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元月月半
“还没用午饭。”
王太后顺嘴说:“正好,为娘也没用。随为娘一块用吧。”
“我答应卫氏中午陪她用。”
王太后张口欲说些什么,想到她肚子里的金疙瘩又把话咽回去,“御医查出是男是女了?”
“我没让御医查。他们也查不准。”刘彻道。
王太后:“若是生个女儿——”
“是个女儿。”刘彻不想听他母亲接下去的话,“朕早几日歇在温室做了个梦,梦到一个像朕的小女娃。”
王太后惊得瞪大眼,“像你?那得成什么样?”
左右奴婢慌忙低下头去。
刘彻心中很是不快,他母后几个意思,“像朕怎么了?朕长得很丑?丑也是您儿子。”
王太后噎了一下,“哀家不是这个意思。哀家是说像你未免过于阳刚之气。”
“母后,您不会用词就多看看书。要么少说话。用在女儿家身上是英气,不是硬气。”刘彻不待他母亲开口,“您慢慢用,儿子先走一步。”
王太后的嘴巴动了动,一个字没说出来,刘彻出了长信宫。王太后闭上嘴又不甘心,问左右侍女,“皇帝如今怎这个样?”
侍女很想提醒她,您先担心卫夫人生个小公主,后又嫌小公主丑,陛下没发火已经很好了。
“陛下第一个孩子,紧张人之常情。”侍女道。
王太后:“他也不该让哀家多看书。哀家以前是没看过几本书,能怪哀家吗?谁不想一出生就是锦衣玉食。再说了,哀家再不懂也比那个卫氏。”
她还真没卫莱懂。
不提卫莱前世,只说今生,这些年她也一直在学习。那手被刘彻嫌弃的不行的字,如今已似模似样。
月份大了,规规矩矩的坐着不舒服,卫莱通常需要靠一下,不便写字,就改看书,看的还是竹简。
刘彻回来看到卫莱手边两卷竹简,人靠着软枕昏昏欲睡,从东宫带来的满腔戾气消散,轻轻扶着她躺好。
不是睡觉的时候,刘彻一碰她就醒了。
刘彻道:“饭菜还得一炷香,你眯一会儿吧。”
“吃过再睡。”卫莱撑着他的手臂站起来。
刘彻把竹简收起来,“看完了?”
卫莱点头,“字数太少,一会儿就没了。”
“改日朕令司马相如给你抄几本。”
卫莱险些摔着,“让他帮我抄书?亏你想的出。”
“朕养他可不是让他吃闲饭。再说了,朕要扩建上林苑,你——”
卫莱:“我没意见,只要你不修建章宫。你扩到甘泉宫,我也不会说半个不字。”
不修建章宫,他也没必要大兴土木的扩建。以后需要盖厂房,在上林苑外建好,拉一堵墙就能同上林苑连上。
“你看你这样说,司马相如没法写《上林赋》,可不就闲了下来。”
卫莱:“他不可以写别的?”
“给卓文君写信?”
卫莱诧异,“卓文君还在老家?”
“兴许。朕不清楚。你二姐那类整日走街串巷的大概知道。说起你二姐,竟然跟陈掌断了,实乃出乎朕的意料。”
卫莱也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断了,“不说她,说回正事。让他抄书当真有些大材小用。再说了,抄写也没有印的快。”
“印?”
卫莱点头,“先把内容刻在不容易开裂的木板上,纸附上去印刷,然后用线穿起来,便是线装书。如今天寒地冻,水面结冰,工匠不好再做纸,你不如让他们印书。每年三伏天休息,冬天印书,春秋二季做纸,刚刚好。
“不识字的工匠也可以印,等到明年,军校的那些孩子人手一本孙子兵法,百姓也能买得起《论语》之类的书籍。如此这般,不出五年就可以把封国的百姓远远甩在身后。封国要缩短和朝廷的差距,只能鱼肉百姓。百姓苦,离亡国也不远了。国除,土地将归朝廷。一举数得啊。”
刘彻以前不喜欢听卫莱说这些,而今看到她挺直那么大一肚子,畅谈民生大事,反倒觉得有趣。
“朕又要建房?”
