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红笙
“她们两个气质那么独特,想不记住也难啊。”
陆燕芝抱着周重邛,:“虽然知道是羊肠内包着的血,但她撞过去的时候...”
神情那般决绝和逼真,还有溅在她披风上的血。
有那么一刻,陆燕芝险些以为玥岚是真的死了。
“吓着夫人了,下次不会了。”
周重邛抱着陆燕芝,喃喃自语道,:“没有下一次了。”
“殿下,别呀。”
陆燕芝不干了,她扭过头盯着周重邛,:“我只是跟殿下分享一下感想,琢磨琢磨下次怎么演的更好。”
怎么您老人家手一挥就禁止她参加演出了?
好不容易混个C位的主角,还没过瘾呢,就被‘金主’给封杀了。
周重邛看着精神气十足,满是活力的陆燕芝顶着张惨白的脸。
比起京中盛行的‘西子捧心’,他果然还是更喜欢生机勃勃的夫人。
他拍着在怀里扭来扭去的陆燕芝,:“好,等这个事情了结了,若是需要,我给夫人在安排安排。”
“谢谢殿下,殿下最好了。”
周重邛忍不住拉下了帘子,亲了亲陆燕芝抹了蜜的小嘴。
看陆燕芝红着脸,扑腾了一下,周重邛放开了陆燕芝,重又拉起了帘子。
“她们二人平安无事,但撞柱的那个伤了脸。”
看着陆燕芝脸色变了,周重邛拍着她的后背,:“宫里面出来的哪有软弱可欺的人?”
“这事也是她自己先提出来的。”
“这世道就是如此,欲取就要先给,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陆燕芝说不出话来,所有的人在这世上,都不过是在挣扎着求活路。
即便是富贵如秦王府,位高权重如秦王,都免不了要费劲心思的算计。
“等过了这个风头,我会让夫人和她们见一面后再安排她们离去。”
“现在不行,现在她们应该被“暴怒”的秦王关了起来。”
最后一句话惹得陆燕芝笑了起来。
万事皆有缘法,在力所能及范围内过的舒坦些就够了。
周重邛摸了摸陆燕芝的头,:“等夫人的身子好转些,我会打着祈福的名义将那些宫人都放出去,夫人承诺她们的,都不会少。”
“好。”
陆燕芝笑着被周重邛重新扶着躺好,随即安静的闭上了眼。
恩,她也要好好扮演自己的角色了。
屋内激烈的争辩声很快就传到了屋外。
周记淮情不自禁的往前走了一步,但听得不真切。
跪在地上的所有人都竖着耳朵拼命的听着,只盼能有一个好消息。
......
今日是阴天,天际沉沉却迟迟不见下雨。
乌云压的人心头郁郁。
乾辛殿
王公公眼睁睁的看着怀康帝怒不可遏的将手里的折子摔了出去。
“混账!”
“这就急不可耐的跳出来了,朕还没死呢!”
“就凭他们这些半点功绩也无的废物,哪里比得上朕的皇弟?”
“就算要立,秦王还活着,记淮也还在呢,还轮的到他们?!”
王公公心下叹气,怎么总有人就这么‘憨’?
这些日子的事每每都是冲着秦王府去的。
圣上才动了将其他人调进京城分担分担压力和‘钓鱼’的心思,这就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跳出来‘咬钩’了。
听着怀康帝咳嗽了起来,王公公连忙上前奉上了茶水,:“圣上息怒。”
“呵。”
怀康帝冷笑一声,:“息怒,息怒,只怕他们恨不得将朕气死,好立即能换个傀儡。”
“贪欲作祟,利欲熏心。”
王公公不敢说话,只是轻轻的顺着怀康帝的背后。
等怀康帝脸上的潮红退去了一些,他看向王公公,:“秦王妃怎么样了?”
一提起这个,王公公的神色瞬间有些奇特,:“回圣上的话,秦王府的人去外头的杂货店买了许多的...大蒸笼。”
“大蒸笼?”
