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沐沐猫
“有仇谈不上。”
孙且逊撇撇嘴,“我只是见不惯他那么得意,况且他这人虚伪的很,先前我邀请他一起去青楼楚馆,他满口仁义道德,还劝我不能去,十足一个伪君子。”
作为一个也爱去青楼的同道中人,谢易道立刻对赵希仓生出几分抵触。
表面上装的正经,背地里不知道玩得多花呢。
这些个官二代,就是会装!
作者有话说:
预收:《臣妾只是想当个皇后》
陆窈窕豆蔻年华便出落得出水芙蓉,颜如渥丹。
她深知,自己这般美貌,定然是上天对她有所安排,她这辈子注定要么轰轰烈烈当个妖后,要么趾高气扬当个宠妃。
亲爹被降,亲弟被退婚,亲娘盘算着要不回老家养老算了。
陆窈窕知道了,上天给她安排的考验到了。
于是乎,她毅然决然地进宫,当了……宫女?!
在被罚扫地的第三天,她拉着新认识的太监陈公公哭诉,“皇上是不是瞎了眼?我这么个大美人,他罚我扫地,他糊涂啊!”
“追我的公子从京城能排到金陵,他居然让我当宫女!这还是男人吗?!”
“其实我的愿望也不太高,不能当贵妃,我当个小妃子也行啊,实在不行,那就嫔,不能再差了。”
当今圣上“陈公公”唇角扯了扯,这要求倒是真不高!
第34章 入宫的第三十四天
◎入宫的第三十四天◎
听得墙对面传来的咏诗颂词声, 长公主定了定神,笑道:“这必然是驸马带着那些才子们在写诗作词了。”
“真是雅趣。”有相熟的夫人就拍手夸赞道:“明儿个市集上定然要传唱起这些诗词来了,也就是长公主您这里能汇聚这么多天下才子。”
对于这些夸赞, 长公主心里是很受用的。
她抚摸着微凸的肚子,道:“我只盼着我这腹中的孩子也能沾染几分才气,将来也好为国尽力。”
“驸马才华横溢,长公主贤良淑德,何必担忧?”
那夫人说道,又瞧了眼自己刚刚及笄的女儿,有意在今日挑选个贵婿,便道:“长公主,不如打发个人去那边纪录下驸马他们写的诗词, 也好叫我们开开眼界。”
众人纷纷觉得这主意不错。
今日大家来参加宴席,不少都带了自己女儿,为的无非是来挑选个好苗子,如今汴京时兴榜下捉婿, 一旦中举,当进士,那是达官贵族也打破头要抢回家当女婿。
与其那时候去争抢, 倒不如现在先瞧瞧, 一来抢先下手,二来雪中送炭总比锦上添花的好。
“是啊, 是啊,这主意好。”
“还是孙夫人有眼光。”
“公主就让我们也见识见识。”
一群贵妇此时跟市井小民毫无差别。
聂轻羽旁边坐着的夫人道:“谢夫人倒是好福气, 早早挑中了个如意郎君。”
这一句话引来众人的目光, 众人窃窃私语, 这才知道这个面生的女人原来是近来名噪汴京的谢易道的夫人。
聂轻羽感受着众人羡慕又嫉妒的眼神, 一时间脸上止不住露出笑容,“夫人说笑了,家夫不过侥幸罢了。”
谢易道?
长公主微微眯了眯眼睛,她笑着叫来侍从,吩咐道:“去对面记下诗词,倘若有谢郎君的佳作,定要仔细抄写来。”
“诺。”侍从叉了叉手,退了下去。
连长公主都赞赏有加,聂轻羽整个人只觉得轻飘飘,心里的得意简直无法抑制住。
此刻,她就连旁边那局促上不得台面的陈碧莹都觉得有几分可爱。
对面的园子里。
已经有七八个人写了诗词,轮到赵希仓,他喝了口酒,一鼓作气写了一首上佳的赏菊诗,引得众人拍手叫好。
那齐二更是故意高声道:“赵兄这诗写得好,明儿个定然能传唱得市井上妇孺皆知。”
孙且逊眼里窝着火,用胳膊肘撞了撞谢易道,“老谢,你可得争点儿气,把他的威风压下去。”
“这是自然。”
谢易道也见不惯赵希仓这种卖弄才学的人。
有什么了不起的!
下一轮也是天公作美。
居然轮到了谢易道,孙且逊立刻眼睛一亮,不等谢易道开口,就拍手道:“谢兄,今日可得好好发挥,不可像往日一样藏着掖着。”
只这一句,引来不知多少人侧目。
同届考生或羡慕或嫉妒地看向谢易道。
谢易道眼里露出几分得意跟傲气,他拿起酒杯,道:“既然今日是来赏菊,不如在下也写一手颂菊诗,如何?”
