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梦鹿天鲸
他声线压得很低,克制着不悦和一点点不易察觉的委屈,“其他的三个家伙都享受过你的陪同,我比他们差在哪了?”
“那这一次就陪你好啦。”温黎没什么犹豫地说。
泽维尔肉眼可见地一愣,似乎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这么简单地答应。
她难道不应该借着这个机会再戏弄他一番吗?
但很快,这一瞬即逝的狐疑便被紧接着汹涌而来的狂喜湮没了。
泽维尔幽邃的黑眸一点点明亮起来。
他的呼吸也不自觉放轻了:“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
温黎倒是没有想太多。
她是all推端水玩家,当然不能厚此薄彼。
眼看着她的全息游戏旅程就要结束了,陪泽维尔出席一次魔渊宴会,也算是她给自己的端水生涯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
但泽维尔的得意却显然没有持续多久。
在金发少女紧跟在他身后亮相之后,整个宴会厅的焦点便汇聚在她身上。
——他被直接冷落了。
或者说无视。
但这并不是重点,泽维尔并不在意这些。
他在意的主要是——
身材优越的白发神明肩宽腿长,呼吸间便越过他靠近了金发少女的身侧。
赫尔墨斯自然地执起少女柔软白皙的手,稍俯身垂眸在上面印下一吻:“今天的你,比起往常都要更加迷人。”
话音微顿,他唇角笑意加深,“只除了那一晚……只有我见到过的模样,甜心。”
零碎片段的画面在脑海中闪回,温黎稍微有点脸热:“……谢谢您,赫尔墨斯大人。”
少女声线原本便偏软,现在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声音放得更轻。
听上去简直像是在撒娇。
泽维尔脸色一黑,直接抬手攥住少女纤细的手腕把她扯回来。
“别忘了,你今天是作为谁的女伴来到这里的。”
他脚步带风,拽着少女走到长桌一边,伸手替她拉开身边的座位。
直到看着少女乖乖在这个位置落座,泽维尔才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地在她身边坐下。
她的魅力为什么这么大?真该死。
所有人都在忍不住关注她,同时也在抢走她那一份独属于他的关注。
如果所有人都可以死掉,只剩下他,那该多好?
她的视线一定会更专注地落在他身上,只看着他,只和他一个人说话。
任何人都抢不走她。
泽维尔狭长上扬的丹凤眼翻涌起黑寂晦暗的情绪。
他鼻腔里逸出一声冷笑。
他早就该杀了赫尔墨斯的,至于卡修斯和珀金……现在杀还来得及吗?
正这么想着,长桌另一侧却冷不丁传来两声轻咳。
泽维尔脸色一黑,不出意外地发现金发少女的注意力瞬间就被吸引了过去。
泽维尔:“……”
真该死,第一个还是杀珀金吧?
“珀金大人,您还好吗?”
温黎稍微有点担忧地问。
该不会是昨天喝多了酒,今天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吧?
神明的醒酒力也是按照人类身份换算的吗?
但还没得到珀金的回应,她耳侧却落下一道阴沉的男声。
“喂。”
一只手按在她下颌,力道稍微有点重地把她的脸重新掰回来。
温黎对上一双没有温度的黑色凤眸。
“我就在你身边。”泽维尔唇角扯起冷意,“还看别人啊?”
“不看不看。”温黎偏头逃开下颌上的桎梏,提着裙摆站起身。
“我出去看一看。”
身为修罗场正中心的女人,她还是出去透透气吧。
要打就让他们去练舞室打吧,这场战斗与她无关。
温黎快步往外走。
顺便她可以去旁边的房间里看看,有没有材料给珀金做一碗醒酒汤。
——省得他也说出什么不太合时宜的话来,让她徒增尴尬。
珀金的嘴,简直像是一颗定时炸弹。
和另一颗炸弹泽维尔放在一起,她真的不敢想象会碰撞出什么样的“火花”。
魔渊宴会召开的宴会厅,正好就在她现在居住的神宫之内。
这里原本因为魔渊之主的死亡而空落荒废了几百年,但是现在由于她的入住,从魔渊四主神神宫中送来的女仆和珍宝都源源不断地堆过来。
温黎没走出几步,便遇上了几名珀金神宫中的女仆。
和正在享受她们服侍的,眼睛都舒服到眯起来的兔子。
温黎和女仆也算是混了个脸熟,便直接吩咐她们去准备一些能够醒酒的食物。
她则直接坐在了一边,抱着兔子有一搭没一搭地rua着。
在它炸了毛的控诉中,丝毫不心虚地把它精致漂亮的小辫子重新rua乱了。
“温黎小姐……啊不,对不起,现在应该叫您温黎大人了。”
“您吩咐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一名女仆捧着托盘走近,恭敬地倾身行了一礼。
“好啦,不用那么客气,你们该怎么叫我就继续怎么称呼好了。”
温黎笑眯眯从她手里把托盘接过来,然后把一脸“被抛弃”表情阴沉的兔子塞到她怀里,“这个交给我吧,作为交换,它就交给你们了哦。”
兔子疯狂蹬着腿,前爪努力伸直,朝着温黎的方向扑腾。
“你真是个无情的女人!”
它尖声控诉道,“你又要抛下我和那些蠢男人在一起!你——唔唔唔!”
女仆早已经察觉到这只兔子和普通的兔子不一样,竟然可以开口说话。
她见怪不怪地一只手死死捂住兔子的嘴,轻手轻脚地关上门。
门板将兔子挣扎的声音掩盖,像是从水面上传来。
温黎哼着不知名的曲调,脚步轻盈地往宴会厅的方向走。
她已经在外面待了二十分钟,宴会厅里的状况应该已经平静下来了。
好吃的恐怕也已经上齐了吧?她只要一回去就可以享用到各种美食。
她实在是太聪明了!
简直是个天才!
然而在温黎轻快地经过一个紧闭的房门时,房间里突然伸出一只冷白修长的手。
一股猛力袭来,那只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一把拉了进去。
“唔!”
还未逸出口中的惊呼声被卷入唇舌间,凛冽的雪松气息铺天盖地地涌来,强势而霸道地霸占了温黎全部的感官。
滚烫的唇吻住她,力道很重,重到近乎粗暴的程度,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就这样吞吃入腹。
泽维尔一手揽住温黎的月要,一手用力按着她的后脑,长腿穿过她的月退抵在墙面上,低头加深这个吻。
温黎几乎感觉有些窒息,仿佛全身每个细胞的氧气都在这个凶狠的吻中被汲取殆尽。
她有点头晕目眩地用力捶了一下近在咫尺的肩膀,然而吻住她的力道却不仅没有松开,反而变本加厉。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温黎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整个人都只能软软靠在泽维尔身上,他才像是终于心满意足,餍足地松开她。
“泽维尔!”金发少女脸颊染上潮红,眼尾染着欲坠不坠的生理性的泪水。
她抬手就朝着泽维尔心口再次捶了一下,但由于浑身发软,力道不仅没有任何威慑力,反而在心跳中更显得暧昧。
“你疯了?隔壁就是宴会厅,他们都坐在里面。”
少女轻飘飘的拳头毫无攻击力,被泽维尔轻而易举地拢在掌心。
他懒洋洋勾唇笑了下,像是餍足:“那又怎么样?我一早就跟他们说了,是来找你的。”
“这不是找到了?”
温黎一时间竟然有点无言以对。
……还真是别出心裁的“找人”方式。
她低下头重新理了理裙摆。
在刚才一阵激烈的挣扎间,她的领口已经略微有点凌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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