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祖归宗后,嫡长女被全京城团宠 第227章

作者:青墨歌 标签: 穿越重生

  裕王妃眼前一黑,然而这会子她不能在殿前拉人,不然就是不敬帝后。

  “回皇后娘娘话,这猫是臣女养的,一时没有看住,冲撞了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明曦郡主声音清亮,在殿中四起的丝竹声里,仍旧字字清晰入耳。

  她穿着粉色的衣裳,又养着这样一只可爱的奶白色的小猫,可爱的紧。

  “这猫养得很好,不知叫什么名字?”唐婉悠抱着小猫,揉了揉,柔声问道。

  听娘娘说话的语气,没有要怪罪的意思,明曦郡主松了口气,看来娘娘也喜欢猫。

  “回娘娘,此猫名为绣球,臣女在关外时,见过一株生得极为茂盛的木绣球,花束洁白,与这团小猫一样,臣女就给它取了这名字。”

  明曦郡主对这位皇后娘娘,有着莫名的亲近感,说话不自觉多说了几句。

  “绣球?是个好名字,都说物似主人形,这猫,可真是可爱的紧。”唐婉悠这么说,便是在说明曦郡主可爱。唐婉悠将猫交给侍女,由侍女抱着猫还给她。

  明曦郡主将猫接过来,小心地抱在怀里,开心道:“谢娘娘夸赞。”

  她谢恩起身时,笑容明媚,尤其身上的衣裳,使得她像是一只……小狐狸?

  这位贵女,唐婉悠不曾见过,待明曦郡主坐回席间,才靠近陆时渊。

  她才靠过来,陆时渊就知道她要问什么:“好奇此女是何身份?”

  陆时渊剥了一颗葡萄递到唐婉悠的嘴边,唐婉悠咽下,舌头不经意碰到他的指尖。

  陆时渊眸光暗了暗,但很快眼底的异色就被敛去,继续兴致勃勃地给她剥葡萄。

  “臣妾好奇地很,求求陛下为臣妾答疑解惑。”唐婉悠玩笑着朝陆时渊拱拱手。

  这位贵女,唐婉悠对其很有好感,不知怎的,就是想亲近一二。

  许久之后,唐婉悠再想起今日心情,不禁感慨女子的直觉,真是恐怖。

  “她是朕的侄女,也就是朕皇兄裕亲王的女儿,陆明曦。”

  陆时渊说罢,唐婉悠一噎,忙拿帕子捂住嘴咳嗽起来。可因为被葡萄噎着,唐婉悠咳嗽地难受,好半晌才缓过来,心想,裕亲王!

  她不认得明曦郡主,可这位裕亲王,她是有印象的,而且印象深刻。

  重生后,她为了挽救相府的命运,将可能是自己孩子父亲的人选做了推演。

  其中,裕亲王就是她不知孩子的生父是谁时,怀疑过是孩子爹人选之一。

  “怎么?有何不妥?”陆时渊帮她顺了气,又命人将茶碗端过来,给唐婉悠喝几口缓一缓。

  “没什么,臣妾听闻裕亲王很是英武,在边关乃是常胜将军,生得女儿这般明艳可人,倒是有些出乎人的意料了。”

  唐婉悠轻咳了两声,佯装拿帕子擦拭嘴角,实则是为了掩饰内心尴尬。裕亲王的女儿,竟然长得这么大,她居然还想过对方兴许是她孩子的父亲,真是罪过。

  不过也怪不得唐婉悠多想,当时大梁的几位可以一争皇位的亲王,裕亲王有这个实力。他手握兵权,加之常年守护边关,在整个大梁都颇有声望。

  上一世陆子初继位之后残暴不仁,对自己的兄弟丝毫没有手下留情,民间怨声载道。裕亲王受百姓拥护,未必不会起兵而反。

  “说起来,对名单时臣妾就觉得好奇,怎么裕亲王在边关,不能前来参加同枝宴,裕王妃与其女倒是赶来。”唐婉悠咳嗽了一会才觉得好些。

  “皇兄乃是肱骨之臣,多年来为大梁镇守边关,功勋卓著,然边关不能没有大将驻守,而裕王妃的娘家在京内,这次同枝宴,她们正好可回京探亲。”

  陆时渊说起裕亲王,语气中颇有几分钦佩。唐婉悠悄悄看了他一眼,陆时渊,似乎从不惧臣下功高震主。

  “这般看着朕做什么?”陆时渊挑眉垂眸看向唐婉悠。

  “咳,臣妾是想听陛下多说一些关于这位明曦郡主的事,裕亲王共有几位子女?”