齐二脸就拉下来了。
旁人要是写这颂菊诗没什么,这谢易道分明是故意要跟赵希仓打擂台。
“好,那在下等可有耳福了。”
赵希仓全然不在意,还拍手叫好。
有他带头,其他人也都鼓掌给足了谢易道的面子。
谢易道脸上激动得微红。
他上辈子从未被人用羡慕崇拜的眼神看过,但这辈子不一样了,只靠着上辈子记住的那些唐诗宋词,他也绝对能名垂千古。
“有了,我这首诗名为《寒菊》。”
听到这诗名的时候,赵希仓眼皮就是一跳,神色严肃几分。
不会真这么巧吧。
“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未穷。
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1】”
谢易道几句诗念完,满座寂静,随后孙且逊一伙人连连鼓掌叫好。
“好,好,好一个宁可枝头抱香死!”
孙且逊赞不绝口。
他之所以纡尊降贵,跟谢易道结交,不就是因为谢易道才学实在横溢。
旁人也都不得不佩服。
而这时候,齐二跟赵希仓两人的反应就有些异于常人了。
孙且逊看了他们一眼,故意道:“赵兄,齐兄,怎么不说话了?可是谢兄的诗词写的太好了?”
齐二神色古怪,没搭理孙且逊,看了看谢易道,又看了看赵希仓。
赵希仓问道:“谢兄这诗是现想的?”
“没错。”谢易道下巴微微抬起,眉眼露出几分得意,他对赵希仓颇为不屑,脸上还端着,“赵兄点评一下,如何?”
赵希仓眼神复杂,“点评倒是不敢当,倒是有一件事想问问谢兄?”
“赵兄只管问便是。”
谢易道自信满满。
赵希仓起了身,他身材颀长,眉眼清隽,“还请谢兄教导,为何家父前阵子找到的一本孤本里,居然有诗词跟谢兄今日现场所做诗词一般无二?”
赵希仓这话一出,众人瞬间震惊了。
孙且逊恼怒道:“赵希仓,你胡诌什么,谢兄的才华横溢众所周知,你不要技不如人,就给谢兄泼脏水。”
“孙且逊,我怕是你脑子空空被人愚弄了。”齐二起身说道:“这首寒菊说来也巧,前阵子赵兄就跟我夸赞过,说把菊花的风骨写的尤其好,因着朗朗上口,我也记下了。难道你想说我跟赵兄,联手污蔑谢易道吗?”
齐二的话,把孙且逊怼得哑口无舌。
孙且逊心里也有些动摇了,的确,他虽然跟齐二、赵希仓两人过不去,但也知道这两人的家世摆在这里,根本不需要去构陷旁人才能往上爬。
何况赵希仓这人,的确品行不差。
孙且逊犹豫地看向谢易道,“谢兄,你怎么解释?”
谢易道此时还没回过神来,当孙且逊问他的时候,他满腹恼怒,发怒道:“荒谬,这都是我自己写的,跟旁人有什么干系?赵兄,别是你嫉妒我的才学,所以污蔑我吧。至于齐兄的话,根本不足以取信,你们两人感情好,谁知道你会不会为了帮赵希仓压我一头,故意说谎。”
齐二不想谢易道居然会这么无赖,一时间都愣住了。
赵希仓反应却是比他更快,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谢易道,转身对驸马行了礼:“驸马,今日这事怕是得请驸马爷做个定夺。”
孙驸马有些头疼。
他的眼神在赵希仓跟谢易道两人身上来回打转,这一个是国子监祭酒的儿子,一个是名噪汴京的才子。
今日这事闹不好,怕是要成为笑话。
孙驸马咬牙道:“你说谢易道用了旁人的诗词,你可有证据,若只是你跟齐世子两人的话,不足以取证。”
谢易道心里打鼓,不知为何眼皮跳个不停,心里有种不祥的感觉。
不可能。
他没必要多想,多担忧,穿越这种事又不是烂大街,谁都能穿越,况且,真要还有另外一个穿越党,他扬名这么久,没道理对方会不来找他的。
一定是赵希仓一群人故意诈他!
谢易道心里拿定主意,立刻有信心了,他胸有成竹地说道:“赵兄,你说我抄了,那你拿出证据,倘若我真的用了旁人的诗词,从此我闭门不出,也不科举;倘若我没有,那请你今日就给我道歉,并且还要赔偿我的名誉。”
见谢易道这般信誓旦旦,孙且逊又犹豫了。
莫非谢易道真的是无辜的。
孙且逊看向赵希仓:“是啊,赵兄你拿出证据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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