卫莱:“不用。在造纸厂就够了。人口少,有一部分还属于封国,陛下直辖的这部分识字的不多,一年印三个月足够了。指不定印一次两三年才能卖完。”
“你有没有考虑过,人人都识字懂礼,朝廷就不好管教了?”
2("我和汉武帝种田");
第65章
("我和汉武帝种田");
卫莱不曾考虑过这些,
“人人识字懂礼那是不可能的。我们那儿已全面脱贫,还有很多不识字的文盲,更别说懂礼。
“即使人认识字懂礼,
你也无需担心他们闹事。我们那儿的伟人说过一句话,枪杆子里出政权。朝廷控制兵器,
就不可能出现无法收拾的局面。”
刘彻想到了盐铁专卖,“看来要实施盐铁专卖了。”
“有点早。”卫莱提醒。
刘彻示意她继续说。
“咱们吃的是不是井盐?”
刘彻微微点头。
卫莱问:“你有没有想过在海边晒盐?”
刘彻怀疑她说错了,
“不是煮盐?”
“煮能煮多少,还浪费木柴。”
卫莱玉佩空间里只有两袋水泥,
一直没拿出来,
是刘彻不想修路。而今倒是个机会,
拿出一袋,“这个就是我以前跟你提过修路用的东西,
咱们自己便可以烧制。”
刘彻拆开,灰色的跟面粉似的,“这不是石灰吧?”
“不是。我也没法解释,
昭阳殿有没有青砖?再找个会砌墙的,垒一个水槽出来,
你一看便知。”不找出做水泥的资料,卫莱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刘彻:“多大的水槽?若是小的,朕就可以给你做。”
“水盆那么大的就成了。”卫莱道。
刘彻点头表示他可以:“需要什么样的工具?”
“砌墙的工具和青砖。”
这些东西很好办,
未央宫就有,“我们先去用饭,饭后朕就用这个给你垒个石槽。”他倒要看看未来的东西多好用。
用饭时,
刘彻吩咐春陀准备工具。饭毕,刘彻稍稍歇一会儿,就拎着半袋水泥前往湖边,
拔掉几株牡丹,在岸边铺一块两尺长两尺长的地儿。
刘彻铺好,水泥也在卫莱的指点下和好。刘彻用抹刀戳一些水泥,“抹在青砖上就行了?”
“要抹匀抹平。”卫莱提醒道。
这个活刘彻不熟练。
春陀道:“陛下,奴婢以前当过几天泥瓦匠,不如让奴婢试试?”
刘彻退开,春陀累出一身汗还没完,卫莱又让他把四周圈起来,再抹上水泥。
这又要技巧,还得能工巧匠。春陀不敢继续,刘彻也不行,机灵的春喜找来一个巧匠,手巧的匠人三两下把小水槽收拾的光滑平整,乍一看跟个整体似的。
刘彻转向卫莱,“这样就行了?”
“行了。”卫莱道。
巧匠忍不住说:“这个离水太近,回头下大雨水涨上来,极有可能被冲倒。”
“不会的。”卫莱说出来又有些不确定,毕竟没打地基,是平地上垒的,这地还是个斜铺,“剩下的这些水泥都围在水槽外,固定一下。”
巧匠也正有此意,就把没用完的水泥全堆在水槽四周。
刘彻问卫莱:“是不是等它干了就好了?”
卫莱点头:“得四五天。”
大概卫莱惦记此事惦记了好些天,老天爷很给她面子,接下来几天都没下雨。
第四天下午,刘彻无事,卫莱就要去湖边抓鱼。
今年冬天格外冷,冷的不正常,无风无雨又无雪,湖面上依然结着厚厚的冰。春喜等人像上次一样,搬个磨盘把冰面砸开。
上次是胡乱砸,这次特意砸在水泥水槽附近。卫莱令奴婢把桶收起来,舀出鱼来放水泥水槽里。
刘彻不由地看一眼卫莱。
卫莱笑着说:“陛下等一下看仔细了。”
她不讲刘彻也得盯仔细,就见那鱼和水到了水槽里,水没有流出来,也没有变浑浊,跟陶缸似的。刘彻稀奇,“竟然没把抹在青砖上的那层灰泡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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