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深林的鹿
听了太医的话,赵君珩点头,这样的话,她明日便可以侍寝了。
太医走后,赵君珩吩咐于忠海布菜,准备用膳。
玲珑又站了出来,抢过素兰手里准备为孟娴湘夹菜的筷子道:“素兰姑姑,你也淋了雨身子怕是也不舒服,就让奴婢来伺候主子吧。”
孟娴湘半垂的眼眸中,闪过精光。
她忍着笑意,抬头顺着玲珑的话对素兰道:“对呀,今日连累你陪我一起罚跪是我不好,你快去歇着吧,不用当差了。”
“对啊素兰姑姑,主子这边有我。”
玲珑说话时,眼睛时不时的瞟向赵君珩,惹得他不快。
再看孟娴湘一脸单纯,他更是无奈,心道她总是这样往后可怎么好,哪天被自己身边人算计了都不知道,也不禁对她产生了更强的保护欲。
第18章 把她拉下去
素兰退下了,玲珑便觉得可以大展身手高兴的菜都夹不稳了。
或者说,就是故意夹不稳的。
不这样,怎么引起皇上的注意。
“哎呀!”她筷子上的菜掉到桌上后,假装害怕的跪到了地上,而且还是刻意的往赵君珩脚边处跪的,想离他近一些。
“皇上恕罪,主子恕罪,是奴婢伺候不周,奴婢不是有意的。”
那惺惺作态,欲拒还迎的模样,着实叫人忍无可忍。
“你既知道自己伺候不力,那便下去领罚。若是什么汤汤水水的,淋在贵人身上烫着她了,十个脑袋都不够你掉。”
他语气很冷,又像是一块巨石,要生生把玲珑给压死似的。
玲珑张口还想辩解,赵君珩却不给她机会,转头看向于忠海:“还不快把她拉下去,打她二十手板。”
于忠海便立即吩咐宫人,架着玲珑把她带了下去。
打手板,听着不太严重。
可实际宫里的打手板的刑具可不是幼时学堂里教书先生的戒尺,而是有成年男子手臂粗的木棍对着掌心重重责打,下手重些,二十棍打下去生生把手腕打断也是有的。
孟娴湘站起来,装作要制止的样子。
“坐下!”赵君珩脸色不好,故意抬高音量来吓唬孟娴湘不准她求情。
触及到他生怒的眼神,孟娴湘果真被吓到一般坐了回去。
“下人若有功自然该赏,有错也理应要罚,一位的纵容只会酿成祸事。你心眼好不忍心罚,那便让朕替你来罚她,要叫她知道什么是规矩。做事如此毛躁怎配贴身伺候,打发去做粗活都不够格,也不像是宫里调教出来的。”
“她是孟府夫人身边的丫鬟。”
孟娴湘低头回话的声音很轻,轻的凑近了都听不见。
“把头抬起来回话。”赵君珩命令她。
她不得不抬头,怯生生地样子:“我错了,皇上不要生我的气。”
听她这么说,赵君珩才是真气笑了。
“朕气的是那不长眼的宫女又不牵连你,你这么害怕作甚。好了,朕不生气就是了,你有话只管说便是。”同时心道,她这楚楚可怜的样子可真让人心疼。
孟娴湘也这才放心似的,缓缓回答:“玲珑是我们孟家夫人身边的丫鬟,夫人虽然平时看起来很凶,但好像人并不是真的很坏呢。我要进宫,她还怕我什么都不懂,特意把自己身边得力的丫鬟派给我陪我一起进宫照顾我。”
听了这话,赵君珩不由得眯起眼,察觉出了她这番言辞中蕴藏的信息。
通常人家的庶女往往过的比比庶子还要艰难的,她又说孟家夫人平时很凶,她以为孟夫人很坏,那便说明孟夫人一定是经常欺负她的。又突然改了性子,把自己身边得力的丫鬟指她和她进宫,能安的什么好心?
孟娴湘单纯不懂这其中的利害,他又岂能不明白?
罢了,他多费些心关照她便是了,否则她在宫里怕是活不长久。
“罚也罚了,暂且先不说这个了,朕只要你记住一点,宫人若犯了错,你绝不可一味的心软纵容,这算是朕下给你的旨意,你必须听从。”
他也是希望她往后能慢慢成长一些的。
“明白吗?”他再问。
孟娴湘似懂非懂的眨巴眼睛,最后郑重点头:“明白,湘湘明白了。”
“嗯。”他满意的勾唇,“用膳吧。”
……
用完膳后没多久,赵君珩就起身要准备离开凝月宫了。
“你受了寒,一会儿让宫女把太医开的药熬了,你喝下后就去歇着好好休息。朕要回沐心殿,还有好些个折子要批,不用出来送了,外头雨大也渐渐起风了。”
孟娴湘蹲身行礼,只道:“嫔妾恭送皇上。”
虽然没说,但她的不舍全都在眼里了。
赵君珩双眼带笑,俯下身子搀住她的双臂,凑到她的耳边轻轻道:“乖乖吃药,好好休息,朕明晚召你侍寝。”
闻言,孟娴湘羞的深深低着头,赵君珩都扶着她站起来了,她的头还是垂着不肯抬起来。
赵君珩从她绯红的脸颊便可看出她此时内心的羞涩,他没勉强她,只富有深意的轻轻一笑,然后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包括于忠海的身影一同消失在门口,孟娴湘这才抬起脸。
她脸上挂着深深笑意,不枉受这场苦,总算是计谋得逞了。
当然,脸红也是真脸红。
她尽管心再硬,毕竟也是第一次要和男人同房,她毫无经验且这种事不管如何提前做准备,身体上的紧张都是人为不可控制的。
她想,只要努力撑过明晚那一关,往后习惯了就会好一些罢。
赵君珩走后,素兰又再进来了,吩咐人把桌上吃剩的膳食撤下去。
“主子,奴婢扶您去里面休息吧。”
“好。”
进了内殿,坐上软塌,软塌中间摆着一张小桌,有几盆糕点和一壶茶,素兰倒了杯茶递给孟娴湘,她接过后抿了一口,想到什么便问:“玲珑呢?”
