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黑化后我摆烂了 第66章

作者:逢星河 标签: 系统 甜文 穿越重生

  时安看着他眼睫突然落下,心头一动,按着本能伸手拉过牧迟青的衣襟,拉得对方微微俯身,而后扬起下巴,吻了上去。

  那一瞬间,她甚至感觉到牧迟青慌张得挣动了一下。

  前几日晚上被欺负时的委屈突然得到了宣泄,葱白的手指用上了些力,另一只手臂勾过牧迟青的脖颈,不许对方逃离。

  反正初吻已经没了,这张脸亲了不亏,而且她也是有点喜欢的,只是在回家面前,这点喜欢并不会让她动摇。

  时安心不在焉地感受着唇瓣上的温热干燥,贴了一贴便退开了。

  她只被吻过那么一回,半点经验都没有,故而这个吻如同蜻蜓点水一般,一触即离。

  但牧迟青没有让她退开,方才那一瞬的惊慌褪去,便迅速反客为主,纤细的腰肢被一把捉住,坚实的手臂一带,最后那半步距离也跟着消失了,身躯彻底贴合在了一起。

  这个吻灼热滚烫,带着一点不为人知的欢愉。

  牧迟青眼眶发红,扣住她身躯的手掌愈发用力,几乎想要把这具身躯揉碎在怀中。

  时安只觉得按着自己的掌心滚热,哪怕隔着几层衣服,依然被烫到了,她难耐地发出了几声呜咽,拥着她的人却充耳不闻,似乎又更用力了。

  在窒息前,绵长滚烫的吻终于结束了。

  她被吻得手脚发软,倒在牧迟青的怀中,明明是她主动的一个吻,此刻却任由对方摆弄。

  牧迟青轻松地将软倒在怀的人抱起,朝床榻走去。

  时安菱唇微张,小口喘着气,粉色的唇瓣被染上了一层胭脂色,是花开到最盛之时。

  后背触到一片柔软,她被人放到了塌上,仰面便看到牧迟青俯身压下,那张昳丽漂亮的脸此刻就在眼前。

  时安索性放弃了挣动,泛着水光的杏眼轻轻转动了下,动情之时,修长白皙脖颈往后攀折出一道优美的弧度,衣襟下的一颗小痣随着动作若隐若现。

  牧迟青几乎将所有的欲念都发泄在了这个深吻中,才让自己不至于失控。

  时安的纵容让他无端生出一种此刻的欢愉皆是假象的慌乱感,他用力按住身下的人,感受着安安的存在,指尖自衣摆探入一点又止住,在极力克制中发出一阵轻颤。

  大殿的温度节节攀升,连呼出的鼻息都是滚烫灼人的,他喉间克制不住地上下滚动了下,一颗汗珠沿着脖颈处的筋脉滑过,滴在衣襟上,转瞬消失。

  在忍耐到极限前,他松开了身下的人。

  几息之后,殿内便只剩一人。

  时安轻喘了几口气,侧过头,将脸埋在了被衾中,鬓间的发丝缠绕在一起,带着点儿湿意。

  良久,脸上的热意退去,她才拨开被子,把自己拯救出来。

  这一回的吻与上次完全不同,是她主动的,亦是她默许的,她碰了碰自己的唇瓣,上面泛着细细密密的酥麻,似乎刚才的触觉还在。

  时安照例在脑中唤了一声系统,依旧没得到回应。

  只是刚刚才吻过牧迟青,便计算着回去的办法,她唇角微微抽动了下,觉得自己实在有些像抛妻弃子的渣男。

  庭外日光正好,倾泻进殿内,暖洋洋的一片。

  时安重新换了身衣裳,方才的那件被揉皱了,梳洗时还沾湿了袖口。

  她捧着书,倚在美人榻上,葱段似的手指扣在书页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可惜心不在焉,以至于翻到最后,也不知道这本书到底写了什么。

  她心绪烦乱,连风吹动草叶的动静都觉得有些烦躁,看不进书,也想不进事,最后瞧着窗外发了半晌的呆。

  日落,晚膳照例由春蝉送进来。

  这几日的三餐都是牧迟青陪着她用的,今日却意外地没有过来。

  时安一个人用了点儿,她胃口还没有恢复,心烦意乱更是吃不下什么东西,一桌膳食只动了个边儿就撤下去了。

  临走时,她随口问了一句:“牧迟青呢?”

  春蝉听多了她直呼殿下的名字,但无论多少次都不习惯,她如实回道:“奴婢也不知殿下去了哪儿。”

  殿下下午离开后便一直没出现,也未交待她要是三姑娘问起来该如何回话,所以她便实事求是地答了。

  时安点头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便没放在心上。

  依照牧迟青的性子,大约是觉得下午的状况过于失控了,所以在没有准备好之前是不会来见她的。

  总不能是被她吓到了吧。

  月上枝头,烛光晃动了下,殿门响动的时候,时安还以为是牧迟青来了。

  门外响起的是春蝉提醒的声音,隔着门扉,有些模糊:“姑娘,夜深了,早些歇息吧。”

  片刻后,烛光熄了几盏,殿内暗了下来,月华从窗缝中探入,美人榻旁的小几上还摆着没有放回去的书册。

  一夜好眠无梦。

  清晨的日光还未完全升起,时安便醒了,她起身愣了一会儿,没有再次睡下的欲望,便慢吞吞地去梳洗打理了。

  从净室出来后,给自己倒了半杯温水。

  时安也不知春蝉是什么时候进来换的,但无论她什么时候醒来,壶中的茶都是温烫的。

  现在还没有到早膳的时间,她也不觉得饿,便没有唤春蝉进来,喝水时,余光瞥过桌案,上面似乎摆着什么东西,昨晚她没有用桌案,不记得之前有没有了。

  端着杯子朝桌旁走去,还未走近,便看到上面的字。

  时安身形顿了一下,那是本红色的折本一样的东西,上面用墨笔写着两个字——婚书。

  她认得牧迟青的字迹,是他亲手写的,所以他半夜来过是吗?

