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绒
宁枝:“……”
宁枝也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平了。
努力了半天,还不如早点睡。
游阳倒是看着纸上的文字若有所思,他从怀里摸出块白色玉佩,半块圆月的形状,下面流苏上坠着块小玉牌,小字刻着云字,很是精致。
“你先别睡,问问他那玉佩长什么样的?”
宁枝瞥了一眼,“你这玉佩哪来的?”
“先前打怪掉的,是个挺难缠的老鬼,掉了挺多东西,我以为是奖励就收起来了,问问又不吃亏,说不定就是这块呢。”虽然这么说,他也完全不抱希望。
宁枝也这么想,问了下邵青澜。
结果得到了这样的回复:【半月型的玉佩,底下玉牌上刻着一个云字】
宁枝:“!!!”
我去,这也行!?运气未免也太好了吧!
宁枝扭头看向游阳,见他也是一脸震惊,赶紧拿过玉佩,朝里面输入法力。
只听一道轻飘飘的声音从玉佩中传来,非常贴心的告诉他们。
“您的境界不足以启动法术哦~”
两人:“?”
宁枝:【邵兄,请问你的这块玉佩要什么境界才能启动呢?】
【血炁之阵至少要合体期修士才能启动,破解之法自然也是如此,不过我算到姑娘可能没有如此境界,就降低了境界限制,只要元婴期便足以驱动】
两人:“……”坑,太坑了!
宁枝心情复杂:【可是我们几个全是筑基,最高的也就我一个金丹期,邵兄你多少是有点太高估我们了。】
那边显然没想到他们这么菜,也陷入了沉默,【……】
宁枝不死心:【邵兄,你现在还能改吗?】
【自然不能】
好吧,还是GG。
宁枝算是体验了一把什么叫跌宕起伏,头都有点痛了起来,揉了揉脑袋,看向阵外的破月。
随着阵法启动,她周身的魔气好像更浓厚了些,双目冰冷无神,冷眼看着他们在里面徒劳挣扎。
邵青澜是正派修士,为什么他的徒弟变成了魔修呢?
阵法已然启动,两个时辰后他们就都要挂了,游阳继续睡觉,宁枝则靠着石墩子发呆。
不知不觉间在纸上写下了破月两个字,她回神时愣了一下。
总觉得破月这个名字前面应该加上个云字才对,云破月来花弄影,是很美很温柔的名字,就像一开始看到破月时的样子,温婉如纯白兰栀。
宁枝提笔在上面添字,一笔一画写下云字。
刚落完笔,手腕忽然被凉意握住,同时耳边忽然传来一道声音,“走。”
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宁枝转头,视线所及是轮廓分明的侧脸,呈现出冷白的光泽。阵内红光大盛,映在他眼中,漆黑的眼瞳如同幽冷寒潭凝着血光,妖冶昳丽。
是个十足漂亮的少年。
他好像要带她走,可是她好像不认识这人。
宁枝用了几分力气收回手,疑惑:“请问你是……?”
黑衣黑发的少年身处血炁阵中,如同白玉映照在血光下,平生出几分阴郁冷戾。他转过来,长睫翕动,黑沉沉的瞳仁盯着她。
宁枝心猛的跳了一下,吓的。
这少年的眼神也太令人害怕了,看她的眼神不像是在看活人,而是在看一样死物。
宁枝忽然福临心至,一身黑衣,这时候忽然出现在这里,这该不会是男主吧?
她试探问:“应迟宴?”
少年一声冷淡的回复,“嗯。”
宁枝心中一喜,男主终于来救人了!
“你有破除阵法的办法了吗?”
“没有。”
宁枝继续问:“那你打得过破月吗?”
“不能。”
“……”
宁枝眨眨眼,“那你说要走是……?”
