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婿后的发家生活 第26章

作者:骨生迷 标签: 种田文 美食 爽文 穿越重生

  那少年白皙的脸顿时胀得通红,立刻逃也似的走了。

  …………

  江月在原地等了快两刻钟,总算等到了折返回来的联玉。

  两人碰了面,也不多说什么,江月只以眼神询问,而联玉则是微微颔首。

  这就是探听清楚了。

  外头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两人便回到了梨花巷。

  他们离开的半日,房妈妈和宝画已经把前头铺子打扫出来了,而采买的那些东西也都陆续送了来,房妈妈和宝画正在做最后的清点。

  见他们二人一起回了来,房妈妈先嗔道:“怎么回来的这样早?是不是午饭都没用?”。又让他们进屋歇着去,说一会儿煮两碗面给他俩端屋里去。

  因有事要商量,江月也没推辞,只说自己歇息会儿就来帮忙,而后就拉着联玉回了屋。

  把屋门带上之后,联玉便开始一字不落地把那二人的对话复述给江月听,最后又道:“那后巷确实无甚躲避的地方……那妇人离开后,实在是听不清那女子嘟囔什么,所以我离得近了些,教她发现了。不过我俩并不认识,她只对我笑,并未生疑。”

  江月听完,虽有些意外,却并不没有太过吃惊,只把近来的事儿从头到尾给捋了一遍。

  那秦氏口中的大姑娘,自然就是江灵曦无疑了。

  原说那秦氏鼠目寸光的泼皮货,怎么那么顺当地就就答应归还聘财,还让宋玉书写了欠条。竟是得人授意,知道退完这桩亲,后头又更大的好处等着呢!

  平心而论,纵然江父未过世,江灵曦的家世条件都强原身一筹,也对宋玉书的仕途更有帮助。

  更遑论江父过世之后。

  所以秦氏会反悔前头定好的亲事,实在是不让人意外。

  让人意外的是,原身的记忆里,江灵曦真的是顶和善的姐姐,两人处的跟亲姐妹似的。

  而且在原身跟宋玉书说亲之前,江灵曦还特地修书一封,道明那秦氏十分不好相与,自己都跟她处不来,特特叮嘱了原身好多话,生怕原身后头受秦氏的气。

  总不至于说,江灵曦从几岁大的时候,就会伪装了,这些年来一直把原身骗得团团转。

  若真有这本心机本事,她还上赶着要嫁给宋玉书作甚?以官家小姐的身份进宫去当娘娘得了。

  再有,江灵曦虽不是大房的独女,却也是江河和容氏的掌上明珠,自小受尽父母的宠爱长大。

  怎么会对着秦氏那么个她从前十分看不上的外人,那般贬损自己父母?

  若不是联玉仔细描述了那跟秦氏说话之人的样貌和穿着,且那地方正是大房家的后门,江月都要不敢辨认那是江灵曦了。

  尤其是她后头的话更奇怪了,什么叫‘原书剧情’、‘这书中的世界’?

  难道说……现在的江灵曦跟她一样,也是换了个芯子?

  所以大房才对江灵曦的‘病’讳莫如深。

  毕竟连她自己,并不是夺舍而来,也不敢把自己的真实来历对外吐露半个字,实在是很容易被这个世界的人当成妖鬼打杀。

  江月的神色也凝重起来,既想知道原来的江灵曦的神魂去哪儿了,是跟原身一样,已经病得过身了,还是被那后来者给……

  还有,当日在江父的灵堂上,那个比平时沉默了不少的江灵曦,到底是哪个?

  当时原身差点栽向火盆,到底是巧合还是人为?

