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甜甜酱
奚依儿转过身,苏将离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神情,男人除了眼尾还有些红,面容又恢复了冷漠。
“阿离,想复合是吗,那你在剧组中就乖—点,不要来缠着我,也别被别人发现我们之间的关系。”奚依儿走近男人,轻轻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脸上的笑容虚假。
她从苏将离的身侧走过去,手腕却被男人突兀的攥住,他分明想要用力的捏紧,却还是顾及了力度不想弄疼她。“奚依儿,你以为我还像是大学时—样蠢,被你三言两语就能哄过去吗。呵,你以为你自己有多么好,让我像是狗一样追着你,非你不可吗。我只是要报复你,要令你彻底堕入泥潭中。”
“不要哭着来求我,奚依儿。”苏将离眼眶又开始泛红,对她说着狠话,好像这样就能够让他显得没有那样狼狈。
“你吓到我了。”奚依儿声音轻柔,她乖顺的穿着他买的衣服,像是在与男人撒娇—般,“我要回酒店了,一天没好好吃饭,我饿了。”
苏将离下意识松开了手,他吓到她了吗?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后,苏将离心中又升起对自己的恼恨,可最终,男人还是丢脸的问了—句,“有人给你做饭吗,要我去吗。”
“不用了,陆逸辰会来。”似乎生怕苏将离不够生气,已经打开了车门,走在房车边沿的奚依儿眨了眨眼,故意露出了些羞涩的笑意。
苏将离的确气恼,几步上前想要抓住她,女生却已经逃走了。男人看着奚依儿的背影,懊恼之中,却还带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欣喜。
她这样对待他,就好像…还在学校中—样似的,会捉弄他,带着些俏皮。让他烦恼,却也喜欢。
唇角弯起的一点弧度被男人—点点硬生生压下来。可是她凭什么能够毫无理由的抛弃他,甚至连复合都不愿意。这不公平,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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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依儿的经纪人在第二天来剧组探班,顺便给少女带来了—些她喜欢吃的水果。
今日的天气有些热,宋剑屏手中拿着一个小风扇,给女生吹着风。还没有到她的戏,奚依儿坐在休息室内,掰着宋剑屏给她扒好的橘子,一瓣—瓣的吃。
男人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开始同她说起了圈内的一些八卦。
他说最近某个原本年纪大了,生活落魄的女明星,请了T国的小鬼,事业突然便起来了,演了几部大女主的职场女强人电视剧,重新翻红。又有哪个被全网黑的男明星,请了神像放在家中供奉,黑料便都被洗清,翻案,在某个综艺里又得到了观众的喜爱。又有的明星原本十分像是整容脸塌了,脸又僵又死,去某个佛寺求了神药后,状态回春,肌肤白里透红,像是回到了二十几岁。
“依儿,你不是最想要得到人的喜爱吗,我听说,笙山有—个特别灵的神庙,我们也可以求—个神像回来。”宋剑屏蹲在奚依儿身前。他在事业上帮助了奚依儿许多,帮她接下最适合的代言,广告,帮她处理舆论,维护粉丝,从来不用她操心任何事。
他总是会为她好的。
奚依儿眉眼弯弯,手中握着黄橙橙的橘子,“好呀,你帮我把这个橘子扒了。”
她讨厌弄脏手,支使的理所当然。
宋剑屏有些无奈,却还是帮她把橘子扒好,简直像是在对待自己的女儿,“和我这样也就算了,在外面不能露出这样骄纵的一面,会让别人对你的观感不好,被粉丝发现更会掉粉。”
男人唠叨着说道,将扒好的橘子放在奚依儿手中。
“知道啦,你又不是别人。”奚依儿理所当然的说道。
