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沐沐猫
谢易道眼里露出欣喜神色。
谢易道在蒋家足足呆了大半日。
谢夫人在家里,见儿子出去久久不回来,都着急了,“这儿子不会出什么事吧?”
她看了眼好整以暇坐着吃茶的聂轻羽,“那也是你丈夫,你倒是坐得住。”
聂轻羽眼皮抬也不抬,“母亲教训的是,母亲若是看不惯,趁早把我休了便是。”
她这句话,顿时把谢夫人满腹责怪的话都堵住了。
原本谢夫人能拿捏聂轻羽的无非就是把她休了,可现在,人家求之不得,谢夫人根本拿聂轻羽没办法。
“你以为我不敢!”
门口传来一声暴怒声。
聂轻羽等人闻声看去,陈碧莹惊呼出声,“易道哥,你怎么喝成这样?”
谢易道喝了不少,蒋长胜设宴款待了他,还送了他好些礼物,这才打发人把他送回家。
谢易道浑身酒气被德贵搀扶进来。
他趾高气扬,手指指着聂轻羽,“你不就是想要我休了你吗?想攀龙附凤吗?我告诉你,我如今跟安国公搭上了线,安国公对我嘉奖有加,还赏赐了我两个丫鬟,你想走,你就走啊!”
两个娇滴滴,千娇百媚的丫鬟走了进来,屈膝福了福身,“给老爷、夫人、少夫人请安。”
谢老爷跟谢夫人都瞪大了眼睛。
既欣喜又不敢置信。
谢夫人抓着谢易道的手,“儿子,你真的跟安国公搭上关系了?”
“可不是。”谢易道打了个嗝,他身形摇晃,手指着后面,“娘,安国公还送了我老些礼物呢,你瞧瞧,您喜欢什么,都拿去!”
“哎呦,哎呦!”
谢夫人简直高兴得语无伦次,她连忙看向家丁们手里捧着的礼盒,一个个打开,无一不是珍宝,有金镶红宝首饰、有羊脂白玉镯子……
谢老爷脸上也是与有荣焉。
陈碧莹看向谢易道的眼神,头一次这么火热。
聂轻羽却是彻底愣住了。
她只觉得仿佛被人泼了一面冷水。
“不是要回你聂家去吗?”谢易道看着她的表情,心里十分畅快,“回去吧,明儿个我就送休书过去,休了你,我要娶好的,多了去了!”
聂轻羽咬着唇儿,“你别痴心妄想,我跟着你吃了这么多天的苦,你要休我,除非我死!”
……
“皇上。”
曾青快步从外面进来。
他小声不知说了什么。
司空霖眉头皱起,露出疑惑神色,“他怎么跟蒋家混到一块儿去了?”
“这奴才就不知道了。”
曾青道:“盯着他的人也说了,之前谢易道根本跟蒋家没打过交道。可这几日,安国公对他十分亲热,还不断地送各种好东西给他,并且还延请他当门客。”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安国公府豪富是不假,可要让蒋长胜舍得花钱,必须得是有本事的人,那谢易道一身才学都是假的,别说骗蒋长胜,便是骗汴京城里稍微消息灵通的有钱人家,也骗不过啊。
“继续盯着,肯定有古怪。”
司空霖果断吩咐道。
“是。”
曾青刚答应完,聂青青就过来了。
聂青青是来陪司空霖用膳的。
正月十五之前,都不必早朝,司空霖有的是时间,事实上,就算不是正月,司空霖也一直很有空。
年头里,尚食局使出了看家本领。
十八道菜把桌子上都摆满了。
每道菜都非常精致,四喜丸子卖相可爱,八宝葫芦鸭做工巧妙,里面的糯米馅吸满了鸭肉的汁水,聂青青自己就能干掉一半。
她最爱的还是梅子酒。
琉璃杯里倒入琥珀似的梅子酒,浓郁的梅子香扑鼻而来,梅子酒酸甜可口,喝起来就像是在喝蜜水一样。
“这酒可不能多喝,喝多了会醉。”
见聂青青抱着酒盏喝个不停,司空霖难得好心,提醒了一句。
“我酒量特别好,不怕醉!”
