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故里安
沈镜将他拥在怀中,懒懒安抚道:“日间吓着了?”
白玉棠盯着她俊逸的眉眼,摇摇头。
沈镜没再继续提日间的事,拥紧白玉棠,轻吻他的眉心:“别怕,我守着你,安心睡吧。”
白玉棠别过目光。
心口鼓噪不休,半晌转回头,说要守着他的女人神情安详,呼吸绵长。
白玉棠眉头一蹙,推推女人,一下没推醒。
我守着你,言犹在耳。
他皱紧眉头,将女人一把推到地下。
第五十九章 两朝皇后(5)
◎装乖。◎
沈镜有内力在身, 摔落地面的前一秒稳住身形。
向床上一面无辜的白发美人投去询问目光。
白玉棠浅蹙眉尖,语气依恋,犹带恐惧:“梦梦坏。”
一双凤眸揉碎水雾,波光粼粼, 美不胜收。
倘原身在, 真会叫他骗过去。
沈镜自知是这位故意作弄, 好笑地坐到床边, 要他讲噩梦具体内容。
白玉棠怎么讲得出来。
言多必失, 不言语, 往她怀里钻。
沈镜将他搂着, 裹紧薄被,没再先睡,一下一下拍着人。
白玉棠被紧紧裹着, 微不自在。
一抹薄红窜上耳垂, 愈发衬得他容貌昳丽,若春晓之花。
在这异样的羞耻中, 白玉棠眼皮越发沉重,沉沉睡去。
按理来说, 帝王婚假,可免三日早朝。
沈镜刚登基, 情况特殊,不得不次日一大早早起应付朝臣。
是以脸色十分沉凝。
鲁桉昨夜吃瘪, 心思狭隘, 以为沈镜故意给她脸色看,当朝提出辞官。
沈镜捋剧情发现这刺头对关键剧情没什么用处, 欣然应允。
鲁桉黑着脸下朝。
沈镜旧部在这生杀予夺、翻云覆雨的皇权中幡然醒悟:沈镜不再只是她们的寨主姐妹, 而是真正说一不二, 主宰天下的皇帝。
无形中,旧部们收起从前的习性,对待沈镜变得谨小慎微,规矩有礼。
新皇沈镜杯酒释兵权的故事由此从京中传出。
完成早朝的任务后,雪花般的奏折接踵而来。
暖阁。
沈镜面对摞成小山的纸片默了一默,目光落到榻旁涂鸦的白玉棠身上。
白玉棠作戏作得足,认认真真描摹着字帖的字,鼻尖一点墨渍。
沈镜揣着手过去,违心夸赞那一团墨迹:“玉棠啊,认得的字可真多。”
白玉棠莫名所以,被牵到御座,按着坐下,坦然承认:“朕不识字,来,给朕念念。”
沈镜舒舒坦坦,躺在小榻,教白玉棠,允许画圈,不允许画叉。
白玉棠一开始以为新帝是在故意试探。
经过两日观察,发现新帝是真的懒。
懒到不愿意去新筛选个读奏折的心腹。
暮色四合,宫灯初上。
白玉棠执着笔墨,在朦胧的灯光下轻易模仿着一个个幼稚的字体。
心情复杂地看着一张张批阅过的奏折。
沈镜不识字,也不紧盯。
执掌天下的愿望,在阴差阳错的机遇中,轻易做到。
却没有想象中的开心。
他侧目,静静睨着小榻上的女人。
睡得香甜,没心没肺。
榻侧摆着三盏空盘。
瓜、果、桃、李、核桃、枣糕。
全被用得干干净净。
是她一日的功绩。
奏折堆砌成的小山还剩大半座。
白玉棠放下笔墨,微抿唇线,推醒女人。
沈镜握着他的手腕,声音模糊:“批完啦?”
白玉棠喊她起来:“疼、没批完。”
沈镜嗯一声,将人往怀里带:“哪里疼?”
白玉棠扬起一段细白的腕。
沈镜捏住那腕,轻轻啄吻。
白玉棠心跳快一瞬,垂下的长睫微微颤抖。
散开的白发落了满榻。
沈镜搂着人,力道适中地按揉着他酸疼的腕部,在他耳边轻吻:“累就歇一歇。”
浓烈的爱欲扑面而来。
白玉棠身心抑制不住地陡然发烫。
扪心自问,白玉棠意外地喜欢这些。
不曾拥有过的拥抱、亲吻和厮磨。
以及能将他牢牢包裹住的滚烫爱意……
沈镜笑道:“剩下的明日再批。”
白玉棠唇边笑意一顿,坐起身,衣襟大敞,锁骨几枚红痕,又被拖回爱抚。
日、夜、操、劳,不外如是。
白玉棠心腹宫春于沈镜登基第五日扮作小侍混进暖阁,见主子罕见地满面疲累,双目放空,学着布谷鸟引出白玉棠,问其近况。
白玉棠简单讲,宫春觉得不可思议。批批奏折而已,比当年白家家主的训练强度低太多。床上累着?不着痕迹地扫着白玉棠的手臂,守宫砂还在。
所以为何一副那么累的模样?
宫春将夺位计划再三和白玉棠核实后确认:“活捉沈镜?”
白玉棠颔首。
宫春不得其解,活捉比刺杀难度大得多:“您为何突然改变心意?”
白玉棠扬起一抹凉森森的笑:“缺个读奏折的。”
不识字,他可以教。
宫春思索片刻,明了。
难怪忽然不要沈镜死,这是要她生不如死!
主子定是想将沈镜做成人彘,放在宫中观赏,顺便物尽其用,让她读奏折!
嘶——
主子今日依旧恐怖如斯。
宫春弓着腰,下去传递消息。
*
江承祯被沈镜的态度和鲁桉的突然离开打得猝不及防,心烦意乱,没心思亲自照料重伤的独孤彤,派纨青过去关照。
纨青才知“翠羽”竟是独孤彤假扮。
瞧着沈镜这边走不通,打起独孤彤的心思。
纨青生得不差,故作温柔,令被白玉棠和江承祯伤了心的独孤彤十分感动。
二人顺理成章滚在一起。
被前来送药的江承祯撞见。
江承祯早知会有这么一日,却没想到,这一日会这么早。
甚至早于他和独孤彤大婚。
退出门去,站在寒风凛冽的池边,那一刻,极其想念曾经为他拒绝过无数人,包括纨青的沈镜。
回到钟粹宫,江承祯唤来小侍,传上几坛清酒。
一杯杯清酒入肠,趁着三分醉意,江承祯行至暖阁。
他着一袭青衫,是山间朗朗青竹,温润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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