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绒
欸?
她探究的朝那处摸了过去,结果这下才刚碰到,还没摸清楚,少年忽然动了动,躲开了她的触碰。
宁枝越发好奇了起来,用了力气,仔仔细细循着摸过去,终于抓到了那东西,少年身体轻轻一颤。
竖着的,顶部尖尖的,柔软的毛茸茸的,会轻抖、还带着热意明显是活的,宁枝怔了怔,有点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猜测,这种手感,怎么那么像……
猫耳?!
宁枝咽了咽口水,放开这只,往旁边摸过去,果不其然摸到了一只一模一样的,也是毛茸茸的,明显两只是一对。
虽然和猫耳摸起来的感觉很像,但形状上似乎不太对,要比猫猫的耳朵更长一点。
宁枝:“……”
难、难道说男主其实是……
一片毛茸茸不小心蹭过她垂着的那只手的腕间,这轻轻绒绒的触感,一下子让她明白了是什么。
宁枝做了下心理斗争,终于还是忍不住垂眼往下看,入眼是一大团雪白,漂亮可爱,似乎跟随着主人的心意,正轻轻摇动着,时不时蹭过她的胳膊。
宁枝:“……”
她掐了掐自己的脸,疼的嗷一声,她再往下看,那团白色还在,并且接下来以行动证明了她并不是在做梦。
雪白的尾巴轻轻勾着她垂下的手,尾尖一点一点拂过她的手腕,慢慢往上攀沿,到手肘处再滑落到她指尖,轻轻拂过手心。
宁枝沉默了几秒。
别看只有短短几秒,在这几秒内她做了无数次心里斗争,脑子里一边疯狂叫着啊啊啊毛茸茸!!一边理智告诉自己这是男主不能rua。
什么是究极折磨。
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宁枝一咬牙,狠心抽回手,毛茸茸的尾巴一下空落落的,似乎愣在了那里,显得有些落寞和可怜。
宁枝冷哼一声,这么会勾人,一定是可恶的狐狸精!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宁枝觉得身体都发麻了,清了清有点哑的嗓子,正色开口:“应迟宴,你感觉好点了吗?”
他这次的情况似乎和上次一样,身体很烫,需要自己调解,不过情况显然要比上次严重了很多,上回他虽然咬了她,但是并没有露出兽耳和尾巴。
少年没有回话,宁枝轻轻推了下他,没有反应,耳侧是轻缓的呼吸声,估摸着是睡着了。
片刻后,宁枝给靠墙熟睡的应迟宴盖了条绒毯子,此刻少年眼睫轻阖,遮住了平日里淡漠冰冷的黑眸,收敛了周身戾气,倒是显得柔和了几分。
再配上头顶那对柔软粉白的兽耳,甚至可以说是乖顺可爱,宁枝盯着瞧,终于还是没忍住,上手戳了一小下,怕吵醒他迅速抽回手。
茸茸软软的,像棉花糖一样,轻轻一戳就会陷下去。
宁枝疯狂心动,呜呜呜,真的好好rua啊!
-
翌日,墨翎回到洞穴,还没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宁枝蹲在洞口,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他忍不住道:“……你昨晚被人打了?”
宁枝勉强扯出一个笑,“差不多。”
昨天晚上想给应迟宴盖好毯子,结果刚靠近,那条蓬松柔软的尾巴忽然就缠住了她的手,这次似乎学聪明了,缠的特别紧,扯都扯不开。
宁枝怕太用力会吵醒他,就只能任由那条尾巴缠着,靠在他身边的墙壁睡,结果因为两人太近了,她紧张的一宿都没睡好。
洞穴内忽然传来脚步声,墨翎看着少年完好无损从里面出来,愣了愣。
居然没事?真是难以置信。
墨翎上下扫视着少年,刚想开口询问,少女忽的一巴掌拍在他肩上,催促他,“你看天都亮了,我们赶紧走吧,再这样磨磨叽叽的几天都到不了!”
墨翎:?
如果他没记错,昨天各种找借口不想走的好像也是她。
墨翎陷入沉思。
嗯……看来主上之前说的不错,女修果然都是一种善变难缠的生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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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ovo◎
在白天墨翎终于可以施展飞行术法了, 他倒没有御剑,唤了只魔鹰出来。
不管墨翎是怎么想的,宁枝此刻只想逃避应迟宴的目光, 撇过脸不看少年。
就,完全没有想过, 原来他竟然是一只毛茸茸。
而且还那么可爱好rua。
她现在一看到他就忍不住想起那对粉白耳朵在她掌心的触感, 软软热热的, 被她稍用力一揉还会承受不住的轻轻抖动。
啊啊啊久敏, 宁枝觉得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简直太罪恶了。
这可是男主!可不是什么路边随随便便就能摸的猫猫狗狗!
