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程加加
比如极夜,犯罪成本很低的。
万一别墅沦陷了,到时到哪里退守?
即使多一套两居室,但带着豆豆跟狗子,还要养兔子,压根周转不开。
所以,不仅别墅要,两居室起码得要2套才行。
可这样一来,囤积的建材就不太够用了。
贵材属用不上,钢筋比较有价值,瓷砖能换的积分不多,至于玻璃……得留着装修别墅,用来防酸雨的。
姜宁有了新想法,“我们可以囤其他积分相对较高的建材,争取多再换1套两居室。”
“沙子跟木材?”
“这两样需求最大。”姜宁点头道:“奥园旁边就是凤城河,只要肯挖就不缺沙子。”
木材的话,可以进深山一趟。
对于别人来说,这两样其实都不难,难得如何解决运输问题。
但姜宁有空间作弊,想要木材只要进山一趟就行。
离开市政中心,时间还挺早的,姜宁不想回去躺咸鱼,“要不走走?”
到处都很危险,而且两人在凤城没朋友,霍翊深建议道:“去看望钟奶奶?”
姜宁没意见,“好。”
钟家在极寒时全员通关,不知有没有熬过超强地震?
离得不算特别远,骑着小毛驴就过去了。
到处都是废墟,让人心情压抑无比,尤其看到科研院家属楼坍塌的时候。
钟奶奶生活的那幢楼,倒了。
姜宁站在废墟面前,有些茫然。
不远处拾荒的妇人抬头,“小姑娘,你们找谁?”
姜宁怔了下,好一会才道:“我找钟平他们家。”
“钟平他们啊……”
妇人想了好久,才指着远处道:“好像在那边。”
两三百米外,密密麻麻挤着帐篷,木屋之类的。
科研院塌的只剩一幢楼,但研究工作还要继续,只能委屈家属了。
姜宁问道,“他们家没事吧?”
妇人深深叹口气,“我儿子跟钟平他爸同一组的,前段时间听他提了几句,老太太好像在地震中受了伤,情况不太好。”
道谢过后,两人往临时棚户区而去。
担心不安全,姜宁往脸上衣服上抹了两把灰。
棚户区空气污浊,垃圾跟秽物随处可见,幸存者蓬头垢面,帐篷或木屋旁边堆着拾荒的破旧物资。
连问了好几次,才找到破旧帐篷。
钟母蹲在帐篷前,用土灶熬着草药,“妈,药快好了。”
帐篷里传来咳嗽,“别浪费粮食去换药了,我活到现在早就够本了。”
钟母往土坑里添柴,“妈你别胡思乱想,要是让钟平听到又该担心,你没什么大碍,就是上了年纪恢复慢。”
到到姜宁,钟母格外惊讶,“你们怎么来了?”
“在附近办事,顺路过来看你们。”
钟母很高兴,擦把手将人往里面引,“快请进。”
帐篷逼仄,但收拾得挺干净,没有什么异味。
奶奶侧身,“小姜跟小霍来了?”
气色不太好,蔫蔫的没什么精神,跟上次相见感觉老了好几岁,脸颊都瘦脱相了。
姜宁席地而坐,“奶奶,你怎么了?”