  若是巧合,原身是遇到了意外,而后连累堂姐受伤,才上山去寻找传闻中的医仙谷,被一场风寒引出了高热,才离开了这个世界,那便是一连串的意外所致。

  可若是人为,那原身就可以说是被那换了个芯子的江灵曦给间接害死的。

  再有一遭,听那换了个芯子的江灵曦言语,她似乎是知道这个世界的发展的。

  那么说不定,可以从她口中问出那‘黑龙’所在。

  只可惜,今日是她福至心灵,才让联玉去听了这么几句,而前头几次跟大房接触,她也没有打听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现在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猜测。

  江月又跟联玉确认道:“他们说的是三日后再在那儿碰头对吧?”

  联玉说是。

  江月便点头说知道了。

  …………

  第二日一早,江月和家里人一道在梨花树旁放了一串挂鞭,而后立了个江记药膳坊的牌子于梨花树旁,便算是正式开业了。

  不过因为自家铺子实在市口不行,所以也就是放挂鞭的时候,有几个路人驻足看了会儿,然后上来询问这铺子开在哪儿了?好像没听说附近哪里租赁或者专卖出去了。

  等问清楚铺子在那梨花树后掩藏的严严实实的小巷子里,很多人便没了兴趣,想着在这种犄角旮旯地方开的铺子,肯定也无甚实力。

  剩下的为数不多的人,进了小巷子一看,见那铺子虽收拾的还算干净,却多少透出点老破残旧的味道,便也径自走了。连进都不往里进,更别说看菜单、询问价格了。

  倒是因为江月和联玉相貌好,后头也吸引了一些兴趣不在用饭上的人,上前嬉皮笑脸的搭讪。

  他们二人倒不觉得有甚,但房妈妈虎着脸把那些登徒子赶走了。

  所以在短暂的鞭炮声过后,梨花树后的小巷子口,又恢复了往日门可罗雀的冷清状态。

  这冷清足足维持了半日,快到中午的时候,外头市口好的铺子都快没有生意了,他们这铺子就越发门庭冷落了。

  连宝画都开始发愁了,掰着手指算:“一上午门口拢共只三个人经过,就算全进来了,也至多只能做三个人的生意。得亏这铺子是咱自家的,不然今日已经是亏出去一天租子了。”

  房妈妈道:“我看附近铺子都会使人吆喝,我这就也去前头吆喝去。”

  江月其实不怎么急的,毕竟如同宝画所言,自家现在的铺子不用出租子,而旁的成本,桌椅板凳、锅碗瓢盆是长期投入,短期的食材也买的少,自家人吃的话也不会多浪费,至于最昂贵的药材,都是经过晾晒和处理加工的,则更不用担心会变质。

  万事开头难,这才半上午而已。她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

  而且她对自己的制药膳的本事有信心,她的药膳不是普通的吃食,只会单纯的让人感受到好吃,而是能药到病除的。

  所以只要渡过这个艰难的开头,等有人尝试过了,再一传十、十传百的,挣到银钱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但不止房妈妈和宝画着急,连在后院静养的许氏都过来看了好几回了,显然不再做点什么是不行了,江月便说她也去。

  上辈子她虽是修士,但也不是没干过跟着师尊、在仙门集市上售卖丹药的事儿,这上头也算驾轻就熟。

  空手干吆喝也不是个事儿,江月便转头看向联玉。

  联玉这几日被她使唤的都没脾气了,直接就问:“需要我做什么?”

  江月笑了下,说不做什么,“就是麻烦你用红纸写一下现在铺子里的菜单,标注一下价钱。若是能再配个惟妙惟肖的小画,那就最好不过了。”

  联玉直接起身去柜台旁开写。

  也就两刻钟,他就写好了数份图文并茂的菜单。

  “姑爷怎么武功拳脚、写字画画什么都会啊?!”宝画十分夸张的惊叹。

  一来当然是联玉确实衬得上才艺出众,令人惊叹,二来是这丫头还在为前头说错话,惹恼了他而心里没底,上赶着讨巧卖乖呢。

  没人不喜欢被夸的,尤其是被宝画这样心直口快的老实人夸。

  所以联玉的唇边不由也泛起了真实的笑,却听宝画惊叹完又一脸痛心道:“一定是姑爷前头的主子不当人,什么都逼着姑爷干,把姑爷当套了嚼子的驴用……”