“她受了罚正躲在屋里头哭呢,主子,要给她送药过去吗?”
“送。”孟娴湘毫不犹豫,又道:“不让她的伤好的快一点,怎么看她继续作死。除掉她不难,难得是如何把她的价值和作用发挥到最大。既是孟府出来的丫头,自是不能轻易便宜了她。”
放下茶杯,孟娴湘认真看向素兰。
“你怎么样,可喝过姜茶了?”
素兰脸上一笑,温柔地回答:“奴婢喝过姜茶了,也洗了个热水澡,主子不必担心奴婢。”
孟娴湘看她脸色有些白,便嘱咐再道:“一会儿熬了药你也喝一碗吧,别病了。”
“哎,多谢主子。”素兰笑得真心。
素兰约莫二十八、三十左右的年纪,孟娴湘从来没有问过她之前到了到了年纪为什么不出宫,眼下想到明日要侍寝,侍寝过便有机会孕育孩子,素兰也是女子,就愿意在宫里过一生,不想嫁人生个孩子吗?
刚要问,便听见外头通传说皇后派人过来了。
她提起裙子从塌上下来,正好见皇后身边的大太监王易进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手里端着托盘的小太监,想是皇后赏赐了什么东西过来。
“奴才见过贵人。”
“王公公快请起,外头下这么大的雨,公公怎么亲自过来了,是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吗?”
第19章 撤掉绿头牌
王易转身,胳膊里的拂尘跟着一晃。
小太监见状上前两步,对着孟娴湘弯腰,将手中的托盘举过头顶。
“贵人,这是皇后娘娘特意让奴才送来的药材,是外头进贡的,对驱寒暖身有奇效,还请贵人收下。娘娘知道贵人今日受了委屈,说请贵人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往后若再发生这种事情,尽管来凤栖宫,娘娘会替贵人做主的。”
“原本,皇后娘娘是要亲自来看望贵人的,可娘娘先前病了一直就没好,今日从太后那边用了膳回来在路上吹了风,身子又开始不舒服,所以才没法子过来。”
孟娴湘使了眼色,素兰便立刻恭敬的将太监手中的托盘接了过来。
“请公公代我多谢皇后娘娘,有娘娘这句话我比吃了再好的灵丹还有用。自然娘娘自己的凤体才是最要紧的,雨天路滑,如果娘娘亲自过来了我才真的要愧疚死。”
那王易客气一笑,继续又道:“皇后娘娘还说了,贵人今日淋了这么久的雨难免会生病,所以请贵人这几日就安心在凝月宫养病,请安也暂时不用来了,免得劳累。”
王易这话,顿时让孟娴湘心里发起寒。
可面上,她还是若无其事的模样。
“多谢皇后娘娘,娘娘仁慈是嫔妾们的福气。”
……
王易走后,孟娴湘立马脸色发黑,难看的厉害。
“主子,是这药材有问题吗?”素兰担心她。
“药材没有问题。”孟娴湘走回内殿,再坐上了软榻,语气沉沉:“什么让我暂时不用请安了,明明是让我暂时不用侍寝了。”
“什么?”素兰细细再想王公公刚才的话,终于明白了过来。
“那怎么办?皇后既然这么说了,那一定会让敬事房把主子的绿头牌给撤掉的,主子,这可怎么办?”
孟娴湘从鼻息间哼出一气,拾起桌上喝了一口的茶杯,紧紧捏着杯沿半晌没有说话。
“不急。”良久,她才出声。
随即,微微低头抿了一口茶。
“他只要是个男人,我不信他忍得住。”
先前在龙辇上时,她很明显的感觉到了他强烈的欲望,甚至连他身下都已经起了反应。她虽没经历过,却曾经偷偷不小心偷窥到过别人的欢爱时刻,所以她明白赵君珩何故会有那种反应。
当时快到凝月宫时的那段路,他甚至连呼吸都已经乱了。
若不是念着她淋了雨身子不舒服,今夜恐怕就要……
今夜不能得偿,他势必心痒难耐,越是压抑,他想要的心一定越是强烈。
而且太医可是当着他的面说了她身体没有大碍的,虽说皇后发了话,可到底这宫里真正做主的人还是皇帝。
再说,他都金口玉言说了明晚要她侍寝,还能收回成命不成?
“且等着吧,明晚总会有消息的。只是,王易为何要特意说一句皇后是从太后宫里用完膳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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