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祖归宗后,嫡长女被全京城团宠 第135章

作者:青墨歌 标签: 穿越重生

  唐婉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思索着回了屋。

  师父之前不止一次说过,摄政王对她有意,两人相处下来,其实她觉得摄政王为人还不错。

  至少品行无可挑剔,加之眼下府中没有姬妾,可日后一旦称帝,他难道还孑然一身?想到陆时渊将来兴许妻妾成群,还是罢了,她不如在相府当个老姑娘来得好。

  此刻在书房看奏折的陆时渊莫名觉得背脊发寒,便命人把暖炉烧旺些。

  “陛下寝殿那边近日可有人去打扰?”陆时渊批着没完没了的奏折,沉声询问。

  “除去三殿下之前去过一回,再没人去过,就连太后也说让陛下静养。”

  汤臣复述着御林军传回的话,他是皇帝挑出来的人,原就是从御林军选出来的,陆时渊摄政后,与御林军对接的事交给他来,倒是方便。

  “嗯,如此甚好,朝中的事先别让陛下知道。”陆时渊说罢,继续埋头批阅奏折。

  皇帝把手头的事全权交给陆时渊处理几位皇子的事,也没再传到他很前去。

  如此静心养了半个月下来,身体总算好得差不多,郭平也得以出宫回相府。

  郭平回府不得休息,稍作收拾就得去帮陆时渊医治双腿。去摄政王府的路上,郭平顺手检查唐婉悠的功课。他翻两页医案的功夫,唐婉悠已经把衣摆捏地发皱。

  “师父,徒儿的医案尚可?”唐婉悠心虚地笑了笑,郭平闻言抬起头,唐婉悠迅速别过脸,不敢看郭平的眼睛。

  “你这般心虚做什么?不是写得挺好的,不过王爷双腿的情况如何,为师还得亲自看过。”郭平被唐婉悠逗笑,他在宫里的时候,最担心的也就是摄政王的腿。

  唐婉悠聪慧,他不担心她的医术,但到底摄政王的腿疾不同寻常,不亲自把关不放心。

  到了摄政王府,郭平第一件事就是检查陆时渊双腿的恢复情况。

  “恢复地比鄙人想的要好。”郭平满意地点点头,“看来徒儿很尽心。”

  郭平话里没有揶揄的意思,唐婉悠和陆时渊脸上却同时闪过尴尬地神色。

  “接下来王爷只需定期泡药浴以及偶尔针灸即可,针灸之后分为半月一回,之后就不用时常往王府走动,再往后变做一月一回,直到王爷的内力完全恢复。”

  治好摄政王的腿,郭平心中一块大石也算落下,言语间略松了口气。

  “日后不用常过来么?”陆时渊问着郭平,目光却落在唐婉悠身上。

  “是,王爷倘或觉得有不适,着人去医馆悄悄传鄙人过来就是。”郭平贴心道。

  进宫半月,郭平累得够呛,只想快些解决完这边的事,当下没有多想。

  陆时渊眼底划过意味不明的情愫,垂下眼帘点了点头。他们不常到摄政王府,就意味着他不能经常看见唐婉悠,心里不免有些遗憾。

第311章 您又做恶梦了?

  郭平手法利索,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陆时渊的治疗流程就结束。

  “鄙人先带徒儿回去,王爷夜里觉得不舒服,可叫人来说一声。”

  郭平说着递给唐婉悠一记眼神,示意她跟上。唐婉悠忙对摄政王福了福身:“臣女告辞。”

  她站起身抬眸的瞬间,冷不防撞入摄政王无比炽热的双眸之中。

  他的眼里涌动着唐婉悠看不明的情绪,她只觉得,被陆时渊这般看着,脸烫得很。

  只一眼唐婉悠就忙转身跟上郭平,愈发觉得摄政王看自己的目光不一样,好似多看一眼,摄政王眼里的火就会烧到她身上,思及此处,唐婉悠脚下的步子跟着快了不少。

  陆时渊没有察觉一般,目光一刻没有移开,坚定地落在唐婉悠的身上。

  他身穿一身靛青色的长袍,站在雪地里,透着说不出的落寞感。

  “主子,您如今双腿已经能行走,且后期恢复也很可观,为何不直接去唐府提亲?”

