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青柳色
“谁?”
“一个漂亮姑娘,还有个小伙子,穿军装的。”报信的人语气很崇敬。
这个年代的人,对军人都有一种特别的尊敬。
“谢谢啊,我去看看。”
贺长柱摸不着头脑,本来以为漂亮姑娘是妹妹,可多了个穿军装的,肯定不是糖糖,会是谁?
传达室里的是桑虹和颜如豹,特意来感谢贺长柱的。
“颜同志?是你啊,我还在想是谁呢!”
贺长柱认出了颜如豹,爽朗地笑了,他没认出桑虹,那天晚上暗沉沉的,他没看清姑娘的脸。
“这位是桑虹,就是那天晚上的姑娘。”颜如豹介绍了桑虹。
“你好!”
贺长柱忙伸出手,脸通红,他不习惯和女同志打交道。
桑虹大大方方地握了手,感谢道:“那天多亏你了。”
“不客气,举手之劳,要不去那边说吧。”
传达室里有人,不方便说话,贺长柱领着他们去了大门口的树下。
“对你来说是举手之劳,对我却是救命之恩,谢谢你了。”
桑虹鞠了一躬,最先赶过来的是贺长柱,当时她特别绝望,还以为清白不保,贺长柱就像是黑暗中的一道光,给她带来了希望。
“真不用谢,我看见了肯定要出手的,人帮人嘛。”贺长柱扶起了人。
他没太多的文化,也不懂大道理,就是觉得。万一糖糖在外面也遇到了这样的事,他希望有人能见义勇为,就像他帮桑虹一样。
厂门口的路灯很亮,照在贺长柱憨厚的脸上,桑虹抬头时,看得特别清楚,还有一种熟悉感,隐约像一个人,她不由心跳了跳,问道:“恩人是姓加贝贺,还是赫赫有名的赫?”
“庆贺的贺。”
桑虹心跳了跳,那个人也姓贺,同一个姓,还长得这么像,难道?
“贺同志老家是东城的?”
贺长柱不由警觉,小心地说:“不是,我是关东过来投奔亲戚的,被我奶奶收养了。”
桑虹有点失望,不是京城,难道她想错了?
可真的好像啊!
“我叫桑虹,在医学院上学,要是你家里有谁要看病,可以找我的。”桑虹笑道。
她在医院有一点人脉,能帮上一些忙。
“我妹妹也在医学院上学。”贺长柱憨厚地笑了,觉得挺巧。
“你妹妹叫什么?是新生吗?”桑虹惊喜地问。
“顾糖糖,是中医系的新生。”
贺长柱才说完,就看到桑虹笑颜如花,不由愣住了,他说错啥话了?
桑虹越笑越大声,良久才止住了笑,说道:“真是巧了,我和顾糖糖是朋友,没想到你是她哥。”
“那可真是巧。”
贺长柱更开心了,因为他救的是妹妹的朋友啊。
“我妹妹和你妹妹也是朋友,她们住一间宿舍。”颜如豹插了句,眼神有些惊讶。
这件事真的巧得不能再巧了,世界有时候确实很小,转来转去都是熟人,如玉一回到家,嘴上挂着的都是顾糖糖,把这个同学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还替他和两个哥哥遗憾,因为顾糖糖结婚了。
颜如豹只觉得好笑,感情的事哪有那么简单,顾糖糖确实很优秀,可未必是他喜欢的,如玉这丫头还是小孩子脾气。
贺长柱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憨笑,他替妹妹高兴,上大学后认识了这么多朋友。
桑虹细细打量着贺长柱,越看越疑惑,忍不住问:“贺同志,你除了糖糖和奶奶外,还有什么亲人吗?”
“没了,我家里人都没了。”
贺长柱神经崩紧了,小心翼翼地回答。
桑虹皱了皱眉,这世上真有长得那么相像的陌生人吗?
颜如豹朝她看了眼,出声道:“不打扰贺同志上班了。”
桑虹心领神会,忙提出告辞,贺长柱也没挽留,还松了口气。
第259章 虐杀小猫
颜如豹骑车捎着人,渐渐离开了钢厂,路上他问:“你觉得贺长柱像谁?”
贺长柱身上有秘密,他一眼就看出来了,或许和身世有关。但颜如豹不想戳穿,每个人都有秘密,而且贺长柱是老实人,没必要追根究底。
“像我们大院的一个老爷子,去年搬过来的,和贺同志长得特别像,几乎是年轻的翻版。”
桑虹没隐瞒,她去年还住在京城大院。之所以来东城,除了为陈野外,就是她父亲要调到东城,她提前过来罢了。
“那个老爷子也姓贺?”
