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故里安
显然,他成为了3年4班的新成员。
期待着下次,与任务者们再见。
惊心动魄的一堂课,任务者们损失惨重。
那边除去唐玄鹤、杨黛有男女主光环罩着,没缺胳膊少腿,其他多多少少,都少了一些零件。
唐玄鹤原本想趁课间找沈镜谈一谈,杨黛建议先将伤者送去校医,便暂时熄灭心思。
惨烈伤口在普通npc眼中会弱化几万倍。
班主任看一看伤口,未疑有他,让他们搀扶摔伤的同学去校医室。
校医室隔间,确认四周无人,受伤的任务者纷纷拿出以前在灵异任务中得到的法宝,断肢不可再生,总算彻底止住血液和疼痛。
午间食堂。
沈镜照例在人群中搜索着邬迎的身影。
邬迎一个人坐在角落,餐盘食材单调。
沈镜落座对面,他眉头没有皱一下,继续吃饭。
校门口。
沈镜又出现在他后面,似乎一个尽职尽责的小尾巴。
邬迎走两步,折回:“为什么跟着我?”
沈镜耸肩:“无聊呗。”
邬迎沉沉盯住沈镜,冷漠告诫:“离我远点。”
午休只有一个半小时。
多数学生不会选择在此时出校。
沈镜挺想知道邬迎去做什么,原著没涉及。
求知欲对于咸鱼来说很是难得,小少年不懂珍惜。
咸鱼撇撇嘴,目送邬迎的身影消失在街口,而后打一辆出租车,叮嘱跟上。
邬迎步行到市中心医院。
沈镜跟在他后面,见到他喂一个慈眉善目的银发奶奶吃饭。
温馨动人。
那是和他相依为命的姥姥。
注定死在自己手里,作为逼迫邬迎成为镜鬼的筹码的老人。
沈镜溜下楼,替老人交了欠着的手术费、药费、床位费等医疗费用。
下午邬迎转变态度,主动提问:“是你?”
沈镜懒懒趴在桌面,悄悄回:“什么呀?”
少女困倦的声音软绵绵的,邬迎抿唇:“我查过监控。”
沈镜说:“哦。”
邬迎摸不透这位转校来的某家大小姐到底要做什么。
她一双杏眼阖着,半张精致雪白的脸露在胳膊外,发丝散发着清雅的淡香,很快入睡。
邬迎看了很久,才转过眼。
他首次荒废半节课,即使对成绩并无影响。
放学唐玄鹤安抚好杨黛的情绪,回头找沈镜,却发现沈镜的座位上空无一人。
杨黛泫然欲泣:“师兄,她还是怪我。”
唐玄鹤替她擦眼泪:“没事,她总要回宿舍。晚上咱们谈一谈,同门哪里有隔夜仇。”
陆湘湘断掉五根手指,说话很虚弱:“是啊,堂堂大小姐,不至于那么小家子气吧。”
其余两同门,周不吝作为丹修断掉两只手。梅琼云作为体修断掉左小腿。纵有纸片假肢勉强代替行动,难免大不如前,心情抑郁,一言不发。
妙音和尚转动佛珠,念了句阿弥陀佛。
宿舍九点封门。
八点五十,沈镜还在校门口晃悠。
邬迎告别姥姥,从医院回家,路过学校。见路边有位熟悉人影,脚步一顿,走向这边:“怎么不回家?”
沈镜沮丧:“我住校,你听过校园霸凌么?”
邬迎嘴角一抽。
不论从什么方面看,沈镜都不是会被霸凌的人。
沈镜忽而眼眸一亮,没头没尾:“是我。”
邬迎知道她在讲什么,再次道谢:“十万元,我会还你。高考奖金……”
沈镜打断他:“不用还,当作接下来一年给你的租金,可以吗?——我可以住去你家里吗?”
邬迎立刻道:“不可以。”
他皱着眉,语气老成:“你一个小姑娘,怎么这么没有危险意识。”
路灯下,沈镜杏眼晶亮:“我信你呀。”
好说歹说,邬迎拒不同意。
沈镜朝邬迎亮表盘,九点十分,无赖:“现在想回寝室也回不去喽。我家在邻市,你不会叫我露宿街头吧?”
半晌,邬迎叹气:“跟紧我,只留你一夜。”
邬迎家两室一厅,姥姥卧室锁着,沈镜睡邬迎房间,邬迎睡客厅沙发。
洗漱后,沈镜平躺着,隔着一扇半关的木板门,和邬迎有一搭没一搭搭话。
唐玄鹤联系不上沈镜,强烈的失控感袭上心头,无比烦闷。
此时济真门内众人都在女生寝室。
杨黛安慰唐玄鹤:“不一定会出事,说不定,只是师妹在赌气。”
敲门声响。
杨黛温柔的笑容凝滞在嘴角。她多么希望,沈镜真的不会回来。
唐玄鹤开门,对上一张腐败的脸。
“咚——”
唐玄鹤反应迅速,伸腿一踢,将那长发女尸踢出去。
“砰——”
“怎么回事!”
唐玄鹤惊魂未定:“不知道。”
话音未落,防盗门被剧烈地撞击。
“查寝!快开门!你们寝室里怎么有男生!”
“砰——”
“砰——”
“砰——”
宿舍阿姨的声音,可屋里众人都明白,门外那位,绝对不是人。
旁边寝室女生被宿舍阿姨的声音引出来:“怎么啊——!”
惨叫声、奔跑声不绝于耳。
门里众人心惊胆战,唐玄鹤通过猫眼往外望,只见到一片血色。
“砰——”
众人连忙将铁皮衣柜和桌子搬过来,堵住门口。
沈镜不知寝室异变,睡得香甜。
邬迎不知不觉,同样沉入梦乡。
夜半,倏然睁开眼,眼底隐有一抹血色流转。
窗帘严丝合缝,客厅漆黑一片,邬迎盯着虚空出神。
他又做了那个梦。
那人用碎镜片将他和姥姥先后杀死。
这次,他终于看清那个人的脸。
一张和沈镜一模一样的脸。
第七十一章 npc(4)
◎以身相护。◎
五月多雨, 雨声淅淅沥沥,喧嚣而落,愈发显得客厅空旷而寂静。
邬迎并不喜欢雨天。
开货车的父亲死在雨天的高速公路,为赶回来, 给他过生日。
贤惠温柔的母亲, 同样疯在一个暴雨滂沱的夜晚。那时邬迎不满五岁, 并不懂妈妈的改变意味着什么, 只知道饿了锅里不再有饭, 妈妈不再上班, 坐在家里, 酩酊大醉,时哭时笑,两人就这么在出租屋里待了许久, 久到家中的酒和粮全都告罄, 女人倒浇满屋豆油,燃起滔天大火。
来探视的姥姥救了邬迎, 没能救下女儿,从此落下心疾。
雨汽森凉, 钻透玻璃和墙体,附在邬迎苍白的皮肤, 融进他的灵魂。
脚步声打断了雨声,邬迎猜测是屋中的大小姐起夜, 合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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