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残疾恶龙的崽退回去了 第81章

作者:以盼 标签: 甜文 爽文 萌宠 穿越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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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五十六只崽

◎妒火中烧的男人◎

云词是真的担心蛋蛋再蛋里闷久了会变傻, 见余浕不慌不忙的样子,急忙说:“蛋蛋到底要长到什么程度才能孵化出来?”

蛋蛋自从在余浕身边,其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大了许多。

但是苍龙一族的后代也不是简单地长大了就能出壳。

还需要很繁琐的流程, 具体的余浕也从未了解过, 他斟酌道:“具体我还需要翻阅相关的书籍。”

毕竟苍龙一族已经许多年没有新生的幼崽。

云词再次怀疑人生, 这世界上真的有不合格的爹娘, 例如她和余浕,一个孩子怎么怀的怎么生的都不知道,一个怎么孵化还要看书。

她觉得蛋蛋这倒霉孩子多半要完。

她从怀里掏出基本孵化小鸡仔的书给他:“多借鉴, 小心为上。”

余浕:“……鸡和龙还是不一样的。”

“你这个又知道?”

余浕将书中的书拍她脑袋上:“只有你不知道。”

他虽然不知道具体的,但是旁族的老人大概也清楚一些。

云词啧了声,懒得管了:“尽快把蛋蛋孵化出来吧, 虚微说在里面久了不仅会变傻还会变丑。”

她向来颜控,若是自己孩子没有继承余浕的美貌, 那真的是有点可惜了。

余浕嗯了声:“等寻到雪罗果, 便回虚仑。”

他说完看她的神色,犹豫了会又问:“你会同孩子一起去虚仑吗?”

“我……”云词本想说可以, 但是眼前突然黑了一片。

方才她醒过来时眼前也跟现在一样, 突然什么也看不清楚。

她静坐在那里等眼前的黑散去, 余浕看她冷静的神情, 心里便以为她在想拒绝的说辞,先说道:“后面再说。”

他伸手将她手中的药膏拿到手中:“你休息。”

他说完便起身, 云词眼睛还没恢复过来, 伸手想抓住他, 却发现他已经走了, 自己摸索着躺下, 心想, 这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似乎更严重了。

想到昨夜自己为了破聚魂阵,全身要烧着的样子,反应过来眼睛又是被烧的更坏了。

这一次她感觉自己失明了许久。

她第一次感受到失明的真切,四周若不是有余浕的呼吸声,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埋在地下了。

她不敢动,安静地等着黑暗的过去。

余浕见她安静的异常,眸光注视着她,见她腰间的玉牌亮了起来,可她似乎没注意到便唤了声:“色色,你玉牌亮了。”

云词一听这话,急忙摸向自己腰间,指腹碰上,玉牌就传来温怀钰的着急的声音:“姐姐,师尊要强行收魂,现在怎么办啊?”

“强行收魂?”云词没听过这个词,不解地问道,“有什么危险吗?”

“师尊打算去断魂河用自己一半的魂魄去换回诏安几缕残魂。”温怀钰说着话里便带着哭腔。

云词一听急忙说:“你拦住,我马上就来。”

她说完想起来,但是视线受阻,她的头直接撞在床头,嘭的一声,把余浕看得眉心紧蹙。

走到床边,伸手就按着她撞到了的头顶:“着什么急?”

云词听到他这话,抬头看他发现眼前的黑暗在一点点褪去,能看清楚一些东西,她松了一口气:“我去找温酒,诏安是他的妹妹,现在诏安离世,他肯定想不开。”

“他的决定,你的干涉有什么用吗?”余浕扣着她的手腕,眼神锐利地看着她。

云词当然知道有些决定无法干涉,但是她也不能任由温酒做傻事。

“能做一点是一点。”她做不到还能喊虚微那老头来。

她说着想起身,余浕却强势地扣着她,不让她动,脸上满是不悦,但是对上云词一脸懵的样子。

他觉得及其挫败,直接松开了手:“你去吧,你心里总是他更重要。”

云词急忙解释:“当然不是他更重要。”

余浕抬眸看她,期待她后面的话,然后就听到她说:“那肯定是蛋蛋最重要。”

瞬间他的脸色便阴沉恐怖起来。

云词撩过他这么多次,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期待什么,倾身靠近了他几分,轻声道:“还有蛋蛋的娘亲也重要。”

她说完便起身快步离开,屋内传来余浕不知是高兴,还是生气的话:“云词,把你的巧言令色收起来!”