  汤臣眼见自家主子快成了望妻石,汤臣于心不忍,给出“善意”的提醒。

  唐小姐到底在出阁的年纪,又是高门显贵的贵女,婚事一日不定就夜长梦多。

  此前主子的腿没好,没什么好说的,如今既然已痊愈,不如一试。

  陆时渊没有说话,走到紫藤萝的花架前,看着没被风雪压折的枝条,自嘲一笑。

  “提亲说得容易,你看哪位皇子是安生的?几位皇子正妃的位置定下,是因求娶相府嫡女不成,没耐心再等才退而求其次做的决定。”

  陆时渊深深地望着眼前的藤萝,一如望着自己心尖上的人般。

  他从未如此刻一般,期盼唐婉悠是寻常人家的女子,如此一来,他就可没那么多顾虑。

  “本王代陛下摄政,几位皇子就已经不安分,眼下太子之位未定,本王的一举一动,都会被过度解读,眼下与相府嫡女成亲,呵,本王几位皇侄会作何感想?”

  陆时渊食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藤萝的枝条,阴鸷的眼神如一月霜雪。

  “您同陛下陈明,陛下对您素来信任,不会怀疑您有不臣之心。”汤臣抿了抿嘴,觉得自家主子的顾虑太多了些。

  “本王自然无惧,可一旦三位皇子认为本王有心皇位,他们不敢对我动手,就会将矛头对准她,本王不想她因此身陷危险。”

  任何有可能危及唐婉悠的选择,陆时渊都不会去考虑。何况,唐婉悠对他……

  “再等等。”陆时渊想到什么,眼里的光黯淡下去,就连语气都冷了下来。

  听自家主子这么说,汤臣不好再劝,唯有在心里暗骂几位皇子烦人的很。

  眼见天晚,汤臣提醒自家主子该歇息,陆时渊刚躺回床榻上,他才记起一件事:“王爷最近夜里还多梦么?是了!方才怎么没和郭大夫提起这事!”

  “无妨,不是什么要紧的事。”陆时渊和衣躺好,汤臣欲言又止,无奈退下。

  “提亲么?”陆时渊喃喃开口,他也有资格向他的心上人提亲么?

  陆时渊面色阴郁地闭上眼,从那日六公主醉酒一事起,他的心里就有疑云。

  从唐小姐当时所言,不难听出她心里藏着一人,且她对四皇子印象不错,她喜欢的是温柔且有书卷气的男子,他难道不温柔,不够饱读诗书?

  世人难料,光风霁月的摄政王,有一日会因为女子的一句话而怀疑自我。

  “哈,真是荒谬。”陆时渊自说自话,侧过身时,想起最近自己梦里反复重现的画面。

  唐婉悠与陆子初成婚的景象太过真实,就似他切身经历过,而后呈现于梦中。

  陆时渊累乏,在床榻上躺了一盏茶的功夫就沉沉睡去。

  他的睡眠素来浅,稍有风吹草动就会醒来,可这半年来,他时常做梦,且睡得沉。

  是夜,熟悉的沉重感朝他压来。

  “王爷……”女子嘶哑声音在耳侧响起,就连她温热的呼吸似乎都近在咫尺。

  陆时渊睁开眼,就见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躺在他身下,面色潮红,未着寸缕。

  陆时渊宛如遭了当头一棒,而“他”的手则轻颤着环住怀里的女子,与她紧密相连。

  他分明有着清晰的意识,却无法控制自己的举动,唐婉悠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呜咽着说“疼”,不断想往后躲。“他”心疼地拭去唐婉悠眼角的泪,狂热的举动没有减缓分毫。

  两人疯狂地纠缠在一起,那个“他”口中痴迷地喊着“婉悠”,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体内。唐婉悠哭着闹着说不要,又抱着他不放,两人就这么折腾了一夜。

