还是当心点,我看最近好多人生病,小孙,嗯,就是我跟你说的前台,她就病了。”

  “会传染给你吗?”

  “她都请假了。”

  “那就好。”

  郑晚又回头看了一眼,见女儿睡得正香,又放轻了声音,“思韵其实挺外向的,平常话也多,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她好像有点怕你。”

  这个问题,严均成回答不了。

  他也感觉到,孩子怕他,可他也没办法。

  “算了,我回去跟她聊聊。”

  郑晚担心的是,女儿也许并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思韵那时候说可以接受,是因为她还没见过严均成。

  可当她真的见到严均成时,这件事就变得具体,她可能也无法适应自己的妈妈有除了爸爸以外的男人。

  她忧心忡忡。

  严均成伸手,扣住了她的。

  他什么都没说,郑晚却明白他的意思。

  她也回握他,用指腹摩挲了下他的手背,浅笑,“放心。”

  郑思韵眼眶微热。

  她的确有些不适应。

  作为女儿,自然更希望父母能够在一起。可爸爸已经不在了,她怎么可以以血缘之名困住她的妈妈。

  就像她上辈子也曾经劝过好友,不要为了孩子勉强维持一段不堪的婚姻。

  你不只是某个人的妈妈,你更是你自己。

  比孩子的人生更重要的是你自己啊。

  她逼回眼泪。

  她只要妈妈幸福就好。

  这就是她重生的意义。

  见女儿实在困倦,回家后,郑晚并没有坚持要在这个晚上深聊。

  给女儿冲了杯热牛奶,看着她闭上眼睛,郑晚弯腰,轻轻地吻了她的额头一下。

  晚安,我的宝贝。

  等她离开房间,房门关上后,郑思韵睁开眼睛,眼泪成串滚落,她怕自己哭出声,将脸埋在柔软的枕头上,身体微微抽动。

  她能感觉到妈妈的意思。

  就算,就算我有了别的爱人,可我永远、永远都会爱你,我的宝贝。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那把伞,是严均成给她的。

  名为保护。

  就连上司在消息中说的「那位」想必也是他。

  他为什么要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