颜如豹和她说话,开了些小差,没看到前头的坑,咣的一下,桑虹屁股都震麻了,差点摔下去,吓得她下意识地揽住了前头的腰。
“没事了。”
颜如豹有点懊恼,居然犯了这么个低级错误,太丢脸了。但很快他的懊恼就被腰上嫩白的手给转移了,又白又软,紧紧地抱着他的腰。
他穿着单薄的衬衫,桑虹手上的温软透过布料都能感觉到,颜如豹喉结滚了下,突然就渴了。
桑虹的手已经缩了,脸上红通通的,刚刚她情急之下才抱了颜如豹的腰,太难为情了。不过男人的腰好硬啊,好像都是骨头,硬得咯手。
颜如豹朝后面的深坑瞄了眼,眼神有点遗憾,甚至还有一种倒回去再跳坑的想法。不过他还是理智的,慢悠悠地骑着车,眼睛则下意识地找坑。
可惜,东城的马路质量很不错,直到送到学校,都再没一个坑了。
颜如豹遗憾地吐了口气,在宿舍楼下停了车,脚尖点着地,车停得稳稳的,桑虹跳了下来,脸还是红的,不过现在是晚上,路灯昏黄,看不清她的脸。
“你可以给桑叔打个电话,打听贺老爷子的情况。”颜如豹建议。
他虽然不认识贺老爷子,但听起来应该是前几年过得不好,家里生了变故,孩子流落到农村很正常。若是贺长柱真和贺老爷子有关系,帮他们祖孙相认也不错。
“嗯,回头给我爸打个电话,谢谢你啊,如豹哥!”
桑虹点了点头,她个子并不矮,有165。但站在高大的颜如豹面前,却显得特别小鸟依人。
颜如豹笑了笑,脸上冷峻的线条都柔和了,其实他眼神很好,桑虹脸上的羞意,他都看得清清楚楚,甚至还有种伸手拍拍她脑袋的冲动。
他也立刻做了,在柔软的头发上轻轻拍了下,桑虹脸上更热了,耳根都烫得很,心跳得特别快,不敢抬头。
“和我不用客气,上楼吧。”
“嗯,再见!”
桑虹不敢看他,轻声说了句,小跑着进了宿舍楼,跑到楼梯时,她停下了,回头看了眼,颜如豹还站在那儿,像松一般,昏暗的路灯照在他身上,能看到他微微笑了笑。
哎呀!
桑虹脸上滚烫,就好像是做贼被当场逮了一样,心虚的很,她立刻转身上楼了,心里吐槽,这家伙长大后竟褪色了,搁小时候站在那么暗的光线下,绝对看不清人。
宿舍楼门口站着的男人,眼睛射出幽幽的光,像丛林里捕食的狼一般。直到桑虹的身影消失在楼道,这才骑车走了。
已经回到宿舍的桑虹,掀开了窗帘,偷偷往下瞄,看到颜如豹坚毅伟岸的背影,脸不由又红了,心跳得砰砰砰的,她在脸上轻轻拍了下,暗骂自己没出息,不就是拍了下脑袋嘛,小时候经常拍的,干嘛要害羞?
“你看什么呢,鬼鬼祟祟做贼一样!”
米湘君走过来,疑惑地朝下看,并没发现。
“看风景啊,我去洗脸刷牙。”
桑虹强装淡定地放下窗帘,拿了水盆去水房洗漱了,米湘君却不信,又往外看,大晚上能有什么风景,肯定有古怪。
但她看了半天,还是没发现,只得死心回床上躺着。
桑虹洗漱回来了,和米湘君聊天,“你怎么不在家过夜?”
米湘君撇了撇嘴,小声说:“我姐回家了,不想在家待。”
严半夏一年到头很少回家,一个月回家一次都是多的,养父母嘴上虽骂她没良心,可心里却是挂念的,每次严半夏回家,父母都围着她转,米湘君其实很理解养父母的心情,可她就是看不惯严半夏,更担心养父母会被严半夏伤害。
看不惯,又不能说,还得敬着严半夏,米湘君心里憋屈死了,索性回学校眼不见为净。
“你那个姐姐真的那么可怕?”桑虹还是不太相信,严半夏看起来真的很和蔼可亲啊,在学校里碰到,都会主动和她打招呼,还关心她学习进度呢。
看起来就是个温柔大度的姐姐呀,米湘君怎么就那么反感?
米湘君朝宿舍的其他同学看了看,勾了勾手指,桑虹凑了过去。
“我小时候亲眼看到她杀流浪猫,活生生的挖出眼珠,再一脚踩死小猫,肠子都踩出来了。”
米湘君在朋友耳边轻声说,严半夏太会演戏了,没人知道她的真面目,只有她知道。
桑虹吓得打了个寒战,现在是九月底,东城还热的很,可她全身发冷,后背阴风阵阵,脑海里出现了一只血肉模糊的小猫,眼睛那儿只剩下两只黑洞洞。
太可怕了!
“她……她竟那么坏?”
桑虹皱紧了眉,很气愤,小猫咪多可爱啊,就算不爱也不能虐杀啊,严半夏太可恶了。
米湘君使劲点头,“就是这么坏,我都不敢惹她,其实她去严家那边,我高兴死了,终于不用和她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了。”
自从小时候无意中看到严半夏虐杀流浪猫后,她对严半夏就有了阴影,最可怕的人,也从白骨精变成了严半夏,连晚上睡觉都不敢睡踏实,生怕严半夏半夜三更杀了她。
天知道那几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不敢睡死,又不能和养父母说,说了他们也不会信,严半夏学习好,长得漂亮,又有礼貌,人人称赞,是养父母的骄傲。
幸好还有哥哥信她,否则在那个家孤立无援,米湘君都怕自己精神分裂。
“总之,你千万别被她温柔的假象迷惑,离她远一点。”米湘君郑重告之。
她不希望好朋友受到伤害,除了流浪猫,还有些事她不能说,她没证据,也不敢说,只能提醒朋友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啊,湘君!”桑虹点了点头,很感激朋友的维护。
以后她会疏远严半夏的,这种人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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