  唐婉悠做贼心虚,偷看陆时渊被抓现行,只好东拉西扯问无关紧要的问题。

  “除去明曦郡主外,还有一位世子,一位嫡次子,与两位庶兄。”陆时渊没有深究她方才眼神鬼鬼祟祟是在想什么,对唐婉悠的问题有问必答。

第494章 皇后对朕的伺候,似乎颇有微词?

  “如此说来,裕亲王只有她明曦郡主这一个女儿?那岂不是万分疼爱,就是捧在手里,都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唐婉悠眯眼一笑,这可真是掌上珠。

  “裕亲王确实疼爱女儿,不过这明曦郡主,可是从军营里胡打海摔养出来的少年将军。”

  “少年将军?”唐婉悠讶异地看向席间被裕王妃训斥,抱着猫呵呵傻笑的少女,难以想象她竟然是军营里养出来的女儿,对她的好奇心更重了些。

  “嗯,是军营中将士对她的称呼,她自幼受裕亲王亲自教导,武艺不凡,年幼时就时常女扮男装上战场冲锋陷阵,她有意隐瞒自己的郡主身份,从不要封赏,在军营中来去自由。”

  陆时渊说起这个侄女,面色勉强算和善,要知他对陆修竹他们几个,可全无好脸色。

  “陛下对这皇侄女,似乎印象还不错。”唐婉悠能从陆时渊的语气中听出赞赏的意味。

  陆时渊不可置否地点点头:“她平时与父母待在边地,最近才得以回京,你若想与她亲近,不妨趁着这段时间宣她进宫说话,或是出宫游玩都可。”

  唐婉悠低笑一声,揶揄地对陆时渊眨了眨眼:“陛下这是心疼臣妾在宫中无聊了?”

  陆时渊无奈地瞧了她一眼,想捏捏她的脸,碍于是在宾客面前,只好忍住。

  听说了明曦郡主的事迹,唐婉悠忍不住多看了席间明媚活泼的少女几眼。

  她抱着猫儿坐着,与裕王妃不知在说什么,偶尔发笑,鬓边的步摇随着轻轻摆动。

  明曦郡主的身形看着娇娇小小,倒看不出来竟武艺非凡,还上过战场,真是厉害。

  同枝宴规模盛大非常,宴席持续的时间也较长,直到亥时,同枝宴才正式结束。

  回到凤仪宫,将礼服凤冠取下,唐婉悠才觉得自己像是活了过来,沐浴后躺在软榻上还觉得难受,只好招手叫来竹子:“竹子,本宫的脑袋被凤冠压得疼得很,快帮本宫按一按。”

  “是。”竹子走到软榻一头,跪坐下来帮唐婉悠按揉头部,“您觉得舒服些了么?”

  唐婉悠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大宫宴虽说热闹,但实在折腾人,本宫坐得腰都酸了。”

  席下的贵女,举止无须时时刻刻太过端庄,也无人说什么,皇后却不成。

  你的举止稍有差池,便有人会说:身为皇后却毫无仪态焉能主一国之母之责?唐婉悠深吸了一口气,这皇后,当起来可真够累的,只求睿王能尽快长成,她也就脱离苦海了。

  只等陆时渊一卸任,她就不再是要时时刻刻注意仪态的皇后。

  “娘娘,今日悬月湖前发生的事,可真让人感到心惊,听说燕王妃眼下还在太医院。”

  竹子帮唐婉悠按头的力道适中,注意着手上的劲道,还能与唐婉悠说自己打听来的八卦。

  “还在太医院?怎么?燕王妃没有醒么?”唐婉悠愕然,齐氏的脉象她当时探过,只是受惊加头部受伤所以晕厥,但脉象平稳有力,太医院看过之后应当很快能好。

  “额,醒么,倒是醒了,不过据说燕王与燕王妃起了争执,王妃不愿意随王爷回去。”

  竹子眉头微蹙,心想怎么皇室的王爷、亲王,都多多少少与正妻有些隔阂?

  “不愿回去倒是不让人意外,无妨,待会替本宫去传话,命人好生照顾燕王妃。”

  唐婉悠寻思这燕王妃也是可怜之人,自己能照应,就多照应着罢,不过一句话的事。

  内殿珠帘轻动,在安静的凤仪宫内,动静竟生出几分空灵来,唐婉悠微磕上眼。

  “今夜风大,待会记得将窗户关紧些,不然冬日里着了风寒,可有得苦头吃。”

  按摩头部的手移开了片刻,又继续接着帮她按。竹子不知听进去没有,没有回话,殿内静悄悄,唐婉悠只听得见自己均匀的呼吸声。

  闭着眼睛,唐婉悠的崩了一天的神经慢慢松懈下来,可不知怎的,总觉得有些奇怪?

