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初白
所以他很轻易就找到了认识王家苑的人。
结果这一问,他脸色大变:“什么?居然这么残暴?喜欢虐待女人?”
那头的人压低声音:“你可别说是我说的啊,我可惹不起王家,反正就是这么一回事儿,他出过很多事,只是都私了了。”
“而且他性格阴晴不定,有些变态,一有个什么不顺心就喜欢拿女人出气,一言不合就动手,他那个身躯又肥壮力度也大,很多跟他的女伴都是被他打进医院的。”
“家里有钱,又还有个在市里当领导的叔叔,带了红色背景的,一般人惹不起。”
对方又举了几个知道的例子,被王家苑残害的无一不是没有什么背景的年轻女性。
他尤其喜欢向长相白幼瘦年纪不大的女生下手。
弓才想到林栖那张脸,当即吓得面色大变:“那我刚刚还让林栖去拒绝他,万一因此惹怒对方……”
一想到俩人现在单独待在一起,弓才吓得差点心脏骤停。
虽然王家苑当众打人的几率渺茫,但像这种身份可不会管林栖是不是明星,会不会曝光,反正都可以花钱压下去。
他挂了电话,连忙喊工作人员:“快去看看林栖那边怎么样了,别出事了。”
旁边编剧也是吓得面色发白,但凡他们早知道王家苑是这样的人,他们怎么也不能让林栖单独出去见啊。
结果工作人员还没出去呢,外面就传来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
弓才和编剧等人对视一眼,腿脚发软:“他竟然真的敢对林栖动手??”
几人均是脸色难看至极,立刻就冲了去。
只有造型师站在原地,一脸懵逼:“不是,弓导你们等等……”
那个惨叫声分明是男人的啊!
林栖一个美少女怎么可能叫得出杀猪般的惨叫?
然而弓才等人早已心急如焚,根本来不及听,人就已经跑了出去。
摄影棚是在郊区的一栋商业化别墅里,从这里出去就是别墅的院子。
林栖和王家苑显然在偏僻的后院。
当弓才等人急急忙忙赶出去的时候,就看到王家苑如同一头死猪,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
捂着自己双腿之间的部位,整个人都在轻轻抽搐,紧闭双眼,是晕是醒尚未可知。
而林栖在一旁站姿笔直如松如竹,居高临下,气势凛然,神情冷漠的盯着他。
如同一个无情的刽子手。
手里握着的道具剑已经断成两截,其中落在地上那截,竟还沾了血。
弓才等人:“……”
编剧恍恍惚惚的开口:“我突然想起来,之前好像有网友说过林栖是私立医院之光。”
当时她还没理解这是什么意思。
这一刻突然顿悟:
原来指的是专门把有钱有势的人打进医院,让本因昂贵而清冷的私立医院变得热闹起来,为医院创造超过上千万元的业绩。
弓才:“?”
此时发现导演等人过来的林栖,却是一改脸上的森然,变得紧张起来。
“导演……”
她老实的拿起手里断了一半的剑,诚恳说道:“实在不好意思,它不小心就断了,这把剑多少钱,我让人赔?”
弓才哪里还顾得上这个,他看着地上跨间明显溢出血液的王家苑,眼前一黑:
“你……你对他做了什么?”
第123章
◎薛定谔的羊尾,她可是将刑法熟读背诵的女人!◎
林栖起先并未想到要下如此狠手,她拿剑那会儿不过是从记忆中隐约觉得对此人印象不好,觉得很有需要。
谁知一来,对方便对自己出口肉麻,油腻又恶心的说着什么要继续履行婚姻,还一口一个喊她小可怜。
甚至想对她动手动脚。
林栖忍无可忍将其揍了一顿。
同时也回忆起了对方曾不止一次对“林栖”动手动脚甚至还有过□□未遂,几乎可以是原身最大的心理阴影。
记忆唤起本能,林栖气上心头,一个不慎就动了手。
唯一不妙的是,道具剑没有开刃,锋利程度完全无法和真剑相比,让她费了好一番功夫。
林栖思及此,面对导演不由十分愧疚,又连声道歉。
“导演,实在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弓才:“……”
他两眼一黑,狠狠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完蛋,刚签下的女三,定妆照当天就要因为阉割他人被拘留了吗?