聂青青嘴硬说道。
什么喝多了会醉,她才不相信咧。
这酒喝起来甜滋滋,跟加了蜜糖似的,怎么可能会醉?
司空霖信以为真,便也没拦着。
结果,就是半个时辰后被个酒疯子抱着吵个不停。
“皇、皇上。”聂青青大着舌头,“您、您这人实在是太、太坏了,我昨天才知道,原来您根本不会读心术。”
“是吗?”司空霖边拉着这小酒鬼别摔了,边勾起唇角,“你怎么发现的?”
“我昨天偷偷在心里骂了您好几句,您都没发现,还给了我压岁钱嘿嘿嘿。”
聂青青得意不已,小脸露出个傻笑,简直没眼看。
司空霖没好气,怪不得昨天他给压岁钱的时候,聂妃眼神跟见鬼似的,他还以为是给少了嫌弃,原来是这么个缘故。
“你敢骂朕,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司空霖故意拉下脸来,一把抱起小酒鬼,轻轻把人放在龙床上。
聂青青躺在床上,这龙床实在太软和了,她忍不住打了个滚,嘴里嚣张地说道:“我才不怕呢,我可是宠妃!”
司空霖正要给她脱鞋,听见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低着头,越笑越大声。
殿内的人早就都出去了,司空霖扳过聂青青的脸,“那你知道为什么朕这么宠你吗?”
聂青青迷迷糊糊,学舌一样问道:“为、为什么?”
“因为朕喜欢你。”司空霖看着聂青青迷糊的小脸,到底是没把这句话说出来,他拍了下聂青青的脑袋,“少问为什么,睡觉吧,小酒鬼。”
第65章 入宫的第六十五天
◎入宫的第六十五天◎
次日天蒙蒙亮。
司空霖还在睡梦中, 就感觉到一股灼热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他睁开眼,就瞧着聂青青穿着一身香叶红寝衣,怒气冲冲地盯着他。
司空霖揉揉眼睛, 坐起身来,“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你昨晚上干了什么好事!”
聂青青鼓着脸,杏眼里充满控诉。
司空霖笑了,“朕做什么了?”
“我的脸!”聂青青指着自己白里透红的脸颊。
司空霖上手捏了捏,“挺软的,怎么了?”
聂青青呆滞住了。
怎么了?
他居然还有脸问她怎么了?!
她今天一早上起来,就发现脸颊酸痛得要死,仔细一看,分明是被人捏了好几下。
而这个罪魁祸首, 除了司空霖,还能是谁。
“你昨晚上是不是趁我喝醉了,偷偷报复我?”
聂青青拍开司空霖的手,双手抱胸, 一副“你最好老实交代”的样子。
司空霖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我为什么要报复你?”
他身体往后就是一靠,眉头挑起, 一副你最好给我个解释的表情。
聂青青语滞了。
她含含糊糊, 脸颊绯红,“这, 这你就不必管了,你就说是不是你干的。”
“不是。”司空霖回答的相当理直气壮。
他直接起身, 穿了靴子。
聂青青就是一个难以置信, 瞪大了眼睛, 跟在他后面, “你怎么能这样?你居然不承认?你可是皇帝诶!”
“哦,朕是皇帝,所以朕就该被人冤枉啊。”
司空霖站住脚步,聂青青先前毫无察觉,直接撞上了他的后背,摸着撞疼了的鼻子,抬头看他,“可是昨晚上除了你,没人敢碰我了啊。”
司空霖回过头,他摇头,叹气,“你说错了,还有一个人。”
“谁?”聂青青立刻追问。
谁这么大胆,居然敢捏聂妃娘娘的脸蛋,这简直不可饶恕,非常应该重罚一年的俸银。
“就是你啊。”司空霖拿起靶镜对着聂青青,“你昨晚上是不是喝醉酒了?”
聂青青支支吾吾,“那、那酒我没想到居然真的能喝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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