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兰菜
王裘一下把紫胥国大臣问住了,国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大臣攥着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赶紧让人再上其他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不少人推着一个巨型重物进来,在大厅里四处布置,紫胥国大臣这回学聪明,不再由自己介绍,而是让负责展示的人叙述。
在众人面前负责展示的是一个瘦高个子的男人,有些畏场,声音微微颤抖,翻译平静地转述他的话:“这是一个能让人体验飞翔的工具。”
王裘警觉地挺直腰,众人都觉得神奇,想知道是怎么飞的,能不能飞到天上去。
巨型架子后面已经备好了拉绳子的人,旁边的人给瘦高个的背上装上鸟翅膀,腰腿处绑上绳子,一切准备就绪,一人拉着瘦高个往前跑,给他带方向。
绳子收紧,瘦高个身体腾空,顺利在空中飞起来,一个鸟人就这样荡到王裘面前。
王裘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凭借外物,她还以为是真的可以任意飞行。
娘子军众人也觉得扫兴,尤其她们这些以前做刺客的,飞檐走壁不在话下。
“看过贵国的展示,我朝也有相似的技术,不知国王可容许我们在此献丑?”
到了她们的优势领域,王裘觉得可以出手唬一唬紫胥国人,免得让紫胥国人发现她们前面的欺瞒。
国王点头,众人正缓缓放下在空中飘荡的鸟人,王裘和十一娘已经出席,快步前冲,脚尖轻点,跃上他们的巨型铁架,身姿轻盈若燕,灵活矫健如飞,眨眼间就已到了架顶之上。
紫胥国君臣张大嘴巴,几乎惊掉下巴,被眼前这一幕震撼到呆愣在原地,忘记呼吸。
被放到一半,悬在空中的鸟人怔怔,手脚无力地垂下。
“真,真会飞……”紫胥国人喃喃。
不仅王裘一人可以,娘子军里又随意走出几人,轻轻松松就蹬着架子飞上去。
王裘飞下来,气也不喘,平稳落地,谦逊道:“不过是手脚灵活了些,一点杂技而已,献丑了。”
呆滞的国王反应过来,解开打结的舌头,叽里咕噜说了一串,翻译木楞地扭过脖子,对王裘说:“我们还有可以预测天象的仪器,不过器物较大,需要移步,在外观看。”
牛鹏南闻言笑了笑,“我们陛下可以直接控制天象,呼风唤雨,想天晴就天晴,想落雨就落雨。”
紫胥国的自豪被打击成自卑,原来在他们洋洋得意得到何种宝器时,东方的发展已经将他们远远甩在后面,连控制自然天象的能力都具备了。
不仅如此,出使的使者也个个都身怀绝技,能飞擅打,还会巫术。
国王原有开疆拓土、扫荡大陆之心,这下认清现实,对王裘等人恭恭敬敬。
这时候,一个人推着一个木轮车上来,前后两个大圆车轮,大臣朝他挥手,满脸嫌弃,驱赶他下去。
王裘对此感兴趣,阻拦道:“不管怎么样,都拿上来供我们一观吧。”
紫胥国大臣犹豫一下,国王不敢违逆,立即允许那人继续他的展示。
那人喜笑颜开,翻身骑上木轮车,两脚离空,踩到底下的踏板,车身摇摇晃晃,不过很快就被他控制好,稳定车身,木轮车顺利动起来。
王裘的眼皮重重跳了跳,却见紫胥国人皆是嫌弃之色,还有如若被揭到短处的难堪,王裘计从心来。
“此物拿来运送重物倒是不错。”王裘夸赞道。
大臣不以为意,“使者不知,这车不仅要费力蹬踏,它还容易坏,修理频繁,不如直接使用推车。”
王裘了解,眸光微闪,主动提出说:“不如贵国将这车赠与我朝,我看它十分新奇,想献给陛下逗个乐,陛下高兴,就会允许贵国使臣在我们的国都长久居住。”
这正合国王心意,他很想派遣使者去大晋学习,就怕王裘看不上他们,最后连大晋的土地都踩不上去。
国王生怕王裘反悔,忙说:“送,不仅是这车,连同前面的器物都送给大晋,以示我国诚心,到时候请使者帮个忙,在大晋皇帝陛下面前多说几句好话。”
还有意外之喜,王裘挑了挑眉,掩盖心里的喜悦,平声道:“这是自然。”
紫胥国人都觉得占了大便宜,国王还觉得前面那些破烂,王裘看不上眼,赶紧多加几箱珍宝。
王裘将紫胥国所赠之物一一登记在册,国王见到别国赠品篇幅甚多,自己给的太少,咬牙送出铁器,以及各类书籍。
国王送书藏着小心思,大晋没有翻译是看不懂的,必须得让他们的使者去到大晋,目的达成。
作者有话说:
改了几个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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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内定
“是的,刷掉他!”
