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后我位极人臣了 第94章

作者:甜酒凉糕 标签: 朝堂之上 基建 穿越重生

  “糊名可真有意思,下次常科也这么做。”他私下悄悄对魏琳说道。

  魏琳笑眯眯道:“还可以誊录哦,保证他们认不出字迹。”

  司清朝她竖起了中指:“还是魏郎有办法。”

  魏琳无语地把他的指头按下去,学什么不好,非要学我竖中指?

  金榜被张贴出来,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

  虽然只是一次特科,不像常科那般正式,但因为众人听闻有女娘参与这次考试,所以家家户户都出来凑热闹。

  王婉发挥出了自己的正常水平,位列第三十二名,在中上游,和魏琳所估计的差不多。

  虽然她在长安城内已经很出名了,但众人的关注重点并不在此,而是一个个支着脑袋,大声询问道:“林雁是谁?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好像也是位女娘?”

  “那岂不是女状元?比魏左丞还厉害?”

  “但是这是特科,能和常科比吗?”

  庶民们并不反感女状元,反正他们家里供不起读书人,考也考不上,和自己的生活没有关系,自然不会抨击什么。

  长安贵人得知此事后的反应,可比庶民的反应激烈多了。

  “怎么状元能让个女娘夺去!”荀御史无能狂怒道。

  他受到坊间流言的折磨,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了不少,好不容易熬到特科结束,他坚信女子考不过男子,都已经想好了要怎样去魏琳面前蹦跶了。

  谁能想到,这一届的特科出了个女状元!

  “林少傅……林雁!林雁究竟是谁!”荀御史砸碎了手中的茶杯,身边的仆潼被吓得一抖。

  自从魏左丞和他杠上后,荀御史原本就不怎么好的脾气就越来越差了。

  “舞弊……是不是舞弊!”荀御史气得发抖。

  他想找人查清楚这届特科是否有舞弊的情况,偏偏此次判卷还是采用糊名制度,任谁也不能说不公正。

  荀御史状若疯癫:“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舞弊!”

  女娘怎么能考得过!女娘不可能考得过!

  他在家中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被其他官吏们得知后,传到了林少傅的耳中。

  林少傅正在教导自己的曾孙女,也就是林小娘子。

  林小娘子正是本届特科的状元,任凭特科一事在长安城内传得沸沸扬扬,她也只跟在曾祖父的身边静心学习。

  林少傅得知荀御史的事迹后,摸了摸自己的长须,大笑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她原本没有名字,直到考取状元后才取了单名“雁”。

  古人将大雁称为鸿,天鹅称为鹄。

  林雁抬起头看了看自己的曾祖父,也跟着笑了笑。

  她本就不是燕雀,而是鸿鹄。

  作者有话说:

  前面有提到过,林小娘子十四五岁就敢一个人带着流民去襄州避灾呀

  被造黄谣这种事,我和我身边的姐妹都经历过,个人感觉是千万不能陷入自证陷阱

  还在其他地方看见过,有博主被造黄谣之后,说自己被迷|奸|了然后报警,称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让造谣的人作证,结果造谣的人什么都说不出来疯狂认错,以毒攻毒有时候有奇效

  吏部尚书和荀御史马上就滚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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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及冠

  ◎二合一◎

  荀御史不相信本届特科的公正性, 上奏要求严查考官。

  房淮还在躲懒的时候,就被同僚尚书右仆射告知了此事。

  尚书省掌文书奏折,这些奏折都会过目, 他看见荀御史长篇大论的奏折,简直想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了什么。

  若是以往科举考试, 要求检查考官, 他也就认了, 毕竟还有行卷这种东西存在, 考官的主观性太浓,觉得名次不合理也很正常。

  但是今年的特科,不仅没有行卷, 还采用了糊名,他究竟哪里看出来有舞弊的可能性啊?

  荀御史倔强地认为, 肯定是有人舞弊,才让一个女娘考上了状元。

  可即便是状元,也是当着一众朝臣的面抽签而来的,更遑论抽签的时候, 试卷也是糊名的, 谁也不知道被抽到的考卷会是谁的。

  荀御史:不听不听,就是舞弊。

  他不仅不听不信,还暗示特科状元是林少傅的族亲, 林少傅一向与房仆射关系亲近,或许可以严查房淮。

  房淮虽然使了点小手段让魏琳进入了尚书省,但有关科举的大事他不会使用如此手段。

  他看了一遍这封奏折,转手就交给了小皇帝。

  司清看了一眼奏折, 又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房仆射, 开始担忧起本朝御史大夫的脑子。

  我手底下的臣子, 不会真的有这么蠢的吧?