  事后女子在他怀里沉沉睡去,陆时渊轻抚着唐婉悠红晕未褪的脸颊,有些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你到底……”

  陆时渊才启齿,一股力量就拉扯着他从沉睡的唐婉悠身边离开。

  眼前迤逦的画面如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赐婚三皇子与唐婉悠的圣旨降下相府的情景。

  “嗬!”床榻上的男人坐起身,不确定地环视周遭,这里确实是他的卧房不错。

  “王爷!您又做恶梦了?”守夜的汤臣听见动静,担心地敲了敲门。

  陆时渊撑着额头靠在床边,双腿下意识动了一下,就察觉到诡异的触感。

  陆时渊:“……”

  汤臣在门外提心吊胆地等了半柱香的功夫,才听自家主子开口:“进来。”

  “主子,您……”汤臣着急地推开门,就见陆时渊已经换了一身新的寝衣。

  “咳,把那身衣物拿下去,让人洗了。”陆时渊轻咳一声,面色不大自在。

  “啊?”汤臣一时没反应过来,在他心里,自家主子是如谪仙一般的人物,加上素日里王爷确实少有这样的情况,汤臣压根没往那上头想。

  意识到什么时,汤臣醍醐灌顶般“哦”了一声,还拉长了尾音:“王爷您……”

  陆时渊冷冷地睨了他一眼,从齿间蹦出一个字:“滚。”

  “是。”汤臣拿上陆时渊换下来的衣裳,手忙脚乱地出了屋子。

第312章 不是什么好事,自是恶梦

  没关紧的窗被风吹开,陆时渊醒来时的头疼加重,像是有什么要在大脑里撕裂一般。陆时渊撑着桌沿来到窗前将窗户合上,痛苦地蹲下身,尽量放轻呼吸,以免被暗卫察觉异常。

  “本王这是怎么了?”先是梦到唐婉悠与三皇子大婚的梦,之后是护国寺那荒谬的春梦。

  这两个梦之间一样的连接点,便是唐婉悠与三皇子定下婚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对唐婉悠执念太深入了魔怔,所以幻想在护国寺颠鸾倒凤的是他与唐婉悠不成?

  陆时渊想不明白。

  他长这么大,遇过那么多风浪,还是头一回感到茫然和不知所措。

  “你是说王爷去了书房?”汤臣把贴身衣物交给浣洗衣服的嬷嬷,回来就听青岳说陆时渊独自去了书房,且当时面色很是难看。

  “王爷还下了命令,说不许人跟着。”青岳不解地挠了挠头,大半夜的,主子莫不是想起什么要紧的政事还没处理不成?

  与此同时,书房内,陆时渊撑着头痛欲裂的脑袋歪在凭几上,手里用力地捏着一本书。

  因头疼得厉害,他翻书时手都是抖的。

  “多思多虑、心情郁结导致魔怔,症状多为多梦头痛,严重则会精神失常……”

  陆时渊面色痛苦地合上医书,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看来还是得找郭平来瞧一瞧。

  翌日,陆时渊清早就让人去平安医馆请了郭平过来王府。

  这还不到针灸的时间,郭平听闻摄政王身体不适,忙收好东西就赶了过来。

  “不知王爷是有什么不适?路上汤侍卫也并未细说,要是腿有异状,千万不可隐瞒。”

  郭平的声音远远传来,陆时渊抬眸向门外看去,就见郭平火急火燎往这边走。

  他的身后,没有那道熟悉的身影,郭平是一个人来的。陆时渊不动声色敛去眼底失望的神色,摇头道:“并非是腿的问题。”

  得知陆时渊双腿无恙,郭平松了口气,顾不得歇息就先帮他把脉。

  “这,脉象倒是平常,就是心气燥了些,不知王爷可是因思虑的事太多,身上不舒坦?”

  郭平收起把脉的垫子,询问陆时渊的情况。

  陆时渊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本王鲜少多想什么,而是近日不知为何,总会做一些奇怪的梦,梦醒后头疼得厉害,一般疼上几个时辰才会好转,这类情形已持续了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