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苏佑蓁
徐兰说:“在自留地和后院种菜的地方盖敞篷挡住霜。”
纪凤英笑说:“你们还真会想。”
徐兰:“我们想春节前后有点比较耐寒的菠菜和生菜,还有豌豆苗和香菜吃,我们也不知道这样做行不行,试试看吧,也不费什么力气。”
纪凤英想想说:“想想觉得还真可以,回去我和小悦她爸说一说。”
王秋花也觉得可以,也想回去和家里人说一说。
唐振家也来看了看,他来唐启阳放下手里的活陪着他看,两人不说话,他看完就走。
下午四点多,唐启阳和徐兰把自留地上的竹架搭好的,他出门去打听二流子的具体消息。
徐兰继续和晓风晓语绑草帘,乔知青来给孩子们上课她就去做饭。
唐启阳在开饭前回到家,吃过晚饭忙碌到孩子们睡沉,夫妻俩下菜窖翻缸里腌制的肉。
两人干着活唐启阳和徐兰说:“卢达才暗中骚扰过不少妇女姑娘,和外村的一个寡妇有首尾,之前缠上二队知青点的任知青,说要娶她。”
徐兰拿起一条肉稍愣一下说:“我之前听说过兴良和任知青走得近,是那个任知青吗?”
这些女知青在乡下太不安全。
唐启阳说:“是,任知青应该是想和兴良来往甩开卢达才的纠缠,听说宏伯去找大队长一次,大队长就去警告卢达才,后来兴良就和任知青不来往了,宏伯应该是和兴良谈过。”
大队长和村支书的儿子已经结婚,相对一队和二队的小队长家的儿子,唐启明的儿子更有影响力,所以任知青就选上兴良。
知青们没有一个真心乐意娶农村的姑娘或嫁农村的男人,会和当地人结婚只是无奈之举,更不会有什么感情,以后会怎样还不好说。
徐兰也不看好农村的孩子和知青结婚,出生起点不同,受教育不同,观念不同,日子过不到一块去。
她说:“宏伯心里清。”
唐启阳笑:“是,他是个睿智的老人。”
两人翻完肉上来洗干净手,来到炕前,唐启阳用火异能控制着比较低的温度把炕烘五六分钟,随后两人去睡下。
第二天又忙活一天,搭竹架子铺上草帘,茅草不够又去割,忙到傍晚还差一点茅草。
炕用浓烟熏了两整天,唐启阳也暗中烘,可以睡了。
吃过晚饭后,徐兰就和唐启阳把孩子们的东西整一整,先把旧席子和新买的席子拿过去铺满整个炕,再抱着褥子过去铺上,然后是被子衣服,架子,小竹箱。
晓雯跟着爸妈转,小嘴撅起来快能挂油瓶了,徐兰问她:“有暖暖的炕睡不乐意啊?”
晓雯说:“妈,我想和你睡”,才在妈妈身边睡两晚。
唐启阳和她说:“只有不会走路的小孩才和爸妈睡。”
晓雯说:“才不是,秀桃说她和爸妈说。”
唐启阳说:“那是她家没多的床给她睡,她也没有姐姐一起睡。”
晓雯看向爸爸说:“我还是想和妈妈睡!”
徐兰摸摸她的头和她说:“我们的棉被比较小,你和我们睡你爸晚上只能盖半边身。”
晓雯看看爸爸不太乐意妥协:“好吧。”
孩子们上完课洗脚后回房间,新奇地在炕上爬来爬去,爸妈说不能跳,那就爬呗,还上炕下炕,热热闹闹,晓雯也和姐姐们玩得咯咯笑。
徐兰由着她们玩,和唐启阳轮流洗澡洗衣服。
他们弄好中间房间变安静,孩子们已经睡着,两人回房间,唐启阳拿上手电筒亲老婆一口出门,徐兰去菜窖翻腌制的肉。
两个来小时后唐启阳回来和徐兰说:“那小子去外村和二流子们喝酒,吹牛够才回家,我在离他家不远处下手的。”
徐兰知道他做事肯定妥当,和他说:“睡觉。”
唐启阳转出去洗手,回房间躺下抱着老婆说:“王八蛋浪费我两个多小时。”
徐兰笑掐他一把,夫妻俩瞬间纠缠在一起。
次日早上,一家人吃完早饭分开忙活,唐启阳一个人去割茅草,徐兰带晓雯在餐厅里做鞋,大人孩子穿鞋都费。
天气更冷,太阳没升高,坐院子里吹风有些冷,她们就在餐厅里做。
“小兰在吗?”,听到王秋花的声音徐兰应:“在,在餐厅,嫂子过来吧。”
一会王秋花一脸兴奋进门,徐兰站起来给她倒冲茶问:“嫂子这么高兴有什么好事?”
“嘿嘿”,王秋花嘿嘿笑说:“是好事,卢红花她小弟昨晚被人废了?”
晓雯问:“秋花伯母,腿废了吗?”
