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元月月半
春陀震惊,“这怎么比油布还防水?”
卫青猛然看向刘彻。
刘彻微微摇头,“太少了,无法用来做布。再说了,他们也不会。过些年多了,可以由着他们反复实验浪费,再做布或车轮。”
“还可以做车轮?”春陀惊呼。
刘彻:“包在轮外可以防震,减少车轮的损坏。”
“这么好用陛下为何不再令人弄些回来?”春陀问。
刘彻已派人前往西越,这次不是令越王寻,而是找当地百姓买,出的价格等同于粮食。刘彻有预感,不出两年那边的荒地上就会种满了橡胶树。
这点没必要同春陀解释,“这东西虽然便宜,然就像橘一样,橘要在淮河以南,这东西要在西越最南端。”
春陀失望:“不能像棉花一样啊?”
刘彻见他比自己还难受,想笑:“棉花也只能北方种植。”
“是的。”卫青道:“淮南多雨,不等棉花骨朵长大就沤烂了。”
春陀想想那软绵绵的花,“是奴婢没想到。陛下,这几双小的是霍公子的?”
刘彻微微点头。卫青收起来带回家去,没让霍去病带去学校,但给了他一个选择,字迹能让卫青满意,就准他带去学校。
霍去病明知他舅舅故意的,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盖因他的小行李都是他舅父收拾的,藏也没法藏。
十月底,天空飘起雪花,小霍去病随他舅父到昭阳殿,卫莱放下小卫婉令奴婢准备热汤。
卫青拍掉身上的雪花,道:“不冷,别忙活了。”
“你们怎么又下着大雪过来?”卫莱眉头紧皱。
小霍去病脱口道:“我们想您啊。”
“谁这么会说?过来让朕瞧瞧。”刘彻从卧室出来,卫青赶忙行礼。
刘彻把小棉褥子递给卫莱,捏捏霍去病通红的小脸,“朕就知道是你。休息几天?”
卫青替他回答,“四天。今天是第一天,他想明天下午回去。”
“知道读书了?”刘彻震惊。
小霍去病很不高兴,“陛下什么意思啊?我就那么不喜欢读书?”
“人贵有自知自明。”
小孩气的哼一声,去找他姨。
卫莱把他棉鞋脱掉,塞到卫婉身边,让两个小的裹着褥子,“是不是学校有人玩儿,家里只有你娘和祖母?”
小孩惊讶的看着她。
卫莱笑了:“玩可以,不可以过于贪玩。要不要吃这个?”
“什么啊?”
卫莱从火盆里夹个栗子,“不可以给妹妹吃。”
“软软糯糯的,好香啊。”小霍去病吃掉一个就伸手,紧接着就问,“贵不贵啊?”
刘彻惊讶,“他还知道贵不贵?”看向卫青,你又教他什么了?
“他问为什么学校只做猪肉,微臣告诉他猪肉便宜。学校孩子太多,吃羊肉或猪肉陛下养不起。陛下,微臣来的路上听人说去杂货店买什么,杂货店又有新东西?”
刘彻:“纸做的书。去年冬天忙着刻印书的木板,今年冬天开始印。去病,回去告诉你朋友,明年秋再举行一次比赛,拔得头筹者,朕送他一套四书五经。”
“那么多书啊?”小孩惊得张大嘴,不想告诉小伙伴,不想害他们整天埋头苦读没得玩儿。
刘彻笑道:“那些书可以卖,可以卖不少钱。”
“这样啊。那我告诉他们。”
卫莱想笑,“让他们看完,你是不是就要告诉他们不要赢?”