“好吧,那以后都不说了。”她从门口钻出一个脑袋,朝他回道。

余浕顿时又语塞。

还是只有她能这么轻而易举地拿捏他的情绪。

云词朝他挥了挥手:“照顾好蛋蛋,你也躺好休息,我会尽快回来。”

她说完没有再留恋,召出温酒给自己的剑,直接御剑往喜梧宫去。

余浕听到她飞离的动静,伸手按着自己喉咙,下一刻他就将那颗药吐出来。

虽然他知道云词是担心自己,但是现在的情况,他不能跟着废物一样躺在床上休养。

只有寻到雪罗果,他才能安心将蛋蛋带回虚仑孵化出来。

他看向自己满是伤痕的双腿,伸手抚上将痛感强行压下去,起身想带蛋蛋去寻云词。

现在皇城的情况变幻莫测,她的修为并不能自保多久,若是温酒固执己见一定要去断魂河,她本就是药尸,也不知道会被断魂河的鬼魂折磨成什么样。

但是还未离开,莫如月和诸桀便回来了,他们两看到他站着,又往屋内看,没有看到另一个人,两人异口同声地问:“君主,你不会又被抛夫弃子了吧?”

余浕:“滚。”

他眼睛冷飕飕地横了他们两一眼,莫如月和诸桀都轻咳了声。

看他的神情,感觉不是再次被抛弃了。

余浕懒得跟他们说自己和云词的事,直接问:“你们这么快回来,是寻到了雪罗果的线索?”

两人均是摇头:“之前云词说甄蜜有线索,但是我们两在喜梧宫寻到甄蜜,她没去哪里,就在那里陪着温酒,我们不敢跟温酒起冲突,怕那个人为难。”

莫如月和诸桀现在还不知道余浕和色色的关系如何,是和好了还是冷着,担心一不小心说错话又惹他不悦,只能用那个人来代替了。

“她叫云词。”余浕朝他们说完云词的名字,“我去洗梧宫看看,你们两去星云塔寻一下。”

他说完便直接消失在屋内,直接往喜梧宫去。

莫如月琢磨这云词这个名字,心里满是不解:“君主既然都知道她的真名了,干嘛还色色地喊?”

诸桀笑了声,折扇一打,悠悠地说着:“爱称罢了,你这就不懂了吧月月。”

“再恶心人,下次小心你的吃食。”莫如月冷哼一声就离开往星云塔去。

诸桀叹了口气跟着离开:“真是不懂风情啊。”

*

余浕到喜梧宫不过是瞬息,刚隐在暗处看到姗姗来迟的云词。

温酒此时被温怀钰和甄蜜拦着,云词一走进喜梧宫,三人便齐齐地看向她。

“你也来劝我?”温酒没好气地问。

云词走到他面前,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困惑地问道:“劝你什么?”

“劝师尊不要去断魂河啊。”温怀钰的手还死死地抱着温酒的大腿。

温酒大概是看着妹妹刚去世,不忍伤了自己的徒弟,才任他抱着。

“哦。”云词点了下头,蹲下身让温怀钰松开手,“起来。”

温怀钰望着她,那眼中都是不知所措,等被云词强硬地拉开他抱着温酒的手,他才缓缓地站起来。

小男孩自尊心强,眼眶都是眼泪,还是硬生生地憋在眼眶里。

云词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坐在了一旁,朝温酒说:“你去吧。”

温酒看着她,起初眼中满是不解,但是看她认真的神情,将目光收回直接站起身说:“你帮我照顾好怀钰,同师尊说一句我去做什么了,他能理解的。”

他说完便径直离开。

在一旁的甄蜜见她这么放纵温酒,急声质问:“你知不道断魂河的危险程度?”

“我不知道啊,他自己知道就行。”云词无所谓地坐在那里,朝甄蜜说道,“妹妹,也不是我不劝我师兄,而是我同他说过的劝告,他从未相信过,曾经我给他算过姻缘。”

她说这话时,语气里都是意有所指,让温酒往外走的动作硬生生地顿住,转头看向她,带着警告:“不要胡说八道。”

“那我等你去断魂河,再说吧。”她乖乖地闭上嘴,认真地瞧他。

在暗处的余浕瞧她这犯浑的样子,心想,真是谁都能对付的游刃有余。

温酒确实没再动,只是站在破败的殿门口,望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

云词朝温怀钰和甄蜜指了指外面,要他们先离开。

两人虽然不放心,但是还是走了,独留下云词和温酒在宫殿之内。

云词走到他身边,跟他站在一处,一起看外面的雨,轻声道:“今天若是不下雨,你去断魂河还能快些,或许真的能捞些她的碎魂。”

温酒今日大概是没喝酒,但是他眼中像是蓄着醉酒后的水光:“我不愿意相信她魂飞魄散。”

他死死地握着玉坠:“我不相信,我还没看看她长高了多少,最后长成了什么模样。”

云词从小到大身边并无亲人,若不是她认识过诏安的善良和无奈,最后又亲手送她魂飞魄散的结局,其实没办法对他感同身受。

她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温酒。

想到诏安的模样,比划了自己的眉毛处,朝他说道:“诏安她这么高,很瘦,手腕细的似乎会被人硬生生地折断,她身上还有一股清淡的药香,说话总是温声细语的,模样同你有几分相似。”

温酒垂眸看她认真地形容这她影响中的诏安,目光最后落在她的眼睛。

那是一双同诏安极其相似的眼睛,澄澈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