“没啥事,就是地震时把脑袋撞伤了。”
钟奶奶刚要坐起来,就感觉到天旋地转。
钟母忙扶着她躺下,跟两人解释道:“钟平做了个避震的铁盒子,地震的时候,我们全家裹厚衣服钻里面了,可没想到地震这么厉害。”
天崩地裂的,而且天气闷热无比,不被震死都得被闷死。
钟奶奶躲过了地震,但是没躲过余震,刚出铁盒子就遭了难。
老人家身体不灵活,摔倒在地被飞石砸伤。
用物资换天价消炎药,外伤勉强愈合了,却落下头疼眩晕的毛病,怎么用药都不好。
老人家思想负担重,总觉得是自己拖累了儿孙,这不更加积郁成疾。
姜宁看出来了,笑着宽慰道:“奶奶,你要信得过我的蹩脚医术,我就给你瞧瞧。”
“那太好了。”钟母连声道谢。
她在外面请的赤脚医生,张嘴胡说八道,不说治病还差点把老人家吓死。
第236章 拼房
这年头坑蒙拐骗的太多,但老人家伤到脑袋,不请医生又过不了心里那关。
姜宁仔细给钟奶奶检查,肺部有感染导致咳嗽不止,同时有脑震荡后遗症,除此之外倒没别的大毛病。
情绪不乐观,总感觉死神在靠近。
但肺部感染不是小毛病,加上老人家免疫力差,拖久了容易引发肺炎。
“奶奶,你身体没大毛病,吃些止咳化痰的就行,脑震荡得慢慢养,会好起来的。”
钟奶奶不抱希望,她将儿媳妇支出去,握住姜宁的手道:“小姜,你跟奶奶说实话,我还有多少日子?”
太难了,钟家这两年好不容易囤了些粮,可因为治她的病快要挥霍光了。
她每多耗一天,就是在吸儿孙们的血。
都挥霍光了,钟平他们以后怎么活啊?
“奶奶,我没有撒谎,你真的没大问题,就是脑震荡要长时间休养。”
姜宁安慰着她,“好心情胜过一切良药,会好起来。”
来都来了,顺带帮她针灸。
与此同时,姜宁把钟母叫过来,教她如何按摩穴位,“这几处穴位可缓解头痛眩晕,平时有空就摁,对恢复有好处。”
别说,经过针灸跟按摩,钟奶奶整个人舒服了不少。
知道钟家条件不好,姜宁没给开药,“找些枇杷叶熬水,对止咳有帮助,其他药就不建议了。”
姜宁打量帐篷,“奶奶,你们四个人就挤在一顶帐篷里?”
“哪挤得下啊。”钟奶奶叹气,“科研楼塌了两幢,剩余的人全挤在一块办公,钟平父子俩还是有工位的,晚上钟平妈妈就到工位趴着睡,父子俩回来一个陪着我。”
唉,都是她拖累了年轻人。
环境恶劣不适合养病,姜宁微微皱眉,“要不,我帮你们找找房子?”
钟奶奶摇头,“哪还有房子,这附近都被找遍了。要是离得太远,父子俩上下班不安全,这里环境是差了点,但好歹还有安保人员,倒不至于太危险。”
住这里,起码每天还能见面。
要是隔得太远,她哪天突然闭眼,都没有儿孙陪在身边。
生命的意义,对每个人都不同。
姜宁没有勉强,坐了会起身离开。
钟母热情挽留,“熬了红薯土豆干,吃了再走吧?”
“不了,我们还有事。”
告别后,骑着小毛驴离开。
钟母端着煎好的药,“妈,这药还喝吗?”
“喝,你都花钱了。”
唉,三个傻子怎么养都不精明,被人骗了还帮忙数钱。
她要死了,木头们怎么办啊?
钟母端着药进来,在婆婆身边坐下,却被毯子硌了下,差点把药洒了。
钟奶奶尝试着坐起来,“怎么了?”
钟母掀开薄毯子,里面有瓶止咳糖浆,一盒抗生素,两根天麻。
钟奶奶反应快,“小姜已经够照拂我们了,这东西太贵重可不能收,你赶紧将东西藏好追出去。”
谁知钟母坐着不动,“妈你病了,正需要这些药呢。”
“人家不欠我们的,我们也出不起报酬。”
“姜宁既然拿出来了,这东西对她就不缺,但对你来说却是救命的。”
钟母说什么也不同意,“她的恩情,我们钟家记下了,将来有机会再报答。”
怕老人家生气,她又补了句,“咱们家还有一坛子腌鱼,要不送给她?”
扪心自问,谁不想活着呢?尤其是放心不下三根木头的钟奶奶。
她深深叹了口气,“行,你找东西把坛子盖好,别大大咧咧让人发现了。”
钟母拿了块破巾,将坛子包起来又塞进背包里,连忙追了出去。
可哪还有小毛驴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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