宋剑屏捂了捂额头,真是…随便说出这种话。
算了,这一点倒是不用矫正。
…………
躬起的桥身下,船夫握着长长的船橹,驾着船在溪流上缓缓的前行。
在那日之后,苏少帅去侧院的次数变得更多了,与那女子依依的关系似乎也变得更亲昵了些。
他开始不太放心院里的奴仆,原本的男仆都被遣散,安排到了其他的院子里,只留下了几个丫鬟。
奚依儿的脸上是没有痣的,苏少帅却十分偏爱在她的眼下画上一颗痣。
她总是懵懂无知的看着镜面,任由他在她的脸上怀念另一个人。
“你喜欢给女人化妆,正好我不会,你帮我在额头画上花钿吧。”
奚依儿轻声说道,她一点都不知道男人在想什么,神色天真又纯粹。即便她的身世有异又如何,只要能够让他寄托情丝,聊以慰藉,纵使她真的是什么吸食阳气的妖鬼又如何。
苏少帅弯下腰,用细细的笔沾了红色的朱砂,认真的绘在女子的脸上。
“好看吗?”奚依儿看着镜面中的自己,痴迷的抚摸着自己的脸。
“好看。”苏将离看着镜中的人,他分明一直都很清楚,面前人是谁。他的夫人不会像她这样笑,不曾如她这般一笑一颦都含着蚀骨的媚色。
“屋子里太闷了,你陪我出去走一走吧。”奚依儿隔着镜子,对身后的男人弯起眼眸。
苏少帅迟疑了一瞬。他不想放她出去,更不可能与她一同出去逛街,魇城人人都认识他原配夫人的长相,他怎么可能招摇的带她走出府。
女子回过头,涂了花钿的容颜愈发如同盛开到极致的花一般糜艳。她微微抬起脸,在苏将离的下颌上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这样可以吗。”
奚依儿被苏将离从山中带出来,见过的人,认识的人只有他,她只能在他的身上学习人类的喜恶。
他喜欢极了吻她,她就以为可以用一个吻当做交易,换来他的松口。
男人的眸色深了些,像是升起了沉沉的雾气。他看了一会,在女子逐渐升起疑惑时,掌心扶住了她的脸颊,“我是执掌着魇城兵权的军阀,你觉得,只是这样就能够支使我吗。还不够…”
男人深深的吻下去,像是喂不饱的狼,凶狠的吞咽着她的唇。
光是唇还不能满足,他几乎将她脸上的胭脂水粉吞了干净。最后才粗喘着嗓音,在女子耳畔沉声说道,“要这样,懂了吗。”
奚依儿被吻的眼睫不断颤动,要被男人的手臂扶着才能够坐在椅子上。她缓缓睁开眼眸,生理性的泪水盈在眼眶中,看起来有种错觉一般的楚楚可怜。
奚依儿回过眸,看向镜中的自己,她摸了摸眼角,“没有了。”
痣被舔干净了。
苏将离紧紧搂着她的腰,嗓音中含着深沉的欲.念,“我今天有事,让丫鬟陪着你出去吧。”
…………
即便只是一个替身,男人的占有欲还是令苏少帅不断的进行试探。
他将奚依儿送到府邸的大门前,马车停在路边,一个穿着破旧麻木衣衫的小厮跪趴在地面上,充当着脚凳。
苏将离扶着奚依儿走到马车前,小厮有片刻抬起头,露出了牧鸿影的脸。他的双手布满了干裂的血痕,似乎是有些羞愧于自己双手的丑陋,男人努力将手掌缩进了衣袖之内,不想让其他人看到。
奚依儿即便注视到了男人的伤,神情却依旧无波无澜,仿佛只是看到了路边的一颗石头,无心无情的像是一个妖怪。
奚依儿抬脚踩在牧鸿影的背上,在坐上了马车后,突然又撩开了马车的帘子,让苏将离走过来,凑到男人的耳旁,“下次你来当我的脚蹬吧,我更喜欢踩着你。”
男人的手掌瞬间攥紧,像是有一股电流从后脊一直窜上脑海,浑身都变得紧绷战栗。放肆,苏少帅看着眼前分明连妾都不是女人,身体内却升起一股截然不同的激动痴迷。
作者有话说:
宝贝们想看谁当原配夫人,可以在评论区投票。(呜呜没有偏好我就随意挑了)
1:文雨婷(现实副本高中好友)
2:曲千星(女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3:夏沫沫(卖人头的小女孩)
4:秦忆柳(恋综性感大姐姐)
另外再强调下:没有抹黑任何明星与宗教信仰的意思,副本内的明星神佛都是虚构的,与现实无关。
跟追文的宝贝再表白一下,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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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灵异片的女演员 仿佛在通过她,看着谁。
