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么么愚
他要进去和容疏说一声,却被卫宴拦住。
容琅生气,他还没收马了,就被管上了?
“你姐今日累了,怕是已经躺下,你就在院子里和她说一声,省得她还得起身。”
原来是心疼姐姐,容琅心情好些了。
“姐,我跟着卫大哥出去一趟。”
“去吧。”
容疏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是容琅只当她舍不得思思,并没有多想。
两人离开后,容疏的泪又出来了。
她想家了,很想很想。
不过好在她自我开解,即使不在同一个世界了,至少家人们应该都是好好活着的。
他们只是不能见,但是彼此都在好好生活。
她一直惦记着他们,他们也会一直思念自己。
怀着这份惦记和思念,他们依旧要把各自的日子过好。
世上相像之人何其之多?
就算实在像一个模子里出来的,那是不是她可以想,穆明章是几千年前的哥哥?
或许人真的有灵魂,有转世……
另一边,容琅已经跟着卫宴去了卫府。
卫府很大,却有些……萧条。
看着抄手游廊的柱子上斑驳的纹路,容琅问卫宴,为什么不找人修缮。
“准备修了。”卫宴道,“之前我基本都在当差,很少回家。回来也不过睡一觉,所以府里只留了几个人,也没有心思修葺房子。”
容琅听出了他的话外音。
现在要娶妻了,所以好好修缮一番。
想起姐姐要嫁人,容琅心里就忍不住难受。
“回头看看你喜欢哪个院子。”卫宴道。
“我不来你家住。”
那像什么样子?
“不用想太多,”卫宴淡淡道,“你姐既然要嫁给我,无论你如何撇清,都改变不了姻亲的关系。你不占我便宜,日后我出了事,你也不能幸免于难。”
容琅:“……”
竟然有几分道理?
“你不能出事。”他咬咬牙道。
“嗯。”卫宴应了一声,并不想继续这个之前已经讨论过的话题,只是道,“谁家都有亲戚借住,你也不是自己没有银子,没有占什么便宜。”
他自己的银子?
容琅表示,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有钱呢。
难道是说铺子?
他正色道:“铺子是姐姐的陪嫁。”
“回去同你姐商量便是。”卫宴道,“我带你去马厩看看。”
容琅看着那匹通体纯白、肌肉纹理分明的马,一下子就爱上了。
他伸手摸了摸马头,白马打了个响鼻,有些不安地踏了几下前蹄。
“敢不敢自己骑上去试试?”卫宴道,“让我看看,之前教你的,你还记住多少。”
“敢!”
马夫立刻有眼色地拿来马鞍辔头装上。
容琅翻身上马,在院子里慢跑两圈。
第104章 卫宴害羞
虽然极满意这匹白马,但是容琅也知道,这马也很名贵。
卫宴倘若卖了,也是好大一笔银子。
所以他斟酌再三,还是拒绝了。
卫宴倒是没强求,他说:“我的马,没有卖的道理。虽然我没什么钱,但是也不至于让人觉得我落魄得需要变卖家当。”
容琅:“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不愿意收的话,就还让它在马厩里待着,有空的时候,你帮我带它出去转转。我没工夫骑,但是给旁人,不放心且舍不得。”卫宴如是道。
容琅心说,那更不妥。
马是卫家养着,他自己骑,连草料钱都不给?
可是让这等良驹,白白在马厩里耗费“青春”,真是暴殄天物。
容琅心中纠结。
卫宴也没说什么,带着他去书房喝茶。
喝了一盏茶,容琅心中已经定了主意。
那就是,无论卫宴怎么说,他都不会收这匹马。
他不能忘却初心。
他为心里起的那些蠢蠢欲动的心思感到愧疚。
“卫大哥,多谢你,然而我不能要。你收了一根针,都怕日后为人诟病;我也不能心安理得地收你一匹马,日后还想着给姐姐撑腰,那是自欺欺人。”
卫宴眼中露出赞许之色,“你是个好弟弟。”
容琅被他夸得有几分不好意思,却还是挺直腰杆:“那是自然,谁也别想欺负我姐姐。”
卫宴拍拍他肩膀,“要一直记着这句话,走吧。”
两人出了门,卫宴却带着他往酒楼而去,要了几道菜,都是两份,让人送去。
容疏今日心情不好,就不要让她做饭了。
他今天还要回家陪娘吃个饭。
卫宴和容琅并肩往家里的方向走,一高一矮,像极了亲密无间的兄弟。
夕阳把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
思思回了侯府,卫宴的任务也算告一段落。
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忙,不能理直气壮地在这里偷懒了。
不过以后得空,他还是会经常来看母亲和容疏的。
也不知道容疏,这会儿怎么样了。
两人刚进门,就见容疏端着做好的油炸小河虾出来,笑意盈盈地道:“快去洗手,刚出锅的油炸小虾,又香又脆。对了阿琅,你去给战大爷买一壶酒来。”
“我去买。”卫宴道。
说着,他已经转身出去。
他没想到,容疏这么快就恢复了。
希望她是真的内心平静。
容琅过来帮忙摆饭,把刚才的事情说了。
“姐,”少年有些愧疚,“我差点就动心真的收下了。”
“你呀你,”容疏哭笑不得,“何必那般泾渭分明?不说赐婚的事情,我们原本也是朋友;他有心帮你,你把他对你的好处记在心上便是。”
顿了顿,她继续道,“阿琅,有件事情你别想岔了。”
“什么事?”
“我和他在一起,不是我愿意的,但是也不是他求来的。”容疏正色道,“是圣旨,是容国公府狸猫换太子。”
卫宴没有哄骗她,也不欠她的。
她不希望容琅拿出婚前女方人的架子去防备甚至为难卫宴。
“我和他,就是暂时搭伙过日子,和现在差不多。”容疏笑道,“要是没有赐婚这件事情,卫大哥要借你一匹马,你会拒绝吗?”
“不会。”容琅摇头。
他会欢天喜地地接过来,把卫宴的善意记在心底,以后回报。
“这不就结了?”容疏笑道,“从前怎样,以后还怎样。朋友相交,贵在用心。”
他们得了好处,日后也必定会在别的地方还回去。
“好!”容琅豁然开朗,看着容疏的眼神里充满了敬佩。
不愧是他姐姐。
坦坦荡荡,心思澄澈。
而在街角买酒回来的卫宴,站在照壁后,不知道把容疏的话听了多少,嘴角勾起了一个愉悦的弧度。
她总是,和别人不一样。
她让他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卫宴之前就想好了,容琅坚辞不受的话,这匹马他就作为聘礼送过去。
这样容琅就可以收下了。
没想到,容疏自己开解了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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