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香江大佬的亡妻 第15章

作者:小胖柑 标签: 甜文 爽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樊琪进去洗澡,洗完澡穿衣服,才发现一件事,她又忘记拿文胸了。

  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又只跟他住了一天,之后他就出差去了,也没机会改这个习惯。唉!

  樊琪推门,探出了一个脑袋,正从行李箱里拿东西出来的陈至谦抬起头看她,樊琪:“你能低下头吗?”

  “干嘛?”

  “让我进房间拿点儿东西。”樊琪摇头,“谁叫我是金鱼脑子呢?”

  陈至谦似乎领悟了她说什么,低下头,樊琪飞快地从卫生间跑了出来,进了房间。

  她拍自己的脑袋,都说股民是金鱼脑子,只有七秒记忆,她还真是。

  戴上文胸,她又低头,这么白天戴着晚上还戴着,不会憋出乳腺疾病吧?早点买房,到时候一人一间屋就好了。

  啊呸!什么脑子?还一人一间屋呢?他们怎么可能一直住一起,早晚要独立门户,各过各的。

  樊琪套上T恤出去,回卫生间把衣服放进洗衣机,出来跟陈至谦说:“我在房间里看书。”

  对上陈至谦略带疑惑的眼神,反正他总会知道自己炒股的事,她说:“我报名考股票经纪牌照,所以要复习。”

  “哦?”陈至谦的声音带着点疑问,之后又补,“好。”

  樊琪进房间坐在床上,拿出卷一,继续背书。

  大约个把小时后,门被敲响,樊琪连忙把书塞在枕头底下,陈至谦把放着她洗过衣服的塑料盆递给她:“已经好了,我来拿衣服去洗澡。”

  “哦,哦!你进来。”樊琪接过塑料盆进了屋子。

  陈至谦进来扫了一眼,进里面的衣橱找衣服,樊琪把衣服挂进烘干机。

  见他还在翻,樊琪拿过他的睡衣递给他:“你的睡衣。”

  “不是这套。”陈至谦继续翻找,找了另外一套出来,走了出去。

  等陈至谦出去,樊琪拿出枕头底下的书继续。

  她就复习点儿资料,用得着这么紧张兮兮吗?又怨自己为什么贪方便,要拿英文版的,要是用中文版的,不就没事儿了吗?

  看了个把小时,今天晚上因为有应酬,回来其实已经不早了,已经十一点多了。

  她放好书,拉开门:“陈至谦,你不睡吗?”

  穿着长袖长裤的陈至谦头都没抬说:“马上,你先睡吧!”

  樊琪走出去,倒了一杯水,经过陈至谦身边,问:“你不热吗?”

  “还好。”

  樊琪喝了一口水:“啧啧啧!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美人哪里会热呢?只有吾等俗人才会热吧?”

  陈至谦一双眼对上了她,这一刻要是目光带激光功能,她此刻已经脸上被烧出了窟窿,樊琪干巴巴地说:“不要那么严肃,开个玩笑。”

  话说完,她再次暗骂自己嘴贱,嘴真的贱!没事儿为什么要调侃陈至谦呢?

  恶习,这都是上辈子膨胀之后带来的恶习。

第18章

  ◎掉马◎

  樊琪进房间, 开了这个窗式空调,这几天她想了个办法,上半夜开空调, 下半夜外头气温降低,可以开窗, 高层风挺大, 吹进来也清凉些,纵然也有噪音,总比空调一直呜呜呜的声音要强。今天已经很晚了, 就不开空调了,樊琪关灯后开窗。

  陈至谦推门进来, 打开灯见樊琪已经躺着了,窗打开着,他还想进来凉快一下,这跟外头有区别?

  “你怎么没开冷气?”