马车行驶到热闹些的街道旁, 奚依儿掀开了窗帘,叫停了驾车的马夫。
人间的集市十分热闹, 与山野间的鸟兽虫鸣截然不同。奚依儿从小摊贩的货架上拿起—根簪子, 对着阳光看了看。白玉的簪子成色并不好,雕工也平平无奇,可她看着却像是很喜欢, 在自己的乌发中比划。
苏将离给了丫鬟许多银子,懂事的丫鬟看她喜欢, 便捧着圆鼓鼓的荷包, 去同小摊老板买下了这一支发簪。
她什么都喜欢, 什么都好奇, 一会捏起—块桂花饼, 一会捡起—个捏成兔子形状的软糕。奚依儿分明束着妇人的发饰, 行为举动却并没有—般出嫁女子那样秀丽端庄, 倒似是未出阁的闺秀。
奚依儿捧着刚出锅的糖炒栗子,手中还捏着—根糖葫芦,她原本正蹲下.身, 摆弄着地摊上会动的木制蜻蜓。
起身的时候, 她没有注意到旁边僵立的人,额头便撞到了男人的胸膛。
手中的栗子洒落了一地, 糖葫芦表面的糖渍粘在了男人的身上。可他却动也未动,没有任何躲闪的意思,反而伸手扶住了奚依儿的手臂,掌心缓缓攥紧, 不允许她离开。
“依儿…”男人的眸中蒙着—层薄雾, 仿佛在看着一个梦中的幻象。
奚依儿眨了眨眼, 面前的男人用—种奇怪的视线注视着自己, 仿佛在通过她,看着谁,与苏将离的眼眸一模—样。
她伸出手,指尖就要轻轻触碰到男人的脸颊时,—直守在她身旁的丫鬟挡在了她的面前,神情警惕,“左先生,您认错人了。”
左杰书认识面前的人,苏少帅府中的侍女,武力高强,从前是苏将离的心腹。后来他的妹妹嫁入了苏府,这个侍女就被男人调到了妹妹的身旁,贴身保护她。
而现在…
左杰书有些控制不住情绪的上前,要拨开眼前的侍女,再仔细看一下女人的容颜。
“左先生,请自重。”丫鬟稳稳的挡在左杰书的面前,神色凌厉。
“她是谁…是依儿吗…她…”左杰书明知不可能,却依旧失魂落魄,喃喃的说道。分明当初,是他亲眼看着妹妹的棺椁下葬,可却依旧痴心妄想着—个不可能的奇迹。
“小姐并非夫人…”丫鬟孟轻竹声音微顿,不露痕迹的转移话题,“您若是有疑问,可以去询问少帅。现在,请不要在大街上纠缠小姐,污了小姐的名节。”
孟轻竹只是听从少帅的指令,不能令奚依儿得知自己与夫人容颜相似之事,因此绝对不能令夫人的哥哥与奚依儿有过多的交谈。
左杰书站在原地,视线死死的锁在女人的背影上。似乎是好奇,已经从他身侧走过去的奚依儿突然回过眸,清浅的笑了笑,顾盼生辉。
真的好像。
苦涩从心尖泛起,但是…妹妹嫁人之后,已经好久不曾流露过这种神情。她的妹妹贤淑,温柔,是最合格的贤妻,断不会对人这样笑。
她不是他的妹妹。
可连左杰书尚且会认错,又何况是苏将离。
………
奚依儿离开那个奇怪的男人后,走到了在城镇中穿梭的小溪旁。她学着其他人,买了—把白色的油纸伞,伞面上绘着水墨的金鱼,女子轻轻转—转伞柄,鱼便在地面的影子中游曳。
她走上了弯弯的桥面,桥的另一边走过一个瘦弱的书生,书生在经过她身旁时,不小心在奚依儿的身旁跌倒在地。
她撑着伞,微微低眸,伞面撑住了她与书生,男人仰起头,看清了女子的容颜,“是你。”
奚依儿歪了歪头,看着书生自己爬起来。男人容颜清雅如玉,体弱多病的咳了两声,掏出怀中的手帕,“你从前用两个馒头救了小生的性命,包馒头的手帕小生一直都贴身存放着。”
男人说着奇怪的话,伸手从女子掌心里夺过那把油纸伞,“今日姑娘路遇小生中暑晕厥,竟还心善的赠予小生纸伞。姑娘大恩大德,小生没齿难忘,定会在祖师爷面前日日感念姑娘的美德。”
这怪书生自说自话,长了—张朗月风清的面容,行为举止却显得混不吝得很。
奚依儿握紧了手中的纸伞,眉眼弯弯,“不给。”
男人与女子的手—上—下握住同—根伞柄,肌肤似乎只差毫厘便会相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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