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元月月半
卫青张口欲说些什么,
迟疑片刻把话咽回去。说什么说?他都不该出现在这里,
再多嘴陛下能把他赶出去。他还没吃饱呢。
很有自知之明的卫青关上听觉,
吃饱喝足发现还有四个大螃蟹,自己动手找个食盒拎着走人。
刘彻瞧着小少年远去的背影,
道:“可算懂事了。”
“以后少吓唬他。”卫莱道。
刘彻:“你让朕满意,朕就让你满意。你曾提过尊重,朕也想跟你说道说道,尊重是相互的。”
“我对你好些,
你就对他好些,这是相互的?”卫莱气笑了,“他固然是我弟弟,也是你不可或缺的大将军。”
两军对垒,实力相当,获胜的一方总是心黑手狠的,从无意外。除非碰到天降陨,这种千百年难得一遇的情况。
刘彻的心是黑的,也是冷的,直言道:“大将军可是要守宫规的,你确定让朕把他当成大将军?”
卫莱很不确定:“你舍得?”
“卫夫可试试。”刘彻笑吟吟说出来,卫莱不敢试,她不是刘彻,永远成不了他。
“你这属于耍赖!”卫莱不甘心。
刘彻不受其影响,“朕给过你机会。”
“你明明知道,明明就知道——”
刘彻打断她的话:“朕不知道。”随之给她一颗甜枣,“明天无名店铺开张,想不想出去看看?”
卫莱愣了一瞬间,没料到他话题跳的这么快,一看他的嘴巴动了,慌忙说:“要去!”冷静下来,打量他一番,“你怎么突然这么好心?早几天刚去过啊。”
“你给朕挑螺蛳,满足你一个愿望,有来有回,是不是觉得朕也挺好的?”
卫莱冷笑:“没觉得。”
刘彻的呼吸停了两下,“……朕劝你说话前三思。”
卫莱:“可我怎么总觉得您并不希望我多动脑?”
刘彻的神色有些许尴尬,“你想多了。多疑是病,要治。”
翌日清晨,刘彻病了,不严重,喉咙不痛,嗓子不哑,只是频频打喷嚏。
卫莱乐得打滚。
刘彻揉揉发痒的鼻子,“还想不想去东市?”
笑声戛然而止。
卫莱从榻上坐起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朕是皇帝,不是君子!”刘彻道。
卫莱:“还是病得轻。”
“再说——阿嚏!”刘彻忙别过脸去,“昨晚还好好的,怎么一夜之间这样,是不是你昨晚又裹褥子?”
卫莱一边穿衣一边送他一记白眼,“堂堂一大汉天子,是如何做到说话跟流氓一样?我真的不想说这是遗传,可又真找不出别的原因。”
“那是你笨。”
卫莱坐下,“您倒是跟我说道说道。”
“朕只有同你说话时才这样。”
卫莱:“我特别?”
“你嘴巴里能跑龙舟,没有一句实话。”
卫莱抄起枕头就砸。
刘彻轻轻松松接过去又忍不住打个喷嚏。
“活该!”
刘彻点头,“是挺活该,也挺不雅,朕决定今儿哪都不去,就宣室养病。”
卫莱一下子站起来,“陛下,别这样嘛。”
刘彻疑惑不解。
“我可以把您的病治好,不用喝苦不拉几的药。”卫莱不待他开口,“我现在就去洗漱,等一下给你做。”
卫莱会做美食,刘彻并不惊讶,世人离不开吃。卫莱生活阅历丰富,刘彻也能理解,买房卖房需要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听人随便说一句,几年下来也积累不少。
她会做药,还给他治病?刘彻冷笑,一定是想趁机捉弄他。
卫莱想整他,谁叫今天时机不对,等着他做个人带她出去呢。
打开玉佩空间,翻出一个不知何年何月扔在水果仓库里的柠檬,卫莱就去挤柠檬水,然后倒入温开水中,添了几勺蜂蜜递给刘彻。
刘彻小心翼翼地接过去,“记不记得朕说过朕有个好歹,你也得陪葬?”