  “你都穿长袖长裤了。应该不太热吧?这个空调实在太吵了。”樊琪闭着眼睛说道。

  “空调?”空调是内地的说法,陈至谦知道樊琪一直想要融入这里, 平时用词就随着这里叫“冷气机”。

  “上海不是叫空调吗?”樊琪将错就错,她已经习惯了那么多年,这些用语改起来很麻烦, 冷不丁地就搞错了。

  现实里只有宛平南路600号逃出来的才会相信穿越, 只要自己不露出大马脚, 这些小细节无关紧要。

  “对。”陈至谦关灯躺下。

  “晚安。”樊琪说。

  “晚安。”陈至谦回她。

  樊琪今天一大早出门,拍广告一个动作要摆很多遍,又吃饭应酬, 还背了会儿书, 这不沾上枕头, 就跟猫咪一样的轻微的呼噜声就出来了。

  没一会儿, 她翻了个身,一条胳膊压在了陈至谦的身上。

  穿着长袖上衣和长裤的陈至谦被这条手臂贴着很难受,不过这还没完,手来了,脚还会远吗?她的脚翘在了他的小腿上。

  陈至谦拉开了她的手,用脚踢开她的小腿,这个事他做不出来,他坐起来把她的脚搬开。

  再躺下,他头枕着手臂,纵然已经刷过牙,嘴巴里似乎还遗留着盐水鸭的鲜香。

  港城这里他上辈子待了这么多年,这个年代在这里买盐焗鸡方便,盐水鸭可不容易。

  还有香榧子?他不记得她曾经吃过。另外樊琪吃山核桃是这样吃的吗?樊琪从来嫌麻烦,以前过年的时候,樊家姆妈给她剥了,她来吃。

  这东西樊家姆妈只想着女儿爱吃,就塞了进来,他起先还以为她会嫌麻烦不吃。

  没想到她抱着袋子,剥了一大把核桃肉塞进嘴里。她的眉眼含笑,吃得很满足的样子,像一只被果实塞满嘴的松鼠。

  在陈至谦烦闷地叹气中,樊琪扭着身体,脑袋离开了枕头,感觉脚边有东西蹬腿。

  陈至谦听见一个响声,有东西砸到了他的脚上,他坐起来打开灯,樊琪的脑袋已经不在枕头上了,一只脚已经撑到了床尾的墙上,一个帆布包横躺在床尾,里面探出来两本书。

  上头一本封面上是英文字“study manual—Paper 1”。

  他伸手拿起这本书,是证券交易复习手册卷一的英文版,英文版?

  内地的英语教育是这几年才兴起的,他们这些大学生刚进大学的时候英语都不好,从早到晚拼命学,也不过如此。自己的英语还是上辈子出来之后,才慢慢上去的。

  看着上头用蓝色圆珠笔写的一些注释,字迹十分漂亮。

  “没到87年,制度很简单。”

  这种注释如果是别人看来是不知所云,但是陈至谦一眼就懂,1987年全球股灾,那一场股灾多少财富灰飞烟灭?

  他继续往下看,里面划出来的一些条款下,写了一些字符,又打了叉叉,这是说上市公司股东减持股票的规定。这个年代也是还没有进行具体规定,这些都是在大股灾之后,才进行规范的。

  这绝对不是樊琪能懂的,哪怕过两三年她都不可能懂那么多。

  陈至谦转头看沉沉睡着的人,这不是樊琪,这绝对不是樊琪,所以她是谁?

  他把温习手册放进帆布袋,按照刚才自己进房间看到的样子,靠在床尾的墙上。

  陈至谦关了灯,黑暗中他辗转难眠。

  回来之后,他再也没有办法把那个没有道德底线的樊琪再当成妹妹来看,但是她除了血缘上跟自己不是兄妹,实际上他们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这一点真的没办法改变。

  就算她变成那样,她依然是樊爸樊妈的女儿,是樊珣阿哥的亲妹妹,这点无法改变。

  上辈子,樊家一家子不愿接受他帮助,告诉他永远不要再上他们家的门,因为只要看见他,樊妈就会想起惨死的女儿。

  自己心里始终对樊家怀有愧疚,因为在艰难的岁月里,谁不想跟他们家撇清关系,樊家能护住他,他太清楚他们付出了多少。一辈子有恩不能报。

  这辈子,他回来了,只想把樊琪全须全尾地送回去。

  然而,现在却出来这么个情况?这个樊琪压根不是樊家的樊琪。

  陈至谦记得上辈子,穿越小说是从港城流行开来,伴随着网络的发展大行其道,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是他可以确定,他是碰上穿越女了?