王秋花看晓雯的小脸把到嘴边话收回去,和她说:“是,是,被人打了。”
徐兰把冲好的茶杯放桌上说:“嫂子坐,喝点茶再说。”
王秋花笑:“好。”
王秋花坐下喝两口热茶和徐兰兴奋说:“哎呀,昨晚卢达才回家在家门口被人打废了”,说完她向徐兰挤挤眼。
徐兰惊讶问:“是那什么被打废?”
王秋花点头:“就是那什么被打废,他们把人送去卫生室,江医生给他检查后说他治不了,连夜送去县医院,医院的医生检查后说他那玩意儿废了,治不好!”
晓雯好奇看看两人,什么是什么?那玩意儿是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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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霜
王秋花来主要是告诉徐兰这消息, 把茶喝完兴冲冲离开,去队里了解最新八卦,比如有没有查出是谁干的。
卢达才被人废掉子孙根的消息一传出, 半山大队的绝大部分人拍手称快,都说他活该!
被他口花花调戏或暗中骚扰过的人心里暗想他怎么不被人打死算了。
整个大队的人三五成群的议论, 猜会是谁干的。
有人说:“肯定是被他占便宜的女人的男人干的!”
有人说:“估计是XX寡妇的新相好干的!”
于是不少人又猜XX寡妇的新相好会是谁,
乔怡听别人议论得知消息时, 心里大大的地松了一口气, 这几天她过得非常小心, 不敢去比较偏的地方。
王秋花走后晓雯问妈妈:“妈妈,什么是什么?那玩意儿是什么?”
晓雯太小,徐兰直接和她说:“你还太小, 等你长大了再告诉你。”
晓雯“哦”一声不再追问。
等唐启阳担两大捆草回来,徐兰出来和他一起绑茅草,和他说王秋花带来的消息。
唐启阳看一眼晓雯和她说:“我回来路上碰到人, 人家告诉我了。”
徐兰笑说:“消息传得挺快”, 可以想像现在整个大队都议论这事, 还会传出去。
两人把茅草快速绑成帘,铺上后院棚子顶上昨天没铺完的地方, 大功告成。
唐启阳洗好手摸一下晓雯的头顶和她说:“中午做南瓜饼。”
晓雯笑得甜甜:“好!”
唐启阳笑一下, 还以为小家伙会说爸爸最好。
时间还有点早,徐兰继续做鞋, 唐启阳敲敲打打。
中午孩子们放学回来洗手进餐厅见饭桌上有南瓜饼很高兴。
晓岱和妈妈说:“妈, 二队有个二流子被废了。”
徐兰摆完饭坐下说:“我们知道了, 你们是回来路上听说的吧, 吃饭。”
“嗯”, 晓岱应声坐下。
吃过午饭, 唐启阳出去转一圈,孩子们去上学的时候回来,他和徐兰说:“卢达才要住院几天,很多人猜是别队暗中和他有关系寡妇的新相好干的。”
徐兰说:“这么猜不奇怪。”
唐启阳看向晓雯:“晓雯,去换鞋,我们带你上山耙松毛。”
晓雯高兴应:“好。”
锁了几个门,唐启阳和徐兰一人背一个大竹筐,一人一个竹耙,把晓雯放进唐启阳背的竹筐,三人上山。
徐兰和唐启阳走得飞快,晓雯坐在爸爸背的竹筐里新奇地向外看。
靠外松树林下的松毛早被人耙走,两人去比较靠里的松树林,树林下面铺着厚厚的金色松毛,两人耙一耙很快就耙起一大堆。
然后两人把松毛塞进竹筐里塞得严实,塞满竹筐继续搭上来一大截,用绳子绑十字,背起竹筐。
徐兰拿两个耙,唐启阳抱起晓雯下山,他们出来一点就碰到不少背柴背松毛回去的人。
纪凤英也背着松毛见唐启阳抱晓雯,靠近徐兰问她:“你们怎么带晓雯上山了?”
徐兰说:“她喜欢跟着我,不爱跟晓风去上学,又不能放她一个人在家,就带她上来了。”
松毛不重,两人就边走边说话,纪凤英说:“早上听说卢达才被人废了,哎哟,暗地里有不知道多少人高兴。”
徐兰说:“肯定的”,像卢达才这样好.色的人队里肯定还有,只不过平时不表现出来,也不敢有什么动作,只敢暗中偷窥,这样的人也可恨。
纪凤英和徐兰说队里大家的反应和猜测,徐兰偶尔问一两句。
两人一路说话下山,分开时徐兰和纪凤英说:“嫂子想什么来感受炕的温度就什么时候来。”
纪凤英笑:“好。”
回到家唐启阳放下晓雯,徐兰和她说:“晓雯,凉下来了,洗手就去加衣服。”
晓雯点头应:“嗯。”
当天晚上就断崖式的降温,次日清早起来徐兰和唐启阳就感觉到寒冷,两人穿上薄棉衣出来,朦胧晨光中只见竹叶上裹着一层浅白色,下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