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程加加
鬼知道哪儿有水源,反正姜宁不缺就是了。
回答他的,是空气。
过了三天,外面乌漆抹黑,高原的风呼呼地刮,鬼哭狼嚎般咆哮起来。
姜宁有些犯困,忍不住泡了杯咖啡提醒,继续翻着医生写的笔记。
戴着夜视镜的豆豆回头,“哥哥嫂子,他们过来了。”
总共有十五个人,借着夜色掩护偷摸过来。
估计被缺水逼疯,于是再次打这边的主意。
从他们的娴熟程度来看,摆明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
比起上次的冒失,这次显然极有耐心。
他们害怕房车这边的火力压制不打,但被渴死的滋味更不好受,如果能冒险拿下这边,不但能逼问出水源下落,连车带物资都归他们!
生死关头,只能拿命赌。
车玻璃窗染了厚厚的沙尘,远处压根看不清楚,走近了才发现灯还亮着。
怕被发现,他们只得匍匐在地上,等里面的人睡着再用木棍顶开电网,一举冲进去抢占行先机。
房车防弹的,姜宁并不着急,甚至隔着车玻璃不时起身走动,哪怕到深夜就是不休息。
高原的风很大,夜里更是寒冷无比,众人冻成僵硬的冰棍,带着风沙的空气跟刀子似的。
大意了,不该来这么早。
直到凌晨,车里的灯才熄灭。
众人冻得浑身疼,有些甚至出现失温症状,唇齿交战的他们悄悄爬起来,轻轻活动被冻僵的身体。
房车这么大,肯定有很多物资,这票特别的值。
两个女的很漂亮,可以留她们快活。
男的杀掉,狗打回去煲汤……
第410章 是海水的味道!
他们想得很美,可惜还没有行动,扫射的声音突然响起……
一排扫过去的,来回地扫。
他们在黑暗中看不见,奈何姜宁等人带着夜视镜,扫得那个精准。
连武器都来不及掏,一个个接着倒下。
姜宁打开电网的门,掏出唐刀走出去。
好几人垂死挣扎,惊悚哀求道:“美女,我还不想死,求你高抬贵手饶我一条狗命。”
夜黑风高夜,姜宁站在风沙中冷笑,犹如索命的夜叉。
不管有没有死透,挨个补刀就对了,没必要给自己留隐患。
她没返回房车,而是往一公里外的营地而去。
黑暗中,霍翊深陪着她前行。
离的不算远,哪怕风比较大,可枪声还是传了过来。
营地乱了,男女慌张而埋怨的声音传出来,“怎么办?现在怎么办啊!”
想着黄皮肤黑眼睛,板块大碰撞后幸存者又折损很大一波,以及官方基地这些年所做的努力,所以姜宁才给了他们一次机会。
可是,他们并没有珍惜。
要么不出手,要出手就不会给他们第三次机会。
姜宁隔着帐篷扫射,将燃烧弹掷过去……
汽油燃烧了很久,才逐渐熄灭。
姜宁数人头,确定不多不少才离开。
太晚了,困得厉害,外面的尸体懒得收拾,回房车里洗澡睡觉。
第二天自然醒,外面的尸体已经被霍翊深清理了。
没有掩埋,直接扔回他们的营地。
高原气候干旱,早晚温差极大,风沙又刮得厉害,压根不怕引发瘟疫。
以后要是再来幸存者,这也算是威慑。
后面还真的陆续来过几拨,看到有房车莫不惊喜,却对上姜宁冰冷无情的眼睛。
他们在附近转一圈想安营,看到不远处被风干的尸骨,吓得果断选择离开。
高原的生活并不好过,紫外线很强烈,空气干燥而浑浊,天天都得开加湿器跟空气过滤器。
可即使糟糕成这样,日子还是很快到头了。
陆地在不停下沉,打木头桩子特别容易,甚至用力踩下去都能感觉到是软的。
每天睁眼醒来,都是持续的风舞狂沙,视线不是特别清楚。
盆地一眼望不到尽头,没有高山作为参照物,可姜宁很确定陆地是在下沉的。
有时睡到半夜,身体会容易晃一下。
不是很强烈,就好像睡得迷糊时突然瞪腿,跟做梦似的。
预感越来越不好,就连豆豆也察觉到了。
她每天骑着电瓶巡逻,盆地沙石很多,加上干燥气候,地面应该坚硬无比。
刚开始,会颠的屁股疼。
可是,现在骑电瓶却越来越舒适。
豆豆停下车,目光落在枯草中冒出的一抹绿芽上。
本是干燥的季节,却偏偏有草发芽了。
她把草拔下来,带回去交给哥哥。
霍翊深野外生存经历丰富,他端详着野草,神情严肃道:“阿宁,这里也要沉没了。”
姜宁点头,“我们得做好准备。”
苔草,高海拔地区不可多得的园林绿化草,是荒漠化地区保持水土、涵养水源的固沙草。
它是四季常青草,但生长在在高原盆地却只能在春末发芽生长,因为高原的雪会随着气温升高而融化,能提供难得的水源。
可现在是最干旱的季节,它们却发芽了。
这段时间没有下雨,但土壤湿润到能让枯草发芽。
应该是地块皲裂,有水汽源源不断往上冒。
霍翊深拿铁锹挖土,往下挖了三十厘米左右,土壤明显比较湿润。
几天以后,姜宁闻到丝腥气。
空气好像没那么干燥了,甚至夹着冷气。
是海水的味道!
之前在粤城海边生活过一段时间,只要开窗就能闻到这种味道。
今天的风格外大。
盆地这么大都能闻到海水的咸腥,意味着沉没马上就要到来。
姜宁蹲下身体观察房车,同样有新的发现。
重达几吨的房车,将地面压得轻微凹陷。
这些都是征兆,容不得任何马虎。
姜宁果断将房车收进空间,将逃生舱拿出来。
同时还拿了四件救生衣,每个人都必须穿,而且24小时不能脱下。
狗子身体特殊,姜宁只得量身定做,拿针线跟剪刀改造起来。
不知沉没何时会来,三人一狗合力在旁边搭了个帐篷,白天轮流放哨,晚上则进逃生舱休息。
又过了两天,狗子从大早上开始就躁动,给它最爱的腿儿也不知,甚至还用嘴拱到地上,鼻子不停地喷气。
它还冲着姜宁凶,“汪!”
“知道了。”姜宁捡起腿儿往它嘴里塞,“天大地大,吃饭最大,等你吃完,咱们就收拾。”
趁着狗子狼吞虎咽,她走出帐篷打量四周。
空气湿度大,咸腥味更得了。
预感不好,等狗子吃饱肚子,姜宁跟霍翊深把帐篷收了。
在地震或其他天灾面前,动物远比人类要敏感很多,可乐的躁动无法安抚,还是要注意的。
果然,进到逃生舱,趴在训导员怀里,狗子这才稍微安静下来。
到中午,边吃饭边煲剧。
自己做的腊味双拼煲仔饭,肥瘦相间的腊肠,香甜可口的叉烧,还有带着镬气的青菜。
姜宁夹起叉烧刚要往嘴里塞,谁知筷子突然抖了下,叉烧啪叽掉地上。
呃,不是筷子抖,而是逃生舱在抖。
姜宁反应很快,不但将自己的煲仔饭扔进空间,还把霍翊深兄妹俩的劈手夺过来。
刚要去抢狗盆,突然剧烈颠簸起来,逃生舱开始滚动。
左滚,右滚,偶尔还带拐弯的。
哪怕有重力装置,几个还是觉得很晃,感觉刚才吃下去的要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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