做足了心理建设后,宁枝深吸了口气, 故作轻松看向应迟宴,“师弟, 你身体没事了吧?”
此刻少年的兽耳和尾巴早就消失不见, 整个人和平时没什么区别,简单的红绳束发, 松松散散的青丝轻垂过肩,似乎没怎么整理,有一些凌乱。
听到问话,他轻轻嗯了一声, 或许是刚醒的缘故,嗓音还带着一丝慵懒的睡意。
……就像午休打盹儿的猫猫听到主人呼唤, 懒洋洋轻哼一样。
宁枝狠狠掐了自己手心一把,终止了联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比喻。再说了, 他又不是猫猫, 那绒绒蓬松的尾巴, 她瞧着反而更像是狐狸?
宁枝也不好刻意问他这种事,轻咳两下,正色道:“师弟放心,我嘴巴很严,昨日之事我是不会告知旁人的!”
看她多贴心,多善解人意!男主本体是毛茸茸这事儿都没人知道,他肯定是不想让别人知晓。
应迟宴闻言,慢生生抬起眼皮,露出那双宛如沾了墨的黑曜石般的眸子,定定看了她几秒。
随后他开口,嗓音轻慢:“嗯,小师姐对我做的那样的事,确实也不好告知于旁人。”
宁枝:???
什么,她昨天满打满算,只不过是小小摸了一下耳朵吧!怎么说的她好像个睡完就不负责任的渣男一样?
宁枝忍不住为自己辩驳:“你别误会,我只不过是当时有点太惊讶了,没有故意捏的意思。”
“是吗。”
少年轻垂下眼睫,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那为何小师姐要抓住我的手不让我动弹?若是不小心碰到也就罢了,偏偏在我躲开几次后还……”
话并没说完,但该表达的意思都已经表达清了。
宁枝恍惚想起好像确实有这回事儿,她不小心碰到兽耳之后,少年躲开好几次不让她碰,她不耐烦就用了点力气强硬的压制住他……
“……”这。
淦,这锅好像确实得她来背。
而且看男主的样子,似乎给他的心灵造成了不小的伤害,宁枝老老实实低头道歉:“这次真的是意外,对不起师弟。”
她痛定思痛,伸出几根手指掰扯保证道:“你放心师弟,再出现以后这种情况我一定第一时间跑的远远的,再碰你一下我就是狗!”
应迟宴:“……”
袖中偷听的应小白也沉默了。
倒、倒也不必把话说的这么绝?
前方假装高冷坐着,实则竖起耳朵听完了全程的墨翎忍不住红了耳根。
这对师姐弟怎么回事,大白天的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一会儿这样那样碰不碰的,也不知道羞耻么!
-
玄冰谷。
“你都让人去捉那女娃娃了,为什么不让人把应迟宴那臭小子也一同带过来!”玉佩老头生气。
“不想。”云破月淡淡应了声。
“为什么?为什么??”
她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想就是不想。再说了,他自己不要的传承,你还上赶着去倒贴人家?”
不说还好,一说起来老头就来气,“没想到这个臭小子说丢就丢,就为了换那个女娃娃,真是鬼迷了心窍了。还非要跟着人家去学正道,你说正道到底有哪点好!?”
云破月还真认真想了想,“正道施法时五颜六色的光比黑不溜秋的魔气好看?”
“……”
老头憋了半晌,“好看有什么用,实力才是最要紧的!”
云破月懒散的笑,“说不定人家就喜欢花架子呢?”
老头:“……”
“行了,省省吧,”云破月算算时间人也该到了,站起身,“他想修正道就让他修呗,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你管那么多呢。”
老头不服气:“可是那小子本就是天生魔骨,生来就是魔族,压根就不可能修成正道啊,我这是在帮他少走弯路,懂吗?”
“不懂。”她道。
云破月视线沉沉看着绵延的人间白雪,浅淡的白却十分灼目,刺的她几乎睁不开眼,但却没有挪开视线。
她声音听起来很轻,似乎又很重,“你又怎知他想走的到底是什么样的路呢。”
“当然是修魔啊!修魔有什么不好,看谁不顺眼就杀谁,一统天下这还不够快乐?也不知道这臭小子脑子里装的什么,说把我丢了就丢了,真是……”老头几乎是有些不理解的说着。
云破月闭了闭眼,一把把老头按回玉佩里。
“臭老头,闭嘴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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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枝两人被墨翎带到了雪域的荒芜之地,这里被修士列为危险禁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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