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故里安
沈镜半点没被吓住,吻上他喋喋不休的薄唇。
“轰隆——”
乌云蔽月, 大雨瓢泼, 噼噼啪啪,打在房顶庭院。
灯熄, 窗关。
世界上只剩下这么一间小屋,这么两个亲密无间的人。
这种时候, 狼厉潜意识还记得沈镜身处险境,不停的将自己的能量哺给新晋的神祗。
磕碰的痛楚令他控制不住地红了眼眶, 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滚了滚喉结, 将闷哼压了下去。
……
街头。
狮野夹着尾巴躲在古宅的石狮子后面, 心惊胆战地望着街道上那群异变的居民们。
他瞎了一只眼,瘸了一条腿, 被迫和那群残忍的居民玩躲猫猫游戏。
他们说了, 今夜再被捉住, 就是他的死期。
所幸没有月光,居民们的力量重新被压制住,听觉嗅觉的灵敏性大幅降低。
没有兽人喜欢长久地泡在雨水里。
居民们商议后决定各回各家躲雨。
他们知道百年来一次的猎物们至少要在这里待七天,并不着急找到狮野。
今年特殊,到现在没几个猎物进来,多让小狮子活两天也不错。
居民们三三两两走了。
最后剩了两只火红的狐狸,其中一只眼睛转了转,打了一下伙伴,冲石狮子拱了拱嘴,遗憾道:“还以为今天能饱餐一顿呢。我可是好久没吃到兽人的肉了!”
“好怀念那个味道!”
“你说我们的小猫咪会躲在哪里?”
两人忌惮古宅的主人,不敢进入当初那疯子划定的范围,心照不宣地一唱一和打算将小狮子吓出来。
“会不会在路牌后面!”
“没在这里。”
一只狐狸失望地说。
“会不会在柳树后面!”
“没在这里。”
另一只狐狸垂下耳朵。
两人口中的指示物离石狮子越来越近。
声音离狮野越来越近。
狮野腿都软了。
哆哆嗦嗦,正犹豫要不要先发制人逃走,一道空灵的女音落在了古宅门前。
“我说过,不许来我这闹事。”
是“她”,镇上有名的疯子,古宅的主人。
烛辞刚在沈镜门前窝了一肚子的委屈和愤怒,两只小狐狸撞枪.口上,在求饶之前,被烛辞烧成了灰烬。
腥臊味道蔓延。
狮野吓得尿失禁了。
烛辞阴恻恻盯着他:“这里还有一只小老鼠。”
或许是身具大气运,或许是人的巨大潜力。
总之在这生死关头,狮野喊出了一句救命的话:“你不能杀我!沈镜倾慕我!”
他白天踩点,远远瞥见了烛辞将沈镜奉若上宾的一幕。
烛辞果真停了手,一字一句幽幽问道:“主人,喜欢你?”
狮野一听主人二字,笃定该往哪个方向渲染了。
他绘声绘色地讲述沈镜对他的欣赏,甚至连沈镜不惜为他潜伏进狼群作为卧底的事情也和盘托出。
烛辞神色阴晴不定,掐住了他的脖子:“你最好没骗我。”
“我没骗你!”
狮野拿出了一块留音石。
这是获得过兽神赐福的狮族世代相传的宝物,是他有意留存以防沈镜改变心意和狼厉结盟,用来要挟控制沈镜的底牌。
烛辞嫉妒地望着臭烘烘的狮子心思百转,半晌忽然笑了出来。
他知道,该如何对付那头小狼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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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狼王的哺乳期(12)
◎烛辞:“我想有件事,您有知情的权利。”◎
烛辞眼中, 狮野和狼厉都是敌人。
相较于能力心性全差一截的狮野,狼厉无疑更加棘手,需要更快地除掉。
狼族天性忠贞善妒,眼中不容沙子。
狮野和这块留音石的出现, 递给他一柄足以插进狼厉胸口的利器。
雨淅淅沥沥下着, 凉风拂过吹起烛辞半束的长发, 显得那面庞愈发白而小, 黑泠泠的眼仿若两个黑洞, 闪着诡谲幽冷的暗光, 杀意森然。
狮野望着这一幕, 说不出的胆寒,定了定神,鼓足勇气问道:“这回您信了吧?”
烛辞将留音石收进衣袖:“当然, 您既是主人故交, 随我来吧,明日主人醒来, 我再告禀主人详情。”
狮野不敢不从,随烛辞住进客院。
因狼厉哺育的能量, 沈镜这一夜越来越精神,至清晨堪称神采奕奕。
反观狼厉周身红痕遍布萎靡不振凄凄惨惨戚戚。
黑夜是一层遮羞布, 天光大亮,狼厉不肯继续。
一只手掀开了床纱。
沈镜拉回他, 吻那羊脂白玉一样的娇嫩耳垂:“外面有什么可看的。”
狼厉身躯一颤, 跌了回去。
帐中狼厉黑发瀑布般滑落四散,长颈后仰, 暴露出脆弱精致的喉结, 眼尾晕红, 哑声道:“……我没能量了。”
能量珠中储备的可以直接利用的浅层能量,都送给了沈镜。
沈镜怜惜地摸了摸他的侧脸,忽见他那乌黑的发上钻出两只雪白的狼耳。
沈镜一愣,手侧抵了一条毛茸茸的蓬松狼尾。
狼厉真的一点都没有藏私,将所有的能量都给了沈镜,以至于人型和兽型都无法自控了。
沈镜以手覆了上去。
狼耳抵着手心动了动。
沈镜另一只手抓住了狼尾。
狼厉声线发抖:“放、开,胡闹……”
……
若非烛辞上午敲门打断二人,大概可以胡闹到下一个深夜。
烛辞在门外毕恭毕敬言有沈镜故交来访。
狼厉一听门外站着一个大活人,怎么也不肯配合了,沈镜只好洗漱,随烛辞去见客。
临走叮嘱不会去太久,要狼厉别离开小屋。
小屋有她设下的保护屏障,倘若被攻击,能挡一击不说,沈镜可以第一时间知道。
说话时红唇若即若离碰着狼耳。
狼厉不自在地推她:“快去!”
沈镜重重吻了吻那软软的雪耳:“等我回来。”
狼厉整张脸,整只耳朵,都变得红红的,滴血一般。
狼厉穿好衣裳洗漱。
擦脸的布巾有沈镜身上的冷香。
狼厉一阵心热。
他从前心中装着仇恨和责任,并不觉得儿女情长如何独特。
初尝滋味,才知道这般美妙,这般叫人神魂颠倒。
铜盆中的清水映着男人英俊含笑的面容。
狼厉诧异地摸了摸自己唇边的弧度。
“狼厉。”
狼厉循声一望,见烛辞居然还在屋外,没有随沈镜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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