王裘将紫胥国的器物装入箱内, 一路上各国献有珍宝无数,为了方便行走,只能到其他的国家将那些珍珠宝石送出去一部分,纵然这样, 她们的队伍还是负重前行。
离开紫胥国, 王裘一行人和商队启程去大晋, 半道上, 忽然追上来一马一人,身形瘦小, 那人高呼, 叫住王裘。
王裘诧异回首,心头突地跳了一下,心道:“莫不是紫胥国人发现什么, 后悔了?”
王裘暗暗攥紧拳头, 提防心升起。
那人纵马来到王裘身边,翻身跳下,恭敬抱拳,翻译帮他转述:“使者别急着离开, 他是吴攸国的大臣, 想请使者到吴攸国浏览风光,他们的国王已经备置美酒,杀好了牛羊, 盛宴款待使者。”
王裘一愣, 她现在以出使的名义在外, 便答应下来, 转向跟吴攸国大臣前去。
到了吴攸国, 国王热情似火, 瓜果盛盘,美酒在透明的杯子里荡漾,颜色瑰丽,漂亮极了,光一个酒杯就让王裘震惊不已。
吴攸国人好享受,有懒惰的名声,不过也正因如此,他们国家的能工巧匠众多。
国王听说有东方大国使者远道而来,与紫胥国交好,吴攸国人危机感顿生,赶紧追上使者,设宴交好。
酒过三巡,寒暄过后,国王道:“我十分崇敬大晋皇帝陛下,不知能否允准我国工匠前往大晋学习?我国可以将这些器物全部献上。”
只见国王两手一击,发出清脆的响声,几个侍女端着盖有红绸的托盘上来,揭开红布,里面是几套杯子,大小不一,形状各异,质地光滑,晶莹剔透,连王裘这样的外行人都能看出它价值不菲。
除此之外,又有人抬着各种物件上前,王裘甚至见到一张床,瞠目结舌。
国王对那床颇为满意,“使者可别小瞧它,这个床是可以摇动的,躺在上面,轻轻晃动,能让人很快进入睡眠。”
王裘暗道:“这不就是摇床吗?”
旁边还有轮滑鞋,往前施力,一步就能滑很远,省下好几步路。
除此之外,各种生活用具齐齐上阵,都是能够节省力气、加快速度的工具,不过牛鹏南对此兴致寥寥,觉得没什么用,看似省力,实际是把原本该用的力气转移到别处去了。
吴攸国国王不管使团怎么想,他将能装的东西都给她们装车,绝不落于紫胥国之后。
王裘一行人要带的东西越来越多,运送起来略为吃力,王裘顾虑到此,便说:“器物多,路程远,恐怕不好携带,我们只选几件优品吧。”
吴攸国国王大手一挥,“不必担忧,使者不妨坐我们的海船,走海路更快。”
携带的东西确实越来越多,运送起来有些吃力,拖慢了她们队伍的速度。
王裘想了想,回大晋才是她们的要务,于是答应下来,向吴攸国国王道声谢。
海上盗贼横行,如果将所有珍宝都装船,恐怕容易惹人惦记,王裘当断即断,感谢国王之余,肚子里的算盘打响,微笑道:“大王以诚待我,我朝亦不负大王,来而不往非礼也,不如赠予贵国些许珠宝俗物,大王派遣几个能工巧匠,随我们一起回大晋,如此更显得亲切。”
国王好逸恶劳,但也知道那些人能做出许多省时省力的好东西,是十分宝贵的,王裘开口,他明显有些迟疑。
大臣听说过东方使团的事情,听闻她们携带金银珠宝无数,能呼风,可唤雨,任意飞行,她们背后还有强大的军队,轻易招惹不得。
“陛下,我们既得到了大晋的财宝馈赠,国民又随使团去到大晋,这是紫胥国怎么求也求不来的荣耀,和如此大国交好,紫胥国总要顾忌大晋。如果我们向大晋求援,大晋不帮我们,大晋的威严也会损伤,必定会助我们击退紫胥国,从此以后,我们再不用害怕紫胥国。”大臣劝道。
国王低头沉思,觉得是这个道理,工匠他们吴攸国多的是,给大晋几个也无妨,不仅可以收获财宝,还能得到大国的庇护(虽然有点远,但聊胜于无)。
最终国王答应选出优秀的工匠跟使团一起去大晋,王裘嘴角微勾,淡淡的喜悦涌起。
吴攸国人帮王裘将东西搬上船,在一个风平浪静的日子扬帆起航,王裘满怀期望,算算日子,返回大晋的时间又缩短了。
*
开春过年,徐璎设宴庆贺,各家各族前来拜年,有人出来说:“安阳长公主寡居,淮阳长公主也未再婚配,不知大家可有意为长公主们做主许婚?”