  江月赶紧一手拿过红纸,一手把宝画扯了出去。

  也是巧,江月她们刚出了小巷,绕过梨花树,就看到了江河。

  江河也好些年没来看过江老太爷留下的铺子了,但依稀就记得在这附近,在附近转了几圈后,到了梨花树下,看到那‘江记药膳坊’告示牌,才知道自己没走错。

  江月便立刻快步迎上前去,这次说什么也得先从这大伯父口中,问出一点关于江灵曦‘怪病’的消息了。

第二十七章

  寒暄过后, 江河道:“昨儿个回府已经晚了,听门房说了你家搬回你爷爷留下的老铺子这边,所以便过来瞧瞧。如今瞧着你们还弄的有模有样的, 我这就……”

  在江河尚未提出告辞的时候,江月开口询问道:“大伯父下午可还有事?”

  江河止住话头,答道:“那倒是没有。”

  “没有就好。我们铺子里还未开张呢,正好请您来试试味,掌掌眼。”

  江河其实是还记挂着家里的事情,不怎么想在外逗留的。

  但侄女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再不应承就实在无情了些。

  江河便跟着江月往铺子里走去, 顺带询问道:“怎么做起了药膳营生?是你父亲从前教你的吗?”

  “幼时父亲便教我分辨草药,又请过先生在家中教授我几年医术。只是从前只当个陶冶性情的兴趣学着,如今没有其他技艺傍身, 便做这个了。”

  江父从前做的就是药材生意, 而江老太爷那辈就是做的吃食。

  结合起来,也说得通是家学渊源, 江河也没见怪,只道:“从前倒是未听你父亲提过你学过医术。那之前你给灵曦的药膏……”

  “也是我自己试着做的, 没想到真有效果。”

  说着话, 江月已经领着江河回到了店铺。而房妈妈和宝画则还留在外头吆喝揽客。

  江河进门后先四处打量了一番, 见铺内确实打扫的纤尘不染,但门窗角落却初初彰显着陈旧, 而新添置的桌椅则也不是多好的木料。

  加上连他都差点找不到入口的独特位置,也难怪都快中午的时辰了,还未开张。

  这实在不好点评, 江河便顺着前头的话接着问:“那药膏既是出自你之手,怎么不试着出售那个?”

  江月笑了笑没接话。

  前头她去善仁堂买药材的时候, 其实也想过在那儿寄卖那祛疤膏。

  但问了后才知道,人家药铺根本不收来路不明的东西,想寄卖也不是不行,得把具体的配比方子告诉人家。

  方子经过医馆内十余名大夫的认可后,才可在那儿寄售。

  江月倒不怕通不过那略显复杂的流程,而是医馆不放心,让一众大夫检查、试用药膏不就行了,怎么还得公开方子?

  善仁堂的掌柜还是挺和善的,看她神色不怎么情愿,便为难地告诉江月这是他们东家定的规矩,说:“当然作为补偿,若小娘子的方子通过考核,我们东家也会酌情给出一笔银钱。”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等同于直接收她的药方了。而且还是先公开药方,然后对方随便给银钱的意思。

  自家虽然眼下不富裕,却也没穷到那个份上。

  江月便说算了,只想着等来日自己开医馆了,再卖那祛疤膏不迟。

  眼下她也不提遇到的麻烦,只让江河伸出手来,让自己把脉。

  “怎么吃个药膳还……”江河笑着摇摇头,但还是伸手置于桌上。

  看他脸上似笑非笑的模样,就知道他是权当陪着江月这晚辈过家家,其实并不怎么信任她的医术——毕竟以江父那爱女如命的性子,江月若真的在这上头有天赋,他怕是早就献宝似的四处宣扬了。

  也就半晌,江月就诊出了结果,“大伯父上并无病症,但近来却是多思多虑,耗伤心脾,近来应当是食欲不振、心慌失眠,夜间也睡得不大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