“是,就是用来蒸馒头、蒸包子的蒸笼,秦王府的人跑遍了京城,买的都是最大的,展开能有两臂那么长。”
真是稀奇。
怀康帝都忍不住起身背着手在殿内来回走了两圈,:“秦王府这是要做什么?”
......
陆燕芝透过窗户看着此刻在院里搭建起来土灶和火堆,还有上头摆着的大大的蒸笼。
她转过头看着周重邛,脸上的神色犹犹豫豫,:“这是要在院里蒸包子吗?”
周重邛像平时那样,笑着对陆燕芝一本正经的说道,:“不蒸包子,要蒸夫人你。”
“蒸我?”
陆燕芝看了一眼屋内的藏元,这就是这人说的只是夸张些?
这也太**的夸张了吧。
感觉之后京城里会流传很长一段时间‘活蒸’秦王妃的传言。
藏元迎着陆燕芝的目光,淡定的道,:“臣和窦大夫商议之后,觉得夫人现在不宜吃过多的药,不如这般只是用蒸汽熏一熏,瞧着有噱头...”
“...还不用您吃药。”
窦老头在旁边捏着胡子忍住了要说的话,他看着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藏元。
呸!
这哪里是小古板,分明就是个小贼头。
药蒸之事何其凶险,偏这人说的轻描淡写,还哄着王妃说不用吃药,更可恨的是他说一遍不够还要说两遍。
没看见一听不用吃药这毛丫头的眼睛都亮了吗?
果然,不用吃药!
陆燕芝的眼睛霎时就放出来光来,不就是蒸一蒸吗?
四舍五入不就是蒸个桑拿房?
根本不带怕的!
陆燕芝扭过头积极地看向周重邛,:“殿下,我准备好了。”
“好,等会儿严嬷嬷和夏露会进来给夫人换衣裳,他们是本王的人,夫人放心就是。”
怕这事露馅,陆燕芝给身边的人都没说,要的就是最真实的反映。
想起潭青院内严嬷嬷欲言又止的模样,陆燕芝忍不住翘了翘拇指,瞧瞧,这又是一个好演技的牛人。
此刻,屋外所有的人都在忙碌,抱着药材的,烧火的,来来回回接水的......
春红和王嬷嬷正在往蒸笼内铺着面巾,夏蝉也擦干净眼泪在一旁搭把手。
所有人都没对这古怪的疗法提出异议,而是牟足了劲准备。
如今王妃情况危急,说不定这惊世骇俗的法子能起到奇效呢。
室内,夏露和严嬷嬷帮着陆燕芝换着衣裳。
外头周重邛神色冷峻的看着藏元,:“你有几分把握?”
藏元躬身拱手施礼,同样严肃的道,:“殿下对藏氏一族有救命之恩,臣不是那等忘恩负义之辈。”
说着,藏元都忍不住摇了摇头,:“为着今日的事,臣连金针都带来了...却不想给王妃只是请个平安脉,却诊出了...”禁药。
“这药你知道?”
藏元默了片刻,:“臣的父亲就是吃了这药去的,又恰逢窦老大夫费心为王妃顺气,臣这才能断出来。”
一旁的窦老头闻言叹了一声,:“五石散本就是为着治病,却不想如今成了害人的玩意。”
藏元没有继续说五石散的事情,只是看着秦王,:“臣能保证的是,一定会竭尽全力。”
周重邛点点头,目光看向窦大夫。
窦大夫略一停顿,但还是点了点头,:“老夫亦然。”
周重邛对着两人拱手施了一礼,:“夫人的一切,就拜托两位了。”
这可折煞他们了,藏元和窦老头慌忙伸手扶起周重邛 ,:“王爷言重了。”
......
“呼——”
火苗舔舐着黑色的大锅,烟气蒸腾间,院内清场了。
周记淮看了一眼秦王,却见他的父亲过来,:“先回去等消息,一会儿院内需要蒸火了,她脸皮薄,若是往后知道你也在……”
周记淮默了片刻,他点点头,带着苏琳琅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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