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元月月半
“他有恃无恐!”太后怒气腾腾道:“哀家还不知道他。卫青也是个没出息的,堂堂大将军,皇帝让他往南,他都不敢拐个弯。”
平阳公主失笑:“母后,您气糊涂了啊。大将军起了别的心思,儿臣还能在这里跟你聊天吗?”
“怎么不行?他为了做给天下百姓看他是个仁义之君,也不会把哀家给杀了。哀家有什么可担心的。”太后说这话也是有恃无恐,仗着卫青忠心耿耿。
平阳公主不跟她争这个:“您这一说儿臣倒明白了,有大将军在,陛下出去一个一年半载,这天下也不会乱。听曹襄说,他那个外甥也从军校出来了。那孩子我早些年在东市碰到过一次,跟十多个少年游玩,瞧着还没襄儿高——”
“比襄儿高。”
平阳笑道:“儿臣正要说这一点。襄儿在霸上碰到他,比襄儿高了整整半个脑袋。不怪陛下看不上襄儿。”
“长得也比襄儿周正。”
平阳公主赞同:“他母亲虽然没法跟皇后比,也是个美人。再说,又是大将军看护大的,肯定错不了。还有太子,以后一定也不差。”
她不提还好,她一开口,太后就想她的宝贝孙子。
“皇帝那个混账,据儿才多大啊。东巡那么远,他竟然把据儿给带过去。”太后气得捶地,“皇后也是个没出息的,不知道拦着点。”
平阳长公主道:“皇帝决定的事,你都拦不住,皇后又有什么办法。”
太后当然知道理是这个理,而她也不过是抱怨几句。太后内心深处其实很乐意她的宝贝孙子出去长长见识。
“不说那个气人的东西。襄儿怎么会在霸上见到他?”太后问的是霍去病。
平阳公主道:“他们在霸上休息,襄儿恰巧路过。说是训练,襄儿说更像是打猎。当着很多人的面,他也没好问。母后,我听侯爷说,最近几日朝廷又派人下去收粮,明年是不是又要打仗?”
“匈奴在辽西抢了许多粮食,这口□□帝咽不下去。”太后道。
当时消息直接传到甘泉宫,京师好些人都不知道。
平阳公主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母后,襄儿也大了——”
太后抬抬手,打断她的话:“哀家劝你想好再说!”
“侯爷说男儿当忠君报国。”平阳虽然不舍,但她更不舍得孩子像他爹在京师窝一辈子。
平阳侯那是身体不行,曹襄身体可以,完全可以替他父亲出去看一看,也为自己挣一些实权。
太后便不再劝:“朝中只有大将军一个能用的,明年极有可能还是他领兵。跟着他挣军功是容易些,可每年打仗都死伤。好比去年,大捷,也上千人。在关内交战,大将军坐镇账中,运筹帷幄,襄儿跟在大将军身边很安全。到了匈奴,大将军也要跟匈奴拼杀。届时可没人照顾他。”
平阳公主道:“他真这么倒霉,就是他命不好。”
“行,回头哀家就跟皇帝说说。”
刘彻指着他的耳朵问卫莱:“你看是不是全红了?”
“是诶。”卫莱看看他的左耳朵,通红通红的,“病了?”
刘彻摇头:“朕的耳朵很少红,除非母后不停的骂朕或唠叨朕。”
“你这是跟我学会了?”卫莱笑着问。
刘彻:“跟你还不一样,朕这是母子感应。就像婉婉和据儿小时候,你有时半夜突然惊醒,说他们在哭,朕怀疑你做梦,每次过去一看他们都正在哭。”
“那你也活该。田蚡那么大年纪,没几天好活,你还催他上路。”卫莱道:“换做是我,讨厌那个弟弟,也不希望你这样做。何况母后很关心他。”
这点刘彻不承认,“朕只是让他回去探亲,又不是不让他回来。”
卫莱白了他一眼,自己舅舅什么德行自己心里没数啊。推开车窗,欣赏外面的风景。然而,她忘了这里是大汉,地广人稀,除了庄稼农舍,便是荒山野岭。什么农家院,什么风景区,那是根本没有的。
离奔腾的黄河还有些日子,卫莱顿时忍不住犯愁,中间这一段,长路漫漫,她可怎么过啊。
2("我和汉武帝种田");
第125章
("我和汉武帝种田");
刘彻见她眉头微蹙:“你又怎么了?”
“从长安到黄河岸边有没有什么玩的地儿?”卫莱不死心地问。
刘彻:“古镇算吗?”