  荀御史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他手下的臣子可能大部分都是这样的。

  这封奏折收到了大部分人的附和,这些人都不希望将自己的权力让渡给女娘,又不敢跳出来当出头鸟,于是只敢跟在荀御史背后。

  司清晃了晃手中的奏折,问道:“房公有没有什么想说的?比如先表个忠心之类的?”

  房淮淡然道:“臣没什么想说的。”我才懒得演戏。

  司清大笑,如果是其他的朝臣,现在一定开始和他哭诉了,房淮不愧是先皇最信任看重的臣子。

  他又将手中的奏折放在一旁,伸了个懒腰:“这事儿和诬告一事一起查吧。”

  荀御史等一干大臣既然不相信,那司清很乐意陪他们查一查,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刑部审查荀御史诬告一事,也已经查了好几个月了,并非是查不出来,而是因为……刑部现在就只剩十个人了。

  谋逆一案牵连得最多的,就是刑部的官吏们。

  刑部尚书挠了挠头,深觉自己再这么加班下去,迟早得短命,于是也上了封奏折,要求将特科的进士们分给刑部。

  刑部尚书每日不仅要处理文书,还要和小吏一样搜集证据,常常压着宵禁的点才回家,任谁看了都忍不住落泪。

  他看着新呈上来的文书,深吸一口气。

  怎么又是荀御史那个老家伙!

  荀御史每上一封奏折,就给刑部多增加一分工作量。

  刑部尚书气哄哄地开了个会,要求刑部官吏们优先解决有关荀御史的案子。

  “诬告和科举舞弊,都赶紧去查!”他一拍桌子下令道。

  王婉还待在私学内准备吏部的选考,就被刑部的官吏们找到问话了。

  虽然刑部人手不够,但诬告一案还是很容易查清的,只要多家打听便可,

  荀御史没等到科举舞弊的调查结果,先等到了小皇帝给他的流放通知。

  大夏律令规定,以什么罪名诬告别人,就以什么罪名反坐。

  荀御史诬告魏琳受财枉法,那他就会按照这个罪名来定罪。

  受财枉法最高刑罚为流三千里,司清看在他干了几十年的份上,给他减免成了两千五百里。

  荀御史把自己的帽子摘下来,狠狠地摔在地上。

  这五百里有什么必要吗?!

  但为了这五百里,他不得不做出一副感激的神色,对着司清跪下谢恩。

  “臣谢圣上恩德。”荀御史一边谢恩一边流泪。

  他当了几十年御史大夫,几乎将整个朝廷的官吏们都参了个遍,得罪了大部分人,直至此刻,也没有人愿意站出来为他说话。

  虽然他即将被流放,但暂时还赖在长安,请求等到科举舞弊一案后再离开。

  司清看着他仍旧不服气的模样:“行吧。”

  要查舞弊,可不像诬告这般,找人打听打听,做做笔录找找人证就行了,得将考官们一个个撸出来,还得翻阅他们判过的考卷。

  刑部尚书为此,不得不向其他部门借调人手,将本来已经封存好了的考卷再度拿出。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让他们揪出来了一位与众不同的考官——

  吏部尚书。

  刑部尚书看了一遍吏部尚书判的考卷,挠了挠头,又看了一遍,震惊地抬起了头。

  这家伙是在干嘛?怎么全打那么低的分?

  他赶紧将此事上报给了小皇帝。

  司清看着吏部尚书的卷批,也满脸震惊。

  当考官,最重要的就是要能公正地评判试卷,这种不分好坏疯狂打低分的做法,吏部尚书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

  吏部尚书被揪了出来,当被问及为什么要给自己手中的考卷都打低分的时候,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司清长叹一口气。

  我手下的臣子究竟怎么了?

  吏部尚书的行为虽然没有构成舞弊,但因为扰乱了特科考试规则,被罢了官。

  两位朝臣的落马,一时间让朝廷上下人心惶惶。

  这阵仗,圣上不会又准备大开杀戒了吧?

  直到吏部尚书和荀御史的判决出来,他们的心才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