  到底是哪儿不太对?唐婉悠鼻尖微动,捕捉到熟悉的冷香,但很快被风冲散。

  “燕王妃在太医院,可有侍从跟随?若是缺照料的人,便让秋瑾拨两个人去伺候。”

  她说完话过了好一会,竹子仍是不回话,唐婉悠挑了挑眉,睁眼向头顶看去一眼。

  她这一睁眼,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她再熟悉不过的面容,“咳咳咳”唐婉悠被呛了风,咳嗽着坐起身,抱怨道:“陛下,咳,来了为何,咳咳,不让人通传一声?竹子呢?”

  “朕让她先下去了,怎么?皇后对朕的伺候,似乎颇有微词?”陆时渊挑眉俯首看着她。

  “臣妾怎敢!陛下这可是冤枉臣妾了,只是陛下身份尊贵,臣妾如何受用得起?”

  唐婉悠抱住陆时渊的手,笑得一脸狗腿:“所以燕王妃那边,可有人看顾着么?”

  “朕料定你会管这闲事,她身边本有一名贴身婢女,所以已经命魏易拨了两个人过去伺候。”陆时渊坐到软榻上,将唐婉悠拽到自己怀里来。

  “陛下是回报杨太傅的教导之情?”唐婉悠坐在陆时渊的怀里,挠了挠他的小腹。

  陆时渊面无表情,只是扣住她的手,让她不得乱动:“嗯,他只得这一个孙女,朕不过是在能照顾地地方照顾一二罢了,杨太傅若知晓此事,只怕会病得更重。”

  杨太傅已到了古稀之年,几日前病倒,陆时渊还差了郭平前去帮他诊脉。

  可人上了年纪,病倒再想好起来,是难如登天的事,如今杨太傅还在调养身体。

  自己奉如掌上明珠,疼爱万分的孙女受此委屈,杨太傅的病情不加重是假。

  唐婉悠陷入沉思,这齐氏,倒真是个可怜人,父母双亡,唯一的靠山杨太傅,又已年迈,她就是吃再多的苦,到了杨太傅面前,也是报喜不报忧,不会说自己吃了多少苦。

  “朕着实觉得好奇,当时悠悠在席间问到裕亲王,反应为何那样大?别想糊弄朕。”

第495章 陛下不生气?

  唐婉悠一肚子的坏水还没来得及想个由头,就被陆时渊最后一句话给堵了回去。

  “咳,其实……”唐婉悠心虚地笑了笑,“臣妾上一世,到最后也不知孩子生父是谁。”

  在陆时渊面前提这个委实有些尴尬,唐婉悠扯了扯嘴角,才继续道:“所以臣妾就将可能是孩子父亲的人选做了大致的筛选,为此怀疑过知晓的几位王爷。”

  这其中么,自然也就包括裕亲王了,当时唐婉悠尚不知裕亲王有这么多子嗣。

  而且,孩子都这么大了,只怕是长子的年纪都和她差不到哪去,这可就有些尴尬。

  陆时渊还以为她是想到什么,闻言不禁觉得好笑,所以六公主与唐轻鸿大婚那日,唐婉悠醉酒说的那些胡话,是因当时在纠结这个问题?

  见陆时渊只沉默地看着自己,唐婉悠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忐忑道:“陛下不生气?”

  陆时渊双眸微眯,眼底透出笑意来,这回不是皮笑肉不笑,而是觉得有趣:“为何生气?”

  唐婉悠双唇紧抿,毕竟他才是孩子的父亲,而她乱七八糟地想了那么多的王亲贵胄。

  “朕只恨自己不能快些察觉,让你孤身一人承受着过去的苦楚,当初你在相府重病,汤臣说得模棱两可,没打听到什么消息,但朕猜想,多半也是因梦中事困住了你。”

  陆时渊长叹一声,拿过软榻上叠着的软毯裹在唐婉悠的身上,免得她受了寒。

  病重一事?唐婉悠仔细想了想,心想陆时渊说的应当是许久前,她因家人提及婚事,那时她心绪不稳,加之唐可人与陆子初虎视眈眈,她大受刺激病倒。

  “许多事,本就是要孤身承受,才能从中成长,若是一味依靠别人,日后谁知会不会再步后尘?”唐婉悠绞着手中的帕子,对陆时渊的说法并不认同。

  在纠结痛苦之时,她确实想过为何受难的总是她,若是有人能拉她一把该多好?

  直到自己一步步清理掉对自己有威胁的存在,唐婉悠才明白过来,这条路,就是需要她孤身一人去走,穿过风霜雨雪,才能迎来前路的风和日丽。

  “你有自己的想法与计划,是好事,不过你在需要帮助时,记得第一时间与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