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芙梨椰
顾鹤庭点头,“看来我今年过年是不能离开营区了。”
既然他坐上了这个位置就得认真负责。
手下的兵不服那就一个个谈心把他们说服,大家都是吃公粮为国家为人民办事的,有这工夫勾心斗角不如多吃俩馒头去训练场挥洒汗水。
下了训练。
顾鹤庭又跑去江家报喜,顺走一盒烤羊肉回来。
听说顾鹤庭要在营里过年,顾莞宁停下筷子,“二哥你自己一个人,年夜饭还要吃食堂啊?”
“那不能。”顾鹤庭道:“我去表姐家蹭几顿不就行了?她家人多,多我一个显不出来。”
“可你那饭量不是一个人的饭量。”顾莞宁吐槽完,又说道:“那你记得到时候带东西上门,你的工资可以支一个月的拿着用。”
顾鹤庭伸手比了个‘OK’的手势,“放心,肯定不多花。”
顾莞宁却不大信。
她觉得有点悬。
高兴了两天。
早饭后,程砚洲和二哥下楼去开会。
距离回南河县没几天,顾莞宁计划结束的第三册 化学课本还有两章,眼看是不能完成了。
她还想把物理课本开个头,走之前去出版社一趟找柳丽英签合同,可是现在两头都顾不上。
在心里取舍一番,顾莞宁最后选择了物理课本。
化学课本她看了一年多,现在满脑袋都是各种化学公式,烦得很,换换口味换个心情。
一天的工作刚开个头,宿舍门就被敲响了。
顾莞宁想不到现在来的人会是谁。
同宿舍楼的嫂子们要喊她都只在楼下,秦大爷也一样。
若是找程砚洲和二哥,现在是营里训练的时间,也不会来宿舍找人。
“谁啊?”
顾莞宁扭头看着门。
“小顾,是我,你孙嫂子。”
来人是林政委的媳妇儿孙大姐。
顾莞宁过去开门。
结果门后站着一堆人。
男男女女都有,戴着红色的袖章,表情严肃,气势凌厉。
孙大姐艰难地扯起嘴角笑了笑,“小顾……”
叫了个名字,她就不知道该怎么接着往下说了。
顾莞宁敏锐地察觉到,可能有不大好的事情。
“嫂子,他们是?”
站在孙大姐一步后的男同志上前,“你就是顾莞宁同志,356团团长顾鹤庭的妹妹?”
顾莞宁点头,“我是。”
男同志:“顾同志,我们接到举报……”
**
从会议室出来。
程砚洲打算去团部处理文件,被突然出现的秦大爷拦住。
秦大爷一脸焦急,“程团你快回宿舍,你家小顾不好了!”
“你——”
程砚洲都没听完后来的话,拔腿就朝宿舍楼跑过去。
后面顾鹤庭拉着秦大爷忙问:“发生什么事了大爷,我家小晚怎么了?”
秦大爷拍着大腿道:“顾团,你家小顾被人举报了!”
“什么?”顾鹤庭震惊地追问:“谁举报的?什么名义?”
“这,这我也不清楚。”秦大爷一见那些戴红袖章的上了三楼就赶忙过来喊人了。
“顾团你快去看看吧。”
顾鹤庭心里发慌,耳边阵阵嗡鸣。
“不急,不急,我去找人问问。”
秦大爷连忙把人扶住,“要不,你先坐下歇会儿?”
顾鹤庭摆手,缓了两秒,匆匆跟秦大爷说了声谢谢,飞奔着不见了人影。
程砚洲疯跑回宿舍,刚冲上三楼,他就看到宿舍门口蹲着个人。
小可怜垂着头,不时伸手擦擦眼睛。
他松了口气。
看样子人没事。
“怎么了?”程砚洲过去把人抱住,“又掉珍珠了?”
“没、没有。”
顾莞宁扑到他身上,忍不住委屈道:“他们撕了我一本稿子。”
那本可是最新的翻译稿,撕了她又得重新抄写。
刚才在宿舍楼下程砚洲听了一耳朵,知道有人举报他们家,罪名无非就是那几样。
他给顾莞宁擦眼泪,安慰道:“没事,回头我帮你抄。”
孙大姐出来正好听到这句话。
她一脸歉疚:“我已经嘱咐过他们了,让他们轻拿轻放。”
那本手稿字迹工整,厚厚一沓就被撕碎了,她看着也心疼。
再说这罪名也没定呢,人家好好的东西你说给毁就毁了。
宿舍地方不大,搜查很快,不多时那些人就抱着几个箱子出来。
“顾同志,还有程团长,得跟我们走一趟。”
顾莞宁擦擦眼泪,“跟他没关系,那些都是我写的。”
程砚洲抓着她的手不撒,“我看着她写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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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欠◎
顾莞宁想的是, 让程砚洲留在外面打听消息。
结果程砚洲这么不上道,非要跟她趟这次浑水。
两人被簇拥着不知道要被带去哪里。
顾莞宁把大衣扔到程砚洲身上,“你拿着。”
程砚洲接过来给她披上, 抬手揽住她的肩膀, “别气了, 你一个人跟他们走我不放心。”
怎么说他也是担心自己,顾莞宁生不起气来。
她只是觉得程砚洲没必要……
算了,好歹二哥还在外面。
一路被带到一处偏僻的联排平房里, 两人被关进其中一间小屋。
房间环境阴冷昏暗,只有一扇木门和一扇开在靠近房顶的小窗。
屋里没床, 只有一块高起来的水泥台子。
看那大小, 应该是给被关进这里的人睡觉用的。
顾莞宁四下打量的时候,程砚洲把外套脱下来垫在台子上,冲她招手:“过来坐。”
十月末的阳市,天气冷的能直接穿棉袄。
房间里更是冷得要命。
水泥台子拔凉, 她抱着程砚洲取暖,“太冷了, 早知道多带两件衣服。”
“这里不发被子吗?”
抬手替她理一理耳边的碎发,程砚洲说道:“这应该是被弃置的禁闭室。”
“禁闭室?”顾莞宁仰头去看他, “那我们要在这里待几天?”
程砚洲低头和她对视,“我也没来过这里,不大清楚。”
顾莞宁:“……”
那你就敢跟过来?
两个人大眼对小眼, 都沉默下来。
安静半晌, 程砚洲问:“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