  这一瞬间,时安觉得殿内似乎有些过于安静了,几乎算得上落针可闻,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等一等……

  安静?

  时安猛然回头,朝身后看去,只看到了空空如也的地砖。

  原本一直系在她脚裸上的银链不知何时被取了下来,不知去向,床柱上,只剩一个孤零零的圆环,像是从来没扣过东西。

  时安眨了下眼睛,有些不确定自己看到的,她踢了踢裙边,银链与地砖相碰的声音并未响起,殿内依旧安静。

  真的被取下了。

  作者有话说:

  僵尸咬了一口牧迟青的脑子,赶快吐掉:“呸,恋爱脑!”

第80章

  ◎冰窖◎

  时安于震惊中回神, 直到用完早膳还有些恍惚。

  银链就这么被取下来了?牧迟青也太好哄了些吧,她只是主动亲了一下而已,便悄悄妥协了么。

  她眨了眨眼睛, 想象牧迟青昨天半夜过来给她解开银链的画面,唇角忍不住往上翘了翘。

  一整个上午, 时安都是窗前的美人榻上看书,和昨日不同, 今天书上的内容大约十分精彩, 所以她看得过于投入,连姿势都没怎么换。

  下午时,春蝉叩了叩殿门进来,垂眸请示:“和园的梅花移了几株过来,姑娘要去院中看看么?”

  时安翻书的手指顿了顿, 她合上书, 朝窗外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什么梅花,大约是在院子的另一面。

  春蝉来问她, 大约是牧迟青授意的, 时安浅笑了下, 问道:“今日才移过来的么?”

  春蝉答道:“回姑娘,是昨夜移来的。”

  时安小小地惊讶了一下, 她居然一点声响都没有听到, 沉吟了片刻,无意为难对方, 轻轻一颔首:“那便去看看吧。”

  既然要出殿门, 就不能随意披一件外衫了。

  时安换了身衣裳, 发髻是春蝉挽的, 倒是出乎意料地利落,她原想着春蝉既然是习武之人,这些事应当做不太来,难不成是她看错了?

  于是随口问了问:“你会功夫么?”

  春蝉道:“奴婢只略会一些,不及王爷十之一二。”

  时安心道,那自然是不用跟牧迟青比的,他比旁人多活了好多世呢。

  出殿门时,时安站在门槛内,停步顿了顿,感觉到旁边的春蝉似乎僵了下,她抬步迈了出去,就见春蝉背着她悄悄松了口气,不觉笑了笑。

  等到了落梅处,才知道为什么昨夜什么动静都没有听见。

  那些梅花并不是在窗外的院子里,而是另一个院子,一眼望去,只看见一片梅树,淡淡的香气沁着寒意钻入鼻尖,也不知牧迟青是不是命人把和园的梅花整个都搬过来了。

  她在院中的亭子里坐了会儿,回去时,怀中抱着一支刚折的梅枝。

  春蝉见她只待了会儿便要回去,问道:“姑娘要不要去别处看看?”

  时安拒绝了,不过临进殿前,多问了一句:“春蝉,我可以出王府去吗?”

  春蝉一愣,小幅度摇了摇头。

  进殿后,时安寻了个小口长颈的细瓶,把带回来的梅枝插了进去,然后摆在桌案上,她退开两步看了看,颇为满意。

  不过除了把梅枝插上,整个下午,她又没了事儿,跟早半日一样,随意挑了本书,倚到美人榻上看去了。

  日光逐渐西斜,殿内无风,还烧着银碳,暖洋洋的。

  时安抬手打了个哈气,眼帘一点点地往下阖,却也没有全然睡着,半梦半醒间听见殿门打开又合上。

  她以为是春蝉进来摆膳,便没睁眼,但等了会儿,却没有听见响动声,眼睫抬了抬,朝殿门处看去,不由惊讶:“牧迟青?”

  牧迟青站在门内,大约从进来后就一直站在那儿,听到她的唤声,才动了动,走了过去。

  他其实昨夜便来过,但那会儿安安睡着了,眼下四目相对,安安倚在塌上,长发解开,身上拢着橘色的日光,昨日白天时的那一幕便又浮现了出来。

  他垂下了手指动了动,唤了一声:“安安。”

  时安轻轻应了一声,声音不觉带上了困倦和懒意,平日里好看的杏眼此刻也有些没有精神,雾蒙蒙的,像是隔着一层水汽。

  她朝牧迟青伸手,在对方接过后,借力慢慢从塌上起身,手中的书被随意搁到了旁边的小几上。

  凑近了,时安才发觉牧迟青有些不一样,前几日的戾气已经看不见了。

  这是恢复正常了?

  她眨了眨眼,往桌子那儿走了几步,问道:“好看吗?”

  牧迟青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便看到了新插的梅枝,而昨夜他放下的婚书现在就摆在梅枝下,那上面不知何时落了一瓣梅花瓣。

  他点头,喉间滚动了下,吐出了两个字:“好看。”

  时安弯了弯眉眼,笑了起来:“我在院子里看了小半个时辰才折下来的,果然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