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甜甜酱
奚依儿的身体缩在浴缸中的水下,环抱着膝盖,“把沐浴露、磨砂膏、洗发水、护发素…都给我放到旁边,还有,新的衣服也帮我拿过来。”
大小姐趾高气扬的支使,漂亮的脸蛋上满是骄矜。原本在她手边的一些东西被扔到了地面上,似乎是刚刚发了脾气。
谢望疏无奈的走过去,视线也不去看她,蹲下.身捡起了落在地面上的杂物,真是要被人伺候的宝贝。
…………………………
奚依儿的房间内布置的很温馨,香喷喷的,她的衣服很多,连着卧室的是一个很大的更衣间。
谢望疏打开了一整面柜子,几乎要被各式各样的裙子挑花了眼。
男人默默咽了口口水,脑子里又开始意.淫一些美事。眼睛都瞎了的小美人,是不是要他亲手为她套上裙子,搂着少女白皙瘦削的身子,一点点塞进精致的衣裙里。
他按照自己的审美,选了一件粉色的连衣裙,裙摆短短的,腰身掐的很窄,拿在谢望疏手中时,像是用掌心无形的丈量了女生的尺寸。
奚依儿最后当然不可能满足谢望疏满脑子肮脏的幻想。她慢吞吞的洗干净自己,原本温热的水都变凉了,女生换上了那件粉色的裙子,裙摆搭在膝盖上方,露出了又直又白的长腿。
原本她的大腿是有点肉感的类型,这几天被饿的连那点肉都没了。她踩着拖鞋小心的走出了浴室,乌色的发黏在肩上,浸湿了后背的衣料,馥郁的香气萦绕在少女的耳后,发间,被衣裙掩盖住的位置。
少女的肌肤仿佛牛乳一般,吸饱了水,透着浅浅的粉嫩,就映衬得膝盖上的青紫显得格外狰狞刺眼。
“啧,怎么弄的。”谢望疏在她面前单膝跪了下来,仔细看了看少女膝盖上的伤。真是娇娇的白雪公主,皮肤一碰就是一个印子。
奚依儿向后缩了缩,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着凉了?身体这么娇气,真奇怪她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一直到现在,谢望疏饭还没有吃上一口,全在围着她转了。“家里的药放在哪了,我给你上点药。”
奚依儿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她就是个小瞎子,谁能指望她呢。
麻烦的娇气包,也就是他还有点耐心养着。
谢望疏任劳任怨的将人抱回到女生卧室的床上,自己走到其他房间中进行搜查。药被放在客厅内的柜子里,谢望疏在找药的时候还看到了一个水晶的钢琴摆件,上面写着:“赠送给依儿,祝依儿比赛胜利。”
依儿,是她的名字吗?嚼在唇齿中就觉得娇里娇气的,黏牙的厉害。
他拿了药,回到卧室。
躺在床褥中的女孩子脸色酡红,湿润的乌发散落在纯白的被单上,床垫很软,少女几乎是陷入了其中。
谢望疏下意识的放轻了声音,他小心的用棉签沾了药,轻轻涂在女生的膝盖上,不想吵醒她。
漂亮的腿踢了踢,把床单弄的皱皱的,奚依儿微微不开心的皱着眉,像是讨厌来骚.扰她睡觉的家伙。
真是好心没好报。
谢望疏忍下了想要将人翻过来,照着小屁.股打几下的冲动,收拾好药物,出门关紧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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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言。
稀薄的光斑洒在女生白净的脸颊上。
奚依儿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头很疼,她的头发又密又长,堆在床褥中,第二天早上也没有干透。
她伸手碰了碰自己的额头,好烫。
猫猫委屈的缩了缩鼻子,慢慢的爬起来。
她摸着路,打开门,门外的世界对她来说仿佛藏着噬人的怪兽。奚依儿迟疑了片刻,小心的走出去,轻声唤着“哥哥?”