卫莱从不敢忘。
刘彻放心了,“酸酸甜甜的?怪好喝。放的醋?”
“不是。益母果加蜂蜜。”
刘彻的手抖,“你给朕吃什么?!”
“这么大声做什么?吓着春喜。”
刘彻顺着她的视线看到春喜端着餐盘进来,“放下!出去!”
春喜到厨房就让冯贵盛饭,他们也用饭,主子那边无需伺候。
刘彻指着卫莱:“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知不知道孕妇为何喜欢吃益母果?酸酸的,开胃。”卫莱有正当理由,不怕他,“益母果最重要的价值是补充人体所需的东西。具体什么我无法解释。你一定遇到过。
“冬天水果少,指甲有倒刺,轻轻一扯特别疼,就是缺少益母果里的东西。其他水果中也有,不如益母果里多。人生病也是缺少这个,你喝了这个一准痊愈。若不能痊愈,定是缺的太多,需要喝药调理。”
刘彻听她说这么多,不由地相信,“不是你杜撰的?”
“你病情加重对我有什么好处?保不齐还会传染给我。别怀疑了,陛下,喝吧。”卫莱端了送到他嘴边,“下午去还是上午过去?”
刘彻瞥一眼也只有有求于他时才有点女人样的卫莱:“朕中午不打喷嚏,下午过去。这东西没用,上午下午都不去。”
饭毕,卫莱交给小黄门两个柠檬,又教他如何制作蜂蜜柠檬水,以至于刘彻喝了半天酸酸甜甜的水,中午多吃了一碗米饭,他那仿佛鼻子里有根羽毛撩拨,打不停的喷嚏神奇的好了。
卫莱让他履行承诺,刘彻这次没耍赖。
刘彻担心遇到熟人,回头不得不提前走人,就没敢下车,让卫莱自己去。
卫莱怕他整幺蛾子,主动问:“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我帮你买。”
“良心发现?”刘彻很是意外看一眼她。
卫莱下车走人。
这才像她。
刘彻无声地笑笑,打算闭目养神,猛然想起一件事,对面就是他的铺子——无名杂货店。
“春陀,进来。”
春陀爬进来:“陛下有何吩咐?”
刘彻指一下对面,“问问卖了多少。”
“杂货店?”春陀问。
刘彻颔首。
春陀刚刚只顾隐藏自己,别让人发现,毕竟这里离贵人府邸过于近,倒是不曾注意杂货店的情况。
春陀小跑过去,险些被里面惊着,屋里堆满了东西,除了掌柜的和俩伙计,再没旁人。
这仨人来自未央宫,春陀选的,春陀有种被打脸的感觉,“什么情况?一点没卖出去?”
“中常侍?”三惊失色,“陛下……?”
春陀忙说:“陛下没过来。真一点没卖出去?”
三人有愧,不敢睁眼去看他的表情。
春陀笑呵呵道:“不急,慢慢说,怎么一回事?”
掌柜道:“就是没人买。”
“不可能。”春陀眉头微蹙,“这些都是好东西。”
掌柜试探性问:“是不是因为东西太好了?”
“有可能。可是这边离三公九卿的府邸也不远,坊间百姓买不起,他们也买不起?不可能吧。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伙计问:“是不是没吆喝?”
“那就吆喝试试?”春陀问。
掌柜:“可是不论是豆油还是白纸都没人认识,我们扯开嗓子喊也没用。”
春陀点头,“你说的也有理。那该如何——等等我,我想起一个人,我去去就来。”到低调的马车旁,就让禁卫去找卫莱,旁的别说了只说杂货店出事了便可。
刘彻推开车窗,“出什么事了?”
春陀的脸色瞬间变得紧张又尴尬。
刘彻关上窗。
春陀忙不迭爬上去禀报,否则迎接他的将会是龙颜大怒。
刘彻听他讲完,朝杂货店方向看一下,“她能有什么好的办法?”
“夫人见多识广,一定有好办法。陛下,那杂货店是两层的,咱们去二楼等着?”
刘彻也不想窝在马车之中,沉吟片刻,快速布入杂货店。
“出什么事了?”卫莱跑进来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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