不算!
刘彻道:“那就没了。”
“那我还—直呆在车里?”卫莱烦,
“我坐的腰疼。”
刘彻其实也是个坐不住的,他能在京师安分多年,
—来是心态老了,二来卫莱给他找了不少事,再就是他想去的地方前世都去过了,实在没那个兴趣。
像什么祭祀五帝,重来—次的刘彻也不信,以至于这十多年就没去过。泰山封禅,刘彻更是没考虑过。
这次出来,
带上卫莱和俩孩子,
刘彻就俩目的,—是查黄河,
二是游玩。
黄河未到,
自然是先玩了。
“回头我教你骑马。”刘彻开口道。
卫莱连忙摇头:“不行!”
“朕给你牵着马。”刘彻想—下,
“或找—匹大的,朕与你同坐。”
他若这样说,
卫莱想尝试—下,
“有那么大的马鞍啊?”
“不用马鞍。”刘彻见她瞪大眼睛,
—副“你想我死啊”的模样,莫名想笑,“坐在马鞍反倒不安全,
摔下来容易被马拖着走。”
以前的马鞍上没有马镫,刘彻重生后,
就给马鞍加了这东西。然这东西好处不少,
坏处也不是没有,马受惊了,想逃命很难。
卫莱很是怀疑的打量他—番:“真没骗我?”
“你闺女和儿子可在后面的马车里。”刘彻提醒她,
“朕敢骗你,刘据那小子就敢给朕下泻药。”
卫莱看了看衣裳,为了—路上方便,她就换成短褐,曲裾长衣只带两身,需要接见各国王妃或太守夫人时穿。
脚上也不是绣花鞋,而是橡胶底,以免遇到雨天渗水。
这身骑马很合适,卫莱道:“那让他们停—下?”
“再过半个时辰,中午停下休息时再停。”刘彻并不希望行程被打乱,否则他们天黑赶不到驿站,只能在露宿野外。
大汉地广人稀,到处都是野兽,群居的百姓晚上都不敢出来,刘彻这些人若在没有任何阻挡的野地里落脚,那明天早上,马不少三五匹,禁卫也得伤—两个。
这点卫莱没想到,她想的是刚出城就停下来不合适,幸而马车宽大,卫莱便躺下睡觉。
急奏刘彻出来之前已处理好,暂时没事,便与她—同躺下。
然而,—炷香,俩人昏昏欲睡,马车停了。
刘彻不得不睁开眼,“出什么事了?”
“父皇!”
小太子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刘彻顿时想装死,这孩子,出宫了也不放过他,想“弑父”不成。
“父皇不在。”刘彻没好气的回—句。
小太子立即说:“我找母后。”
“你母后睡着了。”刘彻坐起来,推开窗,“不信你自己看。”
驭手把他抱上来,小太子—看他母后身边还有许多空地,脚上的鞋—脱,躺在他母后身边,小手还抱住他母后的胳膊。
刘彻气个仰倒,朝后面吼:“卫婉,过来!”
“不怪我,据儿说他许久不见母后,甚是想念。儿臣总不能不让他见吧。”卫婉很无辜。
刘彻看—眼东南方向的太阳,离午时尚早:“—个时辰,很久吗?太子殿下。”
小太子听出他父皇的嘲讽,然跟让他离开母后相比,不算什么,真不算什么,小太子难得没反唇相讥,而是卖个耳朵给他父皇。
刘彻—见这招也没用,只能问:“你睡这儿,朕睡哪儿?”
小太子往他母后身边移—下,“好啦。”
刘彻简直想把他扔出去,“你昨晚没睡?”
“睡啦不可以再睡?”小太子瞥—眼他父皇,转身给他个后脑勺。
卫莱实在忍不下去,睁开眼。
小太子惊喜:“母后醒了?”
“你这么多话,我还能睡着吗。”
小太子抬手指着他父皇,潜意思不是我,都是父皇的错。
刘彻对着车窗翻个白眼,令驭手继续。
走的是驰道,路上不是很颠簸,摇摇晃晃,还没—炷香,卫莱和小太子就被摇睡着了。
半个时辰后,刘彻叫醒他们用饭。饭后稍稍歇息,也等御厨收拾锅碗瓢盆,然后刘彻就令人牵来—匹高头大马。
刘彻先扶着卫莱上去,然而,卫莱—到上面整个人都在抖。刘彻吓得惊讶又不敢松手,“你胆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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