小孩往卫莱怀里钻,躲开她的打量。
卫青忍不住摇头,“你是真懒。”
“我不懒。”小孩的头摇的像拨浪鼓,“我是不想读书。”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三人忍不住笑出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人,有样学样的小卫婉也乐得嘎嘎笑。
刘彻看到她的笑容就觉得心里熨帖,不由地把她抱入怀中。小孩勾着手要出去。小霍去病握住她的手,“妹妹,外面冷,不可以出去。你这么小,会冻坏的。”
“你们听听。”刘彻道:“劝别人的时候特懂事,轮到他自己又是一套歪理。”
小霍去病大声说:“我在和妹妹讲话,陛下,你不可以打扰我们。”
冬天天短,卫青跟霍去病到这儿已近午时,再不准备饭菜,待他们饭后到家天就黑了。
刘彻没搭理他,而是令宫人准备饭菜。
小霍去病忙说:“我要吃小鸡炖蘑菇。”
“今天吃板栗炖鸡。”卫莱道。
卫青皱眉,“阿姐,那个太麻烦了,光剥板栗就要剥半天。”
“不会的。用剪刀或刀划开一个口,煮一下就容易剥了。人多是要剥许久,咱们人少,一炷香足矣。”卫莱道。
卫青怕他姐安慰他,眼神询问皇帝。
刘彻笑道:“你姐没骗你。去病,照顾妹妹,朕和你舅舅下盘棋。”
“陛下,微臣有事要奏。”卫青忙说。
刘彻挑起眉头,“你的事?”
“不是。”卫青老老实实说,“微臣昨日遇到一个人很是有才,苦于无缘见到陛下,求微臣把他写的荐文呈给陛下。”从袖中拿出一张纸写的文章。
卫莱奇怪,这一出怎么像是在哪儿见过。
刘彻轻笑一声,“这话你信?谁不知朕不拘一格降人才。这个当真是他写的,无论递给哪个门的守卫,守卫都不敢昧下。不是每个浓眉大眼的都跟你一样实诚。”
作者有话要说:二合一,晚上没
2("我和汉武帝种田");
第74章
("我和汉武帝种田");
卫青信刘彻,
闻言多少有些不确定了:“微臣听他说话言之有物,不像是徒有其表的草莽。”
“饱读诗书之人会不知把这个自荐递给守卫便可?”刘彻不待他开口,“那他一定是个不知变通的书呆子。”
卫青越发不确定,
“这个自荐他让微臣看过,
写的真不错。”
“司马相如的辞赋好不好?”刘彻问。
卫青下意识说:“很好!”
“他除了会写文章,还会做什么?”
这话把卫青问住。
刘彻又问:“东方朔的自荐呢?”
“听说文采极好。”卫青道。
刘彻:“他如今又在何处?不是朕说你,你虽说跟窦婴学了几年,
然窦婴本就不是圆滑之人,你又是婉婉的舅舅,他自然不会教你些歪的邪的。你懂得不少,跟那些混迹市井的相比,好比你和去病。”
“我干嘛啦?”霍去病问。
卫莱道:“陛下打比方,没说你。要不要喝茶?”
小孩连连点头。
卫莱给他倒一杯,又给刘彻和卫青各倒一杯。
刘彻抿一口茶汤,
“有机会识文断字之人,
绝不可能是乡野百姓,他们远比你知道该如何打动朕。”
卫青有一事不明,“既如此他又何必找微臣?”
卫莱抱起小女儿:“婉婉,
叫舅舅。”
小孩儿睁着乌溜溜的大眼好奇地打量卫青。卫青福至心灵,
“他以为微臣是公主的舅舅,陛下纵然不喜这篇荐文,看在微臣的面上也会见上一见?”
“先前怎么没想到?”刘彻问。
卫莱替他说:“他以为你有原则,不可能因为他而轻易作出改变。”
卫青有些许窘迫。
刘彻笑了,“朕也是人,
人心都是偏的,这事也不是什么大事,他若是个不通文墨的匠人,
无论其品行如何,朕都会见一见。”
“这个当真是他写的呢?”卫青怕他错过一个人才。
刘彻不答反问:“朝中如今最缺什么样的人才?”
朝廷不缺文采斐然的文臣,缺的是能征善战的武将。
卫青懂了,又见他没有看的意思,“微臣回头就同他说,微臣呈给陛下,但不知陛下何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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