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故里安
唯一不变的,是他对檀止能力的认可,以及微妙的攀比心理。
萧彻猎到一只棕熊,三只野鸡,一只兔子。一问檀止空手至今,不住地开心,但见到楚非烟不错眼地偷窥檀止,那点浅淡的开心便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浓重的醋意,和对楚非烟的占有欲。
楚非烟一见到檀止就愣住了。
时隔经年,她已经成了皇帝的女人,内心深处还是忘不掉这位有过婚约的檀大人。
檀家落难前,檀止曾是最年轻的状元郎。
长安街上一袭红衣走马观花,郎独艳绝无人可及。
彼时小小的楚非烟和娘亲坐在茶楼雅间,看娘亲素手一指骄傲着说:“非烟,你看,那是娘为你定下的夫君呢。”
楚非烟不是故意偷窥檀止的。
她也知道,作为德妃再这样做,会给檀止带来麻烦。
可是能怎么办呢?
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楚非烟出神时,脸颊被萧彻掰了过去。
萧彻故意当着檀止的面,给了楚非烟一个缠绵悱恻的深吻。
楚非烟又惊又羞,头埋在萧彻怀中不肯见人。
萧彻哈哈大笑,余光瞥向檀止。
檀止神色自若地纵马,自始至终没有关注萧、楚二人。
但他眉眼间萦绕的阴郁让萧彻误会。
萧彻低头看着怀里女人泪光盈盈的模样,只觉得那股失去的激情又回来了。
逢暴雨后,一行人避之不及,几息浇了个通透。
侍卫报:“陛下,东面有个山洞,不若去避避雨?”
萧彻点了头。
走进山洞,见早有两匹马停在洞外,一白一红,互相依偎着取暖。
檀止认出沈镜的红马。
进了山洞,果然见到齐诀,和肩上搭着铠甲的沈镜。
铠甲一到肩头,沈镜立时脱了下来,还给齐诀,见萧彻一行人走了进来。
萧彻看着这一幕,分不清沈镜是本来就想还给齐诀,还是见他来,才想还给齐诀。
心头升起一股不适。
沈镜不是喜欢自己吗?怎么和齐诀拉拉扯扯暧昧不清的?
檀止同样分不清。
齐诀和沈镜问安,异口同声,默契十足。
这两人郎才女貌,一刚一柔,般配得很。
檀止想到齐诀问:“你若愿意,我这就和父亲说,求圣上赐婚!”
这等飞上枝头的机会,料想没有宫女会错过。
檀止心口莫名一堵,冷哼了一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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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督主(5)
◎忌讳。◎
几人在洞中等雨停。
楚非烟穿着湿哒哒的衣裳, 打了个喷嚏。
萧彻运功为自己和楚非烟驱着寒湿。
檀止的衣袍早干干爽爽。
齐诀从未这么用过内力,下意识去望沈镜,沈镜悄默声行至了檀止身边:“督公。”
檀止斜乜她,
沈镜巴巴望着他:“能不能帮我也把衣裳烘干?”
檀止勾唇讽问:“找咱家帮你作甚?那不有齐将军吗?”
沈镜:“和齐将军有什么关系?”
檀止视线在她和齐诀之间晃了一圈, 明白了什么, 顿了顿道:“伸手。”
温和的暖意由掌心传递过来, 沈镜的衣袍渐渐由内而外变干。
檀止人漂亮, 手也漂亮, 羊脂白玉雕成的工艺品似的。
沈镜下意识摩挲, 不舍得放开。
檀止心头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
这姑娘在众目睽睽下占他的便宜!
檀止心脏莫名快了一拍, 突兀地收回了手。
沈镜:“不继续啦?”
檀止瞪视她。
沈镜和他对视,眼底干干净净的。
檀止冷硬道:“快干了。”
沈镜靠近他一些。
山风夹着雨凉,两个人挨着能暖和很多。
檀止忍了一息, 两息, 三息时,两人胳膊挨在一起。
檀止细长的眉蹙了蹙。
一会, 两人衣袍交叠处升高了温度。
檀止在运功。
内力都是日夜寒暑辛苦炼出来的,没人会浪费在无关紧要的地方。
萧彻顾及楚非烟肚子里的胎儿, 此时也没有再消耗用于取暖。
山洞光线不佳,檀止侧脸没什么表情。
沈镜笑着说:“多谢督公。”
檀止看了她一眼, 眉间盘旋不去的阴郁气息似乎消散了些。
齐诀一直在关注二人,表情掩饰不住地失落。
萧彻心情比他复杂得多。他曾和檀止相依为命过, 见过檀止有多么介意旁人的接近和触碰。就连他, 这个皇帝,不经意碰到檀止, 都会被不着痕迹地避开。这么个随处可见攀龙附凤的女人, 何德何能?萧彻不由得重新客观地审视沈镜, 还是觉得她除一张艳丽的脸一无是处。
楚非烟的目光最开始在檀止身上,后来忍不住挪到沈镜身上。她诧异于这位好姐妹和檀止关系这么亲近。沈镜从来没和她说过!难道沈镜故意瞒住她,早和檀止暗通款曲?除此没有其他解释!她只觉得被好姐妹背叛,因清清楚楚记得,和沈镜分享过和檀止的婚约,与对檀止的爱慕!檀止,萧彻,两个男人,沈镜都要接触染指,难不成故意针对她吗?楚非烟乍然看透世事般逐渐红了眼眶,眼底迸发冰冷的恨意。君不仁我不义,德妃捏死一个小宫女,还不轻而易举?
雨越下越大,夜幕降临时,洞外忽然传来一阵异常腥臭的气味。
“嘶嘶。”
“嘶嘶。”
爬行类动物与花草摩擦的声打在每个人心头,除去没有武功的两位女孩,皆立时戒备起来。
侍卫们拔剑。
萧彻看向檀止,在场众人,他最信任可以依赖的还是檀止。
檀止吩咐侍卫们:“恐是乱党余孽。小心护住圣上。”
侍卫们应是。
檀止对萧彻说:“臣出去看看。”
萧彻犹豫的时候,数十条花色斑斓的蛇影由洞口冲了进来。
侍卫们用刀剑斩蛇,萧彻扯楚非烟往后退,齐诀第一时间去找沈镜,见沈镜已被檀止牢牢护在了身后。
平日侍卫们私底下都看不起东厂,这样危急时刻,耳朵里都只剩檀止指挥方位的声音。
不多时,毒蛇杀尽,披着蓑衣的御蛇人被从附近揪了出来。
楚非烟受了惊吓,她肚子里毕竟有第一个皇儿。萧彻大怒,抬脚狠踹被按住的御蛇人,说时迟那时快,一条长蛇从御蛇人领口窜出来,直直咬向萧彻!
檀止挡在他身前,一掌杀了御蛇人和那毒蛇。
侍卫们将御蛇人抬到洞外搜身。
萧彻惊魂未定时,齐诀着急地开口:“你被咬了!”
少年将军自信目力,语气肯定,大步迈到檀止身边,拉檀止腰带:“快看看右腿!”
檀止惊怒,挥开齐诀的手。
自受宫刑,他最大的忌讳就是下半身!
萧彻一愣:“檀止,你被咬了?”
檀止抿紧薄唇:“臣出去处理一下伤口。”
但他一个踉跄,几句话的功夫,右腿不能自如活动了。
檀止玉面猛地褪去了血色,殷红唇瓣刹那苍白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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