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烟
“嗯。”
林北妄怎么会不记得,也是在北边山下,安月明第一次亲了他。
两人也算是在花海里一定情深。
当时的历历在目,仿佛在眼前的回放。
安月明可没想到那么多有色画面,她只是感慨,这时间过得好快。
不知道下一次他们再来曹家村,是不是肚子里孩子已经可以下地跑了。
两人在回忆中走到北山,这边不再是一片紫色。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山茶花。
种植在半山腰处,各色的山茶花争先恐后地开着。
林北妄伸手,采下一朵红色山茶花,插在安月明发间。
自从郡里回来,安月明脸上的伤疤就摘掉了。
如今山茶花在发间,还真是人比花娇艳。
“真好看。”
林北妄直白地说着,三个字,瞬间染红了安月明的脸颊。
一时间,也不知道是山茶花红了她的脸颊。
还是她的脸颊,倒映着山茶花的红。
摸着发间的山茶花,安月明柔声道:“自然是好看的,这里可是整个曹家村的心血,这样也好,至少曹家村的人都有了一份收入,虽然不足富贵,但至少可以养一家人温饱,也不用背井离乡的思乡。”
“你还真是普度众生。”
林北妄一声叹息,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本来是跟她出来走走,过过二人世界,却被她一番话打败。
虽然这是事实,但林北妄还是想,在他们两人独处的时候,安月明想的只有他们,而不是其他。
牵起安月明的手,在唇边落下一吻。
有些凉的唇,湿润,“如果说,我离开家里,你一个人能照顾好自己吗?月明。”
指尖的吻,安月明没有收回的僵硬。
离开?
要去哪里?
“你要离开?”安月明眉头微皱,追问:“爹同意了?”
“没。”林北妄摇头,握着她的手,他弯腰坐在地上。
伸手将站着的人拉扯的抱在怀里,坐在他的腿上,“三哥的意思是让我先斩后奏,先去再说。”
“……”安月明无语,无言以对。
他们还真是哥俩,也不怕公公把他俩全都剁了。
可……
“什么时候走?”
“后日。”
第344章 她不做这个罪人
林北妄地回答,安月明沉默了。
他们兄弟二人的先斩后奏,不只是对公公的隐瞒,也是对她的隐瞒。
所以她在想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就觉得心里堵着慌。、
“确定了。”安月明平静了语气,没有看他的问道。
“不确定,若是你不想让我去,我也能不去。”
“你去吧!”
她不想当这个罪人。
她不想以后林北妄怪罪她,她不想,以后林北妄说什么,都怪她。
她不当这个罪人。
“既然决定了,那么这两日我给你多做两身衣服,带着去了军队换着穿,还有银子,我之前原本想给你打点一二,没想到你走得这么急迫,后续我在师傅出面给你打点。”
安月明说这些的时候很平静,还真像是没有感情一样。
只有她知道,这是林北妄做了决定。
既然是做了决定,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说得再多,改变不了就是改变不了。
还不如欢乐相送。
林北妄听着这些话,心,也堵住了。
他并没说非要不可,可是……
“谢谢娘子了。”
闭上的眼睛,这句话,有多违心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两人也没了看风景的心情,起身回去曹春生家里。
吴管家已经跟曹春生签了契约。
见他们回来,打了招呼,就一路回去。、
就像是确定了行程,这两日,安月明去往秀楼让人做着衣服。
也给了书信,让师傅帮衬一二。
而远在吴家堡的孔昊青,在收到小徒弟寄来的书信后,僵硬了。
“三叔怎么了?月明在信里说了什么?”
吴家堡的庭院里,两个下棋的人,祁骅书在注意到对面人不正常后,问道。
孔昊青伸手将书信递了过去,祁骅书在看到后,也僵硬了。
“你确定在他们房里看到了那柄弓箭?”孔昊青问道。
“自然,”
“那就是了,没想到十几年过去,这条路,还是不能忘记。”
孔昊青放下的棋子,已经没有下棋的心思。
这么多年的太平,现在又要乱了吗?
大哥的后人,注定还要上战场……
“要不然我跟着过去吧!或许我能保护一二。”祁骅书也跟着放下棋子,说道。
初见林北妄,他就觉得林北妄眼熟。
后来孔昊青说他还不信,当年沈之桁的尸骨,可是连渣都不剩。
如果不是那块生辰玉,谁也不敢相信,沈之桁也没了。
可随着那柄弓箭的现世,确定了身份。
林北妄就是沈之桁,沈之桁就是林北妄。
虽然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沈之桁变成了林北妄,毕竟林北妄自己也不知道。
他们不想说,是不想打破这份平静。
沈将军的一生都在战场,过得太苦太苦。
他们只希望沈之桁能一世无忧,哪怕是活的平凡一些,只要活着。
却没想到,骨子里的血液,还是让他去了北境。
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当年的悲剧再次上演,所以祁骅书说他去保护。
孔昊青没回复,因为不管是沈之桁也好,还是祁骅书也罢,都是他的侄子。
他虽不想看到林北妄受伤,也不想祁骅书受伤。
若真要保护,他宁愿自己去保护。
可惜,他老了。
动不了了。
“算了,你也别去添堵了,堂堂庆国太子,去前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以你爹我二哥的高龄怕是也生不出第二个太子了。”
孔昊青说着一拍大腿,气愤,“所以我当初就说,让你爹再整个儿子出来,后宫这么多妃子,随便拉出来一个生个孩子,也不怕没有替补,现在闹得,就你这么一个独苗苗,啥也干不了!”
“……”
孔昊青的神经,祁骅书早就领教过了。
可就算如此,他还是承受不了三叔的神经。
这哪里是神经,简直就是疯癫。
还真是他亲三叔,天天盼着他出事。
好像他不发生一点事情,就对不起他这三叔似的。
“那这事怎么办?”祁骅书指的是信上说的。
孔昊青翻了一个白眼,无奈:“还能怎么办!按照信上说的,给安排一点关系呗!现在沈家军是秦胖子在管理吧!”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