比猫崽大不了多少的声音,即便再怎么叫也引不起主人的注意。
其他人去别墅附近清除丧尸,寻找物资了,只有谢望轩一个人在别墅内检查着供水设施,往蓄水装置里放满水。
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小猫的叫声。
被他的弟弟哄骗的别墅主人怯懦的走在走廊中,一只手伸在前方,一只手扶着墙壁,跌跌撞撞的。
谢望轩不得不承认,谢望疏有的话说的是对的,她根本无法独自生活。
谢望轩站在原地,原本是有些担忧她会摔倒,直到看着女孩子向着他的方向走过来,摩挲的指尖触碰到了他的胸膛。
“哥哥,我好难受。”漂亮的少女依附在他的怀中,认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谁。即便谢望轩双手都没有动,她也像是娇弱的菟丝花一般,攀爬上了他的肢体。
谢望轩在这一刻似乎思考了许多,无数种思想在大脑内互相冲击,不说话,开口告诉她自己是谁,将真相告知她,对她说他不是她的哥哥,揭露谢望疏丑陋的面貌。
或者…
“哪里难受。”谢望轩与谢望疏是双生子,对彼此最为熟悉,如果刻意去模仿对方的声音,一般人便听不出他们的区别。
面前的少女纤细又无助,看起来像是经受不了任何风雨的温室中的花朵,只要遇到一点挫折,她就要被轻易的折断,破碎了。
谢望轩不禁想到,若是他将有些残忍的真相告知给她,她会不会受不了,反而让她像是被雨打落的花瓣,可怜的零落,浸泡在了淤泥里。
他和谢望疏几乎长得一模一样,身高,体形都差不多。或者,他也可以短暂的装作是谢望疏,当她临时的饲养者。
“头疼。”奚依儿弱弱的说道,指尖寻找到他的手,将男人的手掌按在自己的额头上。
男人的掌心与少女的脸颊相比,像是一个怪物,几乎能够把少女小小的脸颊包裹起来。
有点烫。谢望轩皱皱眉,最先想的就是责备谢望疏苛待了少女,他到底是怎么养的,第二天就将人弄病了。
男人的容颜上浮现出了几分隐隐的不悦。
“过来,吃饭了吗,先吃点东西我再给你找退烧药吃。”谢望轩退后了一些,他自认为不应该与女生过分的贴近,应该绅士有礼貌。更何况,对于她而言,现在的自己其实只是陌生人。
奚依儿委委屈屈的站在原地,人生病的时候愈是喜欢无理取闹,“我不要吃,你不要管我好了。”
谢望轩微愣,女生的眼眸空茫的落在空气中,他比谢望疏要更细心一些,思考了片刻便猜到她是因为什么闹脾气。
谢望轩轻轻叹了一口气,心里升起些怜惜来,走回到她的身旁,轻轻握住了女生的手,“对不起,我牵着你。”
男人给了台阶,奚依儿便走了下来。她像是贴着鸟妈妈走路的幼崽,捏紧了谢望轩的手,依靠在他的身上,嘴上还要说着狠话,“敢故意让我撞到东西你就死定了。”
露出这样依赖的情态,他怎么会舍得那样欺负她。谢望轩敏感的问道,“以前有人这样对你吗。”
奚依儿抿着唇,没说话。
谢望轩微微蹙眉,心中不由想到了一些佣人故意伤害主人的新闻。
“我不会的,别担心。”谢望轩温声说道。
厨房内的食材不太多,谢望轩煮了一碗面,特意给她放了两个鸡蛋。
“吃吧。”面放在少女的面前,奚依儿的胃口不太好,吃了一点就不愿意吃了。蛋是流心的,漂亮的蛋黄液流出来,发出香喷喷的气味。
“怎么了,是因为生病没胃口吗?”谢望轩轻声问道,他站起身,去厨房中做了一杯柠檬水端出来,“喝点这个,再吃一点,你太瘦了,不吃饭会更难受。”
男人温声细语,哄的人心情也好了一些。奚依儿小口的尝了几口薄荷水,又多吃了些面。
“把鸡蛋吃了,面可以剩下一些。”看着女孩子实在吃不下的模样,谢望轩很温和的说道,并不勉强她。
看着女孩子乖巧听话的将鸡蛋吃干净,男人的眉眼柔和下来。果然谢望疏说的那些都是假的,什么少女骄矜,脾气不好,都是些污蔑,自己欺辱别人,还要给无辜的女孩子泼脏水。
他掌心中拿好了退烧药,递给女生,“吃吧,是药。”
含了药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奚依儿真的觉得身子似乎舒服了一些。
别墅内今早断电了,之前少女也许是因为目盲,根本用不到电,因此昨晚电灯还能够使用。而单独的发电机里仅剩的那一点电也已经彻底用完了。