他话里的意思是想要联姻,互取所需,各家各族可以让出自己的利益,支持徐璎执|政,同样的,徐璎也不能再如对待崔王两家那样,赶尽杀绝。
徐璎想也没想,径直拒绝:“安阳长公主和淮阳长公主都是我的姐姐,长姐在上,没有妹妹给长姐指婚的道理。”
底下的人无言。
散席以后,徐琅道:“若能巩固你的权势,我愿意成亲,嫁给谁家最有利?”
徐璎按住徐琅的手背,打断她的思绪,说道:“我不需要用我的姐姐去换取利益,你想和谁成婚就和谁成婚,一个也罢,两个也行,你高兴最重要。”
“况且联姻未必长久,若是怨偶,反而增加嫌隙。”
徐琅呆呆地看着她,心下微微震动,点点头说:“好,都听你的……”
过了年就要开工,徐琅开始忙冬闱的面试,最受关注的是李登云和吴昭颜,李登云实在特殊,徐琅找徐璎商量:“这李登云的分量太重,还是将他直接召入朝中吧。”
徐琅不说,徐璎还没有注意到,徐琅一说李登云的来历,徐璎这才发现竟然吸引到了大人物,胸腔砰砰直跳。
别人她还能蒙一蒙,用勤政爱民忽悠文武百官,但李登云可是教过帝王的人,还是她那个太子哥哥的老师,岂不是能一眼看穿她那些拙劣的借口。
徐璎有点慌,抓住徐琅的手腕就说:“不可!”
“为何?”徐琅惊诧,徐璎的反应有些反常。
徐璎回过神,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了,掩饰性地清了清嗓子,正声解释道:“李登云他是两朝老臣,惠帝时就已入朝为官,他一入朝,旧党势力复辟,再难控制。”
“而且李登云年事已高,难免如程观之那般头晕眼花,精神不济,效率难保不说,他的思想陈旧,不容于革新,极易与荟萃阁诸臣起冲突,绝不能召他入朝。”
徐璎还想到一个问题,补充道:“世界是不断发展的过程,总是新事物取代旧事物,一些老东西……陈旧的东西,不顺应世界发展,固守成规,终将被淘汰、抛弃。现在朝廷需要新鲜的血液,灵活的思想,像李登云这样的人,已经不符合我们当前的选贤要求了。”
徐琅歪头,联系她对李登云的认知,不太了解李登云具体是个怎样的人,她出宫时李登云都离开朝堂好几年了。
徐璎称李登云为两朝老臣,实际是没有把她自己算进去,划清了界限,坚定不召李登云入朝。
思及刘绪模样,徐琅以为李登云应当和他大差不差,招他任官弊端甚多,是她想浅了。
“大家所言有理。”徐琅赞同,又不太确定地问道:“那此次冬闱面试是……”
徐璎点头说:“是的,刷掉他!”
对不住了,李登云,你还是另择明主去吧。
“好,我知晓了。”
徐琅知悉,回去在李登云的名字上打了勾,徐璎说直接划掉比较伤人,让人看见不好,打勾做标记,自己知道就行,委婉地将人点出榜外。
冬闱一直受人关注,徐璎迟迟不给李登云下征召旨意,意图不明,急得众人抓耳挠腮。
各家都有自己的门路,尤其徐琅作为主持人,她的动向更为重要,不少人都想方设法混到徐琅身边打听点消息。
结果幸运的是还真打听出来了,轮岗进去的宫女意外瞥见徐琅在李登云的名字上打勾,铁定是不走征召的路子,坚持从冬闱进入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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