少年或许是生了些不耐烦,蹙眉睨她,戾气重了几分,“字面意思。”
宁枝忽然意识到男主的出现似乎太平静了,阵法里忽然多了个人破月怎么没有反应,她转身一看,正对上破月阴冷的视线。
破月站在阵外淡淡看着他们,显然看了有一会了,面色毫无波澜,像是一点也不意外。
宁枝:“……”害怕.jpg
“你还要在这里待多久?”不知是不是寒夜的原因,少年的嗓音也染上一层冷意。
宁枝看着破月就有点怂,小声道:“我当然也想离开这里啊……”
谁愿意待在这被阵法炼成精华,不过,咱当着人反派面商量逃跑真的好吗男主?
手腕忽的一紧,黑衣少年修长指尖倏地圈住她,拉着她径直朝着阵外走去。
“哎哎哎,撞了撞了……”
让宁枝没想到的是,阵法屏障如同虚设一般,两人轻轻松松走了出去。
刚走出阵法少年的手就立刻松开了,宁枝还有点愣,没反应过来,大佬都说没救了的事,就这么简单就出来啦?
最重要的是整个过程中破月待在原地,完全没有阻拦他们的意思,甚至在他们出来后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们。
宁枝小心斜觑她一眼,难道破月姐姐选择性失明?
不能这么离谱吧。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宁枝就见应迟宴随手丢给破月一样东西,她眼尖看出来是块黑色玉佩。
破月接住,指尖摩挲着玉佩,低垂着眼睛,片刻后忽然凉凉笑了下,终于出声。
“这等东西你居然也舍得,就为了换这么一个小丫头。”
宁枝顿时明白了。
原来破月姐姐不是选择性失明,而是被金钱蒙蔽了双眼。
作者有话说:
老头:你清高,你了不起,你拿我救老婆
第11章
◎起◎
清都城外。
一层黑色结界罩在上空,给本来就介于真实与虚幻之间的清都蒙上一层面纱,更添了几分神秘。
离渊剑尊匆匆赶来清都,扶陵已经在结界外等着他了。
清隽温润的青年眉眼染上几分焦急,平日里喜欢摇着的扇子此刻紧攥手中,见离渊过来,稍稍松了口气。
青年没问离渊是否能打破结界击败魔修,反而问了这么一句:“你的身体……”
离渊稍稍迟钝了下,“无碍。”他本就不擅长说谎,此刻的言辞滞涩已然表明了一切。
扶陵与离渊相识已久,早知道他在数百年前平定魔潮时遭受了魔气入体,至今都没能驱逐体外,平日里一直用修为压制着,一旦动用法力就会招致魔气攻体,有入魔的风险。
扶陵面上露出担忧的神色。
-
一群长老围在城外急得团团转,进不去,脑袋上都快冒烟了。
“这虚境里怎么会突然出现魔修啊。”
“离渊剑尊那边有消息了吗?什么时候打破这结界啊?我三叔的侄女家的儿子还在里呢,这要是出了事儿我怎么跟我三叔交代啊……”
“据说还是个合体期的厉害魔修……”
“大家都别担心,离渊剑尊可是大乘期修士,拿捏这么一个合体期魔修不是妥妥的!”
-
宁枝低头踢了脚小石子,问应迟宴:“那块玉佩是不是很贵重?”
“随便捡的,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少年冷声道。
“哦。”
宁枝点点头,继续跟在黑衣少年身后。
她心生疑问。
男主用东西换救人出阵法这个办法救了一个人是可行的,也是十分机智的,只不过这个人为什么是她?她现在的身份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婢女……
宁枝又看了眼应迟宴。
血色月光从梢头倾泻而下,勾勒出少年清瘦颀长的身形,露出的侧脸冷白如玉,轮廓分明。
他乌沉沉的眼瞳染上一抹绯光,目光冷寂的如万年寒冰,从刚刚离开明月院时一直这样不动声色,但宁枝总觉得他好像在隐忍着什么。
宁枝忽然想起之前进府之前,那时他曾盯着她看,难不成是那时候就认出来她了?
这么想着,她犹豫了下,终于还是问出声:“应迟宴,你是不是早就认出我来了?”
回复她的是一声微不可闻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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