  他睁着眼,窗打开着,都下半夜了,还能看见外头其他楼稀稀拉拉的灯火,港城的楼和楼之间间距不大,对过楼里人走来走去一清二楚。

  陈至谦坐起来拉上了窗,又拉上了窗帘。

  樊琪被热醒了,一摸脖子,一手汗。下半夜怎么就突然热起来了呢?

  她爬起来开灯,一看窗关上了,窗帘拉上了。这是个什么情况?

  她盘腿坐在床上,盯着身上穿得严丝合缝的陈至谦,他不会真的不热,还怕冷吧?这身体有多虚啊?

  心随手动,她伸手探到他的脑门上,摸到了一把汗,嫌弃地往蹭在他袖子上。

  “你干嘛呢?”陈至谦压根没有睡着。

  “你汗都出成这样子了,穿着长袖长裤,还关窗?要是在上海,是不是该送你到宛平南路600号看看了?”被热醒的樊琪,恼火着呢!可不管什么二十七刀,她虽然扎不下去刀子,她可以二十七锤捶死他,神经病!

  “房子和房子之间间距小,很容易被偷窥的。”陈至谦跟她说。

  樊琪眨巴眼睛:“那不是关了灯吗?对面看不出来的呀!你不热吗?”

  “养成开窗习惯了,你能保证一直关灯再开窗?”

  这貌似也对哦!

  “开空调啊!”陈至谦告诉她。

  樊琪烦躁地抓头发,爬起来按开了空调:“这玩意儿的噪音比冯学明的兰……林宝坚尼还大。”

  她愤愤地躺下,把毯子拉上,掩耳盗铃式地捂住了双耳,她上辈子没杀人放火啊!为什么要让她穿这种?她想回她的家,她想要那个声音非常安静的中央空调,想要可以让她滚来滚去的大床。

  樊琪越想越难过,她已经很努力地在这个世界生存了,可还是时时刻刻接受着毒打……

  陈至谦听见抽泣声,不过接触了两天,刚刚确定她是穿越女,一个占了樊琪身体的陌生灵魂。

  听她哭,他有些烦躁,不过多年的修养,也让他懂得了克制,问:“怎么了?”

  “我想回家。”樊琪再也控制不住了,她哭出了声来,“我想回到我的家里,我不要在这个破地方,什么都没有,太特么难了……”

  她想发泄,又不能说出自己心里全部的想法,只能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来缓解心理压力。

  港城还叫破地方?不对,那本温习手册上漂亮的手写英文,哪怕只是简略写的注释,里面的内容也非常多,明显这个小姑娘在这个行当里是有积累的,金融行业收入高,她又写了87,明显是来自未来,说这里是破地方,倒也说得过去,想来穿越之前,日子过得很不错。

  刚才他心里挣扎,认为她这个陌生的灵魂占据了樊琪的身体,可他都没想过这个小姑娘到底是不是自愿的。

  反过来想想,那一天,她果断回绝去陪酒,她不要他给的钱,她打扫卫生间,电话里让他给家里钱……

  陈至谦下床,出去拿了一包纸巾进来,抽了一张递给她:“别哭了,不是你自己要来的吗?”

  “才……”樊琪没办法反驳他,是原主想来,她才不想来呢!

  想到这里更加委屈了,她接了一张纸巾擦眼泪,眼泪怎么都擦不完。

  自己明明已经混到不用看人脸色,不用去进行无聊的交际的地步,却被扔到这里,被一个花花公子追,她还不能一脚踹开他:“我整个人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惨字!”

  听见她说这话,陈至谦有点莫名想笑:“怎么惨了?你不是挣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