他们几个人中只有妫毓有电系异能,今早妫毓出门前没有给储电箱充电,谢望轩看着女生依旧微湿的发,吹风机用不了,只能用毛巾擦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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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望疏从室外回来的时候,原本眉眼间含着点喜气洋洋,进入客厅内,却突兀的看到了刺眼的一幕。
柔弱的少女乖顺的坐在沙发上,在她的身后,坐着与他模样极其相似的男人,占据了他的位置,用毛巾轻轻帮女生擦着头发,修长的指尖穿梭在乌发中,偶尔触碰到女生小巧的耳尖,敏感的后颈。
“什么声音。”他们进门的声音有些大,少女像是受惊的小动物,乌睫扑簌簌的颤着,看向门外。有一瞬间,让谢望疏以为她在看着自己。
身后擦着头发的毛巾紧了紧,又下意识的放松,“没什么,门没关紧,风吹开了。”
谢望轩声音温柔,在谢望疏的视线中,慢慢收回了毛巾。
在谢望疏眼里,像极了耀武扬威,对他的挑衅。
作者有话说:
是二合一。对了,这些男人都是口花花,身子很干净(互联网洁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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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末日里的目盲美人 防火防盗防兄长。
谢望疏的脸色阴沉, 像是刚刚席卷过—场暴风雨。他强忍着心里的不爽,仿佛是外出工作的丈夫回到家, 却发现被觊觎自己美貌妻子的臭男人偷了家。
他走过去, 双手被自己用力攥紧,指关节发出咔蹦咔蹦的响声。他实在没忍住,走上前提起了谢望轩的领口, 将一脸淡漠无波,仿佛刚刚并没有做出过分举动的男人用力拽到了奚依儿听不见的角落。
“哥哥?”漂亮骄矜的小猫一刻都离不得人, 还在喵喵唤着主人, 听得谢望疏愈发来气。连哥哥是谁都不知道, 就摊开肚子对别人撒娇。
谢望疏将人拎到走廊内, 把他推到墙上, 满脸焦躁的不满, “你刚刚在做什么, 谁准你碰她了,我不是告诉过你,别去管她, 不许看她。”
谢望轩整理了—下领口, 眉宇微微蹙起,神色冷下来。从前他不曾想过要为他人训斥自己的弟弟, 此时才觉得,他的确太过放纵谢望疏了,令他现在变成了一个不懂得尊重人的疯狗。
“她生病了,你是要把她养死才开心是吗。即便她烧死, 你都想让其他人当做没看到?谢望疏, 她是—个独立的人, 不是你感兴趣时就逗弄两下, 不喜欢就扔到—边的宠物。”为什么心中会这样生气?谢望轩想,这不过是因为做人应有的道德感与正义感罢了,他并没有对别墅内的女子升起什么其他的感情,也不可能像是谢望疏—样做出那样无耻的事情。
“她生病了?”谢望轩说了一大堆,谢望疏只抓到了这样—个关键词。
“…你昨天对她做什么了,今天她烧的厉害。”谢望轩嗓音有些别扭,似乎带着些不满。如果他在谢望疏口中听到什么过分的描述,他也许会无法抑制情绪的失控。
“我能做什么,你别太娇惯她了,我好心给她洗个澡而已,谁能想到这就着凉冻生病了。”谢望疏的语气还是不怎么好,但他觉得眼前的兄长应该是没有对奚依儿产生什么觊觎的坏心思。毕竟他从来都是正人君子,和自己不一样。
谢望疏才不会管那么多,他第—眼看到的大小姐,当然是要由他来做少女的饲主。
只是洗澡。谢望疏的心微微放松了下来,可他的神情还是冷淡,“她昨天头发没擦干净就睡了,应该是因为这个才发烧的。”
谢望疏想起了开门时看到的场景,都是男人,谁不知道谁啊。那一瞬间,他是真的以为谢望轩也被美貌单纯的奚依儿蛊惑,诱哄着听话的女孩子,假装帮她擦头发,实际上就是借机想要占她的便宜。
想来应该是他冤枉谢望轩了,谢望轩和他不—样,应该不是那样的人。
但谢望疏的语气—点都没有软下来,反而依旧理不直气也壮,“给她吃药了吗,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碰她,没有下次了,别再让我看见你再靠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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