那他这戏还能不能拍了?
最后,救护车匆匆赶来,将王家苑送进医院时,王家苑已经彻底昏迷。
林栖作为当事人,很是贴心的跟着一起上了救护车
眼看俩人离开,编剧终于反应过来,小声问:
“弓导,咱们要帮忙报警不?”
弓才皱眉想了想,眼观鼻鼻观心:“算了,报什么警,自然会有人报。”
其他人当即心安理得:
“有道理。”
“能送去医院就很不错了,救护车来得那么及时呢。”
在听了王家苑的事迹后,几人对他可是一点都同情不起来。
甚至心中觉得林栖干得漂亮。
而门口,被王家苑请来专门蹲守拍视频的记者看着摄像机里的内容。
一脸的恍恍惚惚,不知所措。
所以,王家公子让自己来……就是为了拍他被林栖现场阉割的事情?
那他到底还发不发啊?
这么血腥的东西会被屏蔽的吧?
算了算了,这钱赚不起,记者思索片刻,立刻捞起相机开溜。
另一边王家苑的秘书得知后,确实第一时间帮他报了警。
他简直震惊于王家苑的惨状,打电话时声音十分激动,立刻将事发地址和医院包括林栖王家苑名字都报上。
试图通过二人的社会地位引发警方重视,让他们意识到问题严重性。
然而接线员迟疑片刻,声音颇有些古怪:“等等,您说的是……林栖动的手吗?”
秘书以为她是因为林栖太出名,没想太多,赶紧说道:“是的,就是那个爱豆林栖!”
那边忙说道:“好的好的,这边马上让人过去!”
接线员挂了电话后,面色更加古怪了,转头让旁边的同事去联系岑冲。
很快,一个小警员就跑到了岑冲那边:“岑队,林栖又又又出事了!”
正忙着搞案件的岑冲:“?”
他发现自己内心竟毫无波动,淡定开口:“这次是怎么了?又把谁给打了?”
那个小警员表情一言难尽,欲言又止,老半天,才一脸蛋疼的开口:
“说是把人给阉了。”
岑冲:“???”
王家苑在经历了一下午生不如死的手术治疗后,终于清醒了过来。
他躺在医院的高级病房里,一睁开眼,就看到被裹得严严实实的自己,而下身是麻木没有知觉的。
许是被打懵了,也许是麻醉还没醒,他整个人都没反应过来,目光仍然是呆滞的。
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恍惚想起来早上发生了什么:
他找林栖说话想警告她一番,谁知她竟二话不说就扑过来对他动了手。
先是一脚以极其离谱的力道将他踹飞再地,他还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就见她突然想到什么,似乎更加生气,举起那把道具剑,冲着他两腿间袭来。
那一刻,他清楚的知道了什么叫做钝刀割肉。
回想到这里,王家苑再度眼前一黑,仿佛梦回当时,只要一呼吸连五脏六腑都隐隐作痛。
他还没能从自己可能已经不能人道的愤怒恐慌中回过神,病房的门这时就被打开了。
林栖穿着白色一套的卫衣卫裤,跟着护士从外面走了进来,她身材清瘦模样清冷绝美,看起来全然一副无害模样。
然而一看到她这张脸,王家苑便感觉打了麻药的下半身都开始剧痛起来。
方才还一脸呆滞的他立刻瞳孔紧缩,条件反射的艰难用那被打骨折的手捂住了自己下半身,试图朝床角挪去。
他吓得连声音都在发颤:“你……你来做什么?”
林栖是头一次面临这种打了人要和对方沟通的情况,看着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也并非没有情商,也知道打完人再来道歉的,听起来许是有些嘲讽和虚伪,万一更刺激